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葛勒山回來,劉峰就把公孫卞喚來,問了些簡單的情況,知道傅煬還有個大哥名叫傅遠,便直接讓公孫卞去摸清傅遠的底細,劉峰總覺得心裡對傅遠有些芥蒂,有的時候感覺這個東西還挺準的。
公孫卞想了一會,還是鼓起勇氣詢問劉峰:“主公,我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當問。”
“這傅遠雖然身份地位弄得不清不白,跟黑道白道都有些瓜葛,卻也不是個亂人,在北地郡口碑甚佳。雖是傅家的繼承人,卻也早將繼承人的身份讓給了傅煬,哪怕是傅青提出來他死後財產平均分配給兩兄弟,傅遠也是不要,一股腦的全扔給了傅煬,大有跟傅家脫離關係的勢頭,我實在是想不通主公爲什麼要去查傅遠。”公孫卞跟劉峰時間不長,對劉峰不算太瞭解,但是平日從許嵩和田徵等人的嘴中還是知道劉峰是個怎樣的人,但凡對他有一點威脅的人都不會放過,不查則已,一查準會有所行動。
按說以傅遠這樣少有的人性來說,劉峰不會對他怎麼樣,甚至不會將他放在心上,他只管過自己的清高日子,別惹着劉峰便罷。但是眼下的問題是北地郡這個複雜的關係,讓劉峰不得不防備任何人。整個北地郡三大家族有其二與王堂同氣連枝,其中九成以上的小家族也歸於傅家和李家,可以說劉峰來到北地郡是孤軍奮戰,有馬家相助也不會輕鬆多少。搞政治可不是征戰,在一定程度上政治比戰爭更加殘酷,其中的陰謀詭計讓人不寒而慄。若是劉峰手下有大批智將,大可以強佔北地郡,然後把問題丟給智將解決就行了,可是眼下劉峰動不得兵卒,只能慢慢滲透,只有劉峰和田徵二人,想要在北地郡立足甚至奪下北地郡需謹慎再謹慎。若是此時張曇被收入麾下,事情會簡單許多。想到這裡劉峰嘆了口氣,這張曇倒是挺得住,這都多少日子了,還沒想通麼?
劉峰沒有直接回答公孫卞的疑惑,而是反問:“公孫卞,這傅遠的智怎麼說?勇怎麼說?”
“智可比韓信,武能敵李廣。”這話公孫卞可沒有絲毫的誇大,當年初來北地郡的時候,公孫卞就親眼見過傅遠能一隻手捏扁銅杯,其勁力甚是恐怖。
“大智大勇,勢力縱深北地郡,又是傅家大公子,試問這種人,我該不該防?”劉峰笑問道。
劉峰是什麼樣的人公孫卞知道,若是不知自己又怎會歸順到他的麾下,只是這般未免有些太過多疑了。“主公,傅遠是傅家大公子沒錯,但是傅遠卻早已脫離了傅家。”
“你怎知?難不成就因爲傅遠三年未跟傅青說過話,搬出了傅家大院?”公孫卞剛說完劉峰就接下話頭。
“我……我……小的不知~”公孫卞有些無言以對。
“還是啊,就算傅遠因爲某種關係跟傅家脫離了關係,可是傅遠如此精明的人,又怎會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既然知道,他怎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將北地郡收爲囊中,把他們傅家踢出城外?越是有所成就的人,越是自命清高的人,他就越捨不得這身裝點成就清高的富貴榮華,變成庶民甚至奴隸是他們無法接受的。我覺得傅遠並不是不與我爲敵,而是在蓄勢待發,給我一擊重創。”這是劉峰在聽到公孫卞的彙報後的出來的結論。
或許是劉峰真的多疑了,或許傅遠真的是個清高的人,但是多防備一點總是沒有錯的。就算他傅遠不與劉峰爲敵,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人被拔除北地郡袖手旁觀,劉峰大不了把這份防備轉化爲感激,不去動傅遠,讓他安安穩穩過日子罷了。
劉峰現在特鬱悶,有自己這麼當皇子的麼?自己這皇子也忒窩囊了點吧,人家皇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胡攪蠻纏也沒人敢說出個一二三,自己倒好,整天要想着如何算計,如何防備,才能苟活於世。本來穿越成一個皇子,劉峰挺感謝命運的安排,可是現在一想,好傢伙合着自己這個狗屁皇子就是掛個虛銜,還不如那整日在街上溜達,不幹人事的傅煬呢,人家好歹也是個正經八百的大戶公子哥,自己呢?過了氣,不得權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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