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背在身後的手心緊緊的握住,目光沉靜,隱隱夾雜着一縷期待,同時,殺機一閃而過。只不過,低頭看牡丹綠葉的樑誠並沒有注意到。
‘令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君親,不要怪我!’
曹cāo見到樑誠一直不說話,以爲對方正在猶豫如何拒絕,心中殺機凌然。若是旁人,憑藉着曹cāo愛才的心思也許還會放過一馬。
但是,樑誠在曹cāo心中留下的影響可不單單只是有才而已,那將敵我雙方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鬼神之能,更有通天曉得的本事,曹cāo非常的忌憚。
若是讓樑誠知道曹cāo心中所想,一定跳起來把三國志和三國演義的作者罵個遍,背下三國曆史還有錯了?
“可以!”
少時,一聲平淡,聽不出感情的聲音響起。
心頭殺意凝聚,正呼之欲出的曹cāo猛的一頓,差點兒沒有憋出內傷來。隨即,曹cāo像是明白過了什麼,喜形於色,嘴角越扯越大。
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曹cāo此時居然無言以對,激動的拉住樑誠的手。
‘這曹黑子不僅僅是喜歡**,還喜歡男人?’
樑誠一把掙脫,奇怪的目光掩飾了心中毛骨悚然。
“君親,你…”
曹cāo像是得到大人誇獎的小孩子一樣,開心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片刻之後,曹cāo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似乎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在樑誠鄙夷的目光下,搓了搓手,頗爲尷尬,好像知道了樑誠不喜歡別人碰他。
“走吧!”
樑誠轉身,開口道。
“去哪兒?”
曹cāo一愣,思維有些跟不上樑誠那天馬行空的跳躍。現在不是應該君臣之間,你儂我儂之後,最好再哭一場,隨即暢談天下大事,最後許以承諾,淚汪汪的相視而擁,感天動地的結局麼。
怎麼,貌似已經完全被跳過了?
“去兗州咯,我不是答應跟你混了麼?”
樑誠奇怪的看了曹cāo一眼,完全沒有作爲下屬的覺悟。仍然只是把曹cāo當作一個正常人,和自己對等的平凡人。
“不急不急,君親如今新婚燕爾,多等數日也可,多等數日。”
曹cāo正想伸手去拉,忽然響起樑誠不喜歡別人碰,半空中止住了手,連忙道。
“你兗州的事情應該很多吧?現在就走吧,我決定把媳婦兒帶去!”
樑誠說罷,直接離去,要收拾的東西還有很多。
原地留下一個頷首深思的曹cāo,‘君親居然要把家小都帶去兗州,這不是說,他打算一心一意跟着我老曹幹?嘿嘿嘿…’
實在的,曹cāo想多了,樑誠帶上蔡琰妹妹只是捨不得而已。哪有工夫理會曹cāo的心情,對於樑誠來講,曹cāo是老闆,發工資的時候記住就行了。其他的時間,該幹嘛幹嘛去。
樑誠行事雷厲風行,說走就走。前腳還在內庭陪樑老夫人談心的蔡琰忽然間聽到這個信息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坐在馬車上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上來的。
同在馬車上的樑誠、蔡琰相互靠在一起,樑誠不老實的手在蔡琰身上滑來滑去。
“君親…”
柔弱入股的聲音響起,樑誠眼神一頓,不悅道。
“叫相公!”
雖然只有兩個人,蔡琰臉色還是唰的一下紅了起來,有些躊躇。在看到樑誠那不含掩飾的色迷迷的眼神中,立馬妥協。
“相公!”
蔡琰眨了眨眼睛,十分可愛的喊道。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蔡琰妹妹明智的選擇了低頭,軟軟靠在樑誠懷裡。
“什麼事兒?”
感受着懷中的人兒,樑誠面色沉靜,心中卻特別的舒爽,淡淡的問。
“我們就這樣去兗州了嗎?”
若是真當蔡琰問的是這個意思,那就大錯特錯了。如今大漢將傾,天下已經迎來了羣雄割據的時代,各路諸侯紛紛開始展露頭角。作爲大漢第一才女的蔡琰,昭姬妹妹見地當然不能和其他女子一般。
她所擔心的是,雖然如今曹cāo貴爲兗州牧,但是天下大勢瞬息即變,樑誠如今早早的便選擇了君主。若是……那後果不堪設想。
樑誠像是沒有聽出弦外之音似的,輕輕的拍了拍蔡琰的後背,隨即將手放在妹紙的腰間,鬧得人家臉色一紅,心猿意馬。
“媳婦兒,此去兗州雖然不遠,但還是有些路程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中心思想是:丈夫被殺,倩妻落入七個男人的魔掌…”
一聽,蔡琰精神一振。不過,這回她學聰明瞭,沒有開腔,靜靜的靠在樑誠的懷中聽他說。
“老爺爺上山採藥,掉下山崖,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個山洞裡,遇到個穿山甲被壓在石頭裡,把它救出來,穿山甲穿破了葫蘆山,放出了妖精,於是老爺爺在穿山甲的指引下進入山洞中取得可以打敗妖精的七彩葫蘆籽……”
河南與兗州毗鄰,曹cāo一行人不需要穿越別人的地界,倒是沒有多少危險。河南在樑家的控制下,兗州已經完全被曹cāo所掌控。
這時候,車內,樑誠和蔡琰親親我我。車外,長長的隊伍北方不足十里正有一隊人馬悄悄的趕來。這隊人馬,個個生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爲首一人,更是八尺有餘,手提三環寶刀,如同出山猛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