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驚天奧秘

曹操率軍退回許昌,不知如何,他的心性竟然大變。

當年他從赤壁慘敗而回。終日留在丞相府中託病不出。此時他從漢中慘敗回來,卻顯得十分亢奮。在返回許昌的第二天,曹操便突然帶劍闖入皇宮,也不必漢獻帝相召,更不必事先奏報。

此時漢獻帝正與伏皇后共坐一席,伏皇后見曹操身帶佩劍,忽然闖入,不由大驚,慌忙站起。漢獻帝亦渾身抖顫,驚駭不已。

曹操佯作不見,也沒向漢獻帝行拜見之禮,更不必說行三跪九叩的謁皇大禮,就連拱手揖拜的禮儀也省去了。曹操大步走到漢獻帝面前,劈頭一句便道:“孫權、劉備各霸一方,不尊朝廷,如何處置?”

漢獻帝心驚膽戰,不知如何回答,但深知不答又不成,尤奈只好道:“一切任憑魏公之意處置好了。”

不料曹操一聽,便藉題發揮的怒道:“陛下口出此言,外人聽聞,豈非嚇疑我欺負君主嗎。”

漢獻帝無奈只好又道:“魏公肯仍以我爲帝,我亦只好接受;若魏公不樂意,我便舍此帝位遠避便了。”

曹操一聽,目中兇光暴熾,他欲藉勢發作,忽然頭部一陣劇痛,眼前浮現出他的祖宗夏侯海的怒容,一句令他驚駭的話語又響了起來:“阿瞞,你殺戮大多,血煞凶氣久積,你原來運命中的王者之氣,已被你所犯之血煞克化掉!你此生決無王者之命了。”曹操頭痛難忍,竟無法說話。

他無奈只好怒目瞪着漢獻帝,好一會,才恨恨的走出去了。

漢獻帝的侍從,待曹操出去,過了好一會,確證他不會折回,才向漢獻帝密奏道:“曹操之意,似欲自立爲王,不久必篡位而立呀。”

漢獻帝聞奏,根本無言以對,他與伏皇后相擁痛哭,十分悽切。

伏皇后哭了一會,忽然含淚對漢獻帝密語道:“臣妾父親伏完,早有誅殺曹賊之心,臣妾打算寫一封密函,與父謀計,除此國賊。”

漢獻帝一聽,不由嚇得面青脣自,顫聲道:“昔日董承有殺曹之意,謀事不密,反被抄斬九族,若你與國丈相謀之事泄漏,朕與你必難保生命也!我這掛名皇帝當與不當並不要緊,愛卿生命珍貴埃”伏皇后銀牙咬緊,一字一句說道:“如今日夜如坐針毯,提心吊膽,朝不保夕,臣妾但感生不如死!因此請皇上拼死一試。”

漢獻帝見伏皇后己決心以死相拼,出於保衛他自己的帝位,若要加反對,便顯得貪生怕死,連婦人女子也不如了,於是無奈的說:“皇后其志可嘉,但要行事,卻靠誰人帶信出宮呢?”

伏皇后道:“皇上,臣妾以爲,內侍中唯穆順忠義,可託之大事。”

於是漢獻帝召內侍穆順入內室,喝退左右,獻帝和皇后,向穆順哭訴道:“曹操早晚必篡奪朝政帝位,朕欲令國丈討賊。朕左右之人,皆爲曹賊心腹,無一可託,今唯有穆內侍可爲朕分憂呀。”

穆順叩首道:“皇上所託,奴才萬死不辭。”

伏皇后寫了一封密函,交給穆順。穆順將密函藏於頭髮內,潛行出官。

穆順潛入大將軍伏完府中,將密函呈交伏完。伏完閱書後沉吟道:“曹操在朝中勢大如天,單靠內宮之力,決難除去,今唯有請皇上出密詔,令東吳孫權、西蜀川劉備二人討賊。

待曹操出都征討,則可趁機發難,曹操可一舉除之。”

伏完說罷,再寫一封回函,交給穆順。穆順仍將回書藏於發內,告辭伏完,準備再潛返宮中。

不料曹操的耳目衆多,早有人密報曹操,說內侍穆順,出入伏皇后父伏完府中,曹操接報,親率武士,在宮門外等候。

穆順回到皇宮,在宮門外被曹操迎頭截祝曹操沉聲喝問道:“你要去哪裡?”

穆順心驚,但仍強作鎮靜,回道:“魏公,皇后有病,命奴才出外延醫求治。”

曹操道:“那醫者在什麼地方?”

穆順無奈道:“回魏公,醫者稍後才進宮。”

曹操冷笑道:“你不是去求醫,而是求兵吧。”他喝令武士搜穆順身上,武士搜遍穆順身上,並無任何發現。曹操冷冷的說:“既無夾帶私藏,讓他回宮。”

穆順暗中鬆了口氣,他慌忙舉步入宮,不料剛走了幾步,一陣寒風吹至,穆順頭戴的帽竟被吹落地上。曹操喝住穆順,令武士搜查落帽,並無發現,曹操令將帽交還穆順。穆順接過帽子,卻由後倒戴頭上。

曹操疑心驟起,下令搜穆順之頭。武士在穆順的頭髮中,果然搜出一封密函,交給曹操。曹操即時拆視,見信中內容,不由勃然大怒,下令將穆順收押密室,嚴刑逼供。穆順倒甚有骨氣,拼死不肯招供。

曹操盛怒,令起兵三千,當夜圍住伏完府,入內搜查。終搜出伏皇后致伏完的密函。曹操也不再審問,下令將伏完的宗族收入獄中。

第二大,曹操即令人帶兵入宮,當着漢獻帝的面前,將尚未起牀的伏皇后扯住頭髮,押去見曹操。伏皇后向漢獻帝哭道:“皇上難道不能救臣妾一命麼?”

漢獻帝亦哭道:“我的生命亦不知何時了結埃”武士將伏皇后押去見曹操,伏皇后己知生命難保,她此時披頭散髮,玉容慘淡,卻嘴脣緊抿,不發一語,並無向曹操哀告求免。

曹操卻變得十分亢奮,也不考慮後果,當即向伏皇后戟指痛罵道:“我讓你等得保帝后之位,你等不知感激,反欲招引外賊,加害於我!我不殺你,你必殺我!留你不得。”曹操說罷,即喝令武土,將伏皇后當場亂棒打死。

曹操仍不解恨,又下令將伏皇后的父親伏完宗族二百餘人,押去刑場,當衆斬殺。再派人入宮逼漢獻帝與伏皇后所生的兩子服毒自殺。但不知爲甚,曹操卻下令保留伏皇后所生的兩位女兒生命,不但不殺反而下令好好照料。伏皇后所生的兩位公主,因此可以保存生命。

曹操殺了伏皇后宗族二百多人,他的性情變得越發亢奮。他將侍中王粲、和洽二人,召進丞相府,密授一番。

王粲、和洽二人奉了曹操的主意,開始在朝中向文武百官動議,尊奉曹操由魏公晉魏王之位。

曾一度是曹操的心腹謀臣,現任朝廷中書令等同副丞相之位的荀攸,聞曹操欲晉位爲王的訊息,深感不安,連忙入丞相府拜會曹操。

荀攸亦精於人相之學,他自從赤壁戰後,獲悉曹操拜祖墓遇異兆,再加當面審察,對曹操的運命已有判斷。他因此深感非要向曹操進言不可。

曹操見荀攸到訪,猛地憶起,當年赤壁慘敗,荀攸曾勸他回鄉拜祖,卻於拜祖之時驚聞異兆,令他惶恐不安了數年,心中不由又驚又怒,便沒好氣的說:“既中書令到來,召入便了。”

荀攸心中惴惴不安,進內堂拜見曹操。曹操沒好氣的民“中書令到訪,有何貴幹?”

荀攸見曹操神色惱怒,心想:此事若向他提起,必惹他反感;但事關曹操的運命前程,卻又不得不說,無奈硬着頭皮道:“下官此來,是與丞相商討侍中王粲、和洽二人所議之事。”

曹操一聽,目中不由兇光一閃,沉聲道:“原來乃爲王粲等勸我晉魏王位之事而來,中書令對此有何見解?”

荀攸道:“我以爲,此事萬萬不可。”

曹操微哼一聲,道:“爲什麼萬萬不可?”

荀攸道:“一來丞相已位至魏公,榮加九錫,人臣之極矣。

今若再晉王位,於朝廷法度不合。”

曹操冷笑道:“嘿,那二來又爲甚呢?”

荀攸道:“二來丞相本命中之王者氣,已被丞相血煞克化,若勉強逆天運而行,恐大折壽數也!而且……”荀攸忽然一頓,欲言又止,似甚感難言。

曹操道:“嘿!而且什麼。”

荀攸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道:“而且丞相當日赤壁歸來,往祭祖墓,不是已親眼耳聞目睹祖宗所示的異兆麼?丞相祖靈既預斷丞相絕無王者之命,否則必遭天譴。丞相怎可不加提防?再說……”曹操的臉色此時十分陰沉,道:“又再說什麼?”

荀攸咬了咬牙,道:“丞相命宮鵝鴨位已現青氣、此乃不利壽數之兆也。而鵝鴨命宮主六十五歲位,丞相今年剛好壽登六十有五,不得不小心防備,綜上三點,我以爲,丞相決不宜妄動晉王位之念埃”曹操一聽,不由嘿嘿冷笑,怒斥荀攸道:“當日你勸我回鄉拜祖,說是利於我之大業,今日卻來說三道四,簡直一派胡言,妖言惑衆,若非念你跟隨多年,此刻便先治你辱我的罪。”

荀攸連忙解釋道:“我大膽進言,乃爲丞相的運命壽數着想埃”曹操重重的冷哼一聲,道:“你不必多言我既已年登六十有五,正該及時實踐我的大業目標,我的目標大業達成,折壽與否,與你有何相干,你出去,別再在此亂語胡言。”

荀攸長嘆一聲,無奈告退而出。他返回中書令府,忽接心腹來報,說曹操在他走後,將王粲、和洽二人召進相府,對二人道:“荀攸此人,想必欲仿效當日的荀彧吧。”

荀彧當年因勸阻曹操晉位魏公,被曹操以一個空食盒逼令自殺。荀攸聞悉此事後,心中憂心忡忡,久憂成疾,一病身亡。

荀攸已逝,朝中更無人敢反對曹操晉位爲王,不久,便由王粲、和洽二人領頭,聯合文武百官,向漢獻帝進表,奏請封曹操爲魏王。

漢獻帝怎敢不答應?於是下詔晉封曹操爲魏王,出入車馬服飾,概依天子禮儀,又爲曹操建魏王宮,冊立魏王太子。

曹操假意三次拒絕受封,最後卻欣然受領。於是,曹操位同朝廷天子,奇貴爲王。

曹操既封爲王,自然便須確立太子王儲。此時曹操有子四人,長者是曹丕,次子曹彰,三次曹植,四子曹熊。

曹操的次子曹彰,軍中號爲“黃鬚兒”,神力驚人,可徒手與猛獸搏鬥,是典型的武將,並無繼位爲王者的心思,四了曹熊,因排名爲四子之未,亦知決無太子之份,因此也並無參與太子之事。

能夠而且有意競爭太子位的,便只有長子曹丕,三子曹植二人。

曹植爲人心性聰慧,文章辭采驚人,又十分乖巧,甚得曹操的歡心,相較之下,長子曹丕便陰沉多了,並不善討好曹操。因此表面上太子之爭,極有利於曹植。

曹丕心感不妙,便向中大夫賈詡求計,賈詡深知曹操已時日無多,日後的朝政江山,必落入太子手上,便趁機匡扶曹丕,讓他順利奪得太子之位。

於是每逢曹操出征或遠行,諸子前來送行,曹植必賣弄才學,歌功頌德,討曹操歡心。次子曹彰只知請戰逞勇,四子曹熊只會惶恐而立。

而曹丕卻於辭別曹操時,一言不發,淚流滿面,殷殷而拜,依依難捨,連曹操的左右亦爲之傷感。

曹操心中便斷定,曹植有才華,但心性浮誇,曹丕穩重,對自己極有誠心。

曹丕又依賈詡授計,買通曹操的近侍,經常在曹操面前說曹丕的好話,於是曹操的心更傾向於曹丕了。

一日,賈詡入工宮見曹操。曹操問賈詡道:“孤欲立太子,你以爲誰爲適合人選呢?”

賈詡沉吟不語,過了一會,才道:“魏王,我剛纔正思袁紹、劉表二人父子之事。”

曹操一聽,即呵呵大笑道:“孤明白了!袁紹、劉表二人之基業,皆壞於浮誇之子身上,能保我基業的,只有誠實沉穩者埃”於是曹操不再猶豫,下旨封立長子曹丕爲太子。至此。

曹操的人謀似乎已戰勝了大意及運命,他不但自己晉身爲王,且爲他的子孫確立了王者大業,不可逆違的天機似乎也向曹操這一代果雄屈服了。

曹操稱王的消息,迅速傳入蜀川。

此時漢中已全局平定,劉備坐擁益州、漢中、荊州三郡,無論領土、軍力、物力,均足以與曹操、孫權抗衡。三國鼎立的奇格終於在中華九州大地上形成了。

三國奇格既已形成,那三工鼎立的大勢亦必定隨之確立。

曹操稱王的訊息傳入蜀川成都,文武百官聞訊,均萌尊劉備爲帝的願望,但誰也不敢向劉備進言,衆人商議之下,派法正爲代表,前來拜見孔明。法正道出文武百官欲尊劉備爲帝之意,孔明道:“我亦有此意,不如我等一齊往見主公吧。”

於是孔明和法正齊赴劉備府上拜見。劉備見孔明和法正二人到訪,深知兩人均蜀川的棟樑,不敢怠慢,連忙親自出門口迎進。

孔明、法正二人向劉備拜見了。孔明微笑道:“法正有事向主公稟報,邀我同來。”

劉備忙道:“法太守有何高見?”

法正再不猶豫,向劉備道:“曹操稱王,其篡漢之心路人皆知啊,今天下無主,主公仁義佈於天下,又已坐擁兩川之地,宜順天而行,即登帝位,以名正言順,討伐國賊,主公不必猶豫,祈速登位。”

劉備一聽,覺得十分突然,他毫無心理準備,因此忙道:“法太守所言差矣!劉備雖爲漢室宗親,畢竟還是漢之臣子。

若登帝位,即屬反漢,與曹操的篡漢自立,有何分別?此事決計不可!軍師洞悉天機,必贊同我的見解,阻止他們吧。”

孔明道:“不然,當今天下分崩離析,羣雄並起,各霸一方。四海之內,德才之士,之所以捨生忘死爲主效力,皆欲攀龍附鳳,建立功名,主公若因守義避嫌,拒絕衆議,恐失衆望,此乃務虛名而招實禍之不智呀。”

劉備道:“此議只怕是法大守一人之意吧。”

法正一聽,呵呵笑道:“是否法正一人之意,主公大會文武百官,便知底細了。”

劉備果然當即召集文武百官,於府中議事大堂聚會。文武百官果然衆口一辭,皆勸劉備進登帝位。

劉備決然說道:“要我僭居帝位,我決計不從,一切且從長計議。”

文武百官均大聲道:“主公若再推辭,只怕會人心渙散!”

但劉備只是不肯點頭答應。

孔明微一沉吟,便道:“主公平生仁義創基立業,必定不肯於此時僭稱帝號,如今既坐擁荊、襄及兩川之地,可暫稱爲漢中王,當日高祖劉邦,亦是先稱漢中王,再進而一統天下稱帝位。”

文武百官均齊聲贊同。

劉備猶豫道:“諸位雖欲尊我爲王,但未得天子明詔,亦是僭越埃”張飛此時忍不住大叫道:“當今世上,異姓之人,皆欲自立爲君,何況哥哥乃漢室宗親?休道漢中王,便稱皇爲帝。

有何不可。”

劉備一聽,斥責張飛道:“你別多話,欲陷我於不義嗎?”

張飛咬牙不語,孔明見狀,便向劉備道:“主公宜從權應變,不必拘執於常理。今可先進王位,然後表奏天子,亦合法度。”

劉備見孔明一力堅持,知再難拒絕,否則便會引致百官離心,軍心渙散,無奈只好答應先進位漢中王。

劉備既進位漢中王,文武百官自然須另行封賞。於是立子劉禪——即阿斗爲太子。孔明爲軍師丞相,總理軍國要事。法正爲尚書令,協助孔明處理朝政。

又加封關羽、張飛、趙子龍、馬超、黃忠爲五虎將,魏延爲漢中太守。

劉備進位爲漢中王,曹操稱魏王,孫權號吳王。就這樣,在魏國、蜀國、吳國三國並立的同時,劉備、曹操、孫權三王也最終鼎立了。

三王鼎立的天機大勢,已演進到最後的顛峰,就如同當日孔明等天機門中人,於天目山所見,中華九州玉宇雲空,並舞青龍、赤龍、白兔三大龍氣,如三陽灼灼耀於天際,驚世奇景,神幻詭異之極。

不過,物極必反,陰極爲陽、陽極化陰,乃乾坤萬物永恆的演進軌跡,虛玄神幻如天機大勢的演行軌跡,似乎亦難於脫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天下,似乎是天機大勢演化的永恆軌跡。

就在天下三分、三王鼎立的奇格最終形成的一天,在北通曹魏、南連孫吳,西接劉蜀的荊、襄古道一座茶亭中,有男女老少五人,正在茶亭內喝茶聚會。兩位老者俯仰低昂,高談闊論,三位少年男女一面留心傾聽,一面忍不住互扮鬼臉逗笑,只見兩老中較年邁的老者,忽地不服氣道:“左老哥!

我決計不信,人之謀力,便不可以改變人之天運與本命!若然如此,爲甚憑龐老前輩的地脈之學,可令乞丐變臣富,草野作帝王呢?”

年紀似乎較少的老者一聽,不由呵呵笑道:“管老弟,我雖不精龐老哥那見鬼的地脈之學,但聽說地力造人,亦須看其人的本命運氣,本命與地脈相配,才能相輔相成,決非等閒的乞丐啊!不然爲甚劉備有一衆天機門中人爲他效力,劉備又以什麼仁義爲本,人謀之力不可謂不強,但他的運勢卻最艱難曲折,三王之中其勢最弱呢?”

原來這二位老者,便是當世三大奇人的仙靈老人左慈,神相管輅。經多少塵世歲月的磨練,左慈的容顏依舊,反而管輅卻滿臉滄桑,因此反而比不知年歲的老左慈顯得老邁了。

而三位少年男女,便是神相管輅的嫡傳弟子諸葛鈞、仙靈老人左慈的得意徒弟諸葛慧和笑猴兒,三人之中,諸葛鈞已是一位青年男子,反而諸葛慧和笑猴兒,因修練的是仙靈神功,因而與老左慈一般,仙靈妙容常駐,雖年歲漸長,但外表看來,卻依然是活潑天真的少年男女。

此時,諸葛慧聽她的師父爺爺如此高淪,忍不住格格笑着附和道:“是啊!管老前輩,若說人謀之力,可以改變天勢運命,那爲甚龐老前輩卻斷言,曹操本命中的王者之氣,已被他一手造成的血煞消解了呢?”

管輅道:“雖然如此,但曹操畢竟已成王者之身,他的魏王宮已建,魏太子已立,一切已成定局,這豈非人謀勝天麼?”

管輅一頓,忽而目注諸葛鉤,道:“鈞兒,你以爲是否如此?”

諸葛鉤心性嚴謹,十分尊敬他的授業恩師,因此一聽便肅然說道:“師父,鈞兒蒙授藝多年,雖有所悟,但與曹操素未謀面,因此不敢妄下判斷,請師父指教。”

老左慈一聽,呵呵笑道:“管老弟!你我的幫腔似乎不濟啊!你的寶貝徒弟太過執着古板,怎及我的孫女徒弟嬌妙靈慧?”

管輅微一沉吟,忽地斷然說道:“不然,我道首重嚴謹,鈞兒不妄判斷,正是我道成功的首要條件埃左老哥,在此空泛爭議無益,不如闖入許昌,面見曹操,當面實地印證吧。”

笑猴兒一聽,不由拍手頓足哈哈笑道:“好極了!這叫‘五虎將大鬧許昌城’啊,想必熱鬧極了。”笑猴兒跟隨老左慈修練多年,他原潛的猴性,己洗脫而成爲仙家的活潑矯劍諸葛慧卻秀眉緊皺,道:“好個鬼!此行入許昌,只怕是羊人虎口自找死路呢。”

笑猴兒奇道:“師妹,爲甚是自找死路?”

諸葛慧微嘆口氣,道:“笑師哥,你知道我的二哥諸葛亮,乃當今漢中王劉備護國大丞相軍師麼?曹操怎會不恨我二哥入骨?他若知悉諸葛亮的弟妹在許昌城出現,必欲除之而後快!曹操殺人已紅了眼,徐州幾十萬百姓生命,伏皇后的宗族二百餘人,他一口氣便殺光了,他又怎會手下留情,放過他的大對頭諸葛亮的親人?”

笑猴兒道:“雖然如此,量有師父和管老前輩照護,曹操怎會殺得了師妹和諸葛鈞哥哥呢?”

諸葛慧道:“笑師哥!若是江湖中的單打獨鬥,憑師父的仙靈神功,自然打不過亦逃得了;但曹操出動的必定是城中的千軍萬馬,圍攻之下,師父的仙靈神功也無所施其技啊!

除非……”諸葛慧忽然一頓,只見她俏眼一亮,心神俱往的怔了一怔。

筆猴兒不由在奇道:“師妹!除非什麼?”“諸葛慧神往的喃喃道:“除非……二哥孔明、子龍哥哥、雕雪姐姐、司馬芝姐姐等四大天機門人,齊集許昌城,加上師父爺爺的仙靈神功,以及管前輩的神相功,或可擊破曹操的天羅地網啊!不過,這一天未知什麼時候會到來了。”

諸葛慧忽發此奇言奇想,在座中人,均不由一呆。

笑猴兒不由又奇又喜,抓耳撓腮道:“好極了!好極了”!

假如諸葛大哥哥,趙子龍、雕雪、司馬芝四位哥哥、姐姐一齊駕臨許昌城!老天,這才當真驚天動地埃”諸葛鈞卻搖頭苦笑道:“二哥等四人,目下正在蜀川,扶助劉備建基立業,又怎會在許昌城出現呢?”

老左慈呵呵笑道:“好!好!我的乖徒弟孫女,虧你有此妙想!我亦渴盼重演當日天目山妙窺天機一幕!但管老弟,你以爲這妙想會到來麼?”

管輅沉吟不語,好一會才若有所思的說:“我雖不精於天機之道,未能判斷目下已成三王鼎立的天機大勢將如何演變,因此未能確判孔明等四位天機門人日後的天運走向。但據我所察,四人之中,子龍、雕雪、司馬芝命宮之中的仙逸氣息,均延綿不斷,雖然稍弱,但決無中斷夭折之厄,因此三人日後退隱江湖、逍遙快活,倒大有可能,不過……”管輅一頓,神色變得十分凝重。

諸葛慧絕頂聰靈,她一聽管輅的認析,再察言觀色,便知管輅對二哥孔明的運命另有判斷了!諸葛慧平生最敬愛的是她的二哥孔明,此時哪還沉得住氣,急得失聲叫道:“管前輩,不過什麼?莫非二哥孔明的運命不濟,並無退隱江湖、逍遙快活的仙緣麼?哼,二哥乃一代天機隱俠的高徒,可洞天徹地,就算命中逢劫,他亦必定設法迴避,怎會有甚夭折之厄。”

管輅微嘆口氣,沉吟說道:“慧姑娘爲此迷惑,其實我又何嘗不然?諸葛少俠的神通,已足可與乃師龐老哥並駕齊驅,他既能洞天徹地,又怎會受制於本命之厄呢?不過,諸葛少俠命宮之中的仙逸之氣,果然十分濃烈,自幼兒年代,一直縱橫伸展至食倉之位絕無間斷,亦無弱勢呈現;而這食倉命宮,乃主人之五十四年歲,因此可以斷定,諸葛少俠的運命,在此段期間均可一往直前,絕無兇險。不過……”管輅忽然又一頓,欲言又止,似乎連他這一代神相,亦對諸葛孔明的本命之奇有所惑疑。

諸葛慧不由又急得尖叫道:“說下去啊!管前輩爲甚吞吞吐吐呢?…管輅定了定神,才肅然說道:“我今日所判,乃事涉諸葛少俠的本命玄奇,他目下乃是三分天下天機大勢的導引使者,關係重大,非同小可,因此只可心悟,不可言泄。”他略微一頓,才又斷然說道:“據我所察,諸葛少俠命宮之中的仙逸之氣,於食倉位之前,十分濃郁,絕無間斷。但卻於‘祿倉’位止,積聚成峰塔,高達七重,欲走而不直、欲延而緩之,其中必定隱伏絕大的驚天奧秘。”說到此處,管輅忽地戛然而止,再不多泄隻字片言。

在場中笑猴兒心性最急,他一聽便不由抓耳撓腮道:“管前輩!到底是甚驚天奧秘?”

管輅卻默然不語,笑猴兒連聲追問,諸葛慧不由嗔道:“笑師哥,你窮追猛索幹麼,你不聽管老前輩說,他的判斷只有心悟,不可言泄嗎?你難道真要聽到我二哥有運命兇危才高興,才罷休麼,哼。”

笑猴兒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諸葛慧這位師妹的嬌嗔俏怒,他因此一聽便嚇得吐舌扮鬼臉,連聲道:“師妹莫怒,是猴兒多嘴,該打!猴兒決計不再追問便是。”

笑猴兒情急之下,當真伸手“啪”地打了自家一記嘴巴,他的怪模怪樣,不由又把諸葛慧逗笑了。

第八章 救養孤兒 助越中興第十六章 天象六合第十四章 真龍結穴第三章 西川龍戰第八章 紫氣盤龍第二十章 天龍潛淵第一章 赤龍脫困第四章 臥龍鳳雛第十二章 諸葛奇遇第二章 夏侯世家第十二章 仙靈大法第二十章 仙靈老人第五章 黃巾墜落第六章 星斗挪移第八章 陣圖之秘第三章 飛蝶之蠱第七章 雙龍之鬥第十八章 魏宮生變第三章 天機連環第十六章 白兔龍脈第八章 陣圖之秘第十六章 功成引退 吳亡越興第三章 飛蝶之蠱第十六章 功成引退 吳亡越興第九章 力延龍脈第一章 王者之光第十一章 紫氣東來第十九章 天機暗運第十九章 白兔龍穴第二十章 江東龍氣第十九章 白兔龍穴第十四章 江東王氣第一章 王者之光第二章 落鳳之劫第十一章 青龍之鬥第十八章 祈星大法第四章 白兔龍氣第七章 神劍倚天第十章 旋乾轉坤第七章 神劍倚天第十章 五鳳朝陽第二章 落鳳之劫第三章 飛蝶之蠱第十五章 師門奇緣第十章 神相管輅第十七章 鳳儀之變第十六章 白兔龍脈第六章 星斗挪移第十三章 疑幻疑真第六章 星斗挪移第五章 春花龍脈第三章 天機連環第十五章 預伏錦囊第十九章 白兔龍穴第四章 白兔龍氣第六章 星斗挪移第九章 龍將入世第一章 天機暗轉第七章 驚天之變第十二章 天機神算第十九章 天機暗運第一章 三星沖霄第十二章 天機神算第四章 奪權機謀第十四章 真龍結穴第十二章 重陷混沌第七章 驚天之變第十六章 天象六合第九章 力延龍脈第二章 拯救名匠 面見吳王第二章 大江東流第五章 黃巾墜落第二章 大江東流第十一章 紫氣東來第十四章 真龍結穴第十一章 山雨欲來第二章 落鳳之劫第十一章 青龍之鬥第十六章 天機磨劫第十六章 天象六合第十章 五鳳朝陽第十六章 再窺星斗第十九章 洛陽秘辛第十一章 偷襲軍營 遊說夫差第十二章 重陷混沌第二十章 軍機風雲第九章 力延龍脈第一章 三星沖霄第四章 龍脈分峙第八章 鼎立玄機第十四章 元神幻影第十九章 洛陽秘辛第八章 陣圖之秘第十八章 血濺荊襄第二章 拯救名匠 面見吳王第二章 拯救名匠 面見吳王第二十章 江東龍氣第十八章 蛇體現形第五章 曹劉對決第九章 越國棟樑 山中培育
第八章 救養孤兒 助越中興第十六章 天象六合第十四章 真龍結穴第三章 西川龍戰第八章 紫氣盤龍第二十章 天龍潛淵第一章 赤龍脫困第四章 臥龍鳳雛第十二章 諸葛奇遇第二章 夏侯世家第十二章 仙靈大法第二十章 仙靈老人第五章 黃巾墜落第六章 星斗挪移第八章 陣圖之秘第三章 飛蝶之蠱第七章 雙龍之鬥第十八章 魏宮生變第三章 天機連環第十六章 白兔龍脈第八章 陣圖之秘第十六章 功成引退 吳亡越興第三章 飛蝶之蠱第十六章 功成引退 吳亡越興第九章 力延龍脈第一章 王者之光第十一章 紫氣東來第十九章 天機暗運第十九章 白兔龍穴第二十章 江東龍氣第十九章 白兔龍穴第十四章 江東王氣第一章 王者之光第二章 落鳳之劫第十一章 青龍之鬥第十八章 祈星大法第四章 白兔龍氣第七章 神劍倚天第十章 旋乾轉坤第七章 神劍倚天第十章 五鳳朝陽第二章 落鳳之劫第三章 飛蝶之蠱第十五章 師門奇緣第十章 神相管輅第十七章 鳳儀之變第十六章 白兔龍脈第六章 星斗挪移第十三章 疑幻疑真第六章 星斗挪移第五章 春花龍脈第三章 天機連環第十五章 預伏錦囊第十九章 白兔龍穴第四章 白兔龍氣第六章 星斗挪移第九章 龍將入世第一章 天機暗轉第七章 驚天之變第十二章 天機神算第十九章 天機暗運第一章 三星沖霄第十二章 天機神算第四章 奪權機謀第十四章 真龍結穴第十二章 重陷混沌第七章 驚天之變第十六章 天象六合第九章 力延龍脈第二章 拯救名匠 面見吳王第二章 大江東流第五章 黃巾墜落第二章 大江東流第十一章 紫氣東來第十四章 真龍結穴第十一章 山雨欲來第二章 落鳳之劫第十一章 青龍之鬥第十六章 天機磨劫第十六章 天象六合第十章 五鳳朝陽第十六章 再窺星斗第十九章 洛陽秘辛第十一章 偷襲軍營 遊說夫差第十二章 重陷混沌第二十章 軍機風雲第九章 力延龍脈第一章 三星沖霄第四章 龍脈分峙第八章 鼎立玄機第十四章 元神幻影第十九章 洛陽秘辛第八章 陣圖之秘第十八章 血濺荊襄第二章 拯救名匠 面見吳王第二章 拯救名匠 面見吳王第二十章 江東龍氣第十八章 蛇體現形第五章 曹劉對決第九章 越國棟樑 山中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