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丞相府,沈輔握着一份密文,冷聲道:“蹋頓,軻比能,他們是在找死”
公元195年3月10日,總領右北平、漁陽、上谷三郡的烏丸單于蹋頓,數次襲擊幽州各城,殺害,劫掠百姓三萬多戶,致使幽州血流成河,公孫瓚率軍出擊,確不幸遭遇軻比能的夾擊,致使損失了上萬兵馬,如今幽州的情況相當的嚴峻。
“主公,袁紹以聯姻,利誘的方式,拉攏烏丸單于蹋頓,中部鮮卑單于軻比能,企圖三方夾擊公孫瓚,先行解除自己北面的危機,甚至吃掉幽州,在吞青州,同主公東西對峙,而自從大遷移,以及賀蘭山之戰後,公孫瓚在幽州的威望低了不少,再加上一時沒有預料到軻比能的摻和,所以吃了大虧”送消息來的郭嘉抱拳道。
沈輔眉頭一皺後,看着旁邊的李儒道:“幽州沒有消息來嗎?“
“稟主公,暫時沒有”
“這個公孫兄,正是倔脾氣,如此險境,竟然還不像孤求援,看來他是真擔心孤以此爲藉口,讓他歸順,收他兵權,奪他幽州”沈輔道。
“那主公可有此想法呢?”賈詡笑道。
沈輔眼神一凝,嚴肅道:“孤說過很多次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烏丸深受我大漢恩情,竟然恩將仇報,殺我大漢子民,掠我大漢財富,別說公孫瓚願意歸順,他就是不願意,孤身爲宰輔,也絕不能坐視不理”
李儒等聽後,立刻敬佩道:“主公英明”
“你們馬上傳孤兩道命令”沈輔目光一變。
“是”
“第一:以朝廷的名義,發佈最嚴厲的申斥,通傳各州各郡,烏丸違背諾言,擅起刀兵,致使幽州百姓無辜慘死者甚多,朝廷絕不允許此等卑鄙,血腥,忘恩負義之舉,自即日起,加封幽州牧公孫瓚爲烏丸司馬,持假節鉞,若烏丸在半個月內,不分散退回各部,不交還所得財物和百姓,將給予堅決的打擊,不,消滅”
“諾”
“第二:以朝廷的名義,冊封東部鮮卑步度根爲鮮卑大單于,負責掌控鮮卑所有部落,讓其下令軻比能立刻退軍”
“諾”
“文遠是不是來長安了”沈輔突然道。
“正是,兵部收到通知,今天下午應該就能到”荀攸這個兵部尚書回答道。
“讓他不要去兵部了,直接來丞相府”沈輔命令道。
“諾”
。。。。
下午,只見曾經深受沈輔贊賞的張遼到了丞相府,正同沈輔望着一份幽州地圖,滿臉嚴肅。
“孤沒時間跟你敘舊情了,幽州的情況很緊急,不但關乎未來大業,更關乎朝廷的威嚴,子民的性命,所以耽擱不得”沈輔說道。
“末將明白,請主公吩咐”張遼立刻抱拳道,對沈輔,他原本就有好感,只不過先行歸順了呂布,而對呂布之死,他很悲傷,但也緊緊是悲傷,武者之間,光明正大的比試,輸了就是輸了,更何況沈輔還是以一打四。
另外他剛剛歸順,就被任命爲六軍團副帥,軍團的主帥,副帥,可以說是如今朝廷最高級別的軍職了。
“六軍團乃是原幷州軍聚集而成,目前有大軍九萬多人,叢人數來看,估計就比李傕的一軍團稍稍差一點,但很多幷州軍對朝廷的歸屬感還是不夠,更多的可能是對孤的敬畏,而幷州毗鄰幽州,你乃是曾經的幷州大將,威望很高,更有代縣大捷,此次孤打算讓子龍鎮守幷州,他是幽州人,若讓其率領大軍平亂,估計公孫瓚會擔心,因此,此次平亂,由你統帥四萬大軍,進駐平城”沈輔宣佈道。
“末將領命”
“幽州在名義上是歸順朝廷的,公孫瓚如今是有些擔心孤會藉此吞了他的幽州,所以遲遲不敢求援,這一點孤會解決,你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一旦求援信發出來後,立刻出兵,給孤放開了打,你若是能把蹋頓的人頭,給孤帶來,孤讓你獨掌一軍”沈輔認真道。
張遼聽後,立刻道:“末將領命”
“文遠,你有大將之才,更有猛將之姿,記住,對待外族,萬不能心慈手軟,自黃巾後,這些草原之族,似乎有些忘記我大漢的威嚴了,既然不能徹底融入我族,便是我族最大的敵人,所以此戰要狠,明白嗎?”沈輔嚴肅道。
“明白”
沈輔點頭後,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稟主公,幽州不是問題,可慮者乃是冀州袁紹,他若出兵夾擊。。”
“他夾不了,真以爲有個冀州,就可以囂張跋扈了,你不用顧忌他”沈輔冷聲道。
張遼一聽,抱拳道:“末將尊令”
“按理你剛剛回長安,應該休息一下,但軍情緊急,不容多留,兩天後,立刻啓程”沈輔道。
張遼一聽,嚴肅道:“不用了,主公,末將今晚就啓程回去”
沈輔聽後,露出了微笑,溫聲道:“文遠,孤對你的期盼,絲毫不低於子龍,給孤打一場漂亮仗回來”
“請主公安心,末將定砍了那蹋頓的人頭,送予主公”張遼認真道。
“好”沈輔點了點頭。
當張遼離去後,沈輔望着冀州,微微注目後,道:“讓奉孝來一下”
“諾”
不久後,郭嘉匆匆而來,道:“主公,有何吩咐”
“李傕雖然率領一軍團,進駐上黨,威逼冀州,但孤覺得還不夠,這一次孤要給袁紹一個沉重的打擊,爲大一統計劃再次奠定基礎”沈輔說話,一指冀州內的一條蜿蜒的山區。
“主公的意思是,啓動黑山軍暗子”郭嘉道。
“不錯,如今幷州在手了,不必再有太多顧忌,中原有楊弘在,已經基本安穩,徐州劉備爲臧霸,曹操牽制,該讓冀州亂起來了,這件事情你親自安排,絕對不允許袁紹摻和幽州的事情”
“諾”
“另外,以朝廷的名義,命令大將軍袁紹,入長安輔政,把這個消息給孤傳的越大越好”
“諾”
郭嘉走後,沈輔看着地圖上冀州,目光冰冷道:“自孤奪下幷州開始,你袁紹前世的北方霸主之就,已如空中樓閣一般虛幻,孤不但要死死鉗住你,還要一口一口把你徹底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