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讓侍衛將三人帶下去,心道:“看來得慢慢磨掉劉備的銳氣,就算是磨不掉,那就當養只白眼狼,將來也可放出去咬人。”
“主公”一聲喊叫打斷了劉鵬的思緒。
見是田豐慌張的跑進來,劉鵬沒好氣的道:“元皓,你怎麼了,大白天的你是揀到錢了?還是看上哪家女人了?”說完又自語道:這哪家女人被你看上了?”
田豐一見劉鵬這個樣子,急忙道:“主公、在下並未看上那家女人,也並未揀到錢財,而是有一件天大的喜事。”
喜事?一聽這兩字,劉鵬是雙眼發光,笑道:“快,給本將說說,你到是遇見了什麼喜事?”
“主公,八十萬金,算不算是一件喜事。”
八十萬金?劉鵬哈哈大笑道:“當然算是喜事了,先生快說,是在哪裡搜出來的?”
田豐笑着回道:“主公,我軍打開了張角放雜物的房子,準備將裡面的東西挪出來的時候,甲士不小心碰到了牆壁的機關,原來在地下面,是一個寬大的密室,放着張角從各地搜刮來的金錢。”
八十萬金,已經相當於東漢朝廷兩年的賦稅了,有了這筆金錢,劉鵬也不怕他的大軍沒有糧食可吃了,四年之內,只要天下不再大亂,這筆金錢可購置好多東西,戰馬、盔甲、糧草。
“先生,賞那個甲士百金,並傳令下去,此事不可傳出去,違令者滅九族。這筆金錢拿出來三十萬,回到幽州之後,本將親自押到洛陽,剩下的五十萬金就由先生掌管。”八十萬金可是筆大錢,欣喜過後的劉鵬立即吩咐道。
東漢中平元年九月末,洛陽繁華街道上,十來匹匹快馬飛速奔馳着,當先一馬背上的軍士一邊奔馳着,一邊喊道:“廣宗大捷、廣宗大捷。”
百姓們都不知道廣宗是在哪裡,不過卻是都知道廣宗是黃巾賊首領張角的所在地,一些機靈人士,當先就推斷出,可能是朝廷大軍攻取下了廣宗,一時間,遙相慶賀,黃巾賊幾個月的攻擊,可是嚇壞了他們這些平民百姓,現在黃巾聽聞廣宗大捷,那是個個拍手稱好。
張角雖然先前在各州奔波,以符水愚弄百姓,不過其仁義名聲卻是傳了出去,黃巾軍先前攻取城池的時候,還不欺壓百姓,後來慢慢的變成了無惡不作,百姓們也是有自己的眼睛,見張角的軍隊比賊寇還狠,個個都搶着離開家鄉,到外地謀生,後來一傳十,十傳百,大賢良師張角的名聲自然是臭了。
正在洛陽裸遊館的漢帝劉宏,三十多歲的年紀,臉色浮白,長的也算是個美男子,一身帝王朝服也顯示出他的不凡,可就是這個人死後,天下大亂百餘年。
劉宏正抱着兩個漂亮女子,一左一右的說着情話,聽到後面進來了人,頭也沒轉的厲聲道:“阿父,不是告訴過你,朕明天才去處理嗎,怎麼你又進來了?”
身後站着的是張讓那個閹人,此賊臉上討好的回道:“陛下,鎮北將軍劉飛羽傳來捷報,已於九月中旬,率領大軍拿下了廣宗城,賊首張角病死,其弟張樑在城破後,帶着張角的屍體,率領殘兵逃走了。”
聽到廣宗大捷,張角病死,正抱着兩個美人的劉宏,一把推開美人,站起來轉過身道:“好,好,飛羽不愧是我漢室福將,董卓和盧植、皇甫嵩三人都沒有攻克廣宗,他能一舉攻克,乃大功一件。”
張讓也經常受到劉鵬金錢的饋贈,這時候急忙幫話道:“陛下,鎮北將軍在張角府邸搜查出三十萬金,等他清理了幽州零星賊匪,就會立刻前來洛陽獻金。”
劉宏小時候窮怕了,聽到三十萬金,那可相當於他賣三十個三公之錢,立即道:“你派人寫張旨意,劉鵬剿滅賊首盤踞之地,功勞甚大,遷徵北將軍,掌三州平亂之事,另賜千金,以示恩德。”
見劉宏給劉鵬再次加官,這已經是一年三次遷升了,張讓陰笑着道:“陛下,劉將軍乃宗正之子,況且劉宗正乃是有名之士,需好好賞賜一番。”
其實劉宏對劉成還是很好的,畢竟他們都是光武帝血脈,劉成在劉宏小的時候,還接濟過他們母子,做了皇帝后,劉宏也幾次徵辟劉成入朝爲官,卻幾次都被劉成推掉了。
今年四月聽聞,劉成任廣陽太守,那時正值黃巾肆虐,狼煙四起,劉宏派了好幾路人馬,前去接劉成回京,可惜半路都被殺了。自劉成上表稱,自己的兒子斬了杜義,殺賊三千餘人,劉宏立即派人前去廣陽,一是賞賜劉鵬,二就是爲接劉成回京。
想到那個冬天,自己家道中落,母子兩人在雪地裡收拾着家用,那冷嗖嗖的風,腐蝕着他的身體,直凍的他打哆嗦,是劉成派人給他們母子送來了百金,母子二人才得以度過那個寒冬。此情劉宏做了帝王后,經常銘記在心,劉成不願入朝爲官,他便每年都派人去送一些金錢,以報答當初的恩情。
張讓此賊也是投其所好,知道漢帝對劉成極好,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可每次他提到賞賜劉成的時候,漢帝都會誇獎他,今天也不例外。
劉宏笑着道:“皇叔也慢慢的老了,身體大不如前,最擔心的就是他那獨子,你去幫朕篩選下,看哪家未出嫁的世家小姐還在閨閣,挑選好之後,胗下旨賜婚,讓皇叔不在爲此事煩心。”
笑着的張讓,聽到此話,急忙道:“陛下,老奴聽聞宗正大人說起過,小時候就給劉將軍定了一門親事。”
劉宏還是很念舊情的,聽的此話,反問道:“是哪家的才女?若是尋常家的,就不必了,朕親自下旨,在天下士家中,爲皇弟挑個好夫人。”
在劉宏與張讓的討論下,三言五語的就給劉鵬訂了一門親。東漢時期,劉姓的宗親娶妻,皇帝一般都會下旨賜婚的,宗正也要記載清楚。
遠在冀州廣宗城的劉鵬,打了一個噴嚏,不由暗道:“是誰在想我了?難道是前世的母親嗎?是啊,時間過的真快,來到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已經一年多了,母親說不定現在還傷心呢。”
悲傷只是一會兒,等平復好了心情,思道:“今天已是十月開始了,大軍也休整好了,是時候出兵北歸了。”
廣陽城中,劉鵬府邸大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