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笑道:“說起來,這些小國也真是難做啊!既不敢得罪我們,又害怕羅馬帝國最終贏得這場大戰的勝利!小國的生存之道在於依附大國,也不必太難爲他們了!”
張旭深有同感,抱拳道:“主公所言極是啊!”
頓了頓,憂心忡忡地道:“聽說這一回,羅馬帝國不僅派來了五十萬大軍,還有近五十萬僕從軍相助!總兵力百萬之衆,這一仗恐怕會非常兇險啊!”
劉閒撿起一根木材扔進火堆,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過去還打過比這兇險得多的惡仗!只要我們團結一致奮戰到底,我相信,我們最終一定能勝!”
劉閒的話語中透出強大的信心,令張旭心中的擔憂消退了大半。
劉閒問道:“從西邊過來的難民很多嗎?”
張旭點了點頭,道:“很多。有很多是整個村莊整個城鎮的人口一同逃難而來。具體的數量難以統計,不過估計早已超過百萬之衆了!
西邊靠近蔥嶺的疏勒、莎車等幾個小國,聽說已經是人滿爲患了。”
劉閒問道:“突然來了這麼多難民,西域的糧草夠不夠?”
張旭笑道:“主公放心。這方面倒是沒什麼問題。各國在這個問題上倒不會吝嗇什麼,畢竟,增加的人口對於各國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財富啊!”
劉閒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貂蟬和瑤影來到劉閒身邊,貂蟬把一卷絹帛呈上,道:“馬超將軍的飛鴿傳書。”
劉閒接過絹帛展開看了一遍,皺眉道:“羅馬帝國分兵一半往烏孫邊境而去,看來他們是要改變主攻方向,而從烏孫那邊着手了!”
隨即問貂蟬:“雲長的草原軍團是不是停在了天山北麓。”
貂蟬抱拳道:“正是。”
劉閒稍作思忖,道:“看來我們要改變原定計劃了。傳令雲長,即刻率領草原軍團西進,但不要與敵軍接觸,埋伏於伊塞克湖北岸等候命令。我軍明日一早出發,直驅赤谷城。”
衆人站了起來,抱拳應諾。
張旭想起一事,抱拳問道:“主公,是否要調動西域聯軍一同行動?”
呂布忍不住叫道:“還是算了吧!那些個雜魚,別礙手礙腳就不錯了,能幫什麼忙?”
劉閒思忖道:“西域聯軍成分複雜,戰力低下,確實不宜用於大戰之中。”
看向張旭,道:“張旭,你率領他們,負責後勤物資的物資的轉運就可以了。”
張旭抱拳應諾。
與此同時,羅馬大將約瑟夫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已經來到烏孫邊境,與先一步率領四十六萬僕從軍來到此地的羅馬大將博契匯合了。
約瑟夫是一個美男子,一舉一動分外優雅。不過氣質粗豪的博契顯然不怎麼喜歡這個人的樣子。原來,這約瑟夫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羅馬元帥的情夫。
約瑟夫對博契道:“我奉元帥的命令來到此地,便是要統領所有大軍首先攻取烏孫。”隨即朝身邊的一個手下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將一個卷軸呈給了博契。
博契接過卷軸,看了一遍,放下卷軸道:“既然是元帥的命令,我自然會遵從!那麼請問閣下,你打算如何進攻?”
約瑟夫面露傲然之色,道:“我們有差不多七十萬大軍,還需要什麼策略!說不定我軍還未開到,那位美麗的烏孫女王就已經棄城投降了!”
博契搖頭道:“我看不會。我已經派人去勸降過了。可是那位美麗的烏孫女王卻殺死了我的使者。”
約瑟夫頗感意外的模樣,有些難以置信地嘀咕道:“她竟敢與我們交戰?”
博契道:“聽說烏孫乃至這邊的幾十個國家,都臣服於東方帝國漢朝。我們進攻西域,其實就是與漢朝交鋒。這一場大戰恐怕並不會那麼簡單。”
約瑟夫嘲諷一笑,道:“東方帝國?他們也稱得上是帝國嗎?不過就是些不堪一擊的種族而已。”
博契道:“閣下別忘了,我們三千前鋒在不久前可是被一個漢人將軍殺得幾乎全軍覆沒啊!”
約瑟夫沒好氣地道:“那不過是他們用卑鄙的手段偷襲而得到的結果而已!若是像英雄一般決戰,我們一萬人便可打敗他們三萬人甚至更多!
我們這一次,不僅是要佔領烏孫和這裡的幾十個國家,更要征服那個東方帝國!天下所有種族都該跪在我們羅馬帝國腳下!我們羅馬帝國纔是神選之子,纔有資格統治這個天下!”
約瑟夫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整個人都亢奮起來,一邊說着一邊揮舞着拳頭。
博契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那麼明日我便率領僕從軍先行,我想不必等到我們羅馬軍出動,應該就能拿下烏孫了!”
約瑟夫笑道:“你可不要傷害了那位美麗的烏孫女王,元帥希望見見她。”
博契微笑道:“我可是個紳士,是絕不會傷害美麗的女性的。”
第二天,大軍開動,博契率領四十六萬各國僕從軍先行,朝伊塞克湖南岸的赤谷城開去了。
西域國家,與中原不同,他們往往只有一座作爲首都的城市,一旦被攻破,便等於整個國家被對手征服了。
警訊雪片一般飛入赤谷城,阿依慕得知對手龐大的軍隊正在開來的消息,急令全城備戰。身爲女王的阿依慕也穿上了鎧甲來到城牆上慰問官兵以提振士氣。
整個赤谷城上空籠罩着不安和惶恐的氣氛,百姓們都已經得知有幾十萬敵軍即將殺到的消息,人人惶恐異常不知所措。
昆嶽,烏孫國重臣,與阿依慕還有姻親關係。在阿依慕積極備戰的當口,他卻在家中與幾個兒子密議:“羅馬帝國出動了百萬大軍,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勝,
想要生存下去,只有投靠羅馬帝國!”
幾個兒子都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小兒子昆木皺眉道:“可是女王陛下卻執迷不悟,一定要與羅馬帝國對抗!她要找死也就罷了,可是卻要拉着我們一同陪葬!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