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走了?”
“怎麼回事?單于爲什麼離我們而去?”
見到軻比能非但不率軍作爲後援,反而領軍撤離而去,搞的泄歸泥部一下子便懵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軻比能早就不管你們了,受死吧!”
張遼怒吼道:“曹性、魏續,跟我殺!”
轟!
六千幷州鐵騎一分爲三,張遼三人各自率領兩千騎,左中右朝着泄歸泥部殺了過來。鮮卑騎兵因爲軻比能忽然撤退,導致士氣大降,因此被六千幷州騎兵一舉殺入陣中。
嗤!
幷州鐵騎高聲怒吼,數千柄馬刀紛紛斬落,無數鮮卑騎兵頓時人頭落地,鮮血遍地都是。
泄歸泥見狀大怒,他平常自負勇武,如今見到自己的部下紛紛被敵軍斬殺,自然是怒不可遏。
“該死的漢軍,殺!”
泄歸泥猛然一刀斬出,砍向一名幷州軍的腦袋,幷州軍急忙招架抵擋,可是卻抵不住泄歸泥的蠻力,被一刀斬殺。
“嘿嘿,再來!”
泄歸泥憑藉着一身蠻力,在幷州鐵騎陣中橫衝直撞,斬殺了五六人,不過卻引起了張遼的注意。
“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衝過去!”
張遼當即調轉馬頭,盯住了泄歸泥。
“吾乃雁門張文遠,那蠻子速速過來受死!”
泄歸泥聞聲看去,只見得張遼拍馬舞刀衝殺而來,看打扮便是一員敵軍大將,不由得嘿嘿笑道:“陣斬敵將,聽說漢人有一個什麼詞叫做斬將奪旗,要是殺了他,敵軍肯定潰敗。”
“看刀!”
黃龍溝鐮刀攜帶着迫人的氣勢斬殺而來,泄歸泥卻是滿不在乎的挺刀迎了上去,他天生蠻力,還怕這漢將不成?
當!
雙刀相交,泄歸泥頓時變了面色,張遼看上去面相儒雅,頗有儒將的風範,卻想不到這一刀竟然蘊含着如此強勁的力道,他雙臂頓時爲之一麻。
“再來!”
一刀未能建功,張遼怒吼一聲,又是一刀攜帶着滾滾刀風斬殺而來,泄歸泥急忙舉刀招架,一股沉重的力道讓他虎口一陣生疼,雖然還沒看到,但是他大概能夠判斷得出來,虎口應該被這一刀震破了。
“死!”
第三刀!張遼怒吼一聲,雙臂運起千斤力氣,黃龍溝鐮刀高高舉起,以一股一往無前的姿態怒斬而下。
泄歸泥急忙舉起刀杆,結果刀桿直接被黃龍溝鐮刀劈斷,銳利的刀鋒順勢落了下來,砍在了泄歸泥的脖子上。
噗嗤!
張遼這一刀運上了十足力氣,黃龍溝鐮刀又是鑌鐵打製,一刀便將泄歸泥整個人劈爲兩爿,順勢而下把泄歸泥胯下的戰馬都給劈爲兩半。
“泄歸泥已死,誰敢與我一戰?”
張遼怒吼一聲,聲震方圓,周圍的鮮卑騎兵和不少幷州騎兵聞聲都紛紛看了過去,只見得張遼挺刀躍馬,而泄歸泥則是人馬俱一分爲二,完全變成了一灘血肉。
“泄歸泥被殺了,泄歸泥小帥被殺了!”
“敵軍太兇殘了,咱們快跑吧!”
“跑個屁,投降吧,被追上那就死定了!”
“不要殺我,我投降!”
本來因爲軻比能率軍臨陣脫逃之事,鮮卑人就已經軍心大亂,此刻泄歸泥又被斬殺,自然是亂作一團,軍心渙散,繼續與漢軍纏鬥的人很少,不是逃跑就是投降。
“魏續收攏士卒,曹性跟我繼續追!”
張遼勒住戰馬,帶着曹性和四千鐵騎又追了上去。
雖然有泄歸泥作爲阻攔,但是呂布留下張遼與其糾纏,自然很快又追上了軻比能。
“我乃五原呂奉先,賊兵受死!”
呂布的大喝聲遠遠的傳播出去,鮮卑人頓時面色大變,對軻比能喊道:“單于!呂布追上來了,是飛將呂布!”
“該死,不要管他們,快跑!”
軻比能根本就不想和呂布交戰,因此責令麾下快跑,可是呂布軍跟在敵軍後面,終於追了上來。
“赤兔,上!”
“昂吼!”
高大的赤兔馬極爲神駿,邁動四蹄,好似一團燃燒的火焰向前飛馳而去,而呂布則是揮舞手中的方天畫戟。
與一般的制式長戟不同,呂布的方天畫戟有兩邊月牙刃,揮舞起來更加的費力,但是威力也更大,可以刺,也可以掃。只見得呂布揮舞手中的方天畫戟,騎着赤兔馬好似一尊鬼神般,橫行在鮮卑騎兵陣中,無人能擋。
呂布所到之處,立刻便是一地死屍,有不服氣的鮮卑騎兵想要與呂布抗衡,結果剛一出手就被呂布掃落馬下。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當真是名不虛傳!
“牛羊不要了,快走,快走!”
到了這個時候,軻比能也顧不上牛羊了,反正每人都有兩三匹戰馬,到了關鍵時刻先吃馬就是了,總不能把命留在這裡吧?
聽到此言,一羣鮮卑騎兵也害怕了,這個呂布就是一隻魔鬼,瘋了纔會和他爲敵。
“走,快走!”
見到軻比能要走,呂布自然是大呼道:“呂奉先在此,軻比能哪裡走?”說罷,呂布便催動赤兔馬衝了上去。赤兔馬乃是馬中之王,速度自然是飛快無比,可是呂布距離軻比能甚遠,再加上中間有着不少鮮卑騎兵的阻攔,因此兩人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
而呂布也總不可能真的單槍匹馬衝殺,只好掉頭返回軍中。
“殺光這些鮮卑人!”
沒能追到軻比能,呂布自然是將滿腔怒火發泄到了這些鮮卑人的身上,手中的方天畫戟左右橫掃,碰到的鮮卑人便人馬俱碎,當真是運用的出神入化。
不少鮮卑人紛紛下馬求饒,可是呂布根本不搭理他們,不管投降還是不投降,一律殺個乾淨。剩下的鮮卑人見到如此,也只好繼續廝殺,不過都被幷州鐵騎擊殺。
“溫侯,敵軍留下了好幾萬頭牛羊,咱們發財了!”成廉大喜道。
“哼,沒能抓到軻比能,算什麼發財?”呂布不滿道:“把這些牛羊帶下去,晚上給弟兄們加餐。”
幷州鐵騎聞言無不大喜,紛紛高聲歡呼道:“感謝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