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河北文武幾乎都懷疑。
但是沒有一個人提出。
原因很簡單。
袁熙不想讓人知道,一直在以各種理由隱瞞,誰敢萬妄加猜測?
高覽也怕說錯了話,惹袁熙多疑,因而不敢提出半分疑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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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凍的人直髮抖。
泰坦巨蟒已經找地方冬眠了。
爲了支援任城方面的戰場,袁熙只有帶着十一頭猛獁象、還有古巨蜥,前往支援。這樣一來,濮陽再無巨獸了。
“必須儘快收集到獸晶...。”
袁熙在心裡想着。
巨獸隊伍離開濮陽,在經過一夜的奔跑後,到達晆固、李典的營寨。
爲激勵士氣,袁熙特意帶着巨獸去各處軍營轉了圈,給士兵們鼓舞士氣。
效果自是非常的好。
猛獁象是跟隨袁熙的第一種巨獸,曾立下赫赫戰功。
士兵們都知道,猛獁象的防禦力是十分驚人的,不僅刀劍難傷,連普通強弩,也傷不到它分毫,完全是戰場的移動堡壘。
有它參加戰鬥,軍隊的損失會減到最少。
激勵完軍隊的士氣,袁熙沒有逗留,直奔河北。
冀州。
萬獸園。
自修建這一處龐大的牧園後,河北各地的官府,每年都會送一些動物過來,一是爲餵養巨獸,二是積存動物回收。
當然,各地的官員們,並不知道動物是用來回收的。
到了萬獸園。
隨處可見奔跑的動物。
看守這裡的禁軍,見到袁熙進入萬獸園,頗感驚訝。但一想到,袁熙有四不相,瞬息千里,許是臨時從前線回來的,也就釋懷了。
“這裡誰主事?”袁熙到了禁軍的大帳。
“回主公,是末將。”從帳內走出來一個魁梧的將領。
袁熙並不認識他,也沒問他的名字,坐到他的位置上,問道:“萬獸園現有多少動物?”
“回主公,有兩萬多,都是剛從各地送來的。”
“把這些巨獸都收集起來,設下祭壇,我要祭天。”
祭天?
那將領疑惑:“主公不是剛祭過天嗎?”
“上一次祭天,沒有祭品,因而前線戰事不順。這一次祭天,我將獻上...。”說到一半,袁熙哼道:“你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辦,你就去辦。”
“末將遵命。”
他很快集結了園中的動物。
臨時設下祭壇。
在所有禁軍的目光中,袁熙神情嚴肅、儀態莊嚴的走上祭壇,先說了一番天下勢,乞求上天相助,然後撒血酒,焚香。
“願上天憐憫蒼生,收下祭品,助我剿滅曹賊!”說完這話,袁熙走下祭壇,乘四不相在園中飛了一圈,所有的動物都離奇的消失了。
有了鋪墊。
禁軍們都以爲,園中的動物祭了天。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符合現下的情形。
袁熙牽掛潁川的戰事,回收動物後,連鄴城都沒有進,全速飛往兗州。中途經過濮陽,也沒有停留。
到了官渡大寨。
這裡是夏侯淵、夏侯惇的軍營,營中有六萬步騎,都是兗州軍精銳。
袁熙趁夜潛入,飛往後營。
目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回收曹軍的戰馬。
這個想法袁熙早就有了,只是擔心,以往用過,敵人會有防備,如果在後營佈下伏兵,收取之時,多有不便,也很危險。
但是現在戰事緊急,袁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呼呼...
進寨之前,袁熙特意囑咐過四不相,不能發出一點聲響。從空中飛過,只引起一陣急促的風聲,吹得底下的樹林,獵獵作響。
站在寨內的曹軍士兵,警惕性非常高。
這一陣風聲,都讓他們生疑。
“你們感覺到什麼沒有?剛纔有一陣怪風,一閃而過。”
“感覺到了...。”
“真是奇怪,哪有這樣吹風的?”
“不會是gui吧?”
.......
議論了一會兒。
這隊士兵的什長,制止他們:“好好站崗,別說話,當心被將軍抓到,打你們軍棍。”
“是...。”
站崗的士兵們立即閉嘴。
從他們的神情可以看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僅警惕性高,紀律也嚴明。
吁吁...
飛到後營上空,袁熙看見底下有大量的馬匹。
從規模的大小來看,應該有上萬匹。
這早在袁熙的意料中,駐守官渡的夏侯淵、夏侯惇,騎兵的數量在一萬左右,有上萬匹馬出現,是理所當然的。
“成了...。”
無比欣喜的袁熙,急忙命令四不相,飛到底下去。
打開御獸系統。
準備開始收取所有的戰馬。
“什麼人?”眼看着事情要成功了,卻從一堆草垛裡,鑽出來幾個士兵,其中一個士兵的手上,還拿着號角。
他們見到袁熙坐下的四不相,驚嚇的大叫:“是敵人...。”
嗚嗚嗚...
那士兵吹響號角。
這聲音非常宏亮,能把方圓五里範圍的動物都驚動。營中的曹軍士兵,自然也不例外,聽見號角聲後,拿起武器,準備出帳迎敵。
“這是暗哨嗎?”
袁熙在心裡大罵了一頓。
“放箭!”
嗖嗖嗖...
很快駐守後營的士兵,朝袁熙放箭。
“唉...。”
袁熙在心裡嘆道:“可惜了...。”眼看着上萬匹馬不能收取,就像到嘴的肉,又被端走一樣,心情可想而知?
“行了行了,都別射了...看把你們嚇的。”袁熙在天上吼道:“你們都聽着。轉告夏侯淵、夏侯惇,我已從河北調來重兵,準備近日攻打官渡,讓他們洗淨了脖子等着。”
“告辭!”
袁熙拍了下四不相。
四不相快速的飛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曹軍士兵們總算鬆了口氣。
夏侯淵趕來:“怎麼回事?”
“稟將軍,剛纔...袁熙來了,他在我們後營飛了一圈,見我軍勢大,已然離去...。”後營校尉稟報。
“沒想到袁熙會來這裡。”夏侯淵一臉的凝重。
“將軍,袁熙還讓我等帶話。”校尉猶豫,到底該不該跟夏侯淵說。
“什麼?”
“他說...已從河北調來重兵,不日將攻打官渡,讓將軍...讓將軍洗淨了脖子等着。”校尉忐忑的回道。
“他真這麼說的?”夏侯淵在心裡想:“難道袁熙真要攻打官渡嗎?”
“是的將軍。”
夏侯淵沒有責難校尉,快步返回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