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的血腥鎮壓也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在砍殺了十來人之後,那些家僕終於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左右都是一個死,那個怪物再恐怖,那也只有一個人,總比後面這上千名敵人要好得多吧!於是乎,這些家僕也只得是可憐兮兮地往回跑,撿起剛剛丟在地上的刀劍,一個個都是臉色蒼白地朝着典韋衝了過去。
只可惜,這些家僕對於典韋來說,等於是送菜,根本就近不了典韋的身子!眼看着典韋面前的屍首那是越堆越高,轉眼就到了典韋半身高了!而在院門外的陳蘭此刻已經是臉色發青,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抱着試探這個怪物的身手的想法了,這個怪物的身手就像他的模樣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現在陳蘭只是希望這些家僕能夠多耗費一點典韋的體力,好讓待會自家的兵馬衝上去的時候能夠輕鬆一些!
暫且按下這院門口的戰鬥,且說羅陽跑回小屋之後,一進門,早已經等得有些着急的黃忠等人立馬就圍了上來。見到羅陽身上沒有什麼傷,這才都放下心來。可是等羅陽把院外的情況說了一遍,屋內的衆人的臉色都是變得很差,畢竟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糟了!
“可惡!張洹這個狗孃養的!簡直是不配爲張家子孫!”張機的臉色鐵青,用力捶向了旁邊的牆壁。張家祖訓,張家必須以隱世爲立家之本,不管張洹是用什麼手段當上的張家家主,但現在即爲張家的家主,就不應該依附任何勢力。現在張洹的所作所爲,明擺着是違背了張家的祖訓!
“三哥!你就別生氣了!”此刻燕兒也已經從絲簾那裡出來了,顯然神醫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見到張機如此生氣,連忙是出聲勸道。
郭嘉和戲志才沉吟片刻,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郭嘉便是對羅陽說道:“主公!依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要衝出張家大院,是絕對不可能了!我們只能是據守此地,等待城內的興霸兄他們前來解救!幸好我們這次出來之前已經和興霸兄他們打過招呼了!今夜我們要是沒有回城,明日興霸兄他們必定會來尋找!只是這張家大院太過偏僻,恐怕興霸兄他們也沒這麼快能夠找到!”
戲志才卻是有些擔心地說道:“這倒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能不能守到明天!畢竟我們這裡只有主公和黃將軍、典將軍三人懂得殺敵!”
羅陽點了點頭,說道:“我回來也正是爲此!燕兒姑娘!先前我聽張先生說起,這院子周圍的院牆上都佈置了毒,只是不知這些毒多大的作用?能夠阻礙多少人?”
燕兒也知道此時的情況危急,也顧不得之前和羅陽的那點小芥蒂了,不假思索便回答道:“那些毒粉都是師傅親手配製的!若是事先沒有用特別的解藥中和毒性,沾染半點都會即刻要人性命!這些毒粉的毒性霸道,哪怕是隻能絕於銀器!就算是用其他東西罩住身子,碰上了也一樣會中毒!而毒粉已經塗滿了院牆上,沒有半點空隙!毒性至少還可以支持三天!”
聽得那些毒粉的效力還能夠支持那麼久,衆人都是不由得鬆了口氣,羅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只需注意院門口就是了!不過也不能太過大意!燕兒姑娘,不知道這小屋可還有什麼防禦措施?”羅陽這麼一問卻不是無緣無故的,既然連這個小院都佈置了那麼霸道的毒粉屏障,那這個神醫居住的小屋要是沒有半點措施,羅陽可是不相信!
果然,燕兒點頭說道:“本來這小屋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隻從兩年前張洹謀奪家主之位之後,爲了防範張洹,師傅特地拿出了以前收藏的怪木,讓我在這小屋外鋪了一層!這些怪木十分堅硬!連刀都砍不動!我也是費了好多功夫才把師傅的這個小屋給裝上這些怪木的!”
“哦?”之前羅陽還覺得這小屋整潔得有些異常,還以爲是神醫有潔癖的緣故,燕兒這麼一說,羅陽才發覺,讓他有這種錯覺的原因,那是因爲小屋外面那種特別的木頭的質感造成的!聽燕兒這麼說,這些木頭還真是奇特,竟然連木頭都砍不動,也不知道是什麼樹木的木質?
這時,神醫也是主動開口解釋了:“那些怪木乃是老朽當年在極北之地遊玩的時候,無意中從當地人當中購得的!當地人也只是管這種樹叫做石頭樹!老朽當年也只是一時好奇,纔會將買來這些怪木頭,沒想到這個時候能夠派上用場!”
神醫都這麼說了,羅陽一時間也想不起到底是什麼樣的樹,這種事他現在也沒有那個功夫去想。既然弄清楚了這小屋的防禦力,羅陽也就放心了不少,當即便是對衆人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留守在這裡,我去外面接應典韋去了!”說罷,羅陽便是轉身要出小屋。
這次黃忠卻是快了羅陽一步,搶先趕到了房門口,攔住了羅陽,正色說道:“主公!典將軍那邊就由末將去吧!主公還是留在小屋內!”說完,不待羅陽回答,黃忠直接便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刀,衝出了房門,臨走還不忘把房門給關嚴實了。
看着黃忠的舉動,羅陽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神醫和燕兒都把這小院的防禦說得萬無一失,但羅陽可不敢冒險把這一幫子老弱婦孺留在這裡。萬一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被敵人衝進了小屋裡面,那可就危險了!
黃忠提着明晃晃的單刀一口氣便是衝出了小屋,轉頭往院門口一看,只見那典韋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守在院門口,那鐵塔般的背影,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黃忠微微一笑,提步便是趕到了院門口典韋的身後,對着典韋朗聲喝道:“典將軍!且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典韋此刻還真有點殺神下凡的氣勢,整個身上已經是完全被鮮血給浸溼了,從頭到腳全都給染成了鮮紅色!聽得身後黃忠的聲音,那典韋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白森森的牙齒,看上去更是滲人!在典韋前面的那幾名家僕一看典韋的模樣,差點沒有被嚇暈了過去,而剛剛趕至的黃忠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反手一刀便是劈在了幾名家僕的身上,直接就是將他們給砍翻在地!
“嘶——!”陳蘭此刻又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一個怪物就夠讓他頭疼的了,眼下竟然還蹦出了一個黃忠出來!陳蘭本就是荊襄人氏,雖然投靠在袁術帳下,但對黃忠這個荊襄第一將卻是一點也不陌生!前幾日,陳蘭就是看到是黃忠領兵來犯,纔會嚇得連一仗都不敢打,就丟下城池跑了!
若是放在兩軍陣前,碰上黃忠,陳蘭肯定是想都不想,掉頭就跑!不過現在黃忠身邊畢竟沒有兵馬,而陳蘭自己手下又有近千人,陳蘭一咬牙,他還就不信了!千餘名士兵,就是磨,也要把黃忠給磨死!當即,陳蘭便是揮舞着手中的佩劍,對着身後的袁軍士兵喝道:“衝!他們只是兩個人!衝!殺了一個,賞金五百!殺了兩個!賞金兩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得陳蘭喊出的誘惑,這些士兵一個個都是赤紅了雙眼,嘶吼着,拼了老命往前衝!他們這些當兵的,放着太平日子不過,跑到戰場上拼死拼活的,不就是爲了用命去搏一場富貴嘛!要是真讓他們搶到了這份功績,那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而此刻,那些衝在最前面的家僕早已經被典韋和黃忠兩人聯手給殺了個乾淨,看着衝殺過來的那些袁軍士兵,黃忠咧嘴冷笑一聲,轉頭對典韋說道:“典將軍!你且先退下去休息片刻!我們接下來可是要守一夜!等你休息夠了,再來換我!”
典韋的臉頰抽動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退了下去,不過卻沒有退多遠,而就在黃忠身後五六步遠的地方,直接盤腿坐在地上休息。黃忠的身手典韋也是心裡有數,雖然現在黃忠沒有帶上那柄大盤刀在身上,但一把單刀在手,黃忠支持個把個時辰還是沒問題的!
而黃忠面對衝殺上來的袁軍士兵,只是將手中的單刀一橫,擺放在胸前,立在院門口。一名袁軍士兵剛剛衝到他的面前,只見黃忠手腕一翻,刀刃便是準確無誤地在那士兵的咽喉處一抹,帶起一陣血霧。那士兵眼中帶着不敢置信的目光,最終也只能是無力地倒了下去!而在解決了這名士兵之後,黃忠的手腕再度一翻,刀刃又轉向了另外一名士兵的咽喉!
和典韋那種極盡暴力血腥的打法不同,黃忠的刀法就顯得靈巧、輕盈許多,不過這並不代表黃忠的殺傷力就比典韋差!轉瞬間,就有十多名士兵慘死在了黃忠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