當天夜裡,三四個人悄然自蔡邕家的側門之中行去,跟在他們的身後的還有一輛馬車。
“琰兒,你且先行離去!我和王爺辦完事情,便去尋你!”
蔡邕眼中淚光閃爍,看着一身男裝的蔡琰說道。
蔡琰看着父親,眼中淚珠轉動,對着一旁的楚河抱手說道:“請王爺保護父親!”
“這個你放心好了!”言罷,蔡琰便在楚河侍衛的帶領下,朝着遠處行去。
根據楚河和蔡邕的商量,決定先行將蔡琰遣送走,有馬六手下的幫忙,楚河很是放心蔡琰能夠離開長安,直接到達關羽的營地。
同時間,楚河也向關羽發出了一道軍令,讓關羽派人過河接應。
而此刻,坐在蔡琰閨房之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臉愁容的趙雲。
許褚太胖不適合,楚河個子最高,唯有趙雲不論是身材還是模樣,只要經過簡單的化妝,看起來像是一個美貌的少女。
加之穿上蔡琰那寬大的衣服,遠遠的看去,便正是蔡琰。
這一晚,衆人好好的休息一夜,也不去管外面屋頂上前來探查消息的人。
一直到了天亮,番禹纔派人來報告,蔡琰已經安全送入了關羽的營中。
至此蔡邕才放下心來,連同田七腳也跟着是喜上眉梢。
只要等到傍晚,衆人一同赴宴,今日便要徹底的離開這裡。
昨夜,蔡邕尋了百本古籍孤本讓蔡邕帶着離去,今日他卻是有去了書房一次,如往日一般,安排了衆書生的任務,自己待在房中看了一天的書。
傍晚時分,朱賢的人再次前來邀請,看來他們生怕蔡邕不敢前往。
蔡邕長嘆一聲,拿着請柬,帶着楚河等人朝着外面行去,家中卻是僅剩下了田七腳和趙雲兩人迷惑守在蔡家之外的人。
砰!
在蔡邕等人走後不多久,一隻大腳將蔡府的大門踹開,自外面跑來了十幾個人漢子,在衆人的後面,一個風流公子正大步而來,徑直朝着蔡琰房中行去。
而引領他的,正是蔡府的一個下人。
“站住!朱風,你不想活命了嗎?擅闖朝廷大臣的宅院,這可是死罪!”田七腳守在蔡琰房外,看着外面的衆人低聲喝到。
黑暗的蔡府角落裡面,一個不速之客在這個時候,悄然自院牆上面落下,嘴上銜着的寶刀,閃爍着道道寒冷光芒。
“哼!田七腳,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來幹什麼!”說着朱風冷哼一聲,擡腳便朝着田七腳踢去。
田七腳擡手,擋住了朱風的腳,後腰上的短刀驟然出手,只見一道刀光閃過,朱風的身體被逼退而去。
“停下來吧!”房間裡面,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沒有人會懷疑,這說話的人不是蔡琰。
趙雲便這樣,帶着一個輕紗,穿着一身華麗的衣服,將房門打開,一股胭脂清香,瞬息之間將整個院落填滿。
方纔他已經聽出來,田七腳雖然逼退了朱風,可朱風待了十幾個人來,若是衆人一起上,田七腳定然不能活命,他感田七腳的護主之心,便提前走出了房間。
哐當!
便在這個時候,朱風留在門外的兩個人,趕忙擡腳走入到了府內,將大門緊緊關閉。
“你終於出來了!也好,今日我便沒打算將你帶走,我們便在你家裡洞房吧!”朱風冷哼一聲,爲了蔡琰他已經摺了許多兄弟,今日便是要滿足了自己的淫\欲之心,便下殺手,將蔡琰狠狠的殺死,以平手下之仇!
砰!
朱風的手下,匆忙動手,抽出腰間的長刀,朝着田七腳斬去。
而朱風則是徑直走向了前方的蔡琰。
噗哧!
便在這個時候,異軍突起,自衆人身後,一道黑影快速閃現,只見一個大漢快步來到門前,提着一柄大刀,將那守在門前的兩個護衛一刀斬成兩半,復又朝着前方行去。
“周倉?”朱風透過火光,看着走來的漢子,不由低聲喝到。
一側,田七腳被逼到了角落裡面,一時間只能防守,朱風手下也不去管身後的趙雲,徑直朝着周倉圍了上去。
“朱風,很意外吧!告訴我,我娘是不是你殺的?”周倉看着前方的朱風低聲喝到。
朱風臉色一變,帶着一抹震驚的低聲說道:“什麼?大娘出事了?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真的不是你?”周倉露出了一抹遲疑。
這個時候,朱風已經臨近了周倉,他的揹着的手中,卻是拿出了一柄匕首,顯然是要殺周倉一個措手不及。
“周倉小心!”
趙雲知道在隱瞞下去,定然會害了田七腳和周倉的性命,將身上的衣服一扯,露出了一身的男人裝扮,一邊喊着,一邊將腰間掛着的寶劍抽出,朝着田七腳救援而去。
砰!
趙雲喊出的瞬間,朱風心頭大驚,趕忙出手投擲而去,卻被周倉揮刀斬掉。
“果然是你!”周倉怒喝一聲,身體快步上前,卻被周圍的衆人圍住,他看着衆人低聲說道:“衆位兄弟,這是我和朱風的恩怨,還望你們能夠讓開!”
“周倉,事到如今我們便都告訴你了吧!殺你老孃,陷害於你,我們都有一份!你雖然忠義,但太過正直,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爲!”
衆人中,一個人低聲說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衆人便同時舉刀,朝着周倉殺去。
砰!砰!砰!
朱風帶來的侍衛拼命攻擊,周倉出手之間力氣極大,每一次還擊,終會有一人死於倒下,他的眼中已經被淚水沾滿。
“哪裡逃!”
眼見朱風便要蹬牆離開,趙雲身體一動,揮手抓住了朱風的腳腕,將他直接從牆壁上面拉扯下來,一柄劍直接落到了他的脖頸之上。
噗哧!
此刻,田七腳已經將身邊的人殺掉,轉身幫着周倉去斬殺了其他的人。
不多時,朱風帶來的侍衛全部喪命蔡府。
周倉感激的對着趙雲抱手,一把抓住了朱風的衣服,冷聲問道:“告訴我,爲什麼?我一直都將你當兄弟,你爲什麼如此對我?”
“哈哈!周倉,這不過是你自己以爲而以,你以爲我們這些有錢人,爲什麼要跟你稱兄道弟,還不是看你有幾分力氣,可以爲我們賣力!你這樣的人,沒有了用處,便是垃圾!還妄想着勸我做善事,你腦袋鏽掉了吧!”
朱風藏狂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那眼中卻是帶着一抹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