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黨剛退,劉峰便下令用準備好的水沖刷城樓和大門,將剛剛燃起的火焰澆滅。這一次遊擊可以說沒起到一點作用,周鄴倒是損失了一百七十多個弓箭手。
周鄴此次攜大軍前來目的是糧食,取了糧食便離開,所以並沒有紮營駐寨,全都原地坐在地上依着馬背歇息。就着夜色,遠遠的看着一批有一批的火箭射向城牆,可是城牆卻始終沒有被點燃。
待騎兵和弓箭手回來後,看着爲數不多的弓箭手,周鄴連忙站起身來:“我那二百弓箭手怎麼就回來這麼幾個?城門樓子燒起來了麼?”
帶頭的弓箭手跪在地上,語氣悲傷:“主公.......城門樓子未燒起來,我們卻遭到了敵軍的埋伏。那劉峰有所準備,早就派了大批的弓箭手埋伏在城牆上,我等還未射出第一批火箭,敵軍的一批箭矢便射殺了十幾個弟兄。”
“哎呀呀!這.......這.......張曇!你看看你出的餿主意!”今天吃了劉峰的氣,到現在周鄴憋在心裡的火氣也沒消,便將這股悶火發泄在張曇身上。
由於天色黑暗,也看不到張曇是什麼表情,不過從張曇的嗓音中可以判斷出張曇有些氣憤:“主公,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我等能偷襲,便不準劉峰有所防備麼?”
“怎麼!這主意是你出的,如今潰敗,白白的損失了一百多個弓箭手,我還說不得了麼?”周鄴也是越說越氣,指着張曇的鼻子喝問。
作爲謀士,不僅要爲主公出謀劃策,還要忍受主公的脾氣,自從輔佐周鄴以來,張曇便有了這個覺悟。當下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心中的氣憤:“此事是我失利了,還請主公懲罰。”
“哼~”周鄴一揮手:“懲罰你便不必了,知道自己錯了便可,眼下還有什麼計謀麼?”
張曇想了一下後,一拱手:“主公,我覺得現在不需要什麼計謀了。”
“爲何?”
“先前的一番襲擊,雖未達到預期效果,可也大大的吸引了劉峰的注意力,劉峰必定認爲我們還會再次進攻,所以會將軍隊調到前城門,集中注意力盯緊我們。因此我們已經成功的掩護了程匡等人運出糧草。”張曇說的振振有詞,卻不知程匡等人早已被抓了起來,程匡與周鄴之間的買賣也即將被劉峰知曉。
聽了這話後,周鄴心中一喜:“如此說來,這一百多個弓箭手死的倒值了。”
張曇一愣,連忙捂住周鄴的嘴,伏在周鄴耳邊:“主公,萬萬不可說這種話,這隻會渙散軍心,讓兵甲們認爲主公拿他們的命當兒戲。”
被張曇提醒,周鄴才醒悟過來,這種話自己以前都不曾說過,今天是怎麼了,都怪那劉峰,亂了自己的方寸。張曇趕緊改口:“我那一百七十個好兄弟啊~你們死的太慘了,劉峰小兒!我定要砍了你的腦袋,祭奠我一百七十個兄弟的亡魂!”說罷周鄴喚來何衝:“何衝,回營後取五百兩銀子讓人分發給陣亡兄弟的家屬,也不枉他們跟我周鄴征戰一場。”
剩餘的三十個弓箭手就在周鄴身邊,在聽到周鄴先前的一番話後,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等周鄴改口後,三十個弓箭手的臉色才稍稍緩和,衝周鄴告了謝,撤回陣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