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聽到陶謙的話,看着陶謙的表情,他就知道結果了。
陶謙見到薛仁貴表情有些隱晦,他看着薛仁貴,道:“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妥嗎?”
陶謙作爲徐州刺史,這樣問薛仁貴那是給足了薛仁貴面子。
“沒有!”薛仁貴可不會告訴陶謙,張闓貪財,派張闓去護送曹嵩,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站在這裡,他雖然喊陶謙家主,但他可是陶鬆的手下,是益州官員,不是徐州官員,對於徐州的事情,他儘量不要去管,說多了,可能還會影響到陶謙對他的看法,畢竟張闓是陶謙的手下。
這也是陶鬆交代他的。
“仁貴,平安讓我把徐州的兵權,想辦法轉移到你手裡,這件事情,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這裡面關係到很多人的利益。”
“首先第一個曹豹,他是我的親信,跟隨我多年,如果一下子銷了他的軍權,可怕會引發兵變,這裡需要找個理由,把他調走!”
“第二個人是曹宏,曹宏掌管我的親軍,這裡你到時可以先去接手,我手裡的七千丹陽勁卒。”
陶謙這樣對薛仁貴說,但他心裡有自己的打算,畢竟現在他還沒有讓位給陶鬆,他就算想把兵權收回來,直接交給薛仁貴,可怕只要他開口,就會讓徐州很多官員恐慌,引發一些暗藏的麻煩,導致一些不該出現的事情,出現,讓徐州出現內憂外患。
陶謙讓薛仁貴去接收七千丹陽兵,這裡也是陶謙聰明的地方,他解接的給徐州大小官員放出一個信號,讓這些官員在心裡做好徐州換主的準備。
先給徐州官員放出決定性的信號,陶鬆回到徐州,在讓位給陶鬆就一切理所當然,順理成章不會引發多大變故。
薛仁貴雖然是一員難的的上將,但他鎮不住徐州,那些人,就算那些人打不過薛仁貴,但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要看他們很多時候一個一個默不吭聲,但一旦威脅到他們的利益,這些人可是個個都有自己的一把算盤。
不能讓這些人對他服氣,這就會引發很多矛盾,這不是陶謙願意看到的。
但如果所有的事情,讓陶鬆來處理,那就有足夠的威懾力,讓那些就算心裡不滿,也不敢公然挑判。
薛仁貴聽到陶謙的話,陶謙讓他先接手陶謙手裡的七千丹陽兵。
對於丹陽兵,薛仁貴心裡非常清楚,現在徐州能有一支七千人的丹陽兵,可怕陶謙也花了大力氣,才累積裝備起來的人馬。
陶家的丹陽勁卒可是選拔非常嚴格,一般人很難有機會進入陶家的丹陽勁卒這支隊伍。
這支隊伍不但要有爲陶家去死的精神,還要有足夠的勇力,熟悉弓箭,長刀作戰,是軍中實打實的精銳。
現在陶謙把丹陽兵交給他,薛仁貴心裡還是非常滿意,陶謙手裡的丹陽兵有七千人,加上跟着他從益州返回的三千多將近四千人,合起來就有一萬多人。
這一萬多丹陽兵,只要讓他們熟悉彼此,配合達到默契,那這一萬多人的戰鬥力,足夠抵擋五萬大軍。
最起碼在薛仁貴心裡,他帶領着一萬多丹陽兵,足夠他抵擋五萬大軍正面進攻,不會戰敗。
陶謙等薛仁貴做出安排,在拿出自己調兵的虎符遞給薛仁貴,薛仁貴伸手接下虎符,就跟陶謙告別。
薛仁貴轉身出了陶謙的書房,他擡頭看了看天空,就直接對着徐州東面的校場而去,去接管丹陽兵,此時他拿着陶謙給他的虎符,他已經成爲這支精銳丹陽兵的主將,他相信曹宏對於他去接手丹陽兵不會爲難他。
薛仁貴離開,陶謙看着薛仁貴遠去的背影,他居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心裡可是在努力去思考陶鬆的用意。
陶鬆在信中直接告訴陶謙,人無傷虎意,可虎有傷人心,徐州富裕,比起兗州和揚州,豫州可是要富裕得多,最起碼現在是這個。
揚州四分五裂,戰時不去考慮,兗州被曹操統一,曹操還佔領了一部分青州,但輪財富可是要差徐州。
而豫州落到袁術手裡,袁術治理的地方,人口雖然多,但袁術的稅收過多,讓老百姓生活困苦,這樣算起來,徐州就是袁術時刻想得到的肥肉。
有曹操和袁術,徐州就不會安身,所以陶鬆需要掌控徐州全部軍權,他回到徐州,會對揚州開戰,把徐州跟揚州連接起來,在兩面夾擊吃下交州,合圍荊州。
陶謙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兒子野心這麼大,人還沒有達到,但注意可是早就開始進行了。
只是讓陶謙想不通的是陶鬆從哪裡得來的信心,有機會還能吃下揚州,畢竟揚州刺史陳溫剛被袁術給殺了,而陳溫可是一直都站在曹操陣營。
此時因爲陳溫,曹操正在跟袁術打口水仗,而且袁術和曹操都在調兵,大有要開戰的架勢。
不管從那個方面來說,現在陶家可是一塊肥肉,陶鬆佔領益州,陶謙坐鎮徐州,這兩塊地盤都是富裕之地,加上各在一方。
天下諸侯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願意看着陶鬆打下揚州,把徐州跟揚州益州鏈接起來嗎。
這是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的辦成的事情。
陶謙對陶鬆在信中的安排,他心裡有些牴觸,覺得陶鬆太過輕率。
這也是他爲什麼不一下子全部打徐州的軍權交給薛仁貴的原因。
他給薛仁貴丹陽兵,這隻能說他有意讓位給陶鬆,可要是他直接把徐州全部軍權交給薛仁貴,那麼他今天見到的幾個小屁孩統兵大將,就會瞬間成爲一支大軍的主將。
這麼明顯,加上陶鬆的行事風格,可怕陶鬆還沒有回到徐州,這徐州就已經被戰火點燃。
陶謙活了大半輩子,吃的鹽比陶鬆吃的飯都還要多,對於陶鬆這個小子,陶謙是心裡愛恨參半。
愛是因爲陶鬆有進取之心,有野心,能帶動陶家走向一條更加光明的大道。
恨是因爲陶鬆太過於獨斷,很多事情只知道出口,去沒有細心來考慮這件事情會引出那些變故,這些變故會不會,讓自己的佈局,一子不慎搞得滿盤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