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擰着臉看着傅煬:“就是,我是對理不對人。”
傅煬白了李英一眼,不去跟這個牆頭草一般見識。倒是這個劉峰,讓傅煬心裡有些嘀咕,從他說的話可以看出身價不低,又不是裝出來的,再加上是洛陽人,說不定真是個惹不起的主呢。
“劉兄,你恐怕誤會了,王鐵棍的確打贏了,我並不是讓他繼續在這葛勒山當奴隸。本公子看中了他的本事,想把他收爲己用,日後吃香的喝辣的,絕對虧不了他。”
劉峰癟了癟嘴,先前你還信誓旦旦的說贏了就放他走呢,眼下說的這些話可信度不高。
聽了這話,王鐵棍跪着往前挪了兩步:“不不不,我要回家。不是小的看不上公子,是小的實在沒資格侍奉公子,還請公子讓小的歸鄉,與妻子團聚。”
“怎麼樣?王鐵棍都這麼說了,傅兄你莫不是還要強人所難不成?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既然王鐵棍心不在這裡,你強行把他留在這裡,他又豈會全心全意的追隨與你?要我說,傅兄不如先讓他歸鄉,待他與妻子團聚,安頓好了,再回來也不遲。”
傅煬看了看劉峰,再看看一臉期待的王鐵棍,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放你走,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今日本公子有意留你,你卻不給本公子這個臉,日後休要讓我在北地郡看見。滾吧!”
“公子,您說的當真?”王鐵棍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煬。
“你滾不滾?”傅煬眉目鶴立,不耐煩道。
“滾,滾,我滾。”王鐵棍興奮的爬起來,感激的看了劉峰一眼,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劉峰給叫住了,在其耳邊低語幾聲:“你先不急着走,傅煬這廝的人性你也不是沒看見,我怕你還未離開葛勒山就被守兵幹掉了,等會你與我一起走,我順道送你一程。”
此時的王鐵棍對劉峰除了感激還是感激,直接跪了下來衝劉峰磕了兩個響頭:“公子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日後定將告訴子孫,將公子立爲神像,世代供奉。”
對於那些供奉的虛招子劉峰不感興趣:“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的膝蓋就那麼不值錢麼?給誰都下跪?起來!”
“是是是。”王鐵棍用左手拍了拍膝蓋,衝着劉峰哈哈一笑,喜悅全都洋溢在臉上。
劉峰想的沒錯,這世界沒有什麼東西傅煬得不到,即便是得不到也要毀掉。先前傅煬還想先答應劉峰,然後派人暗中把王鐵棍給幹掉,可是看到王鐵棍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到了劉峰身後,傅煬好不氣惱,這劉峰偏偏要與自己做對麼?起初傅煬還對劉峰敬畏三分,現在卻變成了赤裸裸的厭惡,心中冷笑,你就蹦達吧,把我惹惱了,管你是誰,即便是二皇子劉峰,也要幹掉你,萬事都有爹和大哥頂着。
“劉兄,我已經答應放他走了,現在可以敞開膀子,跟我賭上一局了吧?”傅煬不懷好意的問道。
若是讓劉峰爲了賭錢取樂而徒害他人性命,這種事劉峰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即便那人是奴隸。雖說劉峰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但是多多少少都相信報應這一說的,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劉峰可不想下了地獄被扔進油鍋裡,炸成油餅。
“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是不?”劉峰指着那些待選的奴隸:“可是這些奴隸也都太中看不中用了,傅兄不如這樣如何?我親自上陣博弈一番。”
傅煬一愣,隨即大笑,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劉兄,您這嬌貴的身段,若是有個閃失,那當如何是好啊?”
劉峰呵呵一笑:“這就不用傅兄操心了,人各有命,再說了,我自認會些拳腳,即便是不贏也可保命。”
傅煬上下打量了劉峰一番,劉峰屢次和自己做對,教訓教訓他也未嘗不可,雖說他長得有些壯實,卻也年齡不大,厲害不到哪裡去,找個人給他打斷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讓他長長記性,即便是天王老子,在北地郡也不要惹自己。“既然劉兄如此自信,那我也不能不識趣是不?但是我也不用奴隸,這些奴隸都是搏命的主,手裡沒個輕重,若是傷了劉兄,劉兄的家人再來興師問罪,我可擔待不起。便讓唐蒙與劉兄小走幾招如何?”傅煬不用奴隸,其實是怕奴隸打不過劉峰,而唐蒙則不同了,唐蒙曾經跟大哥混過兩天,學了些拳腳,雖不說以一敵十,但是對付兩三個小毛賊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無所謂。”劉峰聳聳肩:“就不知道唐兵長肯不肯了。”
“這有什麼不肯的,又不是搏命。”傅煬微笑着喚來唐蒙,在其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給我打斷他一條腿。”
唐蒙一愣:“公子,這恐怕不妥吧?此人的來頭,我還不甚瞭解。”
傅煬不耐煩的冷哼一聲:“你怕個什麼鳥勁?萬事有我頂着呢,即便是我頂不住,還有我大哥呢,你莫不是不相信我大哥?”
一提到傅煬的大哥,唐蒙不自覺的擦擦腦袋上的汗,儘管腦袋上並沒有汗。“既然公子把傅大公子拿出來說事,那小的就沒什麼擔心了。”說罷,將跨刀扔到地上,走到劉峰面前一抱拳:“劉公子,若是有什麼不敬,您多擔待。”
劉峰點點頭:“沒事,你儘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