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看着眼前快要暴怒的幷州軍,突然掩面而泣道:“是我無能,連累連累了父親。”那些士兵一見心目中的戰神衣褲皆是吃了一驚,呂布接着道:“我浴血奮戰,但還是被他們陰謀得逞,如今父親身死,皆是我一人的錯,希望各位弟兄不要遷就了無辜之人才好。”
那些士兵一見呂布如此皆是慌了手腳,很多人立馬吼道:“溫侯無錯,錯都錯在那些亂臣。如今主公身死,我等必要報仇,大家一起去殺了那個狗皇帝。”
“殺了狗皇帝殺了狗皇帝”
羣情激奮,竟然要弒君,這讓呂布非常吃驚,但是轉而想道:“皇帝不死,我又將自己置於何地?若是他死的話,我縱然名聲有點破壞,但是勢力卻可以達到空前的強大,而且皇帝一死天下大亂,豈不正是我等用命之時?”
呂布一想到這裡,眼淚殺機一現,立馬假裝阻擋不住,放之那些已經瘋狂的士兵衝進了內宮,不多時,喊殺聲此起彼伏,不斷的有人傳來人臨死前的慘叫,呂布雖然有點不忍,但仍然沒有阻攔,暗道:“犧牲這些人變可以使天下儘快一統,我有何遲疑之處?”
多年來的征戰沙場,斬將殺敵,早已將呂布的心磨得猶如鐵石一般堅硬,世上怕是除了那些家人和那些兄弟,怕是再也沒有人可以讓呂布心軟了,或許這也是成爲一個上位者說應該必備的吧,殺戮一直持續到天明,宮內的那些人妖,太監,宮女,嬪妃,全部被殺死,憤怒中的士兵們將幼小的漢獻帝給分屍了。
直到這個時候呂布才知道,自己算是走對了一步了,不然自己不被分屍纔怪,呂布馬上將丞相府拿來的兵符交給十呂將,使他們分散前去接受幷州軍,而那些憤怒中的士兵原本還想要屠城的,呂布可不能讓他們做的太過分了,立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終於讓他們放下了屠刀,沒有殺死一個百姓,而且呂布還下了嚴令,只要殺死一個百姓的士兵都要依軍法處置。
那些已經失去頭領的士兵,此時都把呂布視爲自己的首領,當然不敢違抗呂布的命令,倒也讓呂布省了不少心。
第二日立馬就傳出了董卓和王允那些大臣相互拼殺同歸於盡,然後就是憤怒的幷州軍屠戮了皇宮,整個長安轟動,百姓們也惶惶不可終日,呂布也知道這樣下去,長安肯定要大亂,呂布毫不遲疑的從牢房裡抓住許多死刑犯,把他們說成是屠戮皇宮的煽動者,然後當衆格殺,但是百姓還是不可遏止的亂了起來,想想在古代,一個皇帝被殺是什麼樣的概念吧,沒有用整個幷州軍來陪葬就算好了。
呂布知道天下大亂不遠了,暗暗想着自己現在在長安,距離兗州的路途甚遠,若是被諸侯羣起攻之,怕是真的守不住,而且此地根本沒有什麼兵員可以抽調,若是被困在此地,拖延時長則必死,所以呂布決定趁着現在皇宮被屠戮的消息還沒有傳開,轉移陣地,回到自己的大本營兗州,以兗州爲根據地,和青州成相互依託之勢,阻擋住有可能會變得非常瘋狂的各方諸侯。
想通此處呂布馬上給賈詡寫了一封信件,說明現在的情況,然後便毫不遲疑的下達了全軍轉移的命令,當然了,呂布也不會帶着百姓一起走,畢竟自己現在都處於嚴重的危險狀態,帶着百姓只會連累了百姓,況且百姓和不和自己走還是個未知數了。
呂布想想也不禁嘆了口氣,估計現在也就兗州青州的百姓把自己視爲明主,別的地方百姓說不定還以爲呂布是什麼殺人魔王,長的三頭六臂了。畢竟呂布這一年來做的可都是不利於國家的事情啊。
呂布將二十萬大軍整合成組編成十個軍團,由十呂將分別統帥其中一軍,副將和一些校尉都是從幷州軍中提拔起來的,也因此呂布在幷州軍的威望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呂布藉着要遷移的藉口將郿鄔給徹徹底底的洗劫掉了,搜刮來的財富之巨駭然聽聞,不計金銀珠寶,就光是糧草就足足可以支持這隻軍隊數年之用,而且呂布還派遣夜殤明着暗着殺掉了很多董氏族人,幷州軍中的一些中級將領和士兵們也都把這樣的事情當成了權利交接所產生的必然事件,所以也沒有出現太多的反映,呂布下令大軍全部集結在長安,所有的士兵家屬也組編成一個軍制部隊,由呂天,呂地二人率領着四萬部隊守護,呂宇,呂宙率領四萬士兵爲後軍,呂議,呂隆,呂宏,呂武是人率領八萬微前軍,呂玄、呂黃分別率領兩萬騎兵爲左右翼。
呂布則是率領着騎兵部隊三萬五千騎兵,策應全軍,大軍隨着呂布的一聲令下有條不紊的向着兗州方向行去,旗幟招展,衣甲鮮明。行軍不過數日,生育不久的張玲立時消瘦了一圈,身體也變得很差,還好有隨行大夫,她自己也有點功夫底子。
不然呂布真擔心她會承受不了,丁夢兒的肚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也需要又人照顧,貂蟬自從王允死去之後一直不和呂布說半句話,整天都是沉默不語,呂布雖然無奈,但也自由聽之任之。
這日大軍經過司州,放眼看去,只能看到戰爭過後的殘破和一些倒塌的房屋,還有一些零散的百姓,只是一個個都顯得瘦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只是勉強可以蔽體,灰白的臉上滿是對未來的絕望,脆弱的就好像你稍微碰他們一下,他們就會倒下。他們遠遠的便看到了呂布的軍隊,都如同躲避瘟疫一般遠遠地躲開。
只是原本木訥絕望的臉上此時卻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呂布知道這些百姓恨軍隊,他們恨爲官之人,不是他們發動戰爭,他們這些普通人都會擁有者一個完整美滿的家庭,但是呂布也只能選擇沉默,他不是什麼救世主,他也不是什麼活菩薩,他有着自己的夢想,他要實現自己的夢想,就會犧牲很多這樣的普通百姓。
呂布實在不想再待下去了,立馬下令全軍急行軍前往兗州,時至數日,終於到達官渡,呂布還未到達,變見前方有一隻部隊,人數只有數千人,呂布尚未看的清楚,便見那隻部隊向着自己這邊飛奔而來,待看清楚,去見乃是張飛,典韋,關羽,張合等人領頭的,那些鐵錚錚的鐵血將軍一看到呂布皆是激動的嘴脣打顫,眼裡也是淚花閃現,齊齊的翻身下馬,恭敬的對着呂布一拜,顫聲道:“參見主公,主公你終於回來了。”
呂布看着眼前的這些已經變得非常成熟的心腹大將,看着那隻自己一首帶起來的魔豹部隊,眼睛也不禁溼潤了起來,下馬將張飛他們一一扶起,然後讓魔豹部隊全部起身。自己則是再也難以抑制的大聲吼道:“兗州,我回來了。”那些魔豹隊員皆又齊齊拜倒,大聲吼道:“恭迎主公回家恭迎主公回家”
呂布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感嘆道:“是啊,回家了。”
張飛道:“大哥你可終於回來了,兗州沒有你,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關羽聞言也在旁邊點點頭,呂布呵呵一笑,也不作答。典韋也激動的道:“大哥,你終於終於回來了。”
呂布呵呵一笑,對着典韋點點頭,然後道:“各位此地不是議事之所,而且幾位軍師,我也頗爲掛念。現在就回去吧。”
關羽點頭道:“嗯,全憑大哥吩咐。”
二十多萬大軍重新開拔啓程向着許昌進發,走在去往許昌路上的呂布看着兗州境內百業欣欣向榮,蒸蒸日上,讓呂布打心底的高興,而且兗州境內大道四通八達,處處都有小型的關卡,到處盤查,而且兗州人身上都帶着一個小鐵牌子以證明自己的身份,這個貼牌由官府發放,而且還必須有備份存根。以免那些地方官被人收買微敵人辦事。
呂布滿足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大軍行至距離許昌城池十里的地方,呂布下令全家停止前進,按後下令依山旁水安營紮寨,然後自己方和張合張飛等人率領着魔豹部隊護送着家眷向着許昌進發,只是聽說現在的兗州和青州的治所從陳留轉到了許昌,行軍到了傍晚的時候,方纔看到了許昌的城牆,城牆極爲高大厚實,讓他看上去就有種壓抑的感覺,呂布等剛剛率領着軍隊到達許昌城門口,遠遠看去便是一片漆黑,密密麻麻的不知站了多少人,呂布被唬的一愣,暗道:“這也太誇張了吧。”
呂布還沒有近前,便一大片人對着自己方向跪拜了下去,“恭迎主公回家恭迎主公回家”張飛等人皆是側身站立,表明自己不敢和呂布受一樣的禮,呂布連忙對着那邊道:“各位鄉親,大家快快請起,我呂布今日回來,蒙各位迎接,我感激不盡,現在大家都回去吧。”那些百姓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只是滿臉都是崇拜和敬仰,幾年前就是呂布將他們拯救出苦海的,叫他們怎能忘卻?
所有的百姓心裡都記着呂布的好,在兗州規矩雖然多了點,但是刑法卻是又不重,雖然又時軍訓又是什麼的,但是官府都又補貼,事事順心,原來連吃飽都成問題的窮苦百姓竟然也存起了錢來,事事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而且每家每戶都必須自備裝備武器,遇到戰事,只要聽到緊急招兵令就必須集合組建成部隊,聽從官府命令準備作戰。
呂布一來到城門前,變見到賈詡和陳宮、沮授、田豐、高順等人站在前面,神情激動,後面還跟着數百人,估計都是一些中高層官員,此時一見到呂布皆是納頭而拜,齊聲道:“參見主公。”
呂布大步的跑上來,將賈詡等人一一從地上扶起來,然後道:“我近兩年不在,辛苦各位軍師了。”
賈詡等人皆是激動的一塌糊塗,眼裡也閃現着淚花,皆道:“主公厚恩,屬下未報一二,是死也不能還清,主公這樣說讓屬下等無地自容了。”
呂布呵呵一笑,道:“我不在之日,全部仰仗各位治理偌大個兗州和青州,而且還治理的如此繁榮,真是辛苦了。”
賈詡等人皆是顫聲道:“主公”呂布搖搖手,制止了大家的話頭,道:“今夜設宴,我等再細說不遲。”
衆人領命,呂布這下令讓百姓回家休息,待到那些熱情的百姓漸漸退走了,呂布方纔和衆官員一起前往許昌的州牧府,也就是大家給呂布修建的府邸,賈詡雖然是州牧,但是卻從來不敢以州牧自居。所以住的房子也只是和陳宮他們一般的官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