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搖頭苦笑:“事在人爲吧!”
李儒說完,自己都感覺是在說喪氣話。華雄正打算安慰李儒幾句,正在這時一匹快馬忽的闖進了營盤,華雄心中一緊,刷的就將腰間的寶劍抽了出來,護在了董卓的行轅門口。待看清來人之後,提起來的心還沒放下,再次感到一陣顫抖。
只見那人滿臉泥污,已然看不清容貌和年齡盔甲更是破敗不堪,也幸虧華雄跟此人熟識,從身材上分辨了出來。
“志遠兄,爲何如此狼狽?”那人縱馬來到董卓行轅前,也是看到了華雄跟李儒兩人,一個側歪就從馬上滾落了下來,顯然是精疲力盡了。華雄步大,一步就跨了過來,將這人扶了起來,趕緊問道。
當然問這句話時,華雄心裡早已經知道結果了,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李儒比華雄心思細膩的多,華雄能猜到的事,他豈能猜不到?
“臨潼失守了!”被華雄稱作志遠的人正是董卓的家將,董霖,字志遠。自臨潼失守,牛輔保護董卓家眷趁亂殺出臨潼,就派他前來洛陽報信。可臨潼距離洛陽近千里的路程,爲了儘快將消息傳過來,董霖連夜兼程,到了這裡幾乎僅憑一股執念在堅持了。
“啪!”行轅內傳來一聲物件落地的聲音,顯然是董卓在行轅之內也聽到了這件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了。
一日之間,兩次打擊,董卓終於堅持不住,病倒在行轅之內。洛陽的局勢也在董卓這一敗一病之下再次撲朔迷離了起來。
……
劉峰攻破臨潼的消息也同樣送到了袁紹的案頭,此時的袁紹說不出是什麼心情。按說劉峰將董卓的老根給拔了,他應該高興纔對。可漢室的二皇子居然有如此的功績和雄才,又讓他感到不安。
作爲一個權臣,主子的實力越弱,他的權利就會越大。
何進已死,新皇劉辯跟何太后就像沒孃的孩子,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了。可這時候劉峰忽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讓天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臨潼了。劉峰即便不是皇帝,如果振臂一呼,以他二皇子的身份,就能馬上糾結起一大批人來。
絕對不能讓劉峰繼續發展下去了!
袁紹不知不覺中跟董卓下了相似決定。不同的是董卓恨不得將劉峰搓骨揚灰,袁紹只是想遏制劉峰的發展。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劉峰已經引起很多大人物的注意了。
當然作爲當事人的劉峰卻是優哉遊哉的往洛陽這個巨大的漩渦裡走去。
夜深,薄薄的青雲就像紗衣一樣蓋在半缺的月亮上,灰濛濛的。夜也格外漆黑。
劉峰和馬超並排着躺在簡易的帳篷裡,帳篷裡伸手不見五指,二人睡不着也索性閉着眼睛,閒聊着:“二弟,一路走來。我才發覺這內地的黃巾之亂造成的危害比我們西涼還要大啊!”
不怪馬超這樣感慨,西涼地廣人稀,而且多族混居,大部分少數名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三位姓張的天師,顯然在西涼吃不開。鬧黃巾之亂的時候,西涼的□□也大部分都是趁火打劫的。就像放梁山上的那一夥一樣,純屬山匪性質。至於西羌那邊,即使有黃巾亂匪,也是給馬超父子送草送糧。所以對於黃巾之亂,馬超的印象並不是非常深刻。
可到了內地,幾乎赤壁千里的樣子,才讓馬超感到黃巾之亂的危害,居然這麼大。
劉峰苦笑了一下,作爲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他知道黃巾之亂始於十常侍,而東漢的滅亡也始於黃巾之亂。可見黃巾之亂的危害有多大。當然黃巾之亂也同樣早就了一些英雄人物。即使是劉峰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沒有黃巾餘孽,也就沒有自己現在的勢力和地盤。
就在兩人閒聊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震盪着地面。由於二人是躺在地鋪上的,對於馬蹄聲聽的格外清晰。
雖然帳篷裡太黑,二人彼此看不到對方,可還是非常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馬超是在馬上長大的,對馬蹄聲也格外敏感:“有二十一人!是向我們這邊來的!”
劉峰點點頭,跟馬超幾乎是同時起身,拿起武器鑽出了帳篷。
二人的戰馬就拴在帳篷不遠的樹上,不過二人沒有急於上馬,反而將目光投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馬蹄聲越來越近,在空曠的深夜顯得格外清晰和刺耳。
“二弟稍安勿躁,我去去就來!”馬超是馬上將,有了戰馬的馬超戰鬥力能提高數倍不止,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馬超絕不會將自己處於一種弱勢的局面。他幾步來到戰馬旁,解開馬繮,提槍跳了上去。
劉峰也謹慎的來到戰馬旁,一劍將繮繩砍斷,雖然沒有上馬,可也隨時做好了準備。
“哈哈...陳宮老兒,這次我看你往哪裡跑!”遠遠的劉峰就聽到一道張狂的笑聲。
等等,那人喊的是陳宮?劉峰心裡一顫。
對於三國極爲熟悉的劉峰可是知道,這三國中的陳宮可是位超級牛逼的存在。雖然最後因爲輔佐呂布,被曹操所殺。卻並非是陳宮的謀劃不行,只是因爲呂布過於驕傲,才導致最後失敗的。
只是劉峰不敢肯定,次陳宮是否是彼陳宮。當然即使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劉峰也不能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大哥!速速救人!”劉峰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句,就跳上了自己的戰馬,手中青虹瞬間出鞘,胯下戰馬也如離弦的箭一般飆射了出去。
馬超一陣疑惑,怎麼自己這二弟一聽到陳宮的名字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啊。不過他動作卻是不慢,立即催動胯下的戰馬追着劉峰就向前面跑去。
劉峰的馬快,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看到了二十幾個模糊的馬影子,其中最前面一匹馬,貌似是在亡命的狂奔。而後面的一羣馬卻像是貓戲老鼠一般的戲謔着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