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看了衆人一眼,見無人不服後,繼續道:“我涼州東部爲幷州,幷州刺史丁原,半年前爲呂布所殺,現在統帥幷州的不過是其部下統領,受鮮卑胡人侵擾,而且其部下將士並無服衆之人,已經四分五裂,正是我西涼大軍進軍幷州的時機。”
幷州即現在的山西地域,以太原爲中心向四周輻射,包含部分陝西,河北地域。這塊土地也算是一塊沃土,不過這一片地域卻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尤其是幷州北部,飽受鮮卑胡人侵擾,丁原一系實力並非一般,但在鮮卑的侵擾下,想要發展壯大卻是極爲苦難。丁原被殺後,這一系力量徹底分裂,民衆更是被胡人騷擾嚴重。此次進入涼州的難民多數爲幷州難民。
劉峰繼續道:“公孫卞傳來消息,幷州南部,原丁原帳下將領牟芳忠於呂布,此次被胡人以及原同僚張北合擊,形勢岌岌可危。一旦呂布救援,洛陽,幷州一帶練成一線,必將我涼州攔截在西北一角。我們必須將洛陽和幷州聯繫打斷,將幷州南部納於我軍旗下,屆時這些難民也可以返回幷州,不會對我們涼州的發展造成影響。”
衆人聽了劉峰此話,眼中頓時露出精光。隨即一個個臉上露出敬佩之色。
“公臺以爲如何?”劉峰問道。
陳宮微微考慮,道:“主公此計可行。呂布自誅殺董卓後,虎踞長安,兼且有司徒王允,毒士賈詡相助,雖然有李傕、郭汜進犯,但這兩人並不成氣候。不過一旦呂布出兵援救幷州,李傕、郭汜必然趁機殺入長安爲董卓報仇。我軍可以暗中將消息放出,如此一來呂布提防李傕、郭汜,定然不敢出兵,繼而我軍可以攻入幷州,一舉將之佔領。”
司徒空聽罷一隻半眯着的眼睛突地睜開,眉頭也暗暗皺了起來。
“司徒先生有什麼妙計?”陳宮見司徒空皺眉,不由的問道。
司徒空微微搖頭道:“妙計談不上,只是我曾見過李傕、郭汜二人,那郭汜嗜殺,李傕卻頗有智計。兼且當日李儒帶領數萬西涼老兵匯合李傕、郭汜二人,此三人屬下足有十萬大軍,長安雖險但未必不能攻入長安。”
卻說當日,呂布擊殺了董卓,欣喜之下只想着與貂蟬纏綿,卻沒有注意到董卓西涼大軍的智腦李儒並不在府中,繼而得知李儒帶領五六萬人馬逃出長安後卻也沒有追擊。也正是因爲如此,王允心中暗歎,呂布非成事之人,那董卓雖然兇狠,但是李儒卻更加工於心計,這種人危害更加巨大。
他稍稍一頓,又道:“那賈詡號稱毒士,計謀不敢說神鬼莫測,卻極端毒辣,不可小覷。若此人忠心於呂布,呂布雖無謀,但未必不能成事。其次,王允此人忠於漢室,呂布這段時日中,飛揚跋扈,在朝堂之上根本不將獻帝放在眼中,王允心中未必沒有除卻呂布之心。依老夫看,呂布自傲,只有武力,不見權謀,長安能夠長久待下去。一旦呂布離開長安,幷州是其回軍首選,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