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花香四溢,香滿樓後邊的院子裡的大堂。
瑣事頗多,黃邵眉頭緊皺,面無喜色,待秦漢來時,連忙起身迫不及待道。“主公,你要賣兵器給韓遂嗎?”別人不清楚,黃邵可是知道韓遂早已經準備要造反了。
秦漢又豈能不知韓遂要造反,對方用馬匹來換,再加上開出的價錢也不錯,能賺不少錢。秦漢纔不管他造不造反,西域離西城有一段距離,就算他蹦躂的再厲害,也與自己無關。
既然能賺點錢,何樂而不爲呢?“嗯!”秦漢只是點了點頭,在座的周倉,廖化,都曾事從太平道。婁圭也因不滿朝廷,這才歸隱,典韋對大漢也不感冒,關鐵市井小民只對秦漢忠心耿耿。如此,秦漢也不懼別有二心,“他要造反是他韓遂的事,與我等無關緊要,能從中賺點錢,又有什麼不能做的?劉宏昏庸無道,大漢天下,遲早要敗在他手中。”
“呃!”黃邵癟了癟嘴,怎麼也沒想到,秦漢竟然會說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不過,黃邵不怒反喜,兩眼泛光。半年前,太平道起義正值蒸蒸日上,異常火爆,唯獨秦漢卻不看好,一言道破太平道將會被朝廷逐一擊破。如今,事已成定居,黃邵也看的清楚。現在,秦漢又斷言大漢將要滅亡,難道說……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跟着秦漢,才真的能有一番作爲了。大漢不亡,秦漢一個商人,就算劉宏着重他,這輩子也難有太大的作爲,畢竟,他的出身不太好。
黃邵仍舊有些焦慮,“主公,暗部有人送來消息,在漢中城外山上,蟄伏着一隻三千人的隊伍。從裝扮上看,像是尋常的山賊,但暗部送來可靠消息,那些人是河東衛家的人。如此,我們想將兵器運到西涼,怕會是困難重重,所以,我已經讓關鐵,將消息傳達給韓遂,讓他們派人來取。”
黃邵實則是兩手準備,若是秦漢答應賣刀,就此也安心不少,兵器一旦交接,出來事故都是韓遂他們自己的。而,如果秦漢不同意賣刀的話,將韓遂部下招來,直接將他們拿下,也好送往朝廷邀功。
秦漢點頭,“嗯!就依先生之意。”這麼做也是最好的辦法,衛操如今還在自己手中,劉宏又沒死,想那衛家現在還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吧!“另外,讓看管衛家的人,好生照顧一番衛操。”秦漢笑起來很奸詐,反正遲早爲了蔡琰都要跟他們衛家對上,如今衛操就在自己手中,不好好虐待一番,自己吃不香的。
敢跟自己搶女人,嫌“小弟”太硬了吧?
聽聞到秦漢竟然跟衛家結了樑子,婁圭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下,“主公,你們口中的衛家,該不會是河東的大家族衛家吧?”見秦漢黃邵二人點頭,婁圭一臉死灰之色。“完了完了,跟了個命不久的主公。”
秦漢臉一沉,頗爲不滿,上輩子就死的太早了,沒給母親留下個子嗣呢!這輩子不管怎麼說,都得早點播種纔是。“婁居士,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太歡喜了。”這個衛家的實力究竟如何,秦漢絲毫不瞭解,只知道,衛家的實力似乎很可怕。
婁圭擺了擺手,“罷了罷了,爲了美酒美食,就算跟主公一塊丟了命,也值了。”說話間,婁圭徑直走到典韋身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袋子,咕嚕滿飲了一嘴。“既然都已經結下樑子了,倒不如……”
婁圭狡黠的一笑,滿是皺紋的老臉難看之極。“圭有一計,可壯大主公實力,又給河東衛家添一力敵。”
“哦?”秦漢黃邵眼前一亮,轉頭看向婁圭,拭目以待。
婁圭打了個哈欠,似乎又要睡着了一般,身上披着一件破布爛衫,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主公,你可以……”
“好,婁居士此言大善。”雖說婁圭有些名氣,秦漢如此待他,黃邵卻有些極度。婁圭好酒,酒量又不行,沾酒便醉,碰地就睡。邋遢的模樣,實在令人羞於與他爲伍,現在看來,婁圭腹中倒是有些料料。
即便如此,黃邵眉頭依舊緊皺,心中頗爲不快。“主公,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大事,若不能儘快處置妥當的話,你我皆有大難。”
秦漢頓感心中一緊,臉色慘白,“難道那一日,何家的人沒死乾淨?”自從殺了何真之後,秦漢有一段時間夜不能寐,寢食難安。要是被有意人給發現了的話,即便離陽千里,何進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這可是殺父之仇,對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手握重權,一旦被何進知道,他要殺了秦漢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不是,”黃邵也打了個寒顫,不得不說秦漢真夠膽大的,連大將軍他爹都敢殺。秦漢這麼一說,黃邵越發覺得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塞住,難以呼吸,整個人都要窒息了一般。“不日前,申耽唆人來信,要我們儘快讓出西城。說主公是宛城縣尉,應儘快去往宛城上任,劉宏已經將宛城重新劃到他上庸麾下了。”
秦漢臉上橫肉抽搐,“劉宏把西城讓給申耽了?”對於劉宏,秦漢反倒沒有過多的害怕,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一點皇帝的樣子,貪婪的就像一個員外,一點威嚴都沒有。
只要給錢,給好處,劉宏好說話的很。
對於劉宏,秦漢是恨得直咬牙,等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何皇后摁倒,自己非得給劉宏戴一頂有顏色帽子,以報今日之仇。“鮑鴻還未將東西送到劉宏手中嗎?”
黃邵吐了口氣,搖頭道。“這個,目前還不清楚,鮑鴻此人雖然膽小怕事,依邵之見,鮑鴻似乎有意要討好主公,我想他應該不會食言。”再者說,那錦帛是劉宏所要之物,鮑鴻應該沒有那個膽量敢不上交。
只是,如今繁瑣之事甚多,鮑鴻要見劉宏怕沒有那麼容易,要經過蔡邕轉手纔是。秦漢細想片刻,忍不住悲嘆道。“蔡邕誤我。”這該死的老頭子,不想讓自己當他的女婿,也不用這麼做吧?
鮑鴻往陽城去也有些時日了,想必自己繪的春公圖也該到劉宏手中了,黃邵說的沒錯,鮑鴻絕對不敢把**給藏匿了。只是,不知道鮑鴻是將春公圖一併交給蔡邕,還是拽在手中,等劉宏知道他回來的消息之後,密召他。
不管怎麼說,蔡邕都不發力啊!
“呃……”黃邵語塞,單單說秦漢喜歡蔡邕之女蔡琰,日後極大可能會成爲蔡邕的女婿。黃邵就不好說什麼了,況且對於蔡邕,黃邵也是極爲尊崇。兩人都是爲民爲國,只不過,方法卻不一樣,兩人走的都是極端路線。
“黃先生,宛縣還沒消息嗎?”申耽要,自己賴着不給,他還能怎樣?讓城之事,除非朝廷派人打下來,秦漢絕對不會把西城讓出去。相對比何真來說,申耽的地位和實力,要卑微的多。
況且,連黃巾賊襲城都不敢應戰的人,秦漢難道還怕他不成?
黃邵長嘆道。“宛縣,被張曼成佔領了,秦頡不是常人,這會兒,肯定對主公是恨之入骨了。”
“黃忠,文聘他們還活着?”見黃邵點頭,秦漢一臉淒涼,如此說來,日後怕是遲早要在戰場上與黃忠文聘相見了。
“秦頡帶着他們投往荊州劉表去了。”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道不同,秦漢不會因爲對方是五虎上將的黃忠,就犧牲了自己部下的性命。
秦漢一臉苦澀。“一個好消息都沒有,”
“倒是有個,差點忘了告訴主公了。”黃邵苦笑。“何皇后與王美人爲了主公研製的半瓶香水打了起來,如今已成爲洛陽城笑談,王美人要主公獻上些香水予她。如此,主公又可以藉着這次機會大賺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