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聽着曹植的吟詠,不由得目瞪口呆。不過他根本不是驚豔對方的詩賦,而是覺得傳說中的大才子吟詠的詩賦怎麼,怎麼就只有這個樣子而已啊?
劉閒大概能夠聽出曹植這篇詩賦是在吟詠甄宓,將她比作了洛神,可是,可是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啊!這就是大才子的水平?
曹植吟詠完畢。劉閒回過神來,不由得看向甄宓,見甄宓竟然流露出了幾分感動之色,顯然是被對方這片詩賦感動了。
劉閒突然之間總算明白,爲什麼唐詩宋詞會被世人稱作不可企及的巔峰了,與這漢朝時候的詩賦水平相比,還真是有天壤之別啊!
曹植吟詠完了他的作品,便深情地看着甄宓,道:“這片《洛神賦》乃是我心血結晶,就此獻給小姐!”
甄宓盈盈拜倒:“公子有心了。奴家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得公子如此相待?”看得出來,甄宓被曹植的這篇《洛神賦》感動得不輕。
曹植不由得心花怒放,想到劉閒,立刻扭頭朝他看來,流露出一個挑戰似的眼神,道:“該閣下了!”
劉閒回過神來,心裡不由的泛起難來,只覺得認輸不是,不認輸似乎也不是,左右爲難。
甄宓見狀,禁不住道:“曹植公子乃是當世奇才,公子你認輸也不丟人的!”
曹植面露傲然之色,看着劉閒,一臉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模樣。
劉閒這樣的人,早就不會把別人的態度當回事了,思考問題之時慣於權衡利弊,覺得就此認輸,應該是利大於弊的,否則讓曹植這麼個傢伙關注着自己,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一念至此,當即便想舉白旗投降。
哪知典韋卻在這個時候甕聲甕氣地道:“這也算是詩賦?俺大哥用腳趾頭做出來的都比這強!”
劉閒一聽這話,頓時叫遭,連忙笑道:“我家兄弟往我臉上貼金呢!曹大才子詩賦之才無與倫比,我哪裡能跟曹大才子相提並論!也不必比了,我認輸了!”
甄宓呆了一呆,暗自嘆了口氣垂下頭去。
曹植在聽了典韋的那一番話後卻不肯放過劉閒,執意要劉閒留下詩作,否則此事便沒完。
劉閒好說歹說沒有用,惱火起來,沒好氣地道:“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真沒碰到過像你這麼磨人的傢伙!”
曹植對於劉閒這番話卻不以爲忤,他只想見識見識此人的詩賦是否真如他兄弟吹噓的那樣非同凡響!
劉閒稍微理了理思緒,便想到了李清照的一闕詞,當即背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淺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背完了,沒好氣地衝曹植道:“這下滿意了吧?”
曹植卻愣在當場,喃喃唸叨着什麼,整個人呆若木雞,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似的。
而甄宓,此刻卻睜大眼眸看着劉閒,動人的雙眸之中異彩連連,神采動人至極。
劉閒看到曹植的反應,心裡暗自叫遭,後悔不該因爲一時衝動就背出這樣一篇經典的宋詞來,應該就背一首打油詩的。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出口的話收不回去,現在只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引發不好的後果纔好。
典韋趾高氣昂地衝曹植道:“怎麼樣?俺大哥的詩賦可比你的好聽得多了吧?”典韋不懂詩詞歌賦,對於好壞的評價往往就是好聽和不好聽。
曹植髮了好一會呆,終於回過神來,看向劉閒,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突然長身一拜,無限感慨道:“公子之才真是令我大概眼界啊!”
隨即自嘲地笑道:“虧我還自詡才子,可是與公子之才相比,卻如同寒鴉比之天鵝了!”
劉閒見曹植如此,不禁暗自慚愧,同時對於這個光明磊落的公子哥升起了幾分愛惜的感覺來。
曹植看向甄宓,眼中流露出悽苦的神情,道:“是我不自量力了!也只有劉公子這樣的蓋世之才,才配得上小姐啊!在下,在下再也不會來打擾小姐了!
之前在下想必給小姐造成了諸多困擾,實在抱歉,以後,在下不會再來了!”
甄宓道:“公子不必如此!其實奴家能有公子這樣一位好友,真是倍感榮幸呢!公子將來若是有暇,也可常來我這來鳳樓做客!來鳳樓的大門永遠爲公子敞開!”
曹植聽到這番話,頓時喜上眉梢恢復了神采,儼然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又充滿了氣似的,連忙抱拳道:“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看向劉閒,抱拳道:“到時,在下還要向劉公子請教詩文呢!”
劉閒笑着抱拳道:“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曹植禁不住開心地道:“真是太好了!今日竟然能結交到劉兄這樣一位人物,今天,嗯,明日我定要與劉公子好好喝一頓酒!”
劉閒笑道:“這是我的榮幸。到時,我們痛飲三百杯,一醉方休!”
曹植眼睛一亮,擊掌讚道:“劉兄之才果然非同凡響!‘痛飲三百杯,一醉方休’,這隨口而出的話語便令人拍案叫絕啊!”
劉閒呆了一呆,呵呵一笑。
曹植朝劉閒和甄宓抱拳道:“今日我還得去父親府上赴宴,這就告辭了。”
甄宓趁機問道:“主公請公子赴宴,想必是發生了什麼喜事吧?”
曹植笑道:“聽說劉閒軍內部就要發生內戰了,父親高興,所以把我們叫去喝酒。……”
劉閒驟然聽到這話,心頭一驚。
曹植朝兩人拱了拱手,離去了。
劉閒回過神來,連忙問甄宓:“他說的發生內戰是什麼意思?”
甄宓抱拳道:“正要稟報公子。奴家最近從曹操方面獲悉,自打公子生死不明以來,我們內部便出現了問題。
三夫人一系和二夫人一系,都在調兵遣將,聽說兩位夫人都在加緊備戰,似乎是要爭奪統治地位!
而文武大臣則儼然分成了兩派,西涼軍一系站在了二夫人一邊,其他的則站在了三夫人一邊!局勢似乎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
劉閒緊皺着眉頭說不出話來,典韋忍不住叫道:“大哥遇難在外,幾位嫂子不想辦法救大哥,卻要內訌!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