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在鄴城大將軍府內,荀攸,郭嘉匆匆而來。
“拜見主公”
“不必多禮,有什麼事嗎?”沈輔將一份奏本放下後,問道。
爲了徹底收復北方,沈輔已經下令暫時定鄴城爲陪都,親自監督北方軍務。
“稟主公,臣等尋得一奇貨,或許對收復幽州會有不少的幫助”郭嘉笑道。
“奇貨”沈輔意外道。
“主公可知,袁熙有一妻爲甄氏,此女美貌絕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更有相士指,其未來貴不可言”荀攸道。
沈輔一聽,道:“你是說甄宓”
“正是”
“袁尚沒有把她帶走”沈輔站了起來,有些驚訝道,甄宓乃是袁熙的妻子,袁尚若要奪幽州大權,這可是一個很大的籌碼,且下面軍士也沒有說拿下了甄宓。
“稟主公,說來也是天意,甄宓的父親早早去世,母親張氏長年病重,在我軍兵圍鄴城之時,其母病重,無法行動,甄宓孝順,不肯病榻前離去,便偷偷留下了,雖然很隱秘,但依舊被府中下人告發了,另外臣還聽說,這甄宓聰慧,一直暗中幫助袁熙,爲袁尚,袁譚所忌憚,所以這估計也是袁尚沒有強行帶走的原因”荀攸回答道。
沈輔聽後,認真道:“人呢?”
“暫時被李利將軍看管在甄府”荀攸回答道。
“主公,根據皇城司的暗諜彙報,袁熙對其妻甄氏,十分關愛,尊敬,若甄氏願意幫忙,那對收復幽州或許會起到巨大的作用”郭嘉抱拳道。
沈輔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道:“把人帶來,孤先看看”
“諾”
。。。。
當天下午,在內堂之中,隨着胡車兒通稟之後,只見一位體態婀娜,身材苗條,萬縷青絲,挽就雲鬢的紅裳女子跟隨着下人,低着頭走了進來。
“主公,他就是甄宓”胡車兒道。
沈輔看了一眼後,道:“擡起頭來”
女子微微猶豫後,緩緩擡起頭,沈輔望後,面容不由的一動,只見一張豔美絕倫,螓首蛾眉,明眸善睞,肌膚皓如凝脂的臉蛋浮現在了眼前,如此美人,縱然以沈輔如今的閱歷,都有些震動。
但說來也奇怪了,這份震動竟然不是佔有,僅僅是欣賞而已。
“你就是甄宓”沈輔溫聲道。
“正是”甄宓有些緊張的點頭道。
沈輔一看,笑道:“你不要怕,孤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車兒,你先退下”
“諾”
胡車兒抱拳離去後,沈輔指着旁邊座椅道:“坐吧”
甄宓一愣,望着帶着和煦微笑的沈輔,心中有些意外,這個男人就是鎮壓當世,壓的所有諸侯,就是他尊爲當今英雄,已經去世的父親袁紹,都喘不過氣來的天下第一人,看上去很和善嘛。
當甄宓落座後,沈輔直接道:“如今北方大地,除了你夫君的幽州,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攔朝廷的大軍了,今天讓你過來,就是希望你修書一封給你夫君袁熙,就說只要他願意歸降,孤必賜侯封爵,永享富貴”
甄宓一聽後,咬了咬嘴脣,起身道:“稟丞相,妾身不過一介女流,夫君豈會因爲妾身,而枉顧大業”
“哈哈,他哪裡還有大業,另外你寫是你的事情,他聽不聽是他的事情,孤不會因爲他不聽從你的意見,就懲罰你,或者說懲罰甄家”沈輔笑道。
甄宓一驚後,望着似乎不在乎的沈輔,不解道:“既然如此,丞相又何須妾身多此一舉”
沈輔嘴角一揚,“不,不是多此一舉,你寫了,有五成可能成功,也有五成不能成功,對半而已,這世間的事情,不管最終結果是什麼,總要試一試”
甄宓一聽,微微猶豫後,道:“丞相真的不會傷害甄家”
“無極甄氏乃是中山內的豪強望族,孤豈會輕易動之,不但是甄家,孤在說一次,你夫君袁熙同袁尚,袁譚不一樣,若是說袁家孤願意留誰,那就是你夫君,其本性忠厚,安分守己,只要他能避免開戰,順從天意,率部歸降,孤必定厚賞,決不食言”沈輔認真道。
甄宓聽到此話,頓時微微鬆了一口氣,施禮道:“若是如此,妾身願修書一封”
“好,信寫好了,交給李利就行了”沈輔道。
“諾”
“那沒其他事情,就退下吧”沈輔揮手道。
甄宓一愣後,望着拿起筆,準備重新批閱奏本的沈輔,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外,自從她長大後,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無視他的美貌。
當甄宓帶着疑惑,敬佩的離去後,胡車兒走了進來,抱拳道:“主公,甄宓走了”
沈輔一愣,“怎麼了,孤讓她走的”
胡車兒望着臉色平淡的沈輔,目光不由的古怪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是不是在想,這樣的美人,孤竟然放走了”沈輔道。
胡車兒呆呆點了點頭後,又嚇得連忙搖了搖頭。
沈輔橫了一眼,突然苦笑道:“說來也奇怪了,甄宓的確美豔不可方物,但孤對她確沒有一點非分之想,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胡車兒一聽,“莫非主公同她犯衝”
“你才犯衝,孤很欣賞她,但僅僅是欣賞”沈輔說到這裡後,道:“聽你這麼說,反而提醒孤了,如此美人,估計下面肯定有人盯着了,你傳令下去,就說孤認甄宓爲義妹,不管能不能說服袁熙,誰也不準冒犯他”
“諾”
。。。。
到了第二天,甄家大院內,甄宓拿着一份書信給了李利,道:“此書信可以給丞相。。”
剛說到這裡,望着李利奇怪的目光,甄宓面色一紅,道:“可以給兄,兄長看看,若有問題,我在修改一下”
李利一聽,立刻抱拳道:“末將明白”
當李利拿信走後,一名華服婦人走了過來,好奇道:“正是奇怪,沈相竟然沒有被我家宓兒的絕世美貌所吸引”
“二嫂,你說什麼呢?”甄宓立刻害羞道。
“我說的是實話,他收你爲義妹,這簡直是告訴所有人,他不會對你有任何想法,同時也是在保護你,保護整個甄家”甄宓二哥甄儼的妻子姚氏老實道。
“人家可是當朝丞相,甚至是明天帝皇,豈會做出掠奪人妻之事”甄宓認真道。
姚氏不由的一撇嘴,如此亂世之中,強者爲尊,女人如貨物一般,更何況是沈輔這樣站在權力最頂峰之人。
甄宓說後,慢步到堂外,望着大將軍府的方向,目光不解道:“不知爲何,妹妹有種感覺,他似乎不但對妹妹,對夫君,都有一種別樣的感情,所以他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