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勝等人聽了李存孝的話,這才放下心來。
先前李存孝對待貴霜兵馬態度強硬,放出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言壯語。並且斬殺了貴霜大將圖格洛,並且派人將其首級送給天山西面等待的貴霜騎兵。
這是徹底與貴霜宣戰結仇,貞勝估計,眼前這個大漢將軍肯定是願意去救援大宛的。而如今他斬殺貴霜大將,就算上報西州兵馬都督曹操,曹操只怕也要出兵大宛。
李存孝又對着貞勝幾個說道:“待會你們的同伴回來以後,我派人送你們前往它乾城面見西州曹都督,到時候你們幾個親自與曹都督說。若是曹都督願意出兵,本將願意親自擔任先鋒,幫助你們大宛解圍!”
漢軍翻譯將李存孝的話翻譯出來,貞勝頓時喜不自勝。
先前常茂對戰圖格洛他們可是看在眼裡,貞勝心向圖格洛與他武藝不相上下,而眼前這大漢將軍的一個年紀幼小的徒弟,不過五十回合便將圖格洛斬殺,那這大漢將軍的武藝,只怕更加高強。若是有他擔任先鋒救援大漢,想必貴霜,蒙古聯軍不足爲懼。
另一邊,常茂帶領三百騎兵拿着圖格洛的人頭翻越天山,去往另一邊尋找貴霜騎兵。
天山雖然難行,但裴元慶等騎兵小心翼翼,卻也沒有損失人手,於次日清晨,抵達天山腳下。
常茂自己雖然精神奕奕,但一衆騎兵卻頗爲疲憊,常茂讓騎兵在山腳下休息,養足精神在往前打探。
兵馬休息不過一個多時辰,不遠處等待圖格洛的貴霜騎兵探得天山山腳有漢軍騎兵出現,皆往天山山腳下而來。
“全軍戒備!”常茂聽見馬蹄聲響起,連忙翻身上馬,讓騎兵戒備,自己催馬往前而去,那作爲翻譯的大宛騎兵也連忙跟了上來。
隨後兩方騎兵對峙。
貴霜騎兵見着大漢騎兵,皆驚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常茂打馬而出,禹王槊前端鐵指挑着圖格洛的人頭,望着對面的貴霜騎兵說道:“你們貴霜無故進犯我大漢領土,以圖格洛爲首的騎兵,皆爲我軍斬殺。將圖格洛的人頭帶回去告訴你們貴霜王,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若是惹惱了小爺,哪天小爺過去砍了他的腦袋。”
常茂說罷,將手中禹王槊一甩,那圖格洛的首級便飛入一個貴霜騎兵懷抱。
一旁充當翻譯的大宛勇士便將常茂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貴霜騎兵。
爲首的貴霜抱着圖格洛的人頭,驚疑不定,見常茂一行只有三百人,咬了咬牙說道:“圖格洛將軍乃是圖格斯將軍的兄弟,他如今死了,我們回去覆命只怕也要跟着圖格洛將軍陪葬。不如將這些漢軍斬殺了,回去也好將功折罪,對圖格斯將軍有個交代。”
“他們只有三百人,咱們有八百人,一擁而上殺了他們。”另外一個貴霜將校也叫囂道。
“殺!”
旋即由兩個貴霜將校帶頭,殺向常茂而來。
“小爺不找你麻煩,你們還送死來了,這就別怪小爺了。”常茂臉色一沉,禹王槊一揮舞,殺入貴霜騎兵之中。
那些貴霜騎兵哪裡是常茂的對手,禹王槊每次揮舞間,便砸死砸傷三五人,常茂一人將貴霜騎兵衝散,便殺死數十百人,擊傷數十人。
剩下五百多貴霜騎兵驚懼不已,連忙拔馬向西逃竄。
“別跑,小爺我今天要殺光你們。”常茂作勢便要追趕。
後方漢軍騎兵連忙攔着他:“常將軍,安將軍只是讓你將圖格洛的人頭交給貴霜兵馬,你殺死他們數十百人也出了氣,千萬不要亂來。”
“哼,算他們好運,小爺我便不追了。”常茂冷哼一聲,催馬而回。
待到下午天黑,常茂一行才返回漢軍營寨向李存孝覆命。
李存孝見常茂返回,便讓常茂率領一支騎兵護送貞勝等人前往它乾城。
騎兵一路縱馬奔騰,不過兩日時間,常茂便帶着貞勝等四個大宛勇士抵達西州治所它乾城。
如今它乾城中,只有曹操,王玄策,長孫晟,趙雲等人。
李存孝率兵五萬鎮守西州西部,馬超率兵五萬鎮守西州北部,趙雲坐鎮中央。
聽聞貴霜聯合蒙古突襲大宛,大宛滅國在即,曹操連忙召集王玄策,趙雲等人過來一起商議對策。
貞勝獻上大宛王寫的求援書信,說道:“如今我大宛滅國在即,還請大漢不要忘記盟約之情,務必出兵救援我們大宛。素聞大漢缺少寶馬,此次大王命我等帶來四匹汗血寶馬,作爲出兵酬勞,若是日後成功驅逐貴霜蒙古,我大宛願意年年納貢,獻上寶馬。”
曹操擺了擺手,制止了貞勝的說話,大義凜然道:“我大漢乃是禮儀之邦,前不久又與你們大宛簽訂盟約,約定貴霜若攻漢,你們大宛就與我大漢聯合,若貴霜攻打大宛,我大漢也會出兵相救。
貴我兩國簽訂的盟約在這兒,我大漢以仁信立本,怎麼可能坐視不管?酬勞之事,你們切莫在提。你們幾個先下去休息,我與幾位將軍商議出兵救援之事,三五日內便可出兵,爾等不要着急且耐心等待幾天。”
貞勝等人得了曹操的承諾,大喜過望,隨後侍從將大宛勇士給帶了下去。
曹操將四人給支走了以後,便冷笑道:“貴霜這一步棋走的倒是不錯,聯合蒙古突襲大宛,並且將康居圍困於兩國內地。如此一來,可以在短時間內掃平此二國。
而且這是貴霜的私事,在大義上,我大漢是不方便插手的。雖然大宛,康居與我大漢簽訂盟約,但我們要是打着這個旗號前去救援,也就坐實了大宛,康居背叛貴霜,對我大漢的名聲也不好。”
長孫晟點了點頭,說道:“都督說的不錯,貴霜這一步棋走的,的確精妙,讓我大漢不好插手。不過我大漢卻不能坐視不管,眼下大宛,康居尚未滅亡,我大漢要是坐視不管,只怕會讓此二國心寒,徹底倒向貴霜,使得貴霜實力大增,因此我大漢又不能坐視不管。只是這出兵由頭,卻讓人有些費神。”
“出兵理由?”王玄策輕輕一笑道:“貴霜不是給了我們理由嗎?貴霜兵馬追擊大宛使者都追到我們大漢領土上來了,完全沒有將我大漢放在眼裡,憑這一點,我大漢便可出兵。”
“憑藉這個?”長孫晟聞言眉頭一皺,旋即釋然道:“也是,我大漢出兵乃是必然,缺少的只是一個對我大漢有利的由頭,理由不管大小,只需將矛頭對準貴霜就行。”
曹操目光轉向常茂,詢問道:“你們與貴霜騎兵交手,也試出他們的實力如何?”
常茂拱手回答道:“師傅他專門試過,以五十騎兵對抗貴霜一百五十疲憊之師,我軍佔據優勢,貴霜單兵戰鬥力不如我軍,且結陣廝殺也與我軍相去甚遠。
根據大宛勇士所說,貴霜軍中,有不好猛將,我以五十回合斬殺的圖格洛便是其中之一,而在圖格洛以上的武將,就有不下五指之數。
並且貴霜場面有一半兵力防備安息,因此大宛不熟悉防備安息的兵馬,因此還不能算上防備安息的武將。”
曹操聞言沉吟道:“貴霜有兵馬三十萬,有十萬以上的兵力防備安息,加上鎮守各地,可用兵馬大概在十五萬左右。頂尖戰將少說也有五人,實力與我西州相當。”
常茂不屑道:“都督,貴霜兵馬怎可與我大漢兵馬相比,我大漢兵馬面對貴霜兵馬,足以以一敵二。至於戰將,我常茂一人便可敵之,要是我師傅出手,來多少也是送命。”
曹操眼睛一瞪,冷喝道:“戰場廝殺最忌諱輕敵大義,你可以瞧不起貴霜,但行軍打仗卻不能馬虎。你要是這個樣子,此次出兵大宛,你就留在它乾城好了。”
常茂縮了縮腦袋,連忙說道:“都督千萬不要將我留在它乾城啊,我在西州待了三年,好不容易碰到戰事,都快淡出鳥來了。你放心,我要是出征,肯定小心翼翼,絕對不會貪功冒進的。”
“看你年紀還小,也需要歷練歷練,不吃點虧,不知戰爭殘酷,出征名單上便算上你常茂的名字吧。”曹操搖了搖頭說道。
常茂聞言喜笑顏開,拱手說道:“多謝都督,多謝都督。”
曹操沉吟道:“如今安將軍之處,有兵馬五萬,騎兵三萬,步軍兩萬。這樣罷,令安敬思率領騎兵三萬,攜帶二十天口糧,先行翻越天山,前往大宛境內打探情況。
其步卒暫時留在大營,子龍,你立刻整頓兵馬,率領兩萬步卒,並一萬白馬義從押運糧草輜重前往疏勒營寨,與留守的兵馬匯合之後,渡過天山在大宛境內取一城池與安敬思遙相呼應,本都督隨後前往疏勒營寨親自坐鎮,掌控全局。
大宛留守的四個勇士,你與安敬思各分兩個,作爲嚮導。常茂,你待會帶着兩個勇士返回疏勒大營,通知安將軍儘快行動吧。若是貴霜兵馬回去之後,只怕會在險峻處埋伏阻擋我軍。因此你要叮囑安敬思行軍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