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術斜刺裡逃走,秦宜詭異地笑了,他就知道袁術不敢徑直回返,因爲那將與張飛迎頭相撞,活像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勒住戰馬,秦宜做了個手勢,令騎兵回頭包抄潰軍。
儘管于禁他們有一萬軍隊,但袁術潰軍四散奔逃,靠步兵很難收攏,想要最大限度收降俘虜,那只有靠騎兵驅趕。
二百騎兵左右分開,一陣轟隆隆馬蹄聲響,奔馳而去。
沒有人知道爲何秦宜不追趕袁術,按理說他坐下赤兔馬速度極快,真若想要追上袁術非常簡單,也許秦宜故意放走袁術。
放不放走袁術對秦宜來說無所謂,他已經是窮途末路,曾經的第一大勢力已經冰消雲散,淮南一地歸秦宜所有。
秦宜沒有當攪屎棍,而是取而代之,填補袁術的空缺,這恐怕是曹操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大軍正在收攏俘虜,看規模大約有一萬左右,估計跑出去的不多。
于禁和紀靈喜笑顏開,這一仗幾乎沒費多少事,眨眼間便結束了,呵呵,又是一萬軍隊到手了,如此以來稍微擴充一下,秦宜手中便有十萬軍隊。
“主公,沒抓到袁術嗎?”安排手下打掃戰場,于禁騎馬走過來問。
秦宜笑了笑,說:“這傢伙跑的比兔子還快,一眨眼沒影了,算了,抓沒抓到無所謂,反正袁術完蛋了,管他跑哪裡去?”
“跑出去多少人,主公不怕袁術東山再起?”
于禁不知道秦宜心裡怎麼想,卻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免不了心中有顧慮。
“也就幾百人吧,到了這般地步,袁術跟死了差不多,東山再起沒有半點希望。”袁術是什麼下場,秦宜心裡自然清楚,袁術若有打不死小強劉備一半的本事,或許還能折騰兩下,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指望他翻身?門都沒有。
“呵呵,那就不必擔心了,袁術算是徹底完蛋了。世事難料哇,若是放在前幾年,誰會想到袁術那麼大的勢力,三下五除二就這樣瓦解了,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于禁這樣想一點也不奇怪,放在以前哪怕是曹操也不敢小瞧袁術,佔地最廣,軍隊最多,若不是這傢伙自己作死,腦子一熱想當皇上,惹起衆怒,幾方勢力聯合起來一頓胖揍,說不定袁術還能折騰幾年時間。
過把癮就死,說的大概就是袁術。
“主公,有沒有看到張勳?”紀靈在降兵當着沒有發現張勳,以爲他跟着袁術跑了。
“袁術身邊沒有發現張勳的身影,你去問一問降兵,說不定被已經張飛殺掉了。”這是秦宜的判斷,由於紀靈歸降,估計袁術與張飛相遇的時候,一定會派張勳與之交戰,死的當然是張勳了。
紀靈一想,也是,問一問降兵便知道,跟秦宜說了一聲便轉身去降兵那邊打探。
不一會兒紀靈回來了,來到秦宜身邊翻身下馬,跪在地上說:“紀靈感謝主公救命之恩,若不是屬下跟了主公,這一次死的一定是紀靈。剛纔降兵說,張勳與張飛交戰,十幾回合之後,被張飛一槍刺死。”
秦宜擺擺手,說:“起來吧,都是自家兄弟,說那些客氣話幹嘛。”
這件事于禁也知道,當初主公可是說了,若不是他們從淮陰進軍淮南,紀靈一定跟隨袁術北上,最終被張飛殺掉,袁術手下大將除了紀靈便是張勳,紀靈不在,自然是張勳出馬迎戰張飛,倒黴催的,成了紀靈的替死鬼。
秦宜看了看戰場情況,降兵收攏的差不多了,便對於禁、紀靈說:“安排一小半軍隊護送降兵回城,估計張飛也快到了,做好迎戰的準備。”
“諾,主公。”
于禁和紀靈答應一聲,轉身回去安排。
秦宜判斷,袁術敗逃,張飛肯定不想放棄頭功,毫無疑問會窮追不捨。既然去年底秦宜與關羽交手,面對與關羽武技水準相仿的張飛,心裡肯定技癢,哪裡會放棄與張飛過招的機會。
萬人敵是吧,本州牧還真不服氣,掂量一下到底有幾斤幾兩。
猛張飛肯定是力量型武將,秦宜打算試探一下張飛到底有多大力氣,眯着眼略一尋思,心裡有了算計。
雖說秦宜與三國武將交手的次數不多,但關羽、于禁、紀靈都是有名的武將,幾番交手心裡的底氣越來越足,尤其是對自己的力量非常有信心。
秦宜心裡很清楚,上一次與關羽交手由投機取巧之嫌,充分利用關雲長輕視之心,一招擊敗對手。
關羽的性格決定了他會輕敵,但張飛不同,這傢伙殺心太重,一旦交戰恨不得立刻殺死對手,所以,秦宜估計張飛一定會全力以赴,秦宜再想一招制敵,絕無可能。
那麼,接下來的一戰,秦宜也要全力以赴。
秦宜必須與張飛打一場,只有這樣秦宜纔會清楚自己在三國武將中處於何種水平,張飛便是標杆。
三千步兵押送俘虜走了,留下七千步卒列陣,騎兵分兩翼壓陣角。
于禁說:“張飛武技剛猛,主公不可輕易出戰,頭一陣還是讓屬下來吧。”
于禁對自己的武技心中有數,雖然不能戰勝張飛,但張飛想要殺死他,估計很有些難度,所以纔會主動請戰。換句話說,于禁的武技也許要比紀靈略勝一籌。
紀靈肯定不敢主動請纓,秦宜說的很明白,他碰上張飛肯定是死貨。
秦宜擺擺手,不屑地說:“張飛雖猛,想戰勝本州牧幾乎沒有可能,文則給我掠陣吧,你的武技我有數,但能不冒險最好。此戰意在震懾,溫候不在了,不能讓他們兄弟倆太囂張,要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不要覺着溫候不在了他們兄弟倆便是天下無敵。”
這倒不是秦宜說假話,至少有一層意思在其中,與張飛交手,其一是做到心中有數,其二便是震懾張飛,其三嘛,呵呵,秦宜現在還不確定。
雖說于禁知道主公的武技水平很高,畢竟秦宜是主帥,作爲屬下擔心那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