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二月下旬,生了一震動冀州的大事,清河崔氏家族族長小兒子,被新上任的冀州州牧給殺了。世家大族一片震驚,再也坐不住了,紛紛聲討劉豐,更有甚者欲聯合起來討伐劉豐。
也暗中有人把這事告到了帝都洛陽,但沉迷酒色的劉宏哪想管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反倒是想起來萬年公主還在冀州,催促早點回去。
各世家大族早就蠢蠢欲動,所差的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如今看帝都洛陽劉宏不管事,劉豐又把冀州第一大族給得罪了,此刻哪還忍得住,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竟然聚齊了五萬家丁府將,一時聲勢無兩,由各家族管事人領着,浩浩蕩蕩的朝着鄴城進,聲討劉豐。
刺史府大廳,劉豐坐在高堂,不露聲色的看着堂下吵作一團的屬下。
“大人吶。我早就說過,冀州世家大族勢力根深蒂固,牽一便可動全身,如今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說話的是一年過半百的老者,前世劉豐倒也沒聽過,只記得他是冀州世家大族的人。聞言笑道:“那依劉長史的意見,如今本州牧該如何是好?”
堂下也停止了爭吵,目光紛紛看看向了劉長史。
那劉長史一看這黃口小兒這般問自己,以爲被當前形勢給嚇破了膽,直了直腰,裝模作樣一番,才慢慢開口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大人只需把當初頒佈的政令全部撤回,此禍定當立刻瓦解。”
“妙計,妙計”劉豐拍了拍手,輕聲道“本州牧剛到冀州,對於冀州的形勢完全不瞭解,如今剛頒佈一兩政策,卻招來各世家五萬大軍聲討。當真是快被嚇破了膽啊”。
看着廳下衆人不一而是的表情。劉豐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們這些世家大族眼裡,還有皇上,還有本州牧,還有王法嗎?”
見無人說話,劉豐接着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帶着自己的武裝力量,來聲討本官,本官倒是想問問,是誰讓他們私募武裝?是誰給他們的膽子?這羣人與黃巾何異?是想造反了嗎?”
緩了緩,劉豐卻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聲音卻是更顯清亮了一些,輕聲道:“我也不和你們扯什麼百姓是我們衣食父母,這些無用的混賬話,我只想告訴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做事別太絕。冀州大旱,作爲州牧,我居然絲毫不知。而你們這些世家大族暗地裡囤積糧食,逼着遊民散戶,賣身賣田,爲了一己之私,竟不顧天下百姓的死活,你們讀的是聖賢書嘛?我看你們是讀的世家書。”
漢末鮮有寒門登陸高堂,是以在場大部分都是冀州世家大族有頭有臉的人。輕視百姓爲賤民也是早就習以爲常。如今聽得劉豐這番話,不禁有點不以爲然,雖是惱怒,卻不知如何作,只得繼續沉默不語。
“對於敢造反的世家,我決不姑息,不僅讓他們交出隱藏的佃戶,歸還田地,嚴重者,我還要抄家滅族,諸位自去想想,明日是最後的期限,哼,五萬人,五百萬我也要給你屠盡,還真以爲我怕了。”
在場衆人一身冷顫,紛紛起身告辭。等到衆人都退了下去,看着沉思的劉豐,典韋難得鄭重,大聲道:“快哉,這些鳥不拉屎的大官,敢不聽話的就該屠個乾淨,看着窩氣。二哥,老典我生平沒佩服什麼官員,你是頭一個。你要當皇帝,百姓絕對有好日子過。”
劉豐苦笑,拍了他一下,道:“三弟千萬不可胡言亂語,讓人聽了去,我們就成反賊咯”。典韋哈哈大笑,也不在意。
次日,劉豐身披一身銀甲,掃視着堂下,看着衆人一臉疲憊,想必昨夜都沒休息好。也不在意,對堂下道:“聲討我的大軍已距鄴城不足百里,想必諸位也已經知道了,我準備派羽林軍前去圍剿這羣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不知誰可願爲先鋒,隨我前去?”
說完緊緊逼視這堂下衆人,劉豐卻有意無意的看向張郃,高覽二人。
張郃,高覽也沒有辜負劉豐的期望,二人雖都是冀州地主,卻是忠厚之人,感激劉豐的賞識,對於他的政策更是一絲不苟的完成。如今見劉豐有意無意的望向自己,哪還不明白,這是在重用自己,也是在考覈自己。在給自己建功的機會那。
“末將願爲先鋒”,二人同時拱手請命道。
“好,”劉豐大喜,也不再去看堂下其他人的目光,拿出令牌讓二人先行。隨後點兵聚將,帶領一萬羽林軍,直接殺出城去。
鄴城城外,十里處,劉豐令大軍一字擺開,嚴陣以待。靜靜等待世家大族的大軍到來。不消片刻,密密麻麻的世家大軍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了,看着面前這些衣甲不一,武器參差不齊的混合世家軍隊。
劉豐心裡冷笑,憑此雜牌軍隊,也敢要挾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