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莊惶恐萬分,無言以對。站在鮑莊身後的一名中年人乾咳了一下,孫策知道他是鮑莊手下的軍師,也就是他前世所說的軍事參謀。就聽那中年人說道:“孫將軍這樣說就錯怪鮑莊將軍了,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們準備好了鹿角材障,只怕早就被太史慈的軍隊給沖垮了。”鮑莊也急忙說道:“孫將軍不要誤會,我也是爲大局着想,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將軍見諒。”
孫策正要繼續揭開他們的謊言,瞥眼見看到另外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軍師給他使了個眼色。孫策心中驚疑不定,隨口說道:“既然是誤會,那還請鮑莊將軍原諒在下的魯莽。”
鮑莊連忙說道:“好說,好說,大家都是爲了想國王陛下效忠,本就應該齊心合力。孫將軍千萬不要再對本將軍有任何的誤會。”
孫策眯了那名白衣軍師一眼,就告辭鮑莊,退回了自己的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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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吃過了晚飯之後,孫策和趙雲、戰錘等人聚在大帳裡,研究太史慈的槍法流派。正討論的興高采烈之時,有衛兵進來報告:“少將軍,軍師龐統在帳外求見。”
孫策聽了“龐統”這兩個字,頓時嚇了一跳,難道今天要見到堂堂的鳳雛先生?不禁大喜,急忙說道:“快把他請進來。”
那名衛兵絲絲哎哎的看了趙雲等人一眼,說道:“他說要單獨拜見您的。”
孫策略略的感到有些奇怪,他回頭向戰錘等人使了個眼色,說道:“大家散了。”
趙雲等人會意,相互間招呼一下,從大帳的後門退了出去。
帳門一開,一個形容猥瑣的人出現在了大帳門口,正是剛纔那個在鮑莊大帳裡給孫策使眼色的白衣軍師。孫策吃了一驚,快走了幾步,來到了龐統的面前,深施一禮,說道:“原來是您呀,孫策有禮了。”
龐統也不還禮,進大帳之後,說:“孫將軍,你怎麼還這樣不知道好歹?難道刀子都架到了你的脖子上了,你都沒有發覺麼?”
孫策大吃一驚,愣愣的看着龐統,不明白他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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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及在青州城前耀武揚威,帝國的將領們誰也不敢出戰。呂及在兩軍陣前囂張夠了,才把大刀一擺,帶領着手下的1000名騎兵返回了青州城。
鮑信氣的臉色發青,有心下令全軍攻城,但是回頭一看,手下的將士們全都垂頭喪氣的沒有精神。龍芯嘆了口氣,說道:“撤兵,大家緩緩士氣,咱們明天再打也不遲。”
鮑信無奈,只好把軍隊撤了回來。他把各隊的將軍們帶到了自己的中軍大帳裡,說道:“各位將軍,呂及的那手扔銅襉的本事很是霸道,有誰認得那是什麼功夫?”
濮陽張繡沉吟了一下,說:“那好像是從南派修道士所使用的‘馭飛劍’之術裡變化而來的,他能把那樣沉重的一把銅襉擺弄的渾圓如意,可見本事不小啊。”
龍芯依舊在窮追不捨的問:“我們在高崖山下見到呂及的時候,他的武功並沒有這樣厲害,更加沒見過他使用過銅襉――現在怎麼就突然之間的這樣厲害?”
鮑信遲疑着說:“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呂及是故意示弱,然後把我們引到了這裡來的。”他暗暗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對衛兵說道:“馬上派人到石門關去看看。”石門關在帝國的版圖裡,軍事作用十分險要,那是從南部通向帝都方面的一處天然關卡。
衛兵走後,大家又研究了一下明天的作戰部署,然後各自散去吃晚飯,
鮑信抽出時間,來到了公孫瓚的營帳裡探望,他倒也不是多麼的關心公孫瓚,只不過公孫瓚好歹也是一方諸侯,禮貌上不好太過不去。
公孫瓚已經甦醒過來了,見到元帥前來探望,很是激動,拉住鮑信攀談起來。鮑信不好過分無理,就隨口應酬着回答了幾句。
正當他們兩個談到呂及的“飛鐗”時,被鮑信派出去的那名衛兵匆匆忙忙的闖進了公孫瓚的軍帳,火急火燎的說道:“元帥大人,大事不好了,我沒走出去多遠就碰到了石門關守將馬魯將軍派來的信使,他說他們在石門關附近發現了黃巾賊部下滾月所帶領的大隊叛軍,約有將近七八萬人馬。”
“什麼!”鮑信一下子跳了起來,失聲道:“不好,原來呂及故意示弱,把我的大軍引到了青州城。他和滾月卻在暗中互換了任務。”
公孫瓚和鮑信對望了一眼,公孫瓚說道:“恐怕還不止這樣,如果咱們猜測的不錯,那麼滾月帶領的,纔是他們的主力部隊,而呂及和他現在駐紮在青州城的部下,只不過是一小部分疑兵罷了。他們故意讓太史慈帶領着部下在青州城周圍四處搗亂,爲的只是轉移咱們的注意力。”公孫瓚不愧的久經沙場的老將,很快就把敵我局勢分析了個明明白白。
鮑信立刻說道:“不行,現在我們就得回軍石門關――”他對戰場上的形式尤爲清楚,一旦滾月打破了石門關,不管他下一步是直接攻打帝都,還是揮師充州,與黃巾賊的主力部隊前後夾擊駐紮在充州的曹操,都會把帝國一方逼迫到極端被動的危險局面。
可是鮑信把話說出了一半之後,就戛然而止,呆呆的看着公孫瓚,說不下去了。
公孫瓚明白他在擔心什麼,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匆匆撤退,倘若太史慈和呂及合兵在一起,隨後追殺我們的話,帝國大軍在混亂之際,往好了想會被他們死死的拖住,往壞了猜,弄不好還會吃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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