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軍全部停下之時,劉鵬從戰車上站起來,手按腰間佩劍,喝道:“將士們,爾等打仗不就是爲了錢財、美人嗎?此刻那冀州鄴城就在你等眼前,只要爾等視死如歸,一路直破鄴城。本將保證,只要立有戰功,你們都會得到應有的賞賜,美人、錢財、功名,這些都有,告訴本將,美人你們喜歡嗎?”
“喜歡....喜歡....喜歡。”
官道之上,軍漢門的此起彼伏之聲不絕,直震天際。
“好,喜歡就好,現在本將令爾等加速行軍,早破真定,早抱美人。”劉鵬大手一揮,豪氣道
。
“早破真定,早抱美人。”
軍漢們被劉鵬口中的美人所誘,俱加快速度而行。
“主公,這成何體統?以美色相誘,這如何使得,主公快快收回成命,當不得如此。”田豐見軍漢們爲了美人,竟然行軍速度比先前還快,馬上進言道。
“元皓放心,此事本將早有掂量,那冀州韓馥匹夫麾下軍營,皆養了營妓,本將得冀州後,挑選一些年輕漂亮的美人,賞賜給有功將士即可。”
劉鵬不在意的一擺手,笑着說道。
就在田豐準備再次進言時,劉鵬卻將其打斷道:“元皓、公達,黃忠所部現就屯於真定一帶,本將想讓黃忠放棄真定,轉而率領鐵騎直取鄴城。此事汝等認爲可行否?”
田豐、荀攸二人騎在戰騎上,皺眉苦思此事有幾成把握。
“主公,在下認爲可行。黃忠將軍領兩萬精騎。從真定繞道取鄴城。必能將龜縮在鄴城的韓馥趕出城外,到時以我幽州鐵騎威力,滅其還不是易如反掌。”
田豐眉頭舒展開來,緩緩說道。
“在下也認爲可行,韓馥在我軍沿途都增派了兵卒,而黃忠將軍就當是爲大軍先行探路,不管成與不成,於我軍都有利。”荀攸眼中閃着睿智的光芒。一笑而道。
難得有一次兩位謀士意見一樣,當下劉鵬便不再猶豫,直接命令哨騎前往黃忠處,命其快速率領鐵騎去捅韓馥的老巢。
而在鄴城中的韓馥,此刻卻與袁紹坐在一起。
“本初,你看如何是好,那劉鵬親率二十萬大軍前來,老夫手中無強兵猛將,該如何應對纔是?”韓馥坐在主位上,唉聲嘆氣的問道。
“文節不必擔憂。紹到是有一計,就是擔心文節不允。”袁紹微微一笑。大義凜然的說道。
韓馥此刻被劉鵬大軍所嚇,整日吃睡不好,就想着如何保命了,此刻聽聞袁紹之言,喜問道:“本初有何計策,快快道來。”
袁紹臉上躊躇不定,思慮片刻回道:“文節,你可知劉鵬乃是何人?”
“漢室宗親,當朝大將軍。”韓馥一語回道。
“不,文節錯乎!那劉鵬雙手血腥,手段毒辣,熟不聞其當年在幽州是如何屠戮烏桓人的?又是如何對待世家的。”袁紹嘿嘿一笑,回道。
韓馥此刻暗罵自己被豬油蒙了心,當初劫劉鵬糧草之時,就應該會想到有今日之禍,都是聽了袁紹的諂媚之言才遭此禍。
“若是任由劉鵬入主冀州,那文節可就成了千古罪人,青名不保,反會落下一個無能罵名。”袁紹看着韓馥的表情,一笑輕聲說道。
袁紹的譏諷之言,讓韓馥涼透了心,他遭今日之禍,還不是爲幫他袁紹!現在大敵當前,袁紹卻來嘲諷於他,讓一向自詡爲袁家門生的韓馥一陣失望。
但失望歸失望,眼前之事還需解決,遂道:“本初有話就請直言吧!老夫靜聽!”
“紹不才,來到冀州之後,多蒙文節照顧,感激不盡
。此次劉鵬之禍全是因紹而起,紹願替文節擋過此劫。”袁紹一臉大義,口若懸河的說道。
“多謝本初,但老夫身居州牧,當保得一方土地太平。劉鵬就是有百萬大軍,有你我二人的連手,還怕抵抗不住。”韓馥一改先前之懦弱,出言道。
袁紹在心裡卻是將韓馥罵了個體無完膚,臉色上卻沒顯出如何波動,直言與韓馥商量如何應對劉鵬大軍。
~~~
這日,劉鵬率領二十萬大軍屯於真定城外。
“嗵嗵嗵”!
戰鼓聲四起,震天鼓聲籠罩着整個真定城。城外不遠處,那鮮紅的燕字大旗迎風飄揚。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甲士密密麻麻佇立着。寒槍鐵矛在映日照耀下,閃着明亮寒光。
一字排開的鐵騎陣勢,威武不凡,偶爾有傳出的戰馬嘶鳴聲,也被淹沒在擂鼓聲中。
“子龍,此處是汝家鄉,本將便派汝出戰。”劉鵬胯坐赤兔,手提長槍,立於燕字大旗下,神色肅穆說道。
趙雲一提長槍,抱拳一禮道:“主公少待,末將這就出陣挑戰。”
駕!
趙雲話音一落,催馬出陣,在萬軍陣前奔馳於空曠地帶。
“城上的人聽着,我乃常山趙子龍,爾等識相的,速速獻出城池,否則城破人亡,玉石俱焚。”趙雲立於二十萬大軍陣前,中氣十足的向城牆上的冀州兵喝道。
城牆上。
“將軍,怎麼辦?那趙子龍一身武藝堪比文丑將軍,我等豈是其對手。”一名二十多歲的軍候,在聽聞趙雲喝聲,再看燕軍陣勢,嚇的身體顫抖。
這名將軍有近四十歲,臉上一條長形倒刀疤,顯的猙獰恐怖之極,此刻望着燕軍幾十萬大軍,心裡也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口中卻道:“我軍尚有三萬之多,且韓使君的援兵不日就可到達,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這趙雲怎麼辦?”軍候看了眼陽光照耀下那身着銀甲,手提銀槍的趙雲,出聲問道。
刀疤臉將軍神色一震,狠聲道:“那趙雲有槍,本將也有槍,何懼於他,你且在城上觀陣,看本將如何斬的趙雲首級,立得大功。”
“將軍小心”!軍候忙出聲道了一句。
刀疤臉將軍臉色冷笑,手提長槍下了城牆。
“吱呀呀”,年久失修的城門被從裡面打了開來,一身着黑色盔甲的刀疤臉策馬衝了出來。
“趙雲,某乃常山王子衝,看某取汝首級。”
刀疤臉一聲大喝,反手提槍,策馬衝了上去。
趙雲聽其自稱王子衝,便在腦海中思慮了一下,確認沒有聽過此人。在看其正策馬朝自己而來,手中長槍卻是反提於身後,就知道此人勇武一般,遂冷笑着策馬迎上。
“錚”
!
兩槍相撞,趙雲使出八成力道,一槍就將王子衝震落馬下,遂長槍一晃,槍尖直點其脖筋之處。
“汝可願降”!趙雲胯坐戰騎,寒聲問道。
刀疤臉知道自己技不如人,索性眼睛一閉,直躺在地上,做出一幅要殺要剮雖你的架勢。
“再問一次,汝可願降?”趙雲雙目一睜,冷聲相問。
刀疤臉這次微微睜開了眼睛,嘆了一口氣,道:“某技不如人,但某還知忠義二字,要吾投降,萬萬不能!至於吾這顆人頭,汝可以拿去邀功了。”
刀疤臉說完之後,眼睛再次閉上,等待趙雲下手。
要是刀疤臉跪地求饒,趙雲也許會將其一槍刺穿,然其錚錚鐵骨,乃是一條漢子。趙雲不忍殺之,遂調轉馬頭,淡淡說了一句“你且保重”!便策馬而去。
趙雲策馬回到中軍大旗下,翻身下馬道:“主公,末將無能,未能擒得敵將,請主公責罰。”
劉鵬臉色本就不好,此刻再聽趙雲之話,臉色陡生寒氣,手中長槍蹭的一下出手,直刺到趙雲胸膛前才停下,冷聲道:“趙雲,戰陣之上,豈非兒戲,你私縱敵將,還敢欺騙本將。”
“主公不可,子龍將軍忠心耿耿,求主公饒其性命,準其戴罪立功。”
田豐眼見劉鵬生怒,忙下得戰馬,跪於地上替其求情道。
劉鵬冷冷一笑,喝令道:“來人,將趙雲押回去,綁於大營門口,本將明日要取他頭顱。”
“主公,趙將軍只是一時糊塗,還請主公放過他吧!”一邊的荀攸連忙下馬,半跪於地求情道。
“主公,子龍一時糊塗,求主公饒過他吧!”典韋眼見趙雲性命不保,跟着下馬求情道。
錦衣衛們卻不管你是誰,四個大漢直接上前,將趙雲押了下去。劉鵬看着真定城一陣冷笑,遂道:“你等不用替趙雲求情,傳令撤兵回營。”
“主公,爲何要回營,我軍只需一日強攻,必能拿下這座小城。”田豐忙出言道。
“鳴金收兵!”劉鵬沒有理會田豐,轉而寒着臉下令道。
“叮叮叮”!
清脆之音響起,燕軍在這鳴金聲中,緩緩退去。
“將軍,燕軍撤了。”軍候高興的對着刀疤臉說道。
刀疤臉轉身看着燕軍緩緩撤走,眼中閃過一撕擔憂。剛纔趙雲被燕軍甲士架着離開之時,他正好到得城牆上,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幾乎不用猜想,就知道趙雲因爲放過他,纔會被燕軍主將責罰。
“傳令斥候出動,立即探查燕軍大營動向。”刀疤臉看着燕軍撤走的身影,冷聲下令道。
“諾”!軍候立即回道,轉身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