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條件的哦。”曹操笑着說。
我有一種快要跳入陷阱的感覺,因此很警惕:“啥,啥條件,不要指望漫天要價。”
“你可以就地還錢啊。”他長眉一挑。非常具有地痞風範。
我不安地咽一口口水:“你先說來聽聽。”一邊開始打量車門是不是沒鎖,我有沒有機會逃脫。這個時候,後路永遠是最可靠的。
“別看啦。”他很大方地開口,“你剛剛睡覺的時候我都關好了,因爲怕你掉下去給狼吃掉。”
靠,最可靠的被堵死了。
“真謝謝你了。”我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那請問是什麼條件可以說了嗎?”
他嗯了一聲,盯着我。
我緊張地回看着他。
他皺着眉,很鄭重的樣子。
我越發揪心。
過了很一會,他忽然認真地說:“暫時沒想好。”
聽到這驚人之語,我差點跌回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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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繼續向前開動,不過速度彷彿慢了很多。
我不能提出“麻煩請開快點”這種無禮要求,必定,曹阿蠻他不是出租車司機,而我不付錢的。
我坐回座位上,又低頭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裳,轉頭看向窗外,想到就快要回學校,心情十分緊張,近鄉情更怯。不敢問司機啊。
車內忽然響起舒緩地音樂,是個聽起來有點悲傷的女聲,慢慢悠悠地在唱歌,我情不自禁豎起耳朵:
“如今我對你來說,也不過是個陌生人。”
“看見我走在雨裡,你也不會再爲我心疼。”
“曾經心疼爲何變成陌生,我真的想跟你一起飛翔。”
“管他地久天長,只要曾經擁有,我是真的這麼想……”
……
好像是訴說般的唱着,到末尾一句。眼前彷彿出現這樣一幕場景,長髮飄飄的女性,伸手向着那遠方消失的身影,依依的期盼跟絕望。
我聽得呆。
這很好聽哦,以前從來沒聽過,好像不是流行歌曲。
歌詞雖然直白,但是不是那麼肉麻。
傾訴的方式也很特別。我這麼挑剔的人,竟然也能安心聽下來。
半晌沒有開口說話,曹操竟然也不開口。我沒有問他這是什麼歌曲,只是覺得挺好聽地。很動人,可是沒有想過,他這麼粗豪暴烈的一個男子。怎麼會愛聽這種軟綿綿的女性調子,更或者,大概是車內電臺的聲音吧。
他絕對不會這麼風花雪月的。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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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拐彎之後,我驀地高興起來。
“到了!”轉身撲在車窗上,向外看過去。
是上去陸指校門口的路,曹操果然是沒有騙我。
“用得着這麼高興嗎?”他忽然開口。
我轉頭看他。
“記住,你還欠我一個條件。如果想要我替你保密,你就要給我保留着這個條件。”他從後視鏡內看我,一邊說。
我的心一沉,天,我把這關鍵的一茬給忘了。
“好、好的。”我回答,還能怎麼樣,他肯送我回來,已經是天大的面子,答應給我保守秘密。更已經是了不得地法外開恩,我還能要求他把這回事完全忘記嗎。唉。神沒有給我一個能叫人忘記記憶的神棒,可惜可惜。不然我真會那麼做的。
“哼。”他冷冷一聲哼,又迴轉過頭去,看着校門口,“可真夠癡情地。”
“什麼?”我不解地問,一邊探頭去看他。
不料卻透過車前窗,我猛地看到校門口站着的一個熟悉身影。
我渾身一震,頓時愣住。
而耳旁曹操問:“問你個問題。”
我呆了呆,沒有來得及回答。
他又叫:“喂,問你個問題!”很不耐煩的。
“啊?”我吃驚,“什麼,什麼問題?你說?”
“你……”他停了停,問,“你跟諸葛小亮是什麼……關係?”
“啊?”我被這個問題問住。有點呆住。
“說啊。”
“呃,我們,我們是好朋友。”我吞吞吐吐地說。
“只是好朋友?”他問,眉毛又是一挑。
“是啊,是啊。”我臉紅紅地回答。
要我怎麼回答?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們是那啥那啥?其實我都不知那是啥,不過呢,這個問題他幹嘛要這麼問,昨天晚上,我用他的電話給諸葛小亮打過,電話裡也已經說的很清楚,當時,曹操他明明就在身邊,也聽得很清楚吧,現在這樣問,豈非是明知故問嗎?
我望着他,以爲他明白,是在故意爲難我。
不過我現在不怎麼怕了,陸指就在眼前,諸葛小亮在門口等着我呢。
想到這裡,透過車窗看那人一眼,又高興的咧開嘴笑。
曹操卻說:“只是朋友的話,那很好。”很沉靜地口吻呢。
“什麼?”我不得不應付性地看了他一眼。
“我說很好啊。”他說。
“哦,是嗎。”我不置可否地重複,心想快點開快點開,或者趕緊停下來乾脆。
“若是這樣的話,我就有機會了不是?”他忽然說。
石破天驚逗秋雨。
我起初沒在意,後來又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目瞪口呆,也轉過了目光看向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瞭解力,於是問:“你……你剛剛說什麼?那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我好想,呃……”
“你聽得沒錯。”他衝着我一笑,忽然一踩剎車。
慣性作用,我忍不住向前撞過去。
而他正好回頭,一把抓住我後頸衣裳,飛快地看了我一眼,黑眼睛近在眼前。
我忽然覺得這個姿勢太危險,正想要向後退,他卻抓住我向前一湊,我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他說:“閉上眼睛。”
我直覺覺得這個選擇不錯,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幾乎是在同時,嘴上一涼。
“啊……”一聲驚呼從心底發出,卻呼不出來,嘴已經被堵上,曹操含住我地脣,輕輕地一咬,又放開。
“不錯。”他說。
我伸手捂住嘴脣,不能相信地瞪着他。
“下車吧。”他望着我。一笑,“今天要好好表現,
沒什麼。就算輸了都好,盡力就好,我……會看着
他在車前按了一下什麼,我聽到耳旁一聲響。
目光散亂之中,彷彿看到諸葛小亮慢慢地向着這邊走過來,一邊向着車內看,然後正逐漸地加快了步子。
“怎麼?不願意走麼?”曹操看着我。笑得明眸皓齒花枝亂顫。
我反應過來,一個激靈,立刻手足無措地去推門,推了一會,門紋絲不動,我這纔想起來去扭動門把手,這下子門開了,新鮮的空氣一擁而入,我踉蹌地下車。眼前一花,差點跌倒在地。耳旁仍舊是他的聲音:如此。我就有機會了不是?
不不不,這太可怕。我覺得那不過是幻聽。
早晨的太陽爲何如此耀眼。我慢慢地擡起頭來,有點搖搖欲墜,正在六神無主的時候耳畔傳來一聲大叫:“備備!”是諸葛小亮!
我木然轉頭,望見從校門口正飛快跑過來地他,頓時喚回所有神智,轉過身,拔腿向着他的方向飛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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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地身體撞在一起,狠狠地,我甚至覺得有點疼。
我緊緊地抱住了他地腰。
諸葛小亮將我整個人抱住牢牢不放。
“亮,亮……”我叫着,又高興又心驚,眼淚嘩啦啦流出來。身體在微微地顫抖着,不能控制似地。
“沒事了,沒事了備備,”他伸手拍着我的肩頭,一邊低聲安慰。
“我……我……”我說不出話來,覺得又安心又有點害怕,身後毫無聲息,我不知道曹操是在看着還是已經離開,只好拼命地藏在諸葛小亮懷裡:“亮,我們回去,回去吧。”
“好的。”他答應,伸手抱住我轉身向着校內走去。
在轉身的瞬間我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就在早晨的陽光底下,斑駁的陸指門前路上,靜靜停着一輛車,透過車前窗,隱隱地看到有個人影坐在裡面,正一眼不眨,靜靜地望過來,他的頭微微地歪着,嘴角似乎還帶着那抹嚇人的笑容。
我只看了一眼,便急忙回過頭來,靠在諸葛小亮身上向校內走去。
那個人很危險,不能碰。
卻偏偏糾纏不休,一直到現在。
越陷越深,而他竟說出那種話,讓我的心頭更加不安。
是絕對不能對諸葛小亮說地,否則他會更擔心。
或者,不過是他一時興起吧,畢竟,如他所說,他認識的人太多太多,而我,不過是其中最爲平凡不打眼的一個,過了一陣,或者就會如同忘記煙塵一樣地忘記掉。
阿米託佛,上帝保佑,這野蠻人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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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諸葛小亮問。
他不問我去哪裡,只說這句。
“沒,沒事的。”我仰頭看他。
“你的臉髒的跟個流浪小貓一樣。”
他笑着說,好好端詳了一下我的臉。
我伸手摸摸臉,自慚形穢,“啊……”我知道了,我昨天傍晚被曹操當義務勞工,在他的房間內上躥下跳的打掃衛生,那房間內地灰塵倒多半都上了我的身。而諸葛小亮……
我望見他雪白的衣裳上多了幾處污痕,頓時心中愧疚,立刻離開他身邊:“我身上髒,你別……啊……”
還沒說完,他伸出手將我牢牢抱入懷中:“不許你這麼說。”
“啊?”我有點吃驚,又有點感動,這傢伙可是有名的一塵不染,而我又這麼髒,居然他一點都不在乎,“亮。”忍不住抱住他。手貼在他的後背上。
“現在還來得及嗎?”我問。
“來得及,我先帶你回去洗個澡好不好?”他問。
“好啊好啊。”我急忙答應。
我也怕這個樣子會遇到周小瑜,他一定會用鄙夷的眼光把我謀殺掉不可。
幸虧回來的很早,一路上沒遇到什麼人,我跟諸葛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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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衣服脫下來,扔在一邊,我急不可待地打開熱水,冒着水汽的水流衝下來,我仰起頭,熱熱的水流沖刷着全身。也將那股某人地氣息沖走,水汽朦朧中,赫然有種隔世爲人地感覺。
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從陸指到那荒山野嶺間地房子,大概總也要一兩個小時才能到,而現在,看情形也不過是早上五六點左右,我不知道曹操是什麼時候起身地,是他抱我出門,送我進車子的吧。居然還知道裹一牀被子給我……
想想看,其實他也不算很壞,在那張桀驁不馴地面具地下,這個人其實也蠻可憐的。
打住打住,搖了搖頭,我將腦袋之中他的影子揮走。
怎麼會想起他,只當他是一個過客,陌生的人就好,就同那首歌唱得一樣:如今我對你來說。也不過是個陌生人。
沒錯,他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個陌生人。
我飛快地洗完之後。找衣裳來穿,卻忽然發現。衝進來的時候衝的太急,居然忘了拿衣裳。
舊衣扔在地上。
有地已經沾了水,本來就夠髒的,這樣一來更加難以入手,難道讓我再穿上這些,不不不。
我痛苦地看着,痛苦的想着,痛苦地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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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音。
“備備。”諸葛小亮隔着房門叫。
“幹什麼?”我問。
“你是不是沒帶衣裳?”他問。
“啊,是,是啊。”我心虛不已。
大概是沖澡的時間太長,感覺一張臉在呼呼地發紅發熱,就差一點可能就會發光,要是在晚上的話,這得多省電啊。
“給你浴袍穿着先。”他叫。
“啊……啊,謝謝,可是,怎麼給我……”救星啊,淚流滿面。
“你把門開一下,我放在門口,你自己拿進去。”他說。
“好,好的。謝謝你。”我只好答應,同時感覺這法子極好,諸葛小亮真是智腦哇,膜拜。
“好了,我放下了,你拿進去吧。”他又叫。
我將耳朵貼在門口,聽到他腳步聲離開的聲
心地將門開了一條縫,將衣裳拿進去,飛快地穿好。
這才發現,原來這件袍子是他的,這麼寬這麼大,我穿上之後,袍子的下襬幾乎就蹭着地面了。
“呀……”我低低地叫了一聲,“怎麼會這麼大啊……”
勉爲其難地將浴袍掖好,將帶子系在腰間,又提起袍子地下襬,開了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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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諸葛小亮正坐在牀邊,見我這樣,忍不住一笑。
“笑什麼啊。”我不好意思地說,感覺臉更發燒了。
“你穿這件,讓我想到一個成語。”
“什麼?”我問,想了想哼着說,“我知道,總之沒什麼好話。”
“猜的很對,”他一笑,伸手向着我招手,“過來。”
“幹什麼?”我問,一手提着袍子下襬,一手用毛巾擦着頭髮,走到他的身邊。
他一伸手,將我攔腰一摟,我身不由己向前,倒在他的身上。
他伸出雙手將我抱住。臉靠在我地腰間。
“亮,幹什麼?亮?”我叫着,停了擦頭髮。
“你嚇死我了。”他低低地說,聲音有點古怪。
“嗯?”我一愣。
“明明說着要等我的,怎麼忽然就不見了,你知道我當時多擔心嗎?我好後悔,後悔沒有先帶你走,或者……我揹着你離開都成。”他喃喃地,不停地說,“下次。絕對不會再這樣。”
我這才知道諸葛小亮是在後悔,忍不住一笑:“沒事啦,亮,我不是好好的嘛,沒關係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幸虧你沒事,不然地話……”他的臉擦着我地腰,慢慢地擡起頭來,仰頭看着我。
我望着他,看到他地眼睛之中有什麼東西似在閃爍,情不自禁低下手。毛巾落在地上,我伸手,輕輕地擦去他眼角的那滴淚:“說過啦。我會等你地,我會回來的,我都做到了。”
我低頭,在他光潔的額心上輕輕地吻一吻。
諸葛小亮略微一閉眼,旋即又睜開:“你……你這個……”
我一笑,低頭看了看他的臉,感覺不滿足。低頭又去吻。
他的眉心一皺,卻不反抗,任憑我吻過他的額,吻到他的眼角,一直到臉頰邊上。
擡起頭來,望着他紅紅的嘴巴,我有點猶豫。
想要親下去,可是又有點害怕。
我一手摸着他的臉,一邊低頭。想要吻過去。
然後卻又怯懦地退回來。
如此反覆幾次,始終卻落不下去。狠不下心。
諸葛小亮望着我。忽然慢慢地笑了。
“笑什麼……”我轉過頭。感覺耳朵都在發燒。
“怎麼不繼續了?”他問。
“我……”我皺眉瞪着他。
“我等着呢。”他有點乞求似的說。
“我……我……”我想不出來。
“我知道,你是不敢。”他一笑。
“誰說地。”我不忿。“這有什麼好怕的,我當然敢。”
“那就來啊,”他一挑眉。
“你……”我咬了咬嘴脣,“來就來,我怕你啊。”
他微笑。
這笑容的樣子好可惡啊。
我咬了咬牙,低頭,向着他地脣上親過去。
近了,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跳也開始不平穩起來。
天啊,不過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而已嘛,又有什麼了不起。
看好了,看好了,不要親到旁邊去,那太丟人了啦。
我在心底告誡自己。
情不自禁地嚥下一口唾沫,好緊張,好緊張。
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在跳的聲音:嘭嘭嘭嘭。
無限地在放大。
周圍也好靜,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他的呼吸聲,好近好近。
而我的脣,跟他地嘴脣之間,只差幾釐米。
可就是這短的不能再短的幾釐米,我壓不下去。
“我知道你怕。”他忽然開口,嘴脣一動。
我嚇了一跳,剛要跳起來,他忽然按住我肩頭,一手摟住我的腰,將我按在他的腿上坐好。
“不過,就交給我好了,好不好?”他問,火熱的氣息。
“什麼……我……我可以的……”我垂死掙扎地說。
“指望你,我大概會被火烤死然後又燒成灰。”他一笑。
“什麼,什麼火什麼灰。”我不解。
“慾火。”他低低一聲,轉過頭,向着我的脣上吻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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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剛洗過澡,口乾舌燥。
更或者是昨天精神緊張,沒喝多少水。
諸葛小亮吻過來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口渴地要命,這纔想起來,我回來之後,本來該先喝點水的。
不過,被他這麼一吻,所有地乾渴神經全部被挑動起來。
他地嘴脣吸吮着我的嘴脣,也好像沒喝水似地,過了一會,舌頭又伸過來,真的好像正在被火烤一樣。
我身不由己地順着他的動作,起初是被迫承受,後來是受了渲染,我也受不了。就學着他地樣子,也去吸吮他的嘴脣,舌頭,只覺得好甜好甜,感覺像是喝到了甘甜的泉水,一時忘情而十分投入。
不知過了多久,就好像諸葛小亮身上的火傳染到了我的身上,不知不覺,嘴角竟然傳出了身不由己的呻吟聲,似乎是渴望更多。又好像是渴的太難受,要死了。
諸葛小亮一手在我腰間,不知摸到了什麼,輕輕一扯,原本系在腰間的帶子忽然開了,我在沉醉之中,忽然摸索回了三分清醒,身子一僵,要提醒他別弄開我的衣裳,卻感覺一隻滾燙的手。忽然順着腰間敞開地衣裳直直地摸了進去,摸上了腰間的肌膚。
“啊……”我吃驚地叫了一聲,“諸葛……”
剛喊了一聲。他的雙脣又貼上來,我嗚咽一聲,發不出聲音。
他的手在腰間摸索了一週,好像滾熱的蛇一樣,我感覺很難受,只好儘量地縮着身子,躲開他的撫摸。
這樣蹭來蹭去。最終他鬆開我的雙脣,沙啞着嗓子說:“別動,你在幹什麼?”
“你纔是,在幹什麼?”我茫然地看着他,呆呆地問。
“我……”他愣了
頭一動,“我……”目光從我的臉上,在嘴脣上流連一直向下。落到我的脖子上,還不打住。一直一直看到下面去。
我忽然反應過來。這才伸手,緊緊地將自己的衣裳拉緊。遮住身體:“諸葛!”憤怒地叫着。
“哈哈……”他忽然一笑,伸手抓住我的手,“怕什麼,摸都摸過了。”笑的跟個典型色狼似地。
“你太壞了!”我大叫一聲,想站起身來逃開這個壞蛋身邊。
“不許走。”他低低地說,伸手拉住我,雙腿一夾,將我夾住。
“啊,”我的身子一搖晃,差點跌倒,只好順勢倒在他的腿上,“你……太壞啦,放開我!”
一手握着領子,一手去打他的肩頭。
“我是壞,是很壞。”他低低在我耳畔說,“備備,一見你我就變壞啦。”
我一愣,這個人怎麼變得這麼坦白啊,該給你發小紅花嗎。
“我忍不住啦。”他叫着,有點懊惱,“這樣下去,熬不到畢業啦。”
“什麼,什麼?”我問。隱約覺得有點不妙的感覺。
“你還問,都是你。”他擡頭瞪着我。
“我怎麼啦?”我感覺特別無辜,瞪大眼睛跟他對峙。
“你……”他恨恨地看了我一會,忽然一笑,“好好好,我算是敗給你了。”
“什麼嗎。”對峙沒有下文,我有點失望,想了想又有點臉紅,“我……我想喝水,你放開我。”
“想喝水?”他望着我,臉上露出壞壞的表情。
“啊,是啊,口渴呢。”我說,一邊卻想到剛纔跟他激烈的吻在一起地情形。
“現在想起來,備備剛纔好像很主動,”他忽然伸手,在我頸間輕輕地撥弄過。
“沒有,沒有,”我急忙否認,“一切都是幻覺,幻覺。”
“我明明記得很清楚。”
“沒有啦,都說沒有啦!”
“嗯?”
“我要喝水!”
“好的,再來一次,就讓你去喝水。”
“爲什麼?我不要。”我皺起眉,瞪着他。
“不要就不給去。”
他微笑。
“諸葛小亮!你不能這樣虐待我!”我大叫,卻掙不脫他的大力氣。
“不要就不給去哦,嘿嘿。”他又說。
我瞪着他,他看着我,我的目光逐漸下滑,看到他的嘴上去。
好像……味道還不錯呢,剛剛……
如果再……再感覺一下的話……
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脣。
應該……也還好吧。
而且,只要親過之後,就可以喝水了……
“咳……”我咳嗽一聲,慢慢地低頭。
他不等我真的落下,自己主動湊上來。
“喂!”我抗議地叫。
他卻聽而不聞,吻得投入十分。
————————————————————————
糾纏了很大一會之後。諸葛小亮才放開我。
“你去穿衣裳,我倒水給你喝。”他指揮。
“我自己來就好。”我氣喘了一會,叫。
“好吧,那我替你穿衣裳,你自己倒水喝。”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嚇了一跳,舉起雙手妥協:“好吧好吧,那麼我去穿衣裳,你給我弄好水啊。”
“知道啦。”他說。
“不許偷看。”我又斜着眼睛看他一眼。
“絕對!我要看地話只會光明正大的來看。”他回頭,拋一個媚眼給我。
竟然如此嫵媚,我心跳不已。
“哼!居然色誘本少爺。”我哼了一聲。嘀咕着,拉開衛生間門走了進去。
半晌出來之後,諸葛小亮正捧着杯子在吹氣。
“好啦,這杯差不多溫了,來嚐嚐。”他對我說。
“謝謝。”我伸手把杯子拿過來,低頭喝了一口,“哇,好甜。”
“哈哈。”他在一邊笑。
“那個人,有沒有爲難你?”他忽然問。
我一怔,反應過來之後。才說:“沒,沒有。”
轉過頭繼續喝水。
“我知道,看你地反應我就知道。”他嘆了一口氣。
我心裡稍微安穩。
他卻伸手拉我過來,重坐在他的腿上,“不過,我很擔心,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他說這句地時候,我地眼前忽然出現曹操說那句:這樣我就有機會了——那時候那種表情。
我的身子猛地一僵,忘了喝水。
“說什麼了?”諸葛小亮低頭。在我耳畔問。
“沒有。”我咬了咬嘴脣,低頭說。
“備備,”他叫,“備備……”
“真地沒有,”我看了看杯中的水,乾淨,透明,擡起頭來望着諸葛小亮,“亮……就算是有。就算是一萬個人對我說什麼,我都不會在意。因爲我……我心裡……”本來是很正經要說這句話的。可是忽然之間又有點說不下去,面紅耳赤。口又渴了,趕緊低頭又喝了一口水。
“怎麼樣?”他問。
“我們改天再說。”我想了想,認真回答。
“我不!”他不肯干休地嚷嚷起來,“每次說到重點都會欲言又止,我這樣會被你吊死的。”
我低頭,將杯子中的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個乾淨。
喝的太快,嗆到了。
拼命地開始劇烈咳嗽。
諸葛小亮伸手撫摸我的後背:“又不會跟你搶,你急什麼啊。”
我咳嗽了一陣之後,眼淚也跟着流出來。
趁着他不注意,將淚水抹去。
他忙着替我捶背,一邊問:“好點了沒有,好點了沒有?都讓你慢一點了,唉,真是的。”
碎碎唸的,非常好聽。
我趁機向前跑出去,跑開他的旁邊。
“喂!”他猝不及防,站起身看着我。
我站在門口,轉身看着他:“就算是有一萬個人對我說什麼,我都不會在意,因爲我的心裡,只有亮一個人而已!”
拳頭攥的緊緊地,說完了這句話。
超級大聲的,震得我的心在顫抖。
諸葛小亮卻站在原地,愣住了。
什麼反應都沒有。
我轉身,拔腿,拉開門,然後咚咚咚地拋出房間。
跑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又咚咚咚地再跑回去。
開地時候,諸葛小亮還是站在那裡,傻傻的樣子。
我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又轉過身,咚咚咚地又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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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跑下了樓。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晨的新鮮空氣。
心中充滿了歡樂的情緒。
今天是運動會的第一天,校園之中,處處彩旗招展。
已經有早起鍛鍊地儀仗隊員,穿着整齊的制服,在偌大的操場上排列走隊。
各個班級的勢力範圍劃分也已經整齊分明的列了出來,每個班級的方塊前方,插着一柄代表性的旗幟。
我在操場上跳了兩下。舒展了一下胳膊,感覺自己很是精神抖擻。
陽光越過樹叢射了過來,照在臉上,暖意洋洋。
我眯起眼睛欣賞。好愜意。
光影之中,有個人向着我走過來。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子龍?”
那個矯健不羣地身影,那銳利的眉眼,這份冷冷地獨一無二的氣質。
趙雲,趙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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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走到我地身邊。
“備學長,看起來很精神呢。”他說。
“嗯,嗯。”我笑着。“子龍也好早哦。”
“是啊,”他望着我,眼睛裡有一絲不同,“希望備學長能取得好成績。”他說。
“子龍你也是,一定要努力。”我點着頭說。
伸手,搭在他地肩頭。
心是平靜的。
異常地平靜。
就好像暴風雨過後,被月光照着的寧靜的海面。
以前見到他地時候,都會震驚,都會不安,靠近他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看他靠近的時候,又是期待。又是想要逃跑的情緒左右。
那時候,我以爲我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現在,我會很喜歡一個人,很喜歡很喜歡,卻已經,不是他……
而這一次看着他。感覺好不同,不知道爲什麼。
望着他熟悉的眼睛,雖然仍舊是很冷的雙眼,卻透出一絲跟以前不同的感覺。
這個人明明沒怎麼變。
難道,變得是我。
心念一動,我笑着看他:“子龍,我們場上見。”
他看了我一會,忽然也一笑:“好的。到時候備學長也要多關照。”
“哈哈,我只希望子龍不要殺的我太難看。”我說。坦然的。
“到時候備學長不能哭鼻子哦!”他說,有點促狹似地。
“哈哈。小鬼!”我大笑收回手。他也一笑,從我身邊走過。
奇異。
我和子龍。居然會有這樣奇異的對話。
而一貫冷冰冰的子龍,居然會有那麼如春花般絢爛地笑容。
不芶言笑的他,不僅僅對我微笑,而且同我開玩笑。
子龍子龍,變得,真的是隻有我而已嗎?
我回頭看他背影,卻看到迎面而來的另一個人。
咳咳,我的好心情頓時有那麼一點受到打擊,笑容也慢慢地從臉上灰溜溜地溜走了一半。
縱然所有人都會變,這傢伙是無論如何不會變的。
這個傢伙……周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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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裡啦?昨晚上沒見到你!”他瞪着我,氣吞萬里如虎。
真氣人。我左顧右盼,希望沒有人看到這丟臉一幕。
“去找諸葛小亮,丫說你回家了,你回家幹嗎?是想臨陣脫逃嗎?”他大叫着,聲震林嶽。
真想踢他。不過,諸葛小亮居然沒有對他說我失蹤哦……
“真是個教不好的傢伙!”最後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到我身邊,又說,“不過,居然懂得早早起來備戰,也算是精神可嘉,還沒有臨陣脫逃,哼,算你還有點覺悟,沒枉費我白白教你!”
我噗嗤一笑。
這人,裝什麼裝啊。
他就是千年不改地壞脾氣,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是關心我的,卻不肯說。
只拿訓練來說事。
我看着他:“公瑾,你的眼睛很紅呢。”
“是嗎?”他一愣,然後態度有點不自然,最後又說,“嗯,我昨晚通宵看兵書。”
“是嗎?”我吃驚地看着他,“身爲一個頂尖兒的運動員,在臨賽的前一天居然不好好地休息,還看什麼兵書,你,你你……不務正業!”
本來想義正詞嚴地訓斥他一頓的,他卻不由分說伸出手來,一把抱住我肩頭,“廢話怎麼這麼多,我愛怎地怎地,倒是你,你回家去幹嗎了?”
我被他勒的呼吸不能,做吊死鬼狀說:“要你管,我回家大吃特吃,山珍海味,積蓄能量不行嗎?”
“行行行,”他一連聲說,“你最好吃的動也動不了,然後爭一個倒數第一來,到時候全場爲你喝彩。”倒是放開了我。
“別小看我,”我獲得自由,立刻展示我健壯地小胳膊,“如果我能奪一個第一來,你怎麼說?”
“什麼我怎麼說?”他問。
“起碼要有點獎賞之類的吧。”
“嗯……”他沉吟,“如果你真地能奪一個第一,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地嗎?”我高興地跳起來。
“真的。”他說。
“哈哈哈,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哦。”我得意洋洋看着他。
他看着我,忽然有點警惕:“你想要什麼條件?”
我想了想,眼珠一轉,說:“現在還沒想好,等了想好了再說。”
“哼。”他冷笑一聲,“我就不信你會奪一個第一。”
我伸出手指,在他面前輕輕地晃動了一下。
“怎樣?”他問。
“話不能說地太滿,孩子,這個世界是很神奇的……沒有什麼是發生不了的哦,一切……皆有可能!”我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得意的哈哈大笑。
“我看你這傢伙真是瘋了。”他皺着眉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