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怔住,用手在那柔滑的面料上,摩挲了一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糜貞本來都已經做好準備了,閉着眼睛卻許久不見劉豐有所動靜,她悄悄睜開眼睛,瞥了一眼,見他望着那套今天自己試了好幾遍的喜服呆,不禁忍着羞意,問道:“相公,你,你怎麼了?”
“嘿嘿,娘子別急,”劉豐忽然跳下牀,把那套大紅喜服從牀上拿了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過了一會,他又笑着靠近糜貞,道:“娘子,你把這套喜服換上吧。”
糜貞小嘴微張,囁嚅兩下,最後咬着脣瓣把紗帳放下,默默的躲進牀裡換了起來。
這個時候劉豐也不去佔便宜了,他找到屋內的剩餘的大紅蠟燭,恭恭敬敬的擺在了案臺上,左右找了一圈,也沒有其他供奉的神像,無奈之下只得拿起桌上一個蘋果,用他腰間的小刀,雕刻了起來。
當他小心翼翼的把“蘋果刻像”放在案臺中央時,糜貞已經走到了他的後面,看着那被雕刻的惟妙惟肖的蘋果,她臉上漾起笑意,掩脣道:“相公,你弄這麼個可愛的蘋果做什麼?”
劉豐臉色鄭重,拉着她,跪倒在地,正經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蘋果,經過我剛纔賜給它的權利,現在它已經是咱們大婚的見證果了。來,娘子,咱們今天不拜天,不拜地,只拜這個‘愛神之果’”。
糜貞呆呆的看着被雕刻的小蘋果,明明很搞笑,她卻漸漸笑不出來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紅妝,她緊緊抓住劉豐的一隻大手,雙膝不由的彎了下去,隨着劉豐拜了三拜。
禮畢後,劉豐露出笑意,道:“貞兒,婚姻只是一個儀式,現在咱們這個儀式已經有了,你以後可願做我劉豐的娘子?”
糜貞嬌軀急顫,莫名的淚水就落了下來,她猛地點點頭,淚眼朦朧的看着劉豐,輕泣道:“貞兒願意,貞兒要一輩子都做相公的娘子。”
唉,我的小乖乖,你這樣總哭,不是害的我心疼麼?劉豐溫柔的幫她把淚水擦拭乾淨,轉頭看着紅燭中間的俏皮的蘋果雕刻,拉着糜貞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拿起那個蘋果,笑眯眯地道:“來,娘子,咱們把這個蘋果吃掉,這樣表示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啊?糜貞可愛的張大小嘴,滿臉的不可置信,見劉豐拿着刀,真的要去把那可愛的蘋果雕刻切掉,頓時反應了過來,上前搶過蘋果,藏在身後,噘着嘴不依道:“不行,這個蘋果是咱們倆結婚的見證,日後你要是欺負我,我好向它訴說委屈,你吃了它算什麼啊,大壞蛋。”
劉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彎着腰,漲紅着臉,道:“好好,我不吃,但是蘋果時間放久了,你確定不會壞掉?到時候你拿什麼去訴說委屈啊?”
糜貞柳眉微皺,嘀咕道:“對啊,蘋果是會壞道的,那可怎麼辦?”
她把蘋果捧在手中,眼睛溫柔的看着它,模樣說不出的委屈,見劉豐一副好笑的表情,她面上一喜,身體微微前傾,道:“相公,你一定有辦法不讓蘋果壞掉,是不是?你幫幫我麼,好不好?貞兒不想讓蘋果死掉。”
劉豐捂住嘴,差點噴笑出來,這蘋果早就被我用刀殺死了好不好?他搖了搖頭,接過糜貞手中的蘋果,笑道:“來,今天我就教你怎麼把這個蘋果,完整的保存到咱們都不在爲止。”
糜貞見他真有辦法,頓時拍了拍小手,開心道:“就知道相公最棒了,相公真厲害。”
劉豐翻了翻白眼,心道一會我就會讓你看看,相公我還有更棒的棒棒呢。
他把桌子上所有的蠟燭都收集了起來,估計了一番,估計還是不夠,他看着一臉希翼的糜貞,道:“還有其它紅蠟燭嗎?”
糜貞點了點頭:“嗯,還有好多呢,貞兒晚上怕黑,都是備用的。”
劉豐輕笑,和糜貞相處愈久,就愈的現她的心性純良,不染纖塵,特別是和自己在一起,完全放開心懷後,更加的顯露出來了,有時候他自己都有懷疑,這真的還是日後大名鼎鼎的糜夫人麼?
似乎這個三國有些不一般呢。
劉豐讓糜貞去外面用茶水洗乾淨一個大碗,然後把蘋果放了進去,蘋果已經被削掉了一多半,所以放在大碗裡,高度連一半都不到。劉豐拿起滿滿一把蠟燭,全部點燃後,開始往大碗裡滴蠟燭油。
糜貞看的有趣,見他手中落下的蠟燭油,簌簌的像是眼淚一般,滴進碗裡,竟是不一會兒就把小半個蘋果給遮住了,她忍不住好奇,道:“相公,這個蠟燭滴落在上面真的有用麼?”
豈止有用,還很爽呢,你不看這個蘋果激動的臉都紅了嘛?劉豐心裡邪笑着,道:“肯定是有用的,到時候咱們把這個蘋果,再給修飾一番,只要平時注意點,不碰着,磕着,裡面的果肉就一直新鮮着呢。”
聽他又說要吃蘋果,糜貞沒好氣的嗔他一眼,又專心的看着他滴蠟燭,劉豐滴着滴着,卻是有些走神了。
糜貞本就長得極美,關鍵是特別清純,毫無雜質的那種,如今穿上結婚喜服,更顯的她有一種成熟的風韻在裡面,見她趴在桌上,頭往前伸,喜服的下襬卡主桌子,讓她胸前更顯得鼓囊囊的,極爲誘人。
偏偏她還絲毫不知情,大眼眨啊眨,一副可愛的表情。
劉豐吞了吞口水,另一隻手就不禁伸進了衣服裡,然後摸到了一直藏在他身上的小冊子,想起小冊子的作用,這時他哪裡還忍得住,乾嚥着嗓子道:“貞兒,相公的手臂有些累了,你來拿着一會。”
糜貞擡頭望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潮紅,手也有些顫抖,以爲他真的有些累了,立即笑嘻嘻的小跑到他旁邊,從他手裡接過蠟燭,不過她的手掌太小,劉豐一掌握住的蠟燭,她得兩隻手才能勉強拿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