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帥率領着于禁的幾個親衛,換馬不換人,馬不停蹄,餓了就稍微放緩速度在馬上吃乾糧,渴了就在馬上用水囊喝水,爲的就是早那些傳旨的太監一步趕回兗州。
終於在跑死了兩匹馬死了兩個于禁的親衛的情況下,陳帥一行人在第三天傍晚的時候趕到了陳留城的城下,但是城門早已經緊鎖,陳帥心急如焚,畢竟在兗州嚴令規定,到了關城門的時間,天王老子也不開門。
陳帥立馬打馬來到城下,對着樓上吼道:“我乃是第五騎兵軍團副軍團長陳帥,快快打開城門,十萬火急。”城樓上立馬有幾個人頭探出,對着城下的陳帥等人仔細的打量起來,突然其中一人高叫道:“是,的確是陳將軍啊。”然後另一個卻小聲嘀咕道:“主公曾有嚴令,只要城門落下,就嚴禁開門的。”
陳帥心急如焚,那有時間和這些小卒磨嘰,對着城樓上高聲叫道:“你們快去找你們的領事來,耽誤了大事,拿你們是問。”上面的幾個小卒嚇得一哆嗦,連連應是。
不多時走來一個校尉打扮的人,來到城垛探頭向下看來,看到陳帥,拱手施禮道:“在下乃是第三軍團校尉古連,陳將軍不是隨主公一起前往洛陽嗎?怎地獨自回來了?”陳帥雖然不認識那人,但還是拱手還禮道:“如今主公深陷洛陽,我現在便是奉主公之令回來報信,不能再耽擱了,若是稍有不慎,怕是我等都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古連見一向沉穩的陳帥都已經急的滿眼蓄滿淚水了,知道事關重大,當下對着那幾人下令道:“速去打開城門,若是出事,我一人擔當。”那幾人連忙應是。下去打開城門,剛一打開,陳帥便打馬直衝進來,對着城門旁的古連抱拳道:“多謝古將軍。”說完也不待古連回答打馬向着賈詡的府邸奔去。
陳帥一來到賈詡府邸外,便對着在門外的護衛說道:“速度稟報軍師,第五軍團副軍團長陳帥有要事相商,事關重大。”那個護衛連聲應是急急忙忙的向着府內跑去,不多時,賈詡急急忙忙的邊穿衣服邊隨着護衛向着府門這裡走來,剛來到這裡剛好穿起衣服,見陳帥風塵僕僕沒個人形,驚問道:“陳將軍莫非有何大事發生不成?”
陳帥無奈的嘆口氣,對賈詡道:“軍師,還是到府內詳談吧。”賈詡立馬道:“請。”兩人來到賈詡的書房,賈詡下令下人打水來讓陳帥洗臉,然後上茶,陳帥也不客氣,將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回收示意要老倒水的下人退下。陳帥一直等到那個下人走了,便從懷裡掏出那件貼身的信件,遞給賈詡。
賈詡連忙接過來,展開仔細觀看起來,眉頭漸漸的緊皺起來。信件緩緩的從賈詡的手中滑落,賈詡起身,默默的整了整衣服,對着洛陽方向納頭一拜,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掉落下來,賈詡對着洛陽方向顫聲道:“主公保重,賈詡誓死守護主公基業。”賈詡說完又磕了好幾個響頭。
起身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光彩,畢竟現在的兗州是以他爲首的,他要倒下了,怕是兗州就真正的離大亂不遠矣。賈詡對着門外沉聲道:“馬上召集所有重要官員來我府上議事,遲到不到者,軍法論處。”
門外立馬有人應是,陳帥看着賈詡這種驚人的定力,暗道自己還是相去甚遠,心裡對賈詡多少有點佩服了,畢竟呂布一直對賈詡也是禮貌有加啊。
良久,漸漸的構成兗州的中央權利機構的所有大臣都已經了,文臣有:賈詡、陳宮、沮授、田豐、滿寵、劉曄、陳羣。武將有:高順、關羽、陳帥、顏良、文丑、典韋、管亥、黃忠、魏延、臧霸、張遼、張濟、張合、宋憲、曹性、魏續、樂進、太史慈、張繡、張凡。張飛和于禁仍然在行軍路上。整個大堂之上的所有人構成了整個兗州的體制,這要是在現代,往這扔顆炸彈,嘿嘿那兗州的整個運轉系統,估計得癱瘓。
不過今日卻顯得格外的肅穆,大家皆是相當於是呂布的家臣,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賈詡沒有說話,而是先把手中的信遞給了陳宮,陳宮接過信看完之後,臉色劇變。都忘了把信遞給坐在他下首的沮授了,沮授見陳宮變得如此慌張,連忙從陳宮的手中拿出信件,看完之後也是心頭巨震,默然的望着洛陽方向田豐面上一肅,接過沮授手中的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削瘦的臉已經變的通紅,下面的那些人見幾個軍事部首腦偶讀變成這樣,皆是大驚,田豐把信件遞給滿寵道:“伯寧,你給大家讀讀吧。”說罷自己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和沮授、陳宮、賈詡許、互相對看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慌。
滿寵緩緩的讀着,讀到後來滿寵都進聲音顫抖,大家也皆是震驚無比,而且全將目光齊齊的看向賈詡,看看這個平時看起來遠遠沒有陳宮得寵的軍師,怕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真正到了兗州出事,出來扛大樑的竟然是這個平時默默無聞的軍師了吧。隨着滿寵把信讀完,大家都齊齊的看向賈詡。賈詡重重的深吸一口氣,然後平靜的說道:“衆位有何看法?”
所有的武將裡面關羽、高順、張遼、張合、張繡、黃忠、樂進、等人皆是沉默了起來。其餘衆將皆是齊聲吼道:“末將願意領兵殺向洛陽,不救出主公,唯有死爾。”陳宮和沮授、田豐、滿寵、劉曄這些智囊團的人,皆都沉默了下來,是啊,武將除了這個說法,好像就沒有別的說法了。只是擁有大局觀的卻都知道,這個時候發動戰爭是不明智的。
陳宮看着一些羣情激奮的武將,嘆口氣,然後輕輕的咳了數聲,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對着大家道:“各位安靜,如今主公深陷洛陽,董卓不殺主公的原因唯有兗州爾,只要兗州不失主公便無虞,若是兗州有失,怕主公”說玩就沒有繼續說下去。沮授沉吟一下,然後道:“如今首要之事便是要讓董卓知道兗州的態度,要讓董卓知道若是他敢碰主公一根毫毛,那我兗州便起全州之兵,與其拼個魚死網破。如此,主公在短時間內就毫無生命影響。”
高順作爲兗州或是呂布手下的第一武將,這時出列道:“兗州兵力二十多萬,防禦確實綽綽有餘,經過四年的休養生息,早已經做好出外作戰的準備,如今青州戰亂,濟南郡孤城難立。本來依照原先的計劃,此次主公回來,我們便上交青州作戰計劃的,怎料主公竟然被董卓匹夫圍困在了京城”
張遼說道:“依末將看來應當收縮其他方面的兵力,列兵於洛陽方面,使其知道我等的強硬態度,也讓董卓不敢輕易傷害主公”一直沉默着的關羽再也忍受不了,悶悶的吼了一聲,然後怒道:“大哥如今在洛陽受難,難道各位就沒有好的法子嗎?”說着,渾身迸射出驚人的殺氣,紅彤彤的臉在此時看來卻是那麼的威嚴,大家都沉默一會,陳帥站起身來,從懷裡掏出信件,遞給高順道:“主公親筆書信。”高順一愣,打開一看,見裡面只有八個字:“全軍整備,隨時開戰。”當下心裡狂跳不已,暗道:“如此一來,兗州的態度看起來就極爲曖昧了,那主公豈不是危險?”
可是一向擁有遠見和卓識,怕此次也不例外吧,一向屬於謀士和武將完美結合體的高順,一向成熟果敢,敢作敢爲的高順竟然也在此刻沒了主意,竟然把希望寄託在了往日對呂布的盲目崇拜上,雖然這在平時是件好事,可是如今高順久久不語,還是賈詡突然一笑,然後對着大家說道:“主公之計可行。”大家皆是一愣,賈詡接着解釋道:“兗州擁兵二十多萬,商業、農業遠遠比其他州郡繁茂,董卓定是想將兗州佔爲己有,只要我兗州一日不同意歸降,他便一日不敢殺掉主公,而如今全州進入備戰狀態,卻又一面和董卓的態度表現的曖昧,儘量向董卓示好,那樣就會讓董卓誤以爲主公有降意,董卓就更加的拿不定主意,主公的安全也就無虞,至於真正的危險,各位莫要忘了主公的影子部隊暗龍纔好,只要幾十位暗龍隊員去,暗龍隊員最擅長的便是暗殺,跟蹤,刺探,臥底,還有就是利用信鴿傳遞消息。只要他們在,主公一旦察覺到有危險,只要利用飛鴿傳遞消息給我等,那樣我等便可以適時的搭救,那主公又有何憂?”
衆將聽完都不覺眼前一亮,都不覺眼前一亮,連忙說道:“軍師大才,受教了。”賈詡點點頭,然後沉聲道:“衆將聽令。”衆人皆是起身應諾。“如今主公不在,賈詡簪約代出工法令,第一步兵軍團軍團長張遼,率領第一步兵軍團守護幽州方向。第二步兵軍團軍團長張合率領第二軍團前往青州剿匪,第三步兵軍團軍團長率領第三軍團維持兗州各郡之間的防禦。至於第五騎兵軍團則隨時待命,一旦一地有戰事,可隨時馳援。”
衆將皆是躬身道:“諾。”
賈詡想了一下,方纔道:“便由張凡率領十呂將和暗龍部隊前往洛陽,在主公身邊聽令。至於主公的魔豹騎兵部隊,暫時由典韋率領。”
衆將皆是躬身允諾
而呂布在這樣的時刻,卻在自己的府邸上學習種花養草,就算前去上朝,也是沉默不語,站在那裡打盹。而一些諸侯如丁原等皆不退回屬地,仍然在洛陽逗留。
這日,董卓召集文武百官上朝赴宴,呂布知道,正事來了,自己反正能躲則躲,躲不過就裝傻充愣。呂布官職是爲武將,所以渾身穿着甲冑,要掛佩劍騎上棗紅馬慢悠悠的向着皇宮方向奔去。
等呂布進了皇宮,來到宴會的地方,早已是座無虛席了,只是場面劍拔弩張,外來的諸侯正和董卓的武將對峙着,呂布一愣,暗道:“定是董胖子提廢帝的事情了,鬱悶,好戲錯過了。”
呂布嘿嘿一笑,對着裡面的人笑嘻嘻的道:“各位大人久等,呂某遲了,請勿怪纔好。”
衆人都知道,現在的呂布雖然表面上沒有實權,但是從兗州方面傳來的消息就知道,呂布在兗州的威信很高,兗州至目前爲止還是呂布的勢力,所以沒人敢小看呂布,丁原看到呂布更是道:“呂大人大事不好了,董卓匹夫欲行廢帝之事,你說該當如何?”
呂布假裝一愣,然後道:“啊?廢帝?太師,這是爲何啊?”董卓冷冷的看了呂布一眼,見呂布仍然是笑嘻嘻的多少有點氣悶,還是李儒出列道:“呂大人,如今皇帝年少無德,所以太師欲行廢帝之事,扶持陳留王登基大寶。”
呂布知道現在自己的命還攥在人家的手裡,要是稍稍有個不好,怕是自己就要人頭落地了,而且自己本來就沒心沒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忠君愛國的思想,於是開口道:“各位大人,呂某且聽聽各位高論,再行斟酌。”
這話的潛在意思就是“你們談吧,我看看誰更厲害,我再決定跟誰混。”
董卓雖然對呂布這樣的決定,還是萬分高興的,暗道:“看來李儒的分析的確是有點道理啊。”董卓見實力最大的呂布也選擇了沉默,態度馬上變得一場強硬起來,拔出劍對着衆大臣吼道:“各位以爲我寶劍不利嗎?”
袁紹啪一聲拍桌而起,唰一聲拔出寶劍,對着董卓吼道:“你劍利難道我等劍就不利嗎?”董卓怒吼一聲,欲要上前斬殺袁紹,李儒忙攔住,笑着打圓場道:“今日宴會不談國事,衆位飲宴。”袁紹冷哼一聲,向着皇宮外走去。
和呂布一樣都是選擇了沉默,都在埋頭吃酒,呂布看着一眼,然後端着自己的酒杯來到的桌前,和暢飲起來,還時不時的鬨笑兩聲,把兩邊本來劍拔弩張的人都搞得鬱悶不已,而和呂布還是照樣我行我素。簡直把那兩邊的人當成了空氣,那兩邊的人還沒有熄火,和呂布相互摟着肩膀一起站了起來,嘴裡還哼哼着呂布教的那首行酒令哥倆好,倆人相互攙扶晃晃悠悠的向着皇宮外走去,視諸侯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