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麴義高順病相憐,先登大戰陷陣營。
195麴義高順病相憐,先登大戰陷陣營。(-)
關於關於麴義的歷史戰績,最驚人的就是他用千餘人步軍大破公孫瓚威震邊疆的數千白馬義從。而實際上,攻破公孫瓚的功勞雖然大,但是麴義之所以能被袁紹重用,並在袁紹麾下武將的排名中力壓顏良文丑這兩名有着萬夫不當之勇的猛男一頭卻不單單是因爲這一點。
歷史中初平二年,身爲韓馥麾下武將的麴義因爲自己與袁紹相熟,就在袁紹攻打冀州的時候背叛了自己原先的主公韓馥,並協迫韓馥遂使袁紹領冀州牧。而這一點纔是後來袁紹重用麴義的最大原因!
可是原本麴義按理應該成爲袁紹的心腹重臣,但是爲什麼歷史上會出現:麴義後恃功而驕恣,被袁紹召殺之,而並其衆?
大家別忘了,在麴義被以這個荒謬的罪名被處死的時候,袁紹還並不是日後一同北方四州之地的霸主,而是正處於剛剛擊敗公孫瓚沒多久的時期。麴義是他手下一名重臣,不光是他在戰鬥中英勇善戰,更在於麴義久在涼州,曉習羌鬥,兵皆驍銳,在治軍上,他也是個能手。如果只是因爲他恃功而驕恣,就把他殺了,那袁紹也不會成爲一方梟雄了。因爲他完全可以南滅曹cào,平定北方後在殺。可見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後來有很多麴義的愛好者猜測,麴義之所以被殺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恰恰是他當年脅迫韓馥獻出冀州這件事情,惹得袁紹心中懷疑,而麴義又偏偏在後來的日子裡表現的十分出衆,不管是戰鬥還是治軍,都顯示出他超凡的才能。袁紹卻又偏偏是一個外寬內忌的君主,於是麴義的死就很好理解了。
在這個時空的高順很走運,原先那個誤了他一生,讓他成爲陪葬品的君主呂布被未來一個靈魂附體了,他的悲劇人生才被改變,否則若是高順知道自己原先的遭遇的話,很可能對麴義會生出一股‘難兄難弟’的感覺來。
“陷陣營,列陣!!”如今身爲呂布二弟,在幷州軍地位處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順,高聲向自己jīng心培養的陷陣營下達了戰鬥指令。
“列混元四象陣!備敵。”還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袁紹列爲心腹大患的麴義,任然準備爲他主公數十萬大軍的糧草效死力。
“陷陣營,列乾元三才陣隨我進軍!”高順翻身下馬,結果副將送來的大盾,舉起七殺槍冷聲高喝!!
“諾!!”數千身披重甲的陷陣營按着早就銘記於心的陣法,緊隨着高順堅毅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先登軍的軍陣進軍。
“竟然只是這數千人對我們發起攻擊?開什麼玩笑!”麴義原本還以爲會面對這十餘萬大軍的四面夾攻,結果看到只有數千名身披銀甲手持大盾的步卒向自己這邊緩步走來,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要知道們雖然自己的這先登營在前次壺關之戰中折損過半,但是卻仍舊有近兩萬人規模。而手中更是裝備的是一弩四箭的大黃連弩,對面的那員將領憑什麼以爲光靠數千步卒就可以擊敗自己?
“他們是重甲步卒,更是有重盾在手,行動一定緩慢無比,等他們到三百步在shè擊!”麴義冷哼一聲,向自己的先登營下達了軍令。
“他們第一波一定是用斜shè來增加弩機的shè程,以‘地’陣迎敵!!”高順將自己的大盾擋在自己身前,大聲呼喊道。
“三百五十步!青龍陣上前,準備!放!!!”麴義拔出自己腰間利劍,狠狠的朝前方陷陣營揮下。
青龍陣的先登營軍士將自己手中的大黃連弩微微擡起一個角度,狠狠的按下手中的扳機,四支弩箭以極快的速度shè出弩機!
“嗡!嗡!嗡!嗡!”四朵弩箭組成的雲朵鋪天蓋地的籠罩高順的陷陣營。而後的白虎陣軍士也緊跟着上前,用自己手中的弩機shè出早已上好弦的弩箭。
“豎盾!!”高順將自己的身形藏在寬大的jīng鐵盾之下,冷靜的向身後的陷陣營軍士高喝道。
在乾元三才陣之中分別有‘天’‘地’‘人’三個陣列,而其中的‘地’陣的優點就是密集和易於集中,數千陷陣營軍士在高順一聲軍令後,立刻自發的靠攏到一起,並全體將手中的大盾組合在各自的頭頂,竟然硬生生的用數千鐵盾組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盾牌!!
“叮噹叮咚鏘啷.....”無數箭雨好似雨水打在厚實的大地上一樣,一直到最後一個新組成的玄武陣軍士發shè出的弩箭落完,除了盾牌上被弩箭劃出一道道白sè的印痕,陷陣營軍士再十六波弩箭雨的襲擊下竟然沒有一人傷亡!!
“不可能!!除非他們手上的盾牌全部是由百鍛鋼打造的不成,否則就是一般凡鐵打造的大盾在這麼多波弩箭的攢shè下野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繼續shè擊,絕不能讓他們靠近軍陣!用混元兩儀陣,加大shè擊密度我就不信這些人還能衝過來!!”麴義雙目赤紅的低吼道。
“衆軍聽令,布‘天’字陣!!至五十步時注意聽我軍令,下一步以‘人’陣衝鋒。”高順冷漠的喝道。
“呼喝!呼喝!”陷陣營的軍士在一聲聲呼喝聲中完成了變陣,從剛剛密集的‘地’字陣變成更注重與正面防守的‘天’字陣!
“嗡!嗡!嗡!嗡!....”隨着麴義一聲怒喝,八波箭雨狠狠的shè向高順的陷陣營。
“鏘!鏘!鏘!.....”隨着陷陣營越來越靠近先登營的軍陣,弩箭上傳來的勁道就越大,前排的軍士握着jīng鐵盾的左手,大多都已經被震的發麻。
“前陣立住緩緩散開,後陣上前jiāo替前陣!繼續前進!!”當高順看到身邊有幾名軍士因爲大盾被震落掉地而被弩箭shè成‘刺蝟’後,立刻開始指揮‘天’字陣的後一橫陣接替前面那一橫陣的位置。
“結混元一氣陣,自由散shè,我看他們還怎麼換陣!!”麴義看到陷陣營已經步入百餘步的距離內,卻只損失了數十人,心中好似一陣火燒一般,立刻指揮先登營擺出威力最大的陣型開始瘋狂的shè擊。
“嗖!嗖!嗖!.......”
“叮叮噹噹鏘啷鏘鏘.........”
“厄!”
“噗嗤!”
在步入百步的距離後,先登軍看似散漫的shè擊卻增大了陷陣營的防守難度,因爲箭支的來襲已經沒有任何規律可言,最前排的軍士甚至連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卻只感到自己有時候甚至有被箭支撞的向後倒退的感覺!
“後陣上前,抵住前陣軍士繼續前進,‘人’字陣準備衝擊!!”高順從盾牌的側面掃了一眼大致距離,在發現已經進入百步距離後,開始提醒身後隱藏在雙橫陣之後的‘人’字陣軍士,準備跟隨自己發起衝鋒!
“咣!!”
“碰!!”
“咚!!!”
越來愈強的勁道讓最前列的千餘名軍士嘴角已經隱約流出一絲血跡,那是他們被箭支撞倒盾牌後所受道的箭支勁道傷到了內腑!弩箭在近距離的威力甚至堪比鐵錘的轟擊!持續受到無數鐵錘的撞擊,甚至是在這種衝擊下咬牙前進,這讓這些陷陣營軍士苦不堪言,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有後退的跡象,全部咬緊牙關死死向前一步一步的邁着堅定的腳步。
“抵住!!”
“馬上就要衝鋒了!!”
陷陣營的軍士全部都是在幷州軍中以一當十甚至是當百的猛士,但是他們終究是血ròu之軀。一個又一個陷陣營軍士被近距離的弩箭震的口吐鮮血,並立刻被密密麻麻的弩箭shè成‘刺蝟’,但是在他們身後的那一橫陣的陷陣營軍士早就豎立好了大盾,一看到自己前方有空缺就立刻上前接替,‘天’字陣始終以最前面的那一橫陣位之後的‘人’字陣遮擋着密密麻麻的箭雨。
而由於弩箭在短距離是無法像弓箭一樣通過拋shè來攻擊到第二排的敵人,處於‘天’字陣那兩個橫陣保護的‘人’字陣始終處於無損狀態,這些陷陣營中的佼佼者之所以被列爲‘人’字陣,並不是代表他們沒有危險,原因就是他們往往是充當完成最後一擊這個艱鉅任務的角sè,在ròu搏戰中往往是他們衝到最前方,所以那些前方的軍士纔會捨生忘死的爲他們的jīng英軍士們遮擋着大戰前的箭雨!!
終於,在還有五十步的時候,高順發布了衝鋒的軍令:“‘人’字陣,持盾拔刃,隨我衝陣!!!”
“呼喝!呼喝!!”
隨着高順的暴喝,陷陣營的軍士們開始最終的變陣。若是從天空中俯望陷陣營的陣型,就可以看見陷陣營的‘天’字陣的那兩道橫陣紛紛向左右兩旁分散,而一直隱藏其後的‘人’字陣軍士,則持起手中的大盾拔出腰間的百鍛戰刀,以高順爲‘人’字陣的鋒頭,向藏在糧車之後的先登營發起猛烈衝鋒,而那兩橫陣則紛紛聚集在‘人’字陣的末尾,一同殺向先登營的軍陣!
“他們是陷陣營!可惡!!爲什麼陷陣營會出現在河北?那些守在黃河北岸的軍士難道都是睜眼瞎麼!先登營聽令!!敵入十步則棄弩拔刃,準備近身戰!!!”麴義翻身下馬,因爲在這種ròu搏戰的時候,馬匹有時候反而會成爲一個累贅。
“喝!!”在距離先登營身前那糧車組成的一道屏障還有數步之時,高順右腿狠狠的一蹬腳下結實的大地,整個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衝向面前的那輛堆積了數百斤的糧車之前。高順手中的七殺槍狠狠的戳在糧車之下,運起全身勁力一聲大喝竟將少說有數百斤的糧車挑飛起來!!
那糧車在天上翻了幾個跟頭,連帶着散落開來的糧食袋,向不遠處的幾名先登營軍士砸了過去。
“開!!”麴義cào起身邊一把環首刀,大步衝向前方,猛的將跌落下來的糧車劈成兩半,並使了一個巧勁將翻滾下來糧草袋中的其中一個,飛踹向迎面衝來的高順。
“哼!”高順左手盾牌向前一揮,那袋上百斤重的糧食便被他輕描淡寫的推開,而高順的腳步卻沒有半點停留,只是眼光卻牢牢的盯住麴義,握着七殺槍的右手暗暗運勁顯然準備將麴義這個敵軍將領一槍斃命!
“先登!!”麴義凝起全身勁力,手中環首刀擺出一個大力劈山式。
“陷陣!!”高順雙眼爆出一股駭人殺氣,手中七殺槍使出一個毒龍出澗式。
“殺!!”
“吼!!”
“轟!!!!!”
以麴義爲首的先登營和以高順爲首的陷陣營,好似彗星撞地球一般狠狠的撞到一起,盾牌與長槍的jiāo戈聲,大刀和利劍的入ròu聲,在戰場上成爲了令人熱血沸騰的‘戰歌’,激勵着兩軍戰士更加瘋狂的拼殺。
“陷陣營的兄弟們已經抵住了那些赤甲弩兵,現在是該我們上的時候了!衆位,衝啊!!!”黃忠一擺掌中厚背大砍刀,高呼一聲後帶着自己的幷州狼騎率先殺向兩軍將士的jiāo鋒處。
“兄弟們,主公曾經對我等的大恩大德至今未報,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正是我等建功立業的日子,莫要讓幷州軍的兄弟小瞧了我們黑山軍,隨我殺過去!!!”張牛角拔出腰間利刃,一聲暴吼引着大軍殺將過去。
十餘萬黑山軍鼓譟起來,敲響震天的戰鼓聲,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往被包圍在中央的袁軍殺過去。若是從天空看去,十餘萬黑山軍就好像是一股黑sè的cháo水一樣向中央圍攻過去,場面着實壯觀!
“禍事了!禍事了!!!!”一名身穿斥候服侍的袁軍小校,連滾帶爬的闖入壺關的守備府,卻正好撞見淳于瓊和眭元進這兩個壺關正副守備,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美酒。
“哼!噪呱個什麼東西!!若不是看着今天本將心情好,就衝你這般無禮,先用軍法打你數十bāng子!!說,出了什麼事!!”
淳于瓊將手中酒杯放到一旁,冷着一張臉在主位上呵斥道。
那小校想起淳于瓊平日裡那對付底下軍士十分狠毒的手段,不由自主的先打了個冷戰,然後才磕磕絆絆的說道:“稟,稟報,將,將軍,前方,方........”
眭元進搖頭笑道:“休要驚慌,且歇一歇,等平順了氣再說話。”
小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平復了一下自己驚慌失措的心情,才慢慢的說道:“小人剛剛在關外向往常一樣巡查,卻發現數十里鼓聲大作喊殺震天,小人大着膽子考過去一看,卻發現那兒僅有無數兵卒混戰在一塊,有一方隊列中尚有先登軍赤甲的服飾,而另一方卻是身穿布衣,看上去倒是向最近橫行在太行山和常山一帶的黑山軍,小人怕耽誤了軍情,所以就立刻來向兩位將軍稟報了。”
“赤甲先登軍?一定是麴義將軍負責押送的大軍糧草!可是爲什麼會有黑山軍在?難道是那些黑山軍的匪徒窺視這次押運的糧草衆多,所以想劫掠糧草?嘿嘿,那樣的話就要數他們倒黴了。
有麴義將軍的先登軍在,就算是拿萬餘幷州騎兵出動,也絕對是會無功而返,更何況只是區區一些身穿布衣的匪徒?哈哈哈哈,淳大哥,我們只需繼續在此飲酒,小弟敢擔保不出數個時辰就是麴義將軍凱旋歸來之時!”眭元進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