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鬆的隊伍離開彭城,那是光明正大,直接對着下邑而去。
他返回徐州可是把夏侯悙丟在下邑,本想等曹操把曹憲送到彭城,他就讓季芳把夏侯悙給放了,可這回曹操那是不講信用,說話不算話,一直都沒有把曹憲送到彭城。
陶鬆這次去下邑,那是想給曹操點顏色看看,他陶鬆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一首語調響亮好漢歌,一路歡聲,帶着他們的狂傲,豪爽,直接捲起一道軍綠的盛裝。
陶鬆的隊伍全是騎兵,激動力度那是非常迅速的,當彭城的人發現陶鬆不是出去打獵,隊伍直接殺到下邑去,徐州也算是再度進入了備戰工作。
陳圭在自己的書房裡面看着陶鬆給他的紙條,那是一張白紙上面都沒有寫。
陳圭直接擡頭望了一下屋頂,就忍不住搖頭輕笑,不安分的主子,就是不安分的主子。
“陶鬆,呵呵!”
陶鬆什麼都沒有安排,但陳圭心裡去能明白陶鬆心裡的安排。
白紙是陶鬆給他的,上面什麼都沒有,那是在等他自己寫上去。
不過陳圭現在也不着急,就算陶鬆要拉起戰火,他要跟陶鬆擦屁股,他現在也還有時間讓他細心做出安排。
陳圭相信他自己要高升了。
現在彭城的兵馬直接掌控在陶謙手裡,陶謙雖然不管事情,曹豹跟曹宏也都只能當個打醬油的角色,但也就是這兩個醬油,陶鬆會非常放心。
這裡陳圭知道,陶謙收了曹豹跟曹宏做了家將,雖然陶謙是安曹豹跟曹宏的心,但這裡陳圭可是看的比誰都要清楚。
陶謙雖然對軍事不是很擅長,可他對人心去很擅長,收了曹豹跟曹宏做了家將,不但安了手下的心,也安了陶鬆的心。
如果陶謙沒有收下曹豹跟曹宏,那麼現在留在彭城的絕對會是陶鬆的爪牙,不是岳雲就是完顏打,李存孝這些人。
陳圭還是願意跟曹豹打交道,這算是老搭檔,相處起來也非常順心,如果彭城留下的人是岳雲,完顏打,李存孝三人中的任何一個,那這彭城可能會有一場震動。
陳圭聰明,不過心裡知道自己這回可怕要得罪不少人。
相比陳圭心思多,糜竺那是非常輕鬆,陶鬆讓他準備糧草運到廣陵交給魏徵,他照着做就可以了。
至於陶鬆給他一張白紙,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直接把徐州各地大戶人家的餘糧全部收上來不就可以了,反正他現在就是一個管糧草的糧官。
陶鬆不是陶謙。
陶謙已經失去爭霸的雄心,而身在亂世,誰不想找顆大樹乘涼。
陶謙主政沒有能力的人可能會保持現狀,但有能力的人,那個不想給自己找出路。
陶鬆主政,這可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傢伙。這大過年的就不讓人安身,像一把大火,瞬間點燃了徐州。
“大哥,十萬石糧食運到廣陵,送給袁術我心裡總感覺有些逼缺!”
糜芳心裡也知道陶鬆跟袁術有一樁口頭上的娃娃親,陶鬆從袁術手裡救下魏徵,答應給袁術十萬石糧食,這本來不該糜芳評論,但當看到那長長的糧隊,他還是忍不住對糜竺說了出來。
“二弟,這次看起來是我們是給袁術送糧食,但袁術能不能拿到可怕還是一個未知!”
糜竺面對自己這個弟弟糜芳,他那是直接輕笑起來。
“大哥,這裡面難道還有小道?”
糜芳聽到自己大哥糜竺的笑聲,他直接對糜竺發問。
“二弟,如果你讓人打了一頓,當你手裡擁有一份打你的人的東西,你會怎麼做?”
糜竺這是直接用他的一點點小見識,給糜芳簡單講解。
“大哥,那我起身了!”
糜芳是武將,雖然只是一個醬油角色,但這運送糧草還是不成問題的。
“二弟,你把這張白紙拿着,等你到達廣陵見到魏徵,就說三少爺給他的!”
“記住給魏徵說三少爺,讓我準備糧草聽魏徵調遣!”
糜竺這是禍水東引,白紙明明是陶鬆給他的,他現在去讓自己弟弟拿去給魏徵。
糜芳聽到自己大哥糜竺的話,他是什麼都沒有明白,但也沒有去問,就直接帶着彭城的一部分士兵,押運着十萬石糧草上路。
陶鬆的隊伍再次進入下邑,他根本就沒有通知下邑的守將季芳跟縣令徐記,就直接帶着自己的隊伍直接殺到下邑城下。
下邑的老百姓對陶鬆這可是一點點都不陌生,見到陶鬆,他們那是直接一片歡呼聲。
陶鬆聽到老百姓自主的熱情,更是看到老百姓端着吃的對他走來,他心裡就非常滿意,這就是人心。
他便宜老爹陶謙雖然不擅長軍事,但對管理地方,治理地方那是絕對響噹噹的牛人。
徐州在陶謙的治理下那是不見一個老百姓流離失所,這是陶鬆這段時間來,自己親眼所見,並不是官員有意弄虛作假。
人還沒有進城,老百姓就送來了食物,這可是直接解決了陶鬆的隊伍餓肚子的問題。
面對熱情的老百姓,陶鬆也沒有客氣,直接讓他的士兵下馬去接下老百姓的食物,對老百姓道謝。
季芳跟裴元紹兩個光桿司令,那是大過年的直接籌到一起喝酒,當聽到自己的手下來彙報,陶鬆帶着丹陽兵來了下邑,這可是直接讓兩人屁顛屁顛的對着下邑城門跑去。
兩人來到城門就看到老百姓在一邊跟陶鬆的隊伍端茶倒水,還送上吃的。
季芳那是直接臉皮厚,對着陶鬆走去。
“主公!”
陶鬆看到伸手抓頭的季芳,就輕輕一笑。
“吃了沒有?”
“主公我吃過了!”
“當官還習慣吧?”
“主公,我就是看門的,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到是輕鬆得很!”
季芳直接面對陶鬆直接笑着說了出來。
“三公子,這是下邑的支出跟收成!”
徐記那是一點點都不給陶鬆安身,陶鬆剛停下來吃飯,徐記就拿起下邑的政務來跟陶鬆彙報。
陶鬆見到這個第一次見面就無視自己的徐記,現在更是給他來這一套,讓他不能安身,不過也笑着伸手把那個記錄單子接到手裡,耐心的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