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考試如當年豐鎬學院的取士一般,上午乃是對四書五經的理解,以及詩詞歌賦的創造,下午則是策論。
此次科舉聚士總共分爲三個考場,共有七百零一位來自各州的學子參加,皆是有名的俊才,其中諸葛亮,龐統,司馬懿的哥哥,以及很多前世名錄史書的人才,皆參與了。
在上午考完後,距離考場不遠的一處涼亭內,諸葛亮和龐統聚在了一起。
“讓你跟隨馬超將軍”諸葛亮好奇道。
“不錯,似乎是陛下吩咐的”龐統點了點頭。
諸葛亮一聽,苦笑道:“看來陛下的確暫時不需要我們,否則以你士元的本事,應該去豫州,或者是徐州”
龐統聽後,認真道:“孔明,你是否後悔?”
諸葛亮搖了搖頭,“天下大局已定,縱然你我去了揚州,也翻不起風浪,曹孫劉三方,雖有雄主,也有強將,但確失了天時和地利,三方困局江東一隅,不出三年,必被大成吞併,此無可更改也”
龐統笑了笑,“估計不僅僅因爲這個吧!你的性格,某還不知,那是明知不可爲而必爲,之所以最終選擇來長安,估計是因爲水境先生吧”
諸葛亮一聽,平靜道:“士元,你不也是”
“水境先生言,若我二人執意去揚州,必死於橫禍,反而若來長安,定有輝煌前途,可是。。”龐統有些不甘心。
“士元勿要着急,有事情急不得,若連一點寂寞都忍受不了,何以輔助君王,說來是我們有些不知足了,你住在郭都知府中,某住在右相府中,這是多少士子求之不得的機遇,陛下心意以明,自有打算”諸葛亮安慰道。
龐統點頭後,道:“聽說徐州那邊戰局不錯,看來元直又要立功了”
諸葛亮笑一笑,感嘆道:“若未有大的變局,那位劉州牧估計很難抵抗了,人心非刀劍,縱有再多的仁義,僅僅廣陵,除南下渡江之外,別無他路”
“過江也不過是垂死掙扎,三方勢力割據江東,如何可能形成統一的戰力,縱長江天險,也是杯水車薪而已”龐統道。
“看陛下的佈局,應該是打算先徹底收復淮南一代,將曹劉勢力完全趕過江去,隨即便是荊州,只要荊州一下,便可徹底封鎖江東,不出一年,便能使江東之地,不戰自亂”
“劉表貌似仁義,內心多疑,外不能整軍,內不能治家,荊州早晚會丟,這只是時間問題”龐統肯定道。
“兩位兄臺大智”這時,只見在涼亭外面,司馬懿突然出現了,聽到龐統最後一句,不由的讚賞道。
諸葛亮,龐統一看,站了起來。
“在下司馬懿,字仲達,有禮”
“在下諸葛亮,字孔明”
“在下龐統,字士元”
“兩位是參加科考的士子嗎?”司馬懿笑着問道。
“正是,閣下是??”
“哦!在下的兄長也參加了,所以特來看看,剛好聽到兄臺之言,忍不住的打擾了”司馬懿向着龐統賠罪道。
“哈哈,客氣了,相逢即是有緣,大家一起聊聊”龐統仔細看了幾眼司馬懿後,嘴角微揚道。
“那就叨擾了”
三人分別落座後,司馬懿道:“聽剛纔士元兄所言,可謂看穿劉表之短,八俊之聲,徒有虛名,雄兵三十萬,也不過是他人嫁衣”
諸葛亮笑一笑,道:“看仲達兄的年紀,似乎也可以參加科舉”
司馬懿搖了搖頭,“在下學識淺薄,就不去丟人現眼了,另外家父也說,此次就不要都參加了”
“閣下可是禮部侍郎司馬防之子”聽到這話,龐統道。
“正是”
“司馬防大人,可是當今名士,如此說來,倒也不必着急”諸葛亮安慰道。
司馬懿見諸葛亮和龐統,並沒有因爲他是禮部侍郎的兒子而驚訝,反而如常的平淡後,目光一動,好奇道:“兩位上午考的如何?”
“還可以吧!題目中規中矩,沒什麼特別的,陛下這一次的目標,很明顯不在於取才”龐統道。
“那在於什麼?”司馬懿似乎不解的問道。
“士元”諸葛亮一聽,白了一眼。
龐統咧嘴一笑,攤了攤手。
“看來兩位勝券在握啊!”司馬懿祝賀道。
“沒有,畢竟下午的策論纔是關鍵,上午的考試,估計大家都不會相差很遠”諸葛亮道。
司馬懿點頭後,道:“聽說策論優秀者,考卷會直接上奏陛下,也將由此決定三甲,入紫宸面君”
諸葛亮面色一動,看着似乎有些羨慕司馬懿,笑道:“仲達,你身負大才,難道看不出,寒門學子估計很難入三甲嗎?”
司馬懿一愣後,望着諸葛亮那仿若洞徹一切的清澈目光,面色剎那一變,隨即無辜道:“孔明兄,何意?”
“哈哈,隨口說說而已,寧爲雞頭,不爲鳳尾嘛”諸葛亮淡淡的說一句。
司馬懿右手一抖,對面龐統看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少爺”這時,突然一位僕人跑了過來,道:“大公子讓您過去,說是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一下”
司馬懿一聽,頓時起身道:“那如此,在下就告辭了”
“告辭”
當司馬懿走後,龐統瞟了一眼,笑道:“此人,不簡單”
諸葛亮一聽,搖頭道:“面相且不多說,但此人說話有些藏拙,看似一片真心,但確留了三分假意,非純臣也,不過無礙,天時以定,若老老實實,到也可爲國之棟樑,若心有二意,必死!!”
而此時離開了涼亭的司馬懿,臉上似乎第一次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公子,你怎麼了?”旁邊的下人有些驚訝的問道。
“沒事”司馬懿說後,微微停住了腳步,扭頭看了一眼涼亭的位置,龐統且不多說,但那諸葛亮,不知爲何,給他一種很大的壓迫感,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此人若不能爲友,將來必是大敵,但關鍵是,他第一次沒有足夠的信心,那微笑的面孔,清澈的目光,彷彿看穿了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