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落雪坐下的地方叫做米粉,在遼東郡非常有名,並且是傳承了將近百年的時間,
蔡琰落落大方的坐下,殷勤的給祖昭收拾着筷子等,祖昭卻是看着眼前的米粉,因爲眼前的米粉黃黃的,怎麼看都沒有胃口,這就是傳承百年的米粉?在馮落雪的解釋下,才知道這個黃色的米粉是用小米制作,常吃養胃等功效。
祖昭吃了一碗,可惜跟前世吃到的涼粉差別太大了,因爲沒有辣椒,最爲重要的是沒有味精!清湯喝起來怎麼會有滋有味?他嘴巴養刁了,再看看周圍的人羣都是一副很好吃的樣子。
就是蔡琰也是一副很好吃的樣子,吃了一碗多,馮落雪同樣吃了一碗。
而祖昭吃了一碗就再也沒有興趣去吃了,因爲味道纔不講究了。
“燕姐,你來!”馮落雪上着裡面的招呼了一聲,就聽到一聲答應,裡面出來一個穿着寬大袍袖的少婦,臉上有着些許的汗水,但是明豔動人明眸閃動着,讓人覺得有着一股興奮感。
這名少婦來到三人跟前,看到祖昭明顯的一愣,隨即給祖昭行禮:“見過大人!”
‘你認識我?”祖昭一臉的趣味,想不到自己穿着便服也能夠被認出來。
“賤婦在街上看見過大人,而且也在深夜看見過大人戰馬賊的情景,所以對大人有些印象!”這名少婦上前說話。
這個時候馮落雪在一旁解釋,原來這個婦人是一個寡婦,但是在遼東郡有着一些風流事蹟,後來被黃家的總管看上了想要將她霸佔了,讓她做個小妾,她不從,就在黃家準備硬搶的時候,祖昭直接將黃家給滅了,這就是前因後果,從某種意義上講,祖昭是這個寡婦的恩人。
祖昭看着眼前的少婦,其實真正的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三國時代女人結婚都比較的早,十二三十就已經給人做了媳婦,等到二十歲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年的少婦了。而眼前的少婦是傳說中的白虎,剛剛過門就將自己的夫君給剋死了,後來有着幾名地痞流氓想打她的主意,結果這些盲流前後都出了事情。而最後的那名黃家的管家更加的悽慘,還沒有動手就直接喪命,因爲此事,這名少婦已經在遼東郡聲名赫赫,白虎克星的名字比着她做的米粉還要有名。
祖昭聽着馮落雪的介紹,看到馮落雪的表情就知道,那些盲流來糾纏這名叫做司徒燕的女人,被馮落雪全部給收拾了,要不然不會出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形,因爲這檔子事情,讓司徒燕在遼東郡越發的有名了。
不過因此,司徒燕卻是過着簡單的生活,已經沒有人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風流鬼了。
“奧,你的米粉並不怎麼好吃,錯了簡直是難吃到死!能不能夠改進一下?”祖昭指着自己碗中的米粉,在別人眼裡這種米粉非常的好吃,但是在他的眼裡這種米粉寡淡的很。
什麼?
無論是司徒燕還是蔡琰還是馮落雪三個女人都是將大眼睛瞪着他。
“夫君,非常好吃的,這種米粉非常有着柔韌性,吃了有着一股透心涼的感覺,味道也不錯啊!”蔡琰在旁邊小聲的解釋,生怕是祖昭藉着藉口難爲這個姐姐,畢竟女人都是有着同情心的,一個女人自己過日子,生活的會多麼艱難?這個時候身爲遼東郡的主薄大人的祖昭再找事情,還讓這個司徒燕怎麼生活?
“司徒燕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鮮卑人?”祖昭語氣更加的冷厲,因爲他能夠看到眼前的少婦,雙眸是藍色,頭髮也是紅色,這是胡人的典型代表,而司徒這個姓是鮮卑人的貴族名號,他不明白這樣的家族怎麼會有着人出來做賤役?
“家父曾經是司徒世家的長子,但是司徒世家在十年前就已經被仇敵拓跋世家給滅掉,整個司徒家族逃的逃散的散,我跟着一個廚娘流浪到了這裡,靠着廚娘交給我做米粉的生意,我活到了現在!”司徒燕從容的回答臉上一股無奈。
“你的第一任丈夫應該是你毒死的吧?或者說是你弄死的?”祖昭的口氣又變了,因爲他感覺到眼前少女的態度太從容,遇見大事絲毫不驚懼,這種人怎麼會做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一個鮮卑族的貴族,怎麼會如此的甘心平凡?
這種事情可是不常見。
沒有鬼才怪。
“都是我做的,我沒有想到祖昭大人一見面就能夠推導出來!”司徒燕笑着說話,身上卻沒有任何的驚懼之意。
祖昭指着後面的窗戶說道:“因爲我感受到了殺機,普通的人怎麼能夠在自己的店裡按着強弩這種東西,最爲重要的是這種強弩似乎是我製造的,是不是?你的店裡因爲有着人正拿着強弩對着我,所以你纔有持無恐是吧?”
出來吧!讓客人見識見識你們的厲害!
祖昭拍拍手,話音落下,就在周圍的牆壁上就有着十幾名黑衣人出現,手中拿着的就是強弩,而且司徒燕的店裡也傳來來廝殺聲音,不一會整個客店的客人都嚇跑了,被押出來兩個少年後生,各個都是深藍色深眸。
“這兩位應該是司徒家族的人,原來鮮卑一族的皇子吧?被拓跋一族給趕盡殺絕,卻是經過萬幸活下來的人是不是?司徒清風,司徒長空?”
祖昭淡淡的說話,卻是智珠在握,將所有的東西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在滅掉黃家之前通過黃家的奴僕的嘴裡,他知道黃家最近一直想着將司徒一家除掉,但是沒有機會實施就被祖昭給幹掉了。
但是司徒燕司徒清風司徒長空這三個人,祖昭卻是起了興趣,就命令人監視起來。
本來祖昭也不想有着殺機,但是對方對他似乎有着很大的的敵意,而且還搶走了他部下的強弓,這已經碰到了他的逆鱗。
“你想幹什?”司徒蘭驚叫了一聲,她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這麼厲害,心思細膩到了極點,在他的面前似乎什麼都藏不住。
“我,沒有殺你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有沒有殺回去做鮮卑族皇族?如果有那麼我就有着興趣保證讓你們殺退拓跋一族,讓你們做皇族,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們不能夠破壞邊貿!將你的族人收容好,你們的族人如今已經墮落成爲了馬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果在一年之內你們不能夠控制好你們的族人,讓他們安家樂業,不好意思,鮮卑一族要從遼東郡給抹掉!”
祖昭的用力的一拍桌子。
“遼東郡不需要馬賊,需要的是安家樂業的子民!”
司徒蘭長大了嘴,她似乎沒有料到,這個少年竟然有着這樣大的口氣。
讓他們重回鮮卑一族,重掌皇族的風範?
這些事情是他們夢中的事情,從來不敢再當今,但是今天的這個少年卻是如同喝了一口水一般簡單輕鬆,似乎讓他們做回皇族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但是真的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嗎?
對手可是拓跋流雲,那個兇惡的儈子手,爲了讓他們司徒一族滅亡,他直接屠殺了將近五萬的族人。而逃散的司徒一族都再也沒有回到鮮卑一族的駐地,而是淪落各地成爲馬賊,路匪。
“您似乎是在說一個夢想,但是我們憑什麼相信您能夠做到呢?您以爲您是神啊?”司徒燕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依然無懼的望着祖昭。
“因爲我有着信心!還有着手段!”祖昭站起身來。拉着蔡琰和馮落雪的手站起來就走。
看見司徒清風司徒長空司徒燕還站在原地,他笑着說道,我請你們見識一個奇蹟,你們可以上我這邊走過來。
司徒燕並不知道祖昭要他們過去幹什麼,但是還是帶着兩個弟弟走了過去。
祖昭笑了笑:“這個小店是你們的安樂窩,讓你們沒有了曾經的進取之心,從見天開始它就成爲廢墟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重新開始成爲鮮卑一族的皇族!”
司徒燕倔強的說道:“您是在說笑話嗎?您的笑話並不可笑!”她對這個小店還是非常有着感情的,這個小店給了她很多的溫馨,想到那慘劇的一夜,她寧可在小店中苟活一聲,也不願意踏上鮮卑一族的駐地,和拓跋一族展開你死我活的爭鬥。
祖昭冷冷的一笑:“三,二,一!放!”
砰!
一股激烈的爆炸響起,塵土飛揚,走的最慢的司徒長空直接被巨浪扇飛,落地的時候頭都起了一個大包。
“這就是我的手段,也許你們會問什麼會有着這樣的手段,我不會給你們解釋,只是讓你們知道我有着讓鬼神都驚奇的手段就可以了!手段加謀略加驚奇,就是我的底氣!”祖昭淡淡的說話。
司徒一族三人看着已經成爲廢墟的小店,再看看他們身邊的祖昭,感覺有着和魔鬼共舞的驚悚感覺。
剛纔的那種驚天爆炸是人爲的?難道這就是道家常說的旱地驚雷?還是天譴還是天罰?到底是封建時代的大家庭中的一員,就在爆炸之後,司徒家族三人腦海中有着無數個想法。
“爲什麼會選擇我們?我們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吧?我們一個沒落的皇族回到鮮卑駐地又能夠做什麼?有着拓跋流雲一族在,我們回去也只能夠枉送了性命!”司徒燕思維在這個時刻還是非常的清晰。
祖昭笑了笑:“你們在這個時候對我來講是有着利用價值的,與其讓鮮卑族禍害邊境,不如將你們站起來和拓跋一族鬥爭,這樣你們內鬥,我們邊境就可以安生了,最爲重要的是我和你們熟,但是和拓跋流雲一族卻不熟,而且拓跋流雲這樣的畜生有怎麼能夠做我的合作伙伴?我能夠選擇你們,最大的原因還是你們有着自己的威望,只要你們站起來將自己的身份公開,那些做馬賊的同袍會聚集到你們的身邊,這樣遼東郡的百姓可以好一點!”
司徒燕依舊逼問道:“即使我重新掌權,我們一族手中也只有牛羊馬,冬天沒有糧食,爲了不餓死,照樣要到邊境線上打穀草的,我覺得祖昭大人似乎有些樂觀了!“
一陣見血,祖昭有些詫異的看着司徒燕,想不到這個少婦竟然有着這樣的看法,果然是皇族,思維也極其有着大局觀。
“不會的,將來你們的羊毛是非常貴重的存在,將來我會讓羊毛紡織業在草原上大興,我也會讓你的族人過上好的日子,讓百姓安居樂業是我的想法和目標!”祖昭腦海中立刻閃過英國的羊吃人圈地運動,毛紡織是一個不錯的行業,但是有着一個推廣的過程。
什麼?
司徒燕感覺到聽不懂祖昭的話,但是依舊的追問:“我們要糧食,過冬的糧食,冬天沒有糧食會死人的!”
“糧食在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是在遼東郡卻是保證供應給你們,並且是遠遠不斷的供應給你們,而你們卻是要用羊毛來還就可以了!羊毛你們聽明白了嗎?是羊毛!”祖昭着重將羊毛兩個字說的非常重。
司徒燕感覺自己有些暈,對方竟然要讓她用羊毛來還糧食。
羊毛有什麼用?草原上上來都是將羊毛埋了,然後處理新鮮的羊肉,只有羊肉羊骨纔是草原人的最愛,羊毛就是餓得要死的狼都不吃。
蔡琰在一旁睜着大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饒是她學富五車,卻是不明白夫君要羊毛幹什麼?
馮落雪同樣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
怪事年年有,但是今年今天讓她碰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在草原上比着金子還貴重的糧食拿來換羊毛?
“每年給你們十萬斤的糧食!用來換取羊毛!我就是你們最爲堅固的盟友,不要懷疑,馮落雪姑娘還有着蔡琰姑娘都能夠證明我有着拿出十萬斤糧食的本錢!”
蔡琰本能的點頭,按照紅薯畝產萬斤的量算,十萬斤的糧食也不過是十畝紅薯的產量,在外人看來不可思議,但是在祖家,僅僅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馮落雪長身而起,上着司徒燕說道:“我可以保證,因爲我見識過那種糧食,真的是一種神蹟一般的存在,祖昭公子的爲人真的是沒有的說,而且兩者是交換,祖昭都不擔心羊毛你們何必擔心羊毛的問題?難道你們真的以爲自己比着祖昭公子還聰明不成?”
“日久見人心,我們這就去附近的司徒族人哪裡去,希望祖昭公子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司徒燕說道。
祖昭點頭,一想到毛衣這種東西,祖昭就感到激動,以爲此刻他身上都穿着麻布,儘管外面穿的是絲綢,在這個沒有棉花的三國時代,一層層的麻布做成的衣服真的是能夠讓人抓狂。
如果有棉花多好,但是現在的棉花在哪裡?
祖昭擡起頭髮現三國真的是缺了太多的東西,用什麼什麼都沒有。
特麼的想穿上件毛衣,還得鼓動人家姐弟去奪權,特麼的容易嗎?
司徒燕讓馮落雪留了下倆,大概是鼓動這位女俠爲他們做一些行刺之類的事情,估計這位女政治家已經開始琢磨身邊的人員最大的開發潛能了。
祖昭沒有在意,這三人是成龍還是成蟲,要看他們的造化,再會他會讓人給他們兩萬兩的銀子,算作是資費。
現在他比較感興趣的是黃家的鐵礦,黃家佔了一個露天的礦牀,並且獨霸鐵器生意,所以財源滾滾,而這個鐵礦已經到了祖家的名下,所以他想着去看看這個礦牀到底如何。
當他走到工地的時候才發現現在的冶煉水準才差勁了。
這個時刻竟然用皮囊來吹風,就是最笨重的風箱都沒有,根本就達不到鐵水的熔點,可見鍛造出來的鐵質會有着多差。
而且還用的是木炭來冶煉。
一大堆的鐵匠湊在一起,鼓風的鼓風,添柴禾的添柴禾,一團糟,就這樣的效率?祖昭感覺第一次有着要暈過去的感覺。
這是一個讓他極度有着優越感的年代。
而且冶煉的方法也不妥當,這個年代絲毫沒有模型沒有石英砂的概念。
後世都是將焦炭和鐵礦石一起混合在一起,最後燃燒。
用一氧化碳將氧化鐵還原成鐵,最後練成鐵錠,而這裡是?直接將礦石燃耗,用大錘鍛造,這樣的方法真的是……無語。
野蠻人的狀態。
而在祖昭的身旁就站着祖家的管家,這位管家似乎對冶煉一道也不是非常熟悉,在旁邊看的一臉的茫然,但是卻是極爲的尊敬這些舉着錘子的傢伙。
“停下來,全部都去給我找焦炭,沒有焦炭就別煉製了!”
好歹焦炭這種東西就在附近有,只不過現在不叫座焦炭,而是叫做獸碳,最爲開心的是獸碳的是露天存在的。
這讓祖昭鬆了一口氣。
當很多的獸碳和礦石放在一起,祖昭命令他們煉製。
當紅紅的鐵錠和灰燼一起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鍊鐵竟然是這般煉製的,將獸碳和鐵礦石一起燃燒就可以了?竟然這般的簡單?
祖昭在鐵礦上站着,直接就招來公輸宏,讓他做風箱,並且是大功率的風箱,隨後就將圖紙給了他。
公輸宏的速度還是飛快的。
當一個一米長一米寬的巨大風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的時候,這些所謂的鐵匠頭人人誠服,
原本一日也就出一百斤的鐵錠,但是此刻經過改良竟然出了一千斤的鐵錠!
鍊鐵就是這麼簡單。
祖昭微笑,這些鐵錠就是錢財,他現在就可以拿着這些鐵錠和馬賊交易,和叛軍交易,但是他卻米有那樣做,最大的原因是留給自己用。
可以製作鎧甲,製作柺子馬的馬甲,製作陌刀等等一切戰爭所需。
而在這個時候公孫度的人找來了,因爲這個鐵礦有着公孫勉的一份子。
而且公孫勉聽到祖昭竟然殺了他的管家,不由的大怒。
親自跑來找祖昭。
祖昭沿着鐵礦就看到公孫勉已經在觀看怎樣鍊鐵的新方法,當看到一日間就有着近千斤的鐵錠出來,他瞬間就紅了眼。
“這位仁兄是找我的?”祖昭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呵呵冷笑。
公孫勉一擡頭髮現在自己的眼前的是一個錦袍少年,不由得冷着臉問道:“你就是祖昭?是你殺了我的管家?你可知道我是誰?”
祖昭傲然而立:‘“我不認識什麼管家,但是我知道死在我手裡的可是罪大惡極的之人,凡是和這些人有着關聯的,我都要殺,我不知你是誰,但是你如果和那些傢伙有着關聯,我此刻一刀就可以讓你送命在此,因爲我是鎮守邊境的將軍!”
“你好狂!”
公孫勉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在他的心裡以爲一個稚子少年有什麼可怕的?
但是此刻卻是讓他感到可怕,這個少年人身上老臉深沉,遠不是他一句話能夠咋呼到的,而且這個少年屬於那種軟硬不吃的那種。
“狂不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可以和我一起平起平坐的主,而且你的態度也不夠虔誠,要想和我說話,找你們家主公孫度來,你又算哪門子奴才?滾!”
黃家應該是公孫家族的傀儡,真正謀得巨大的利益的應該是公孫家族吧,這個公孫勉應該是一個主要的負責人。
“祖昭你年幼不知道我的厲害,很快,不出十天我讓你哭着來求我,你等着!”
公孫勉狠狠的說道,和這少年人算是結下了死仇,而且那種神奇的冶煉方法更讓他貪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