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初平二年冬,公孫瓚被袁紹界橋擊破,又龍湊吃了敗戰,遂退走幽州。袁紹自此徹底獲得立足之地,改變了孫強袁弱的軍事格局,打破四面楚歌的被動局面,雙方整體開始形成均勢,是袁紹稱雄河北的關鍵戰役。而當時還依靠袁紹的曹艹,避免了被袁術、陶謙、公孫瓚三路夾擊的局面出現,同時因爲有袁紹這個強援的存在,可以安心征伐河南各路諸侯。
初平三年四月,青州黃巾軍攻入兗州,破任城,殺任城相鄭遂。接着,又在東平附近,大破前來鎮壓的官軍,斬兗州刺史劉岱,隨後黃巾軍向壽張一帶移動。
東郡太守曹艹在陳宮勸說下,還有濟北相鮑信,兗州治中萬潛親至東郡,最終迎曹艹出任兗州牧。曹艹進入兗州後,立即與鮑信聯軍堵擊青州黃巾於壽張東郊,兩軍展開激戰,黃巾軍久經戰陣,兵皆精悍,陣斬鮑信,曹艹身先士率,激勵將士,經過晝夜激戰,終於將青州黃巾趕出奉張。隨後曹艹率軍追擊,在濟北一帶將青州黃巾軍全部擊潰。黃巾投降,曹艹俘獲降卒三十餘萬,男女口百餘萬,隨即挑選青州黃巾之精銳者,組成一支軍隊,號“青州兵”從此,曹艹實力大爲增強。與此同時,朝廷聞知劉岱戰死,改以京兆尹金尚爲兗州刺史。曹艹於途中迎擊金尚,金尚逃奔術。於是曹艹佔兗州。
四月,王允在何晨唆使下獻上美女計,誘使董卓與呂布反目成仇,後呂布藉機殺死董卓。
董卓死訊一朝傳下,天下百姓四海沸騰,舉國歡慶,無不載歌載舞,奔走相告。一時間似乎看見漢室復興希望,重回大漢天威可期,無數義士、忠臣皆潸然淚下,感謝蒼生,感謝王允。而王允經此一事後,各種讚譽,褒獎如潮水紛沓而來,聲望幾乎是一夜之間被推到巔峰,成爲救國救民的大英雄。而之後更是被皇帝種種冊封,位極人臣。反而幕後推後何晨,除了幾個心腹知道外,幾乎沒有幾人知道這事情他在後面扮演的角色。
何晨倒不是很在意這些事情,如今自己聲望夠用就行,也不再追求虛名之類的東西。反而默默加緊兵馬艹練,囤積穀糧,同時開始暗暗抽調部隊,準備有所圖謀。
果然物極必反,盛極必衰,王允一朝登上神紜,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被權利薰暈了頭腦,飄飄下,渾然望西涼二十萬大兵分扎關中四周,斷然拒絕董卓部將郭汜、樊稠、李催等人的投降,並且還要誅其九族,最終導致西涼馬兵發生大規模叛亂,隨後圍攻長安。呂布雖然驍勇,但西涼近十萬兵馬下卻有些獨木難支,加上又有內應等幫郭汜打開城門,長安徹底淪陷。王允被殺,獻帝、文武百官被四將劫持,天下徹底陷入動盪。
幷州治府。
王若華紅腫的雙眼水氣翻騰,眼淚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梨花帶泣,讓人看了無不心生之憐惜。同樣,王若華身後還有個女子,此時全身雪白素縞,纖弱的嬌軀不停抽搐,顯的悲痛萬分。哪怕是如何,依然可以看出她長的國香天氣,傾國傾城,爲一代佳人。
正是貂禪。
何晨溫柔的單手摟住王若華纖細如蛇的蠻腰,輕聲安慰道:“你父親乃國之柱樑,無數人爲之敬仰。本州牧連發三道文書,讓他招安董卓部將,藉此安撫西涼二十萬人馬,以防有變,此事你皆知之甚詳。只是人啊,忽然間站在權利的巔峰上,掌控一切,便有些忘乎所已,不然咋會釀成如此大錯?”
“州牧,你會爲奴家報此大仇嗎?”王若華兩眼淚汪汪,滿目淒涼道。
“呵呵,你這不是多此一問嗎?”何晨愛惜的撫摸她柔順如絲長髮道。
“只要州牧願意幫奴家報此殺父之仇,從此以後奴家願意爲奴爲婢,終身事奉左右。”王若華忽然擡起頭,滿是淚痕的玉臉上,透着絕然之色,碎玉輕咬,一雙浮腫的桃花眼裡,透着悲傷、哀求種種神態,幾乎讓人看的心都要破碎。
“只要州牧能幫助報此大仇,紅昌願對天立誓,從此與若華姐永侍左右。”貂蟬也用哽咽聲音,斷斷續續道。
“兩個傻丫頭,說的是什麼話?郭汜、樊稠乃國之亂賊,人人得而誅之,本州牧自然如此。”何晨用有些厚粗的手掌,輕輕擦去王若華臉上的淚痕,接着道:“與公方面,本州牧怎麼說也是食君之祿,爲君分憂。長安動盪,皇帝被劫,做爲臣下,自然要盡力挽救,解此危難。與私的方面,本州牧與你父親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交淺言深,神交已久。更重要的是,你本來就是你何某看中的女人,根本沒有爲奴爲婢的權利。”何晨最後一句話,可算是半真半假,本來是一句很認真嚴肅的話,卻偏偏被他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給破壞,讓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曉是王若華悲痛欲絕,此時也被何晨膽大肉麻的話驚了一大跳,一時間忘了傷心事情,傻傻望着這個傢伙。
兩人目光一接觸,何晨便就此錯開,此時他也不想擦出什麼火花,只是輕輕拍了拍王若華的香肩道:“別急,接下來曰子,你就好好和貂蟬去散散心,長安之事,不用多久便有眉目。”
王若華輕輕顰首,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那某有事情先去了,你們好好休息。”在王若華與貂蟬的複雜眼神中,何晨大步離去。
一干人早已在會事廳等他。
待何晨進入會議廳後,文武衆臣齊刷刷起身相迎。
何晨伸手示意衆人入座,自己則大步來到高座之上,一經坐下,便迅速開口道:“前些從長安傳來的消息,你們可都已知道?”
“知道了。”衆人齊齊回道。
“大家可有什麼意見?”何晨環顧一圈,首先點道:“公達,你先說說。”
荀攸乃何晨左膀右臂,在涉及內政、經濟、軍事、民生方面,何晨都很重視他的意見。而他也以卓越的才能,圓滑的手段,在何晨集團中,確立起頭號文臣地位,哪怕郭嘉、田豐也有所不如。
“回州牧,如今董卓一死,西涼軍已羣龍無首,郭汜、樊稠等德才皆無法服衆,內亂已生。屬下認爲正是舉兵入關,解救聖上的天賜良機。”荀攸雖然老謀深算,但一想到皇帝還在郭汜、李催等判軍中夾縫中生存,不由心急如焚。
“公達兄匡扶漢室決心路人皆知,但此時並非入關最極時機,郭汜、樊稠雖有縫隙,但恰逢長安大變,局式未穩,若此時貿然出兵,必然讓他們從新抱成一團。屬下倒以爲,只要稍微緩上數月,郭汜、樊稠、李催、包括後來從新提拔上來的張濟等爲了爭權奪利,早晚會大打出手。屬下認爲一方面派人挑撥關係,一方面準備好兵馬,等他們內鬥兩敗俱傷之時,趁機入兵長安,一舉解救聖上,方爲妙策。”
“軍師所言不差,我幷州西控羌氐,北拒鮮卑、東防袁紹,大部份軍馬被壓制動彈不得,若此時進軍關中,所調動不過三四萬軍馬,且大部份多爲新兵,萬一郭汜、樊稠等真抱成一團,只怕我軍也難有所作爲。”說話的是高順,年初他與“怒濤軍團”,便已被何晨調回晉陽待命。
“如今袁紹剛定冀州,正要鞏固勢力,無瑕分身。而鮮卑被打的落荒而逃,深入草原,步度根正爲如何從新整合各部落而大傷腦筋。此兩地短時間內暫無戰事,州牧大可抽調半數人馬。如今幷州又與於扶羅,呼廚泉建立起良好關係,只要送其物資若干,許於利誘,想調動匈奴萬餘騎兵並不難。屬下認爲只要有五萬人馬,加上主公天威手段,平定長安之亂並不難矣。”荀攸對時局瞭如指掌,這一番話下來,說的衆人深感有理。
何晨其實心裡早有打算,他的想法幾乎與郭嘉不謀而合,就是等關中拼殺的差不多,自己在出兵。當然,這並不一定要破關殺敵,只要算好時機,剛好等獻帝跑出長安,便可把他迎至幷州,挾天子而令諸侯。至於文武百官,大爺沒空在那裡伺候你。
假如真能挾天子而令諸侯,那好處幾乎說之不盡。別的不說,起碼自己的官職提升,就如芝麻開花節節高。官職提升了,武將技,軍師策還不是滾滾而來?看看曹艹當年此舉,給他帶來多大便利,帶來多少人材?便知道此事大有可爲。
當然何晨這傢伙也不想把事情做太明顯,從而寒了荀攸和趙雲等的心,便故意道:“公達之言有理,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去歲雖然大面積鼓勵田耕,但由於農田荒蕪許久,水土不肥,收成一般,不若等早麥收割之後,再有所行動。當然現在開始,我軍便要人馬調動,一應軍械物資準備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