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司乃是情報部門,時時刻刻收集消息,譚宗彙報這些消息,一直維持到入夜,畢竟最近積累的消息的確太多了,牧景單單是對於這些信息的處理,就要處理到了大半夜的時間。
當他回到後院府邸,整個人都精疲力盡了。
這主公實在不好當。
明君短命,這話還真的不假,要是天天這麼折騰下來了,即使牧景如牛似老虎的身軀,早晚也會撐不住。
等徹底穩定下來了,他必須把權力在細小化才行。
這樣才能保證明侯府的行政系統運轉,也能保證即使事事不自己經手,自己也能掌控局面。
只是現在不行,現在還是需要親力親爲的。
“累了吧?”
“想睡覺!”
“浴桶已經準備好了,放了熱水,你沐浴之後再去睡覺,不然對身體有些不好!”
蔡琰看到他疲倦的神情,有些心痛。
“好吧!”
牧景舒爽了洗了一個澡,頓時有變得龍精虎猛起來了。
這些天他整個人都釘在了白帝山上,和一羣糙老爺們在一起,都有些憋壞了,拉着着蔡琰折騰了好幾次,釋放的大量的存貨,整個人纔算是徹底的放鬆下來了。
“夫君,我已經挑好日子了,十二月下旬,你贏取幽姬妹妹進門吧!”夜色漸濃,牀榻上,蔡琰趴在牧景的胸膛上,一隻芊芊玉手在他胸口畫圈圈,有些幽怨的說道。
沒有幾個妻子能這麼大方的。
但是在這個時代,子嗣搞過一切,休妻七出,無後爲大,她嫁給牧景這麼久了,楞是沒有能給牧景留一個後,牧景要是普通人就算了,他可是如今益州真正的主人,龐大的家業需要人繼承的。
“委屈你了!”牧景摟緊了蔡琰,低聲的說道。
“能嫁給夫君,是琰的幸運,幽姬妹妹也不是一個善妒之人,日後定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蔡琰沉聲的說道,若是其他人,她多少會忌憚,畢竟後院不穩,對於牧景大業而言,也是拖後腿的事情。
“我新得益州,對我俯視眈眈之輩,多如牛毛!”牧景拍拍她光潔的香肩:“而如今內部尚不穩固,我需要一場喜事,緩和一下,我們益州的氣氛!”
“夫君的意思是大辦一場!”
“最好鬧的沸沸湯湯的!”牧景說道:“我年少氣盛,若是精明算謀,潔身自好,那就太多人容不下了,若能得一個貪圖女色,喜於享樂之名,或許有助於我在天下的立足!”
被人小看,總好過被人謹慎,要是時時刻刻都盯着你,就算雞蛋,都能盯出一條縫隙來了,那就有些麻煩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大辦一場!”
蔡琰開口:“最近想要和夫君聯姻的並不在少數,或許我們可以挑選一些……”
“選秀?”牧景莫名的吐出了兩個字。
“也可以這麼說!”
蔡琰道:“夫君乃是益州的王,整個益州都是夫君的,說是選秀,也不爲過,屆時那些達官貴人,想要把女兒妹妹送進府的人,大有所在!”
“你這腦瓜子想啥你!”牧景彈了一下蔡琰光潔的額頭,說道:“我又不是種馬,不能貪圖一時享樂,而害人一輩子,相守一輩人的,我寧缺毋濫!”
他可以娶兩個,三個,四個……但是他絕不做那些翻牌點名的事情。
“我只是覺得,夫君乃是明侯,妻妾成羣,本事應該的!”
蔡琰不失大氣,而是站在一個明侯府主母的角度來考慮問題,牧景作爲明侯,益州之主,麾下子民數百萬,作用雄兵數十萬,疆土肥沃,割據一方,不是王,勝似王,一個王,家事無私事,她這個做夫人的,不能讓底下的人戳她的脊樑骨。
“公是公,私是私,他們願意庇護在我的麾下,我自然也願意爲他們而守衛四方,同心協力,捍衛天下,成則安享太平日子,敗則生死同命,但是私事而言,我並不想作爲一場交易!”
牧景不得不承認一點,三妻四妾是個男人都在期望,但是他好像並沒有能扭轉上一輩子留下來的價值觀,並不願意把女人當成聯姻的交易品。
當初他們家和蔡家聯姻,他就反對了,只是沒有能反對得過牧山,那時候也是存亡在即,纔會應下來了聯姻,娶了蔡琰,若是平時,就算鬧翻天了,他也不可能活回頭,讓包辦婚姻成功。
他有些討厭聯姻。
聯姻看是用婚約把一些關係鏈接在一起,但是並不牢靠,說句不好聽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沒感情的姻親關係,能保證什麼。
“此事恐怕由不得夫君,夫君若要安人心,唯順人意!”
“其餘事情,我可以由着他們,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我家後院的事情,是我和你和幽姬的事情,誰敢來插手,我斬了他!”牧景親了他一口:“我有你,有幽姬,已是萬幸,人心不能太貪心!”
女人都是感性的,蔡琰爲數不多的理性,還是拜倒在了牧景的甜言蜜語之下,得夫如此,已無憾了。
於是乎,在羞羞的夜色之下,她被某個禽獸解鎖了N個姿勢……
……………………………………
翌日。
昭明閣上。
牧景才坐下來,這胡昭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好像就是踩着點來了。
“孔明,要這麼急嗎?”
牧景看着他苦笑:“我又跑不了!”
“哼!”胡昭冷哼一聲:“很難說,如今軍隊不穩,你心血來潮,去巡視一下各軍軍營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得抓緊時間,不然又逮不住你了!”
“最近益州不是還算太平,又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你說的輕巧!”
胡昭直接把一大堆卷宗丟在了牧景的案前:“權力交替,多少人忐忑不安,若是有人信任撩動,這時候倒戈相向的人又有多少,小患不安,必釀成大禍,我益州目前不說南部,就說北部的幾個郡,需要你親自處理的事情,就多如牛毛了!”
“問題很大?”牧景正色起來了,這段時間他所有精力放在軍中,對於政務而言,倒是有些鬆懈了,但是他還是清楚一個事實,戰爭,只是爲了政治而延續的,說到底作爲益州之主,他最主要的任務是讓益州太平安穩下來了。
“之前問題倒是不大,但是最近劉璋好像有點謀算了,正在四處聯絡人,劉焉舊部不少,對他忠心不二之人亦有好些人,要是讓他聯絡一批人,和我們形成對持是不可能,但是鬧一點內亂出來,還是有可能的!”
胡昭說道。
“他就這麼想獨當一面嗎?”牧景眯眼。
“他想不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應該有些人會讓他想!”胡昭說道:“他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益州牧,有人支持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聯絡了不少人?”
牧景眯眼。
“並沒有多少!”胡昭搖搖頭:“好像張任在暗中通過嚴顏黃權等人下了一個命令,任何敢支持劉璋的人,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還是有明白人的!”牧景笑着說道。
“張任是看得透,但是劉焉忠心不二的舊部,也不是一個個都有張任的心胸和智慧,短視之人,並不少!”胡昭說道:“這樣下去,會釀成禍患的!”
“劉焉不會教兒子,那我替他教一教,想要讓他安分一點,揚湯止沸是不行的,少年人,年少氣盛,聽不進去關心的話!”牧景想了想,道:“他劉璋如今不是意氣風發嗎,送他一批支持他的人,讓他在風光一點,只要他不影響益州安定是的發展,先由着他!”
“你這是火上澆油!”
胡昭眯着眼,眸光直視牧景,低沉的說道。
“不燒一燒,他不會幡然醒悟的!”
“要是燒不醒他呢?”胡昭說道:“你自己也說了,年輕人,年少氣盛,有些受了挫折,會反思,但是有些會偏激!”
“那就是他的命!”牧景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的鋒銳起來了,帶着凜然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