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劉峰是要得天下,可是得天下需得民心,不得民心何談天下?若是我今日不拘小節,殺了那些婦孺,豈不成了殘暴無人性之人?試問天下間誰人會服我?”
聽完這話,田徵慚愧的低下頭:“田徵該死,差點誤了主公的名聲大計。”
“誒,博遠莫要說這番話,你乃是我的左膀右臂,心腹也。一切都是爲了我好,我怎會怪罪你?時候不早了,你快與許嵩去提那六十羽林軍,擒殺張讓閹賊!”
“諾!”
田徵和許嵩離開後,劉峰將院門關上,腳踩青石板,向聚賢宅中的一處密室走去。密室隱與聚賢宅後宅內,是一處地下室,密室的門與牆面是一種顏色,門上鑲着一盞燈臺,若是不知此處的人是萬萬無法發現其中的巧妙。
劉峰輕輕一轉燈臺,只聞一陣“嘎啦”鐵鏈的摩擦之聲,原本好端端的牆突然動了起來,片刻之間牆面便出現一個僅供一人進入的縫隙。
縫隙下是一條走廊,走廊的牆壁和樓梯都是用青石板打造,無論穩定還是承重都是極佳,即便是外面炮火震天,這密室也不會被撼動分毫。走廊兩邊每隔五步便有一個燈臺,燃着一撮火苗,火光雖弱,數量卻是衆多,到也將整個密室照亮。
密室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浪一浪的聲波彷彿要將燈火吹滅,彷彿是修羅寶殿,又像是人間地獄。
“額~啊~額~啊~”
一個刺客被綁在木架上,兩個壯漢拎着牛皮鞭不斷的抽打在其身上,皮鞭所到之處,皮開肉綻,每抽打一次便要迸發出一陣血花。刺客的整個身體都被浸透了,不時的散發着惡臭,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尿液,或是鮮血。
“說!是誰指使你殘殺十常侍的?!說不說,你說不說!”壯漢一邊問,一邊抽打,極爲賣力。奈何那刺客卻是極爲嘴硬,咬緊牙關,只是哼哼,卻是隻字不提。
“主公!”其中一個壯漢正抽着空擋歇歇手腕,看見正好從走廊走下來的劉峰,連忙行了一禮。
劉峰擺擺手示意其無需多禮,看了看綁在木架上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刺客,以及被綁起來丟進鐵籠子裡的其他刺客,從那壯漢手中接過皮鞭:“住手,別打了!”
兩個壯漢得令退下,被綁在木架上的刺客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劉峰,本以爲劉峰大發慈悲,準備賞自己一個痛快的時候,卻見劉峰將皮鞭扔到一邊:“把這廝的衣服扒了!”
兩個壯漢一愣,卻也照辦,待那刺客被拔得一絲不掛後,劉峰白了那倆壯漢一眼冷笑:“你們倆是在用刑,還是在給他撓癢癢?這些人都是張讓閹賊的親信,忠誠的很,哪裡會輕易就範?你二人去取一柄解腕尖刀,再拿些針線來,今天本殿下便給你們上一課,如何逼供!”
二人相視一眼,忙不迭的跑開了,不多時便拿着東西回來交給劉峰,劉峰拿着刀和針線走到刺客面前,將尖刀在刺客面前晃了晃:“你可知這把刀有什麼用?”
刺客目光呆滯,驚恐的看着劉峰,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