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又過了數天。
這一日,在隴西安定府內,張任以爲迴轉長安的沈輔,站在內堂之中,左手握着一份急報,目光望着面前那張覆蓋整個隴右的地圖,冷若冰霜。
隨着輕輕的腳步聲後,賈詡,楊修,以及迴轉關中的郭嘉來到了身後。
“主公,樊稠,董承,陳到,楊奉,馬岱五位將軍到了”只見賈詡輕聲道。
“我軍以聚集了十八萬大軍”郭嘉補充道。
“稟主公,收到高順將軍來信,楊松歸順,我軍兵不血刃拿下漢城,接管陽平,如今或許連南鄭也快奪下了,巴蜀大軍的糧道徹底斷絕”楊彪冷聲道。
沈輔聽後,轉頭握着急報,道:“張既,龐德,閻行已經在狄道血戰了九天,軍隊損失極大,如今大局已定,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傳令諸將,按照計劃,立刻出兵,孤要讓這十幾萬巴蜀最精銳的大軍,全部留在隴右”
“諾”
。。。
公元193年四月二十五日,沈輔秘密從長安,函古,河東,河套,西涼調集大軍,兵力總計十八萬,分兵三路,圍殲巴蜀大軍。
一路軍,以李傕爲主將,郭汜爲副將,率領七萬大軍,圍困五丈原吳懿之軍。
二路軍,以樊稠爲主將,楊奉,馬岱爲副將,率八萬大軍,渡渭水,直插武山,臨兆,封鎖張任巴蜀大軍之後路。
三路軍,以馬超爲主將,陳到,甘寧爲副將,率領兩萬鐵騎,支援隴西。
沈輔身爲天下最強大諸侯之一的可怕兵力,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
三天過後,在街亭。
當沈輔叢車輦上下來後,望着面前這座透着古老,滄桑的城池,慢步到了城邑旁,輕輕撫摸了一下後,喃語道:“在不會有街亭之敗了”
聽到這話,跟在身後的楊修微微一愣,隨着笑着抱拳道:“主公調集將近二十萬大軍,以堂堂正正之勢,便足以徹底殲滅巴蜀,蜀中之人,估計在沒有機會,拿下這所謂的糧道樞紐街亭了”
沈輔一愣後,笑了笑,扭頭一望,指着不遠處一座雄偉的高山,道:“德祖,那是南山吧”
楊修看後,點頭道:“正是主公”
“南山易守難攻,俯視街亭,若要守住街亭,可據南山否?”沈輔突然發問道。
楊修一愣,皺眉道:“屬下以爲不可,雖南山易守難攻,然一旦敵軍圍而不攻,斷我軍水源,估計不出半月,便會軍心大亂”
“置之死地而後生,不可以嗎?當年鉅鹿一戰,項羽不就是如此,將秦朝最後的精銳給打敗了”沈輔反問道。
“主公,置之死地而後生,其實乃兵家之大忌也,因爲一旦無生,便是必死,若非到了絕望之時,此計用不得”楊修認真道。
“哈哈哈”沈輔高聲一笑後,扭頭道:“德祖,說的好”
“主公過獎了”
“這一次出征,你表現的很好,孤知道,太尉最近身體不太好,陛下胡鬧的越來越厲害了,要轉告他,多多注意身體,朝廷需要他,孤需要他”沈輔道。
“諾”楊修聽後,立刻感激道。
這時,馬蹄聲響起,一員副將下了戰馬,捧着一封急報道:“稟主公,我軍昨夜成功渡過渭水,姜敘及時打開冀縣城門,郭汜將軍親斬巴蜀之將婁發,我軍已經重新奪回天水,完成了對五丈原的封鎖”
沈輔接過一看後,笑着點了點頭。
“張任留姜敘守天水,此乃天亡其也,此次隴西大戰,必重現趙括之慘淡”楊修笑道。
“若猜的不錯,他們最多再有五六天,就要徹底斷糧了,不過有一點不能搞錯了,他巴蜀不是趙國,朝廷更不是秦國,所有人都是大漢的子民,孤爲宰輔,上承天子,下安黎民,無需坑殺,西涼,河套需要大批的人去務農,去開發”沈輔道。
“主公英明”楊修聽後,敬佩道。
“德祖,吳懿此人名門出生,非衝動任性之輩,你可願效仿張議乎?”沈輔突然笑道。
楊修聽後,有些激動道:“屬下願意”
“好,你若能說服吳懿歸降,便是此次大戰的首功,孤必厚賞之”沈輔笑道。
“謝主公”
待楊修直接領着數名虎衛匆匆離去後,胡車兒來到了沈輔的身邊,握着一份竹簡,激動道:“主公,長安報喜”
沈輔接過一看後,意外道:“失憶了”
胡車兒一愣,搖頭道:“不,主公,是二公子降生了”
“這個孤看了,孤問的是奉孝帶回來那位”沈輔道,幾天前,沈輔的妾侍周穎再次爲其生了一個兒子,不過除了這個之外,裡面還有關於典韋的消息,說實話,古之惡來,熊虎之將,何人不愛,但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典韋都太忠了,一個不留神,反而會養虎爲患。
胡車兒聽後,湊到竹簡上看了一眼,隨即有些尷尬道:“這個末將不知”
沈輔橫了一眼,摸了摸下巴長出的鬍鬚,道:“傳令回長安,依舊拘押,但好吃好喝招待,不管是真是假,關於典韋的所有事情一律保密,孤回去後,會親自處理”
“諾”
“去吧”沈輔揮手道。
“主公,二公子的名字?”胡車兒提醒道。
“哦!!”沈輔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面前的街亭,笑道:“就叫沈亮,字亭慧,另外孩子依舊由周穎撫養,凡我沈家後代子孫,不可悖人倫,孩子皆可以跟着自己的親生母親到四歲,四歲之後,全部統一安置,由奶媽撫養,不論是嫡,是庶,都一樣,這個皆時再行安排,你先傳信回去,給他們提個醒”
按照一般的常理,妾侍是沒有資格撫養孩子的,一般會交由正妻,或者平妻暫帶,稱呼正妻爲嫡母,以確保上下之別,不過沈輔覺得這種方式,還是過於冷漠了,對孩子的發展也不太好。。
至於四歲後統一安置,是因爲這個年紀,正式要開始叢學了,爲了避免,未來母子太過情深,有違法度,確是必須的,身爲未來沈家的繼承人,享受權貴的同時,也就註定要失去一些東西,一切的一切都要以沈家大業爲根本,天天呆在母親羽翼之下的孩子,是很難鑄就鋼鐵之心的,且也容易出現漢朝外戚專權,貽誤天下的事情。
打天下難,治天下更難,沈輔實在不希望後代子孫出現昏聵之輩,誤了江山。
不求漢朝四百年天下,只有能有後世那些王朝存在的時間,他就很滿足,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