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將男子扶了起來,蒼老的臉龐滿是笑容,老者看着高大威猛的兒子,滿意道:“不錯,幾年過去你高了也壯實多了,快快進去咱們父子倆好好說說。”
“哎,好勒!”男子滿臉笑意,扶着老者走進大殿,一片父慈子孝的場景。
兩人對坐開來,坐案上擺滿菜餚,老者吩咐下人拿來一甕美酒,下人在一旁篩酒,老者笑道:“這是陛下賞賜的美酒,不過太過甘冽我不能多飲,我兒年輕氣盛必定喜愛這美酒!”
“哦?”男子眼睛一亮,拿起坐案上的酒樽便要一飲而盡。
“雲召不可,此酒當須細品,你若一飲而盡,喉嚨便形同火燒!”伍孚連忙提醒道。
這青年男子便是月前前亂入而出的隋唐第四位好漢南陽侯伍雲召,如今植入的身份便是越騎將軍伍孚的兒子。學藝數年,到如今學藝有成才得歸來。
劉辯剛剛穿越,圖謀前往幷州之時,伍孚便跟隨劉辯前往了。此人忠義無雙,在大漢清流中地位與蔡邕等人幾乎相差無幾。歷史上董卓做亂,丁管,伍孚二人都是因爲刺殺董卓而死,有詩讚曰:“漢末忠臣說伍孚,沖天豪氣世間無。朝堂殺賊名猶在,萬古堪稱大丈夫。”
此人地位尊崇,但無奈年紀老邁又自知能力不足便退出朝堂,劉辯表其爲越騎將軍,乃是虛職。他平時便在洛陽書院教書育人,但也難得的清閒自在,算是有了個善終。
伍雲召聽了伍孚的提示,端起酒杯輕輕泯了一口,果然一股辛辣直衝喉間,從未飲過這種酒的伍雲召頓時臉色變得殷紅。良久過後,伍雲召才驚歎道:“好酒!”
“我兒喜歡就好!”
伍雲召又慢慢品嚐了幾口,逐漸熟悉了這種味道,父子倆談天說地,伍雲召問道:“父親,我剛纔進城現城中武者隨處可見,怎麼如今洛陽城如此尚武嗎?”
伍孚眼睛一亮,陡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兒回來的正是時候,如今天子要舉行武舉,天下武者齊聚洛陽,便是要參加武舉盛事。”
“武舉?與科舉相同嗎?科舉選拔吏政人才,武舉豈不是選拔武將?我學藝歸來一身武藝正是要報與國家,如今便要舉行武舉,我一定要參加,父親,這武舉什麼時候開始?”伍雲召興奮道。
“便在三日之後,不過武舉報名已經停止,不過爲父去與盧公說說,把你加進去也無妨!不過僅此而已,爲父只能幫你到這裡,你想要在武舉之中博得名次,卻還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伍孚沉聲道。
“父親放心,我一身武藝正要衝着第一去的!”伍雲召拍着胸膛保證道。
“嘿嘿這個倒是不一定了,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參加武舉者足有數萬人,這其中更有陛下的應夢賢臣薛仁貴,你想奪得第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到最後前三甲還要跟陛下的禁衛將軍,虎衛將軍比試!”伍孚撫須笑道,雖然覺得自己兒子武藝不錯,但也沒有信心就說伍雲召能夠奪得頭籌。
“薛仁貴?虎衛將軍,禁衛將軍他們又是何人?父親我在深山學藝,這些人的事蹟知知不多,你且與我說說!”伍雲召疑惑道。
“這薛仁貴是陛下的應夢賢臣,他在幽州啊……,聽說此次陛下開武舉就是想讓他奪得狀元,好讓他多些資本直接掌控幽州軍權。”伍孚將薛仁貴的事情向伍雲召一一道來。
伍雲召正生起雄心壯志,要拿下武狀元之位,聽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不快眉頭緊皺道:“這薛仁貴雖強,但陛下如此行事,豈不是說狀元之位已經內定給了薛仁貴?”
伍孚臉色一沉輕喝道:“不可胡言,陛下乃聖明之君,豈會徇私?陛下只是讓薛仁貴參加武舉,並沒有定下他的武狀元之位,你若能打敗薛仁貴博得頭籌,狀元之位自然是你的!”
伍雲召滿臉慚愧道:“孩兒知錯了,不過若是這樣的話,孩兒定要與薛仁貴一爭長短!”
“我兒丰神俊逸不下於趙子龍,說不定真能與薛仁貴一較高低!”伍孚點頭滿臉讚賞。
伍雲召楞了滿臉的疑惑:“父親,這趙子龍又是何人?我大漢猛將這麼多嗎?”
“也罷你久居山林學藝,我便將這些年的事情與你說說!”伍孚身子稍稍坐正,將這些年的大事說與伍雲召知曉。
大漢猛將多如牛毛,這些年生的故事更是數不清,伍孚這一說,便是大半天。伍雲召聽的瞠目結舌無比驚訝道:“楊再興,楊延嗣,趙子龍,馬孟起,常遇春,薛仁貴,想不到我大漢猛將如此之多?”
“此次武舉說不定還會有厲害的人物呢,你千萬不可輕敵大意,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去找盧公讓他把你加進武舉名單中,你在家好生溫習武藝兵法!”伍孚起身擺了擺手便向着殿外走去。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一月十五,武舉如期舉行。
羽林軍校場之上人山人海,百姓皆是身着襖子,而其中又有許多不懼嚴寒身着單衣的武者。考慮到天氣寒冷,校場之上樹立起許多火盆,裡面乾柴燃燒起熊熊烈火,校場之上一片暖洋洋的。
天氣晴朗,已有春暖之意,絲毫不影響武舉的舉行。
武舉先舉行武藝,射擊的比試,待武藝射擊比試全部結束之後在舉行韜略破陣的比試。
武藝分爲馬戰,步戰,馬射,步射!馬上較技先放在後面,最先開始的是步站,步射。
只見校場之上,外圍人山人海,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空地,空地中間搭建了一個高臺,高臺之上,盧植,楊再興,楊延嗣等軍中將校端坐,一旁的下又有官吏記錄。
而在高臺兩邊,一左一右被分爲兩個巨大的區域,左邊是步戰區域,被分割成數個方形,一個方形區域大約有數丈方圓大小,周圍用木柱圍了起來,木柱之上環繞着鐵鏈。這樣一個區域則是一個比賽場地,左邊像步戰比試的場地大約有五十個。
每個場地外圍有士兵看護,場地之內放着一個兵器架,其上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
而右邊的步射區域,則分爲一個個長方形的通道,通道盡頭擺放着一個個的靶子。這樣的區域也有數十個之多。
而在兩邊區域之中,高臺之下也有一個小區域,這其中有近千的武者矗立,他們盡皆是今天的參賽者。已經被提前通知,只等待比賽的降臨。而在更外圍,則圍着無數的百姓,武者觀看。
正中高臺之上,劉辯身邊將士矗立,將他保護起來,畢竟此次人多眼雜,說不定有其他諸侯的刺客。劉辯坐在正中,見時辰差不多了,劉辯低聲道:“盧公,今日參賽者已經到場,可以宣佈規則了。”
盧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楊再興,楊延嗣二人也跟在盧植身後,防止有人刺殺,盧植走上高臺前方,俯視者下方千餘今日比試之人。高聲道:“適逢武舉盛事,天下武者齊聚洛陽,此乃天下盛事,奉陛下旨意我宣佈:第一屆武舉正式開始!”
“陛下萬歲!”臺下一陣歡呼之聲響起,聲震四方,經久不絕。
良久之後,盧植壓了壓雙手,歡呼聲才6續停止,高臺的臺階之上,官吏拱手高聲道:“還請太尉宣佈武舉規則!”
盧植點了點頭高聲道:“此次武舉參賽者多達萬人,其中自有武藝高強之輩,但也不乏濫竽充數者,所以先進行淘汰賽,淘汰掉你們之中濫竽充數者。”
“此次武舉參賽者被分爲甲乙丙三個等級,若是在丙等之下,就要被淘汰。”盧植拍了拍手掌,只見高臺之下兩邊頓時走來一對對士兵,盧植指着臺下的士兵道:“這些都是我軍中健兒,經過幾位將軍審覈,其能力被分爲丙等。也就是說你們要先與他們比試,能擊敗他們的能力自然在丙等之上,可以繼續進行比試,至於敗者則在丙等之下,就沒有比試資格繼續比試要被淘汰掉。
若是能夠與他們鬥個五十回合不相上下的話,能力則被判定爲丙等,不用被淘汰,但也沒有繼續比賽的資格,你們可以選擇加入軍中,以丙等能力,做個百夫長還是可以的!”
自古強者才能被人尊敬,這些想要以武舉博功名的武者,眼前就要被這些軍中高手給攔路了。能夠打敗軍中健兒的,可以繼續參加比賽,打不過的就領飯盒回家,打個平手的,可以加入軍隊。
前來參加武舉數萬人,其中有真本事的只有一成,其他九成大多是濫竽充數。如今用這些軍中高手作爲一個評判的標尺,這些武者一個個便都臉色苦了。
若是讓他們自己比試,說不定有些人還能渾水摸魚,弱的碰到更弱的,運氣好的話就一路晉級。也有可能有人運氣不好,強者碰到更強的,一開始就被淘汰,
而用軍中高手做標尺淘汰武者,不會有人渾水摸魚,也不會有強者運氣不好一開始就被淘汰。能夠留下來的人其能力最起碼也是丙等,沒有一點水分。
而這些軍中高手各個以一當十,其武力經過劉辯的探查,也是六十到七十之間。可以說是軍隊中的精英了。
這個規則一宣佈,臺下許多武者便臉色苦,怎麼那些士兵一個個威武雄壯,怎麼看都打不過呢?
盧植臉色冷俊繼續道:“此次比試點到即止,不得傷人,場上兵器一應俱全。若是不合手可以更換,不過一旦選定便不可不反悔,你們也可以選擇攜帶自己的兵器入場,但事先要經過將士檢查!入場口準備了白布石灰,你們要先將兵器刃口用白布包裹,沾上石灰。比鬥時誰能在對手身上點上石灰,則爲勝利!”
臺下衆參賽武者點了點頭,明白了比試的規則,盧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先請軍中將士入場!”
盧植一聲令下,臺下士卒便通過過道,一個個分赴兩邊的比賽場地,進去場地等待挑戰。左邊爲步站比試,右邊爲弓箭手的比試。
這兩類的比試人數也是最多的,大漢內地本就缺馬,大多數武者參加的都是這兩類。而馬戰,馬射人數則少了大半,至於韜略,破陣更是少之又少。
“好,現在參賽者入場!”等將士進入兩邊場地之後,盧植高聲道。
這個時候臺階下方的官吏便放號牌,與科舉一樣,號牌代表身份。一邊是比試武藝的,一邊是比試箭術的。
兩邊都有官吏負責,便聽到官吏喊道:“一號張,你入步站一號場地,二號王凜你入步站二號場地!”
另一邊負責步射的官吏也分號牌:“一號李毅你入步射一號場地,二號張士貴你入步射二號場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