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見到祖昭這傷勢,也是心中大爲吃驚,而他吃驚的卻又不僅僅是如此,對於敵人的野獸部隊,他也是吃驚不已,他同樣聽說過南方有蠻族確實能利用猛獸作爲坐騎或者是進攻,可是不曾聽說新羅也有這樣的能力。
全之虞此刻也來到祖昭身邊,很是關切的詢問祖昭有沒有事情。祖昭生氣的說道:“你之前爲何沒有提到新羅有這樣的猛獸部隊?”
全之虞很是冤枉的看着祖昭,說道:“它們不是我新羅的軍隊,而是高句麗的野獸軍團。我想他們想在已經和我那族弟結盟,所以來幫助他抵抗漢軍的,我之前確實也沒有想到高句麗會觸動野獸軍團的。”
“可是你居然能控制它們,剛纔你吹口哨,那些猛獸就不進攻了,而是在原地徘徊咆哮,這是怎麼回事?你還有什麼瞞着我們的。”張遠顯然也是很生氣,怒氣衝衝的看着全之虞。
看到祖昭和張遠都責怪她,全之虞的眼中充滿了委屈,說道:“我能控制它們,是因爲我在偷偷侵入高句麗的那兩年學會的一點點控獸之能,他們真不是新羅的軍隊,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殺了我。”
祖昭看她很是委屈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不禁安慰了她兩句。而這個時候,那些野獸則退了回去,新羅的戰車部隊也沒有繼續發動攻擊,似乎是有意要放過祖昭等人一般。或者是看到祖昭軍隊總是援軍不斷,所以他們選擇了撤退,不再戀戰。
無論如何,他們撤軍對於祖昭來說都是好消息。他帶領着軍隊扯出了戰場,選擇了一個有利的地形,一面命令士兵安營紮寨,一面派隨軍大夫救治趙孟,並且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讓趙孟有事,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的命。
而這個時候的趙孟則已經昏迷不醒,多次出現休克症狀,將幾位大夫忙的滿頭大汗。見趙孟一時半會甦醒不了,祖昭安排了一系列的照顧措施之後撤了出來。他和張遠與全之虞坐在營帳下,問他們怎麼也突然來了,如不是他們到來,自己和趙孟只怕都死定了。
且說祖昭帶着先鋒軍隊前往之後,軍事蘇德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心中很是擔心祖昭的安慰,如果有一員大將必定受傷的話,那麼祖昭居然是願意去冒險,而且事後問題的解決之後祖昭能解決,於是他就毅然前往了。
可是夢中所昭示卻不是最壞的,而是最不壞也會達到那種效果,也就是說祖昭很可能是受傷,也可能是直接陣亡。追隨祖昭這麼久,蘇德充分的發現,祖昭是一個胸懷大志,對天下局勢很有見解的人,同時他對於建軍、對於百姓生活都很有自己的一套,所以祖昭絕對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人,若是他這次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只怕天下大勢就會發生不可改變的逆轉,所以蘇德很是憂心。
軍師的憂心自然瞞不過張遠和趙孟,他們二人一直追尾軍事到底爲何會這般憂心,難道是祖昭此去會有什麼危險麼?其實蘇德擺着那麼一副嘴臉就是給張遠他們看得,見到他們二人一直追問,蘇德發現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他將自己的夢和祖昭一直決定自己前往做先鋒的事情向他們二人說了。
聽了蘇德的話,張遠當場就發火了,祖昭是他發誓一生追隨的人,要是他有個什麼不測,這相當於自己的夢就滅了,於是他立刻就提出要帶領一支隊伍去支援。趙孟聽到那個消息後也是相當的震驚,說如果真要有人受傷才能化解這次危機的話,那麼他願意去做這個受傷的將領,一定保得祖昭平安。
張遠和趙孟最終又爭執起來,兩人誰都不相讓。最終蘇德無奈,事不宜遲,不能讓他們這麼爭論下去,於是就讓他們用抓鬮的方法決定誰去誰留。結果,趙孟抓到的是去,張遠抓到的是留。爲了保險起見,蘇德讓趙孟帶去了這次的主力部隊重甲步兵,雖然行進的時候不叫慢,不過如果連祖昭所帶的黑甲精騎都對付不了的敵人,那麼也就只有這支重甲兵可以與之抗衡了,
於是,趙孟就帶着部隊踏上了正途。趙孟走後,張遠也是惴惴不安,坐立不定的。蘇德同樣也是如此,他再次算了一卦,發現其實還得有後續力量跟上,而且裡面還有一個未知的因素能拯救大局,可是這個未知的因素卻怎麼算也算不出來。
無奈之下,蘇德決定在讓張遠帶着一支輕裝部隊快速增援。張遠領命剛要出征,誰知道全之虞卻來了,吵着一定要去,而且她已經與張遠之前騎上了坐騎,策馬揚鞭而去。
張遠和蘇德攔她不住,只能快速派兵追上,這次祖昭兵出新羅有一半的原因就是爲了全之虞的,而且這幾天全之虞一直在祖昭營帳中過夜,大家早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要是全之虞有了什麼事情,那麼他們對於祖昭也是很不好交代的。在張遠的軍隊臨走之時,蘇德特意強調,一定不能讓全之虞出事,要不然這次出兵新羅就會變成赤luo裸的入侵,而且還有殺害新羅女王的罪名很可能扣押下來。到時候外邦一定會借這個機會亂來的。
如否真是這樣的話,朝中那些無所作爲的宦官們爲了自己繼續能在朝中享樂,一定不希望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外邦作亂,因爲這是需要軍費的,到時候他們能貪的就少了,那麼他麼一定會拿着祖昭去定罪的。所以,全之虞一定不可以有事。
張遠答應,說就算是犧牲自己,也一定不會讓全之虞有事的,全之虞一旦有事,那麼祖昭免不了就會受到牽連,再說自己也無法和祖昭有個交代,對於後續的發展就是更難以預料,所以張遠心中其實早就下定了決心,不論如何,一定要救出祖昭,保證全之虞沒事,就算是自己死亡了,這兩件事情都是他必須做到的,這樣自己就算是死好歹也能瞑目。
就這樣,張遠帶着全之虞和一種輕甲部隊前往了新羅的第一要塞。他們還沒有抵達那裡的時候,空氣中局衝滿了血腥味道,而且還隱隱約約聽到猛獸的咆哮之聲,那時候全之虞心中就疑惑,爲何這地方會出現這樣的野獸咆哮聲,而且是一陣接着一陣。她想起了自己在高句麗的日子,在那裡她看到了高句麗強大的野獸部隊,能輕易擊垮各種士兵,徹底衝亂地方的陣容。現在新羅和高句麗聯手,不會是高句麗派出了他們的最好招牌猛獸部隊來幫助新羅防守大漢吧。
這樣想着的時候,全之虞就開始默默的西靠她之前學到的驅獸之術,其實也就是用口技讓野獸夢們知道進退,就像士兵聽到鼓聲就知道是衝鋒還是撤退,野獸聽多了訓練者的口號,自然也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如何做的。
想到是有猛獸部隊圍攻,全之虞的心中糟糕透了,要是祖昭真的遇到那野獸大軍,那麼祖昭的輕兵團就算是廢了,因爲他們的坐騎對野獸這東西充滿了恐懼,只要嗅到有野獸的氣味,他們就會異常的驚慌,到時候不等敵人進攻,自己的部隊就先亂了陣腳,在加上新羅的戰車隊,那時候祖昭一定抵擋不了的。
等全之虞到了戰場之後,發現情況真的如同她料想的那樣,到處是屍橫遍野,殘肢斷腿,慘不忍睹,看得她不禁有些噁心想吐的感覺,他可是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戰場的。眼看着祖昭只有百餘人的士兵保衛者,而周圍比遍地都是野獸和新羅的士兵。全之虞開始吹出控制野獸的口技,果真那些猛獸居然停止了攻擊。而全之虞也發現,新羅指揮作戰的就是那個貴族少將軍,他一直很喜歡自己,說要娶自己,可是一直被全之虞拒絕,她不想嫁給他,只想全心全意的爲百姓做點什麼,而不是作爲一個王后天天在呆在宮中,她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自己雖然貴爲女王,不過宮中的日子其實和漢朝的百姓沒多大區別,甚是許多漢朝富有的百姓比他們宮中吃的都要奢侈。
所以,她的目標就是進入漢朝疆土,學習他們的知識技術,然後將他們待會新羅,讓自己的百姓也過上那樣的好日子,只有自己的百姓有好日子過了,那麼自己宮中才有好日子過。
此刻見到那個貴族小將,全之虞沒有多想,立刻就策馬向前,用新羅語言呼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那小將看牢全之虞來了,心中大驚,唯恐士兵們傷害到了全之虞,立刻就下令撤軍。
而高句麗的那個指揮野獸部隊的人見到有同樣能驅使野獸的人出現,心中同樣也吃驚不小,同意退兵,要是搞不好敵人的馴獸技術高自己一籌,到時候野獸部隊反向攻來,後果就不砍設想了。他知道漢朝人各種人才都有,能馴獸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得本事。當然,他是不知道是新羅女王全之虞所爲,就算知道了,那個新羅小將也不會讓他發動野獸攻擊了,要是傷了全之虞,他可心中不知道如何面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