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簡直混賬,你大哥明天就要凱旋歸來了,你竟然給爲母鬧出這樣的醜事”虞秋憤怒道。
“母親,兒是真的喜歡芳兒”沈安立刻道。
“混賬”虞秋猛的一拍椅背,站了起來。
“母親息怒”董玉兒看後,連忙起身道。
“弟妹,事情還有迴轉”沈叢也勸道。
“二哥”這時,一襲華麗宮裝,頭戴金簪,比起以前,貴氣諸多的沈雅,嚴肅道:“別說我們沈家如今的地位,就是我們沈家還在宣城的時候,也不可能讓一個青樓女子進了家門,你爲了這樣一個女子,不惜辱罵嫂子,搬出府宅,值得嗎?”
“二哥,這件事情殿閣看在大哥面子上,暫時壓下來了,但等大哥一回來,肯定會知道,你知道大哥的脾氣,更應該明白大哥對沈家名譽的看重,皆時不時你想,就可以去做的,一個不注意,你甚至還會害了一個女人的性命”沈文站出,嚴肅道。
沈安一顫,隨即落淚道:“母親,芳兒真的是好姑娘,兒不求讓他入我沈家族譜,只要能讓她陪着兒,兒就滿足了”
“你是色迷心竅,來人”虞秋面色一沉後,喊道。
“老夫人”和安立刻跑了進來。
“去!把那個叫做陳芳的女子,給我趕出長安,一輩子不允許她進入”虞秋吩咐道。
“不要,母親,芳兒,芳兒已經懷孕了”沈安着急道。
“什麼”
這時,在大堂後的房屋當中,突然想起了着急的呼喊,“夫人,夫人”
“老夫人,夫人暈過去了”
陶氏自從出了這個事情後,便來了丞相府哭訴,剛纔一直在後房偷聽,聽到那個女子懷孕後,頓時氣的暈過去了。
虞秋看了一眼後,望着沈安失望道:“看來你是鐵了心,爲母治不了你了,好,等你大哥回來,你自己去跟他解釋吧”
“母親”沈安害怕的一把拉住虞秋的左腿,滿臉哀求,如今以他沈家嫡系子孫的身份,就是天子,殿閣都不能拿他怎麼樣,但唯獨沈輔,不但是兄長,更是主宰,自古長兄爲父,他又是關中之臣,他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大哥。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感到棘手了起來,沈安這原本老實,聽話的性格,竟然爲了這個陳芳的女子,做到這一步。
“二哥,你別這麼難過了,他不值得了”
突然,隨着一道失望的喊聲響起後,只見一位身上披着紅色絨披,秀髮豎着金玉之冠,相貌清純甜美,目光透着靈性,活力的女子走了進來。
“月兒”沈文看後,立刻跑了過去,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女子正是白馬之將,讓外族聞風喪膽,幽州之主公孫瓚之女,公孫月,沈文的未婚妻。
“文哥哥”公孫月笑道。
“月兒,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虞秋這時關心問道,沈文同公孫月的婚事,要等沈輔回來之後,纔會正式辦理,但這並不妨礙兩家的結交,公孫月來的時候,虞秋便立刻見了,一見之下,大爲喜歡,誇讚公孫月機智,善良,有着大家之風,雖然有些調皮,喜愛擺弄刀劍,但虞秋一向只看人品,所以便直接下令公孫月可以隨意進出丞相府。
而沈文和公孫月開始還是有些陌生,公孫月甚至瞧不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沈文,但在仔細的瞭解後,逐漸被沈文的文采和智慧吸引,兩人感情越來越深,就等沈輔歸來,主持婚事了。
“老夫人,這種事情月兒看的多了,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沒事就想往我父親的身邊湊,不過他們並不是真的喜歡,他們是爲了權利,富貴,爲了一步登天,飛上枝頭變鳳凰”公孫月道。
“不,芳兒不是這樣的人”沈安立刻着急道。
“二哥,我派人仔細查了一下,這個陳芳拿着你的錢,暗中交給了自己的叔叔,讓他在三輔之地,到處購買商鋪,住宅,這很明顯是給自己留了後手,你若不信,今天你回去告訴她,你已經被沈家逐出家門,尚書府罷免了你的官職,你願意帶着她一起離開長安,過平淡的生活,她若願意,那我公孫月就以公孫一家的名義,親自去找大哥,幫你說話,但她若因此,偷偷離開你,那也就說明,他看重的就是你的財富,以及沈家的權利”公孫月認真道。
“這。。”沈安一顫。
“二哥,若月兒說的是真的,那的確要試一試了”沈文嚴肅道。
“不可能,芳兒都懷孕了”
“她根本沒有懷孕”公孫月道。
“什麼”
“我派女兵天天跟着她,發現他不但沒有懷孕,還買了避胎丸,這女人比起以前我父親身邊的都要厲害,他看出了沈家對這件事情的強大阻力,所以他企圖以假懷孕,讓自己順利進入,日後在隨便找個藉口,說流產了,一切就水到渠成,若實在不行,她可以找機會在嫁”
“好厲害的女子”一旁蔡琰聽後,吸了一口涼氣。
沈安面色一白後,整個人有些站不穩了。
虞秋看了一眼後,有些心疼道:“把這個女子帶過來,問清楚”
“不,母親,兒親自去”沈安突然一阻,隨即表情決然的向着外面走去。
“二弟,不會有事吧!”董玉兒擔心道。
“沒事的,嫂子,二哥說來畢竟見識還太少,突然一朝昇天,難免心有恍惚,這樣的經歷,其實是好的,如此二哥才能更快的成長”公孫月微笑道。
虞秋聽到這話,拉着公孫月的小手,滿臉疼愛道:“月兒不虧是公孫將軍的女兒,果然見多識廣,以後有你陪着老四,爲母算是安心了”
“老夫人,你過獎了”公孫月有些害羞的底下了頭,隨即看着旁邊傻笑的沈文,不由的出手捏了一下對方的大腿根,沈文頓時吃痛的喊了出來。
在場的衆人一愣,沈文連忙道:“沒事,沒事,剛纔被蚊子叮了一口”
看着打情罵俏的兩人,衆人皆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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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距離長安不足十來裡的官道上,車輦內的沈輔握着一道密奏,看後一遍後,頓時笑道:“果然是個聰慧的姑娘,老四有福氣,看來我沈家佔便宜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