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謝主公厚愛。”
……
“咦?大……大公子,您回來了?”守門的侍者還以爲看錯了人,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在確定沒看錯人後恭敬的行禮。侍者已經爲傅家看了四五年的門了,在他的印象中傅遠便沒登過門,彷彿是陌路人,不是傅家血脈,今日突然回家倒是讓侍者有些不適應。
“嗯~”傅遠毫無表情的點點頭:“我父親呢?可在府中?”
侍者想了一下,然後堆滿笑容:“在府內呢,小的給您去通報一聲?”
傅遠一愣,揚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那侍者的臉上,眉目橫立,惡聲呵斥:“通報?我是何人?回自己家還需要通報?見自己的父親還用通報?是他擺譜,還是你這狗腿子擺譜?”傅遠口中的他就是老父親傅青,兩個人的關係着實不怎麼樣。
“賤奴不敢,大公子贖罪,賤奴這就給大公子帶路。”侍者捂着臉從地上爬起來,可能是因爲嚇壞了,並沒有發覺臉已經被抽的變了形,滿是污血。這傅遠下手倒也狠,好幾年沒進家門,一回來就把傅青的狗腿子打了個滿地找牙,絲毫不給傅青這個父親留一點面子。
“主人!主人!大公子回來了!”那侍者趴在門框上大喊,不光臉扭曲了,連聲音都變了形,嘶啞的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幹頭子似的。
此時傅青和李莞以及傅氏正在商議對劉峰的下一步行動,在聽到傅遠回來後明顯一愣,心中大喜,卻又不表露出來,板着個臉:“這逆子還知道回來!把他轟出去,我不想見他。”
傅氏知道傅青的脾氣,表面上與傅遠好像仇人一樣,可畢竟是自己的血脈,哪能真的恨自己的孩子啊,只不過是老臉放不下罷了。傅氏連忙出來打圓場給傅青找臺階下:“傅父,您千萬不能如此啊,傅遠這孩子雖然氣性大,但你們之間的血脈是割不斷的啊,您若是將他轟出去,豈不讓外人看了笑話?要奴家說,不如去看看,說不定傅遠真有什麼要緊事呢。”鐵定是要緊事,否則老死不相往來的傅遠怎麼會厚着臉回來呢。
傅青想了一下,臉拉得老長,輕哼一聲:“我還以爲那逆子要跟我斷絕關係呢,不知好歹的小畜生,我這老骨頭一把,滿拿滿幹,還不是爲了他?罷了,罷了,就聽萍兒的,看看這小畜生有什麼事。”一口一個畜生有夠難聽的,就這樣還盼着傅遠跟他和好?從遺傳學的角度看,孩子是小畜生,對家長很不利,他豈不是大畜生了?
“拜見父親,李族長有禮了,萍兒姐好久不見。”傅遠衝着三人行了禮,對李莞純粹是利益所致,對付傅青多少有些外道,而對於傅氏則是發自內心的。以前傅遠小的時候,傅氏最照顧他,因此傅遠對傅氏的感情最深。
傅氏也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過傅遠了,此時相見也很高興,忙迎了上去,拉着傅遠的大手:“這些年沒見,以前的小男孩都長成了大男人,快讓姐姐好好看看。”
傅遠和傅氏到真如多年未見的親戚,不斷的噓寒問暖,完全把兩外兩人晾到了一邊,傅青鐵青着個臉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爲我這小廟已經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了呢!”
聽到這話,因爲與傅氏相見而欣喜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不比傅青好看多少的臉:“你不用想太多,雖然我不屑當你的兒子,但是爲了煬兒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把積攢的家底子給斷送了,此番前來只是告訴你們一聲,馬家已經與劉峰交好。”
“這……這個逆子!逆子!我生你養你幾十年,竟落得這麼個下場,還不如那過街的老乞丐討得一張好臉!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傅青氣的直哆嗦,都說孩子是父母的剋星,這話一點都沒錯。
傅氏嬌喝一聲:“遠兒!你怎麼跟你父親說話呢!”
若是別人這麼說,傅遠會毫不猶豫的頂撞回去,如果是萍兒姐的話,傅遠只能閉嘴不語,任由傅氏責備。
“滾!滾!你給我滾!我傅家沒有你這等逆子!”傅青氣的險些摔倒,還有被旁邊的李莞扶住,順過來氣後指着傅遠大罵。
傅遠白了一眼傅青,毫不顧忌傅青是死是活,冷言冷語:“若是我滾了,你們便要趕赴黃泉!”
傅青一擺手,咬着牙大罵:“我傅家是死是活,不用你這個逆子管,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滾!快滾啊!”傅青本來就年齡大,這一動怒就看出身體不行來了,不斷地咳嗽起來。
真不知道這兩父子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傅青都這樣了,傅遠卻毫不在意,冷冷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那就當我沒來過,等會我會差人把煬兒帶到百納園,你自己討死,別連累了煬兒!”
“逆子啊~逆子啊~”傅青無力的搖着頭,嘴中還不忘罵傅遠。
傅青氣昏了頭,傅氏可精明的很呢,聽出傅遠話中的厲害關係,連忙上前拉住傅遠:“遠兒,你別犯倔脾氣,且留步,聽萍兒姐一句話如何?怎麼?連萍兒姐的話都不聽了?”傅遠人高馬大,傅氏嬌弱根本就拉不動他,只能用親情感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