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劉閒軍同時從南、東、西三面發起猛攻,兵勢如潮,攻勢如火,
袁紹軍拼盡全力抵擋,感覺好像面對着滔天巨浪一般,彷彿天塌地陷,心中禁不住升起了不可與抗的頹喪感覺來!
高幹逢紀原本以爲劉閒軍的重型攻城器械還未運上來,攻勢不會很強,卻沒想到對方攻擊一開始就讓他們感到了山崩地裂城池傾覆的可怕感覺!
只覺得照這樣下去的話,要不了多久,城池就會失守了。
高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逢紀急聲道:“將軍,目前情勢危急,只能用那一招了!”
高幹這纔想起之前準備下的撒手鐗,面上一喜,急聲對身邊的軍官喝道:“快傳令下去,用火攻!”
劉閒軍同時從南、東、西三面攻得晉陽搖搖欲墜,涌上城頭的勇士攻得守軍連連後退,各處險象環生。
突然,南面的城牆之下冒出一團團烈焰,身處牆下準備登城的劉閒軍官兵頓時被燒着了許多!
此刻劉閒正在遠處觀戰,驟然看見牆下有火焰冒出,不禁微感詫異。
隨即只見越來越多的火焰從地下冒出,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城牆下便是烈火熊熊的景象了,來不及躲避的劉閒軍官兵被燒着了許多,陣腳大亂!
與此同時,東面和西面也出現了巨大的騷動,放眼望去,可見東西兩面也有巨大的火光閃爍,顯然那兩面也遭到了對手同樣的伏擊。
劉閒皺眉罵道:“可惡!沒想到他們還準備了這一手!”
城下的攻擊部隊匆忙後退,已經衝上城頭的官兵立刻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袁紹軍就趁這個時候發起兇猛反撲,重重兵潮直朝城頭上的劉閒軍涌去,由於人數太多,幾乎把城頭都給擠得水泄不通了!
城頭上的劉閒軍拼死抵抗,各處城頭都是慘烈血戰的景象,戰至最後一口氣的劉閒軍官兵抱着對手滾落城頭,鮮血飛灑在城牆之上!
劉閒看見城頭上的景象,惱火不已,衝趙嫣然喝道:“嫣然,率強弩手支援!~”
趙嫣然應諾一聲,立刻率領萬餘強弩手直奔到了城牆下。
隨着趙嫣然一聲令下,萬餘強弩手一齊朝城頭上發箭,強勁的箭雨呼嘯飛出,瞬間籠罩了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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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朝城頭劉閒軍反擊的袁紹軍頓時被射倒了無數!
然而這樣的隔空攻擊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對手的攻勢,卻並不能阻止對手!
袁紹軍呼吼着繼續奔涌上前,與劉閒軍官兵攪在一起混戰起來,這樣的景象令趙嫣然他們根本無法射擊了,只能隔着城牆和熊熊烈火遠遠地看着!
城頭上的劉閒軍戰至最後,只剩下了幾個重傷的官兵,靠在牆垛邊,面對着重重包圍上來的袁紹軍,已經無路可退了!
趙嫣然彎弓搭箭不斷射擊城頭,每箭都能奪去一名敵人的性命,可是在如此情況之下,他的射擊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將軍!不要管我們,快放箭!”殘存的那個軍官突然吼道,他身邊的幾個官兵也跟着叫喊起來。
趙嫣然呆了一呆,她明白自己現在該做什麼,可是她卻無法下達那個命令。
那幾個官兵見城下的軍隊顧念他們,不願放箭,紛紛怒吼一聲,索性直衝向當面的敵軍。
袁紹軍長槍如林,將那幾個官兵全都刺倒在地!
趙嫣然怒髮衝冠,厲聲喝道:“射擊!”
萬餘強弩手一齊發箭,密集的箭矢發出一片尖利的呼嘯飛上城頭,正在歡呼勝利的袁紹軍官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射倒了無數,剩下的抱頭鼠竄!
各處城頭上的兩千餘官兵無法後退,在城頭上戰至最後一刻,不過張郃的攻擊部隊數百人在無路可退的絕境之中選擇向對手投降了。
金鐘之聲大響起來,各攻擊部隊停止了進攻,退回了大營。
城頭上的袁紹軍扛住了劉閒軍的一輪兇猛進攻,慶幸歡呼之餘,人人只感到好像虛脫了一般,許多人當場癱坐在屍對血水之中。
高幹看着緩緩退去的劉閒軍,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第一天的攻擊就讓城池差點失守,他對於能否堅持到匈奴人趕到,真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逢紀快步來到高幹身旁,抱拳道:“將軍,其它方向進攻的敵軍也都退去了。”
高幹苦笑了一下,喃喃道:“第一天就打成了這個樣子,接下來的戰鬥可要如何打啊!”
逢紀緊皺眉頭,一臉凝重,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劉閒軍的攻擊威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原本以爲劉閒軍的重型器械還未運到,守住晉陽應該不難,卻沒想到對方僅僅憑藉臨時打造的簡陋攻城器械就差點攻陷了城池!
這場大戰會如何發展下去,他現在是一點底都沒有了!
“將軍!將軍!……”興沖沖的叫喊聲突然從後方傳來。
高幹逢紀轉身看去,只見那個派去聯絡匈奴人的將官回來了。
兩人心頭一動,高幹急聲問道:“匈奴人到哪裡了?”
將官徑直來到高幹面前,一臉喜色地抱拳道:“匈奴單于和匈奴右賢王率領的十二萬大軍已經渡過了黃河,最快兩天之後就能抵達這裡!”
高幹逢紀聽到這話,頓感一陣輕鬆,高幹興奮地道:“太好了!只要再堅守兩天了!到時戰局必然逆轉!”
隨即對身邊的傳令官喝道:“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將士!”
城外,劉閒軍大帳。
張郃一臉羞愧地朝劉閒拜道:“末將無能,請主公治罪!”
劉閒站起身來,走到張郃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敵軍佈置了這樣的防禦措施,我也始料未及,攻擊受挫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必自責!”
張郃心中感激,拜謝道:“多謝主公不罪之恩!”
呂布沒好氣地問張郃:“你原本是高幹的副將,怎麼會不知道晉陽的防禦手段?難不成是有意瞞着我們不說?”
張郃心頭一驚,連忙朝劉閒抱拳道:“主公容稟,末將在晉陽之時並沒有這樣的防禦措施,之後末將一直呆在界山,想必是這段時間,高幹逢紀命人在城牆下挖掘了隧道,灌注了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