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遠交近攻

張鬆:“蔡將軍,你可知道永安賈謙德與我益州是什麼關係,那麼蔡將軍所說的互不侵犯盟約,可也包括永安在內?”蔡中只覺得此人忒是可惡,但是蔡中卻不知道怎麼說好,賈龍與益州什麼關係,他當然是知道的。當初劉表收留賈龍也是存着私心,打的就是讓賈龍跟陳林去鬥,然後荊州就安全了。可是現在要同盟,那麼張鬆所說的問題也就大了。劉表不可能說不認同永安,但是卻也不能公開說劉表收留了賈龍啊,這不是擺明與陳林爲敵嗎。

蔡中正在爲難,可見蔡中的確不是一個談判的人,陳林卻呵呵說道:“孤王與賈謙德不是過是私人恩怨,豈能因此廢棄國家大事,這一點不是問題。”賈龍跟陳林怎麼是私人恩怨呢,不過現在陳林一開口,張鬆總不能當着蔡中的面反駁陳林吧,張鬆知道陳林這麼做一定是有道理的。陳林的確有他的理由,賈龍的事情,陳林與劉表都心知肚明,不過現在陳林既然打定了主意暫時的與荊州和睦相處,至少等到平息了南蠻之亂之後,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張鬆打的主意陳林知道,這就是出色的外交人員與外行人的區別,張鬆無非就是想爲日後進攻荊州多留一個藉口。陳林卻不是這麼想,兩國交戰,藉口一大把。陳林真正在乎的是實力,真正的實力,只要在軍事上能強大荊州許多,還怕沒有理由?

最終秦楚結盟,秦王給被困上庸的蔡瑁以及一萬大軍讓道,楚王爲秦王提供二十萬石糧草十五萬兩黃金還有兩千把鋼刀,一個月之內交接完畢。雙方在房陵港交接,楚王支付一半錢糧的時候,秦王爲蔡瑁讓道,同時兩軍約定三年之內互不侵犯。陳林死活不同意五年,最後蔡中不得已改爲三年。

賈詡從南鄭趕來了,陳林的命令。陳林呵呵笑的將賈詡接進來:“文和,來來,先喝一杯酒。”賈詡永遠都是能得到陳林的很多別人享受不到的待遇,陳林能給幾個人親自倒酒啊,沒有,賈詡算一個。賈詡:“呵呵,主公,聽說主公這一次可是狠狠的敲詐了一把荊州楚王,難怪閻大人這些日子在南鄭總是一副撿了黃金一樣的高興,哈哈,原來真的是撿了黃金了。”

賈詡一說,陳林一愣,接着大笑,可以想象閻圃聽說這麼一大批物資和錢財之後是什麼表情。陳林點點頭:“這一次想必可以擬補兵出祁山和上庸兵災的損失了,但是雲南方面的事情卻是讓孤王憂心不已,孤王有心早日親征,可是這上庸和漢中的事情要是不落實,孤王也不敢輕離。”

南蠻的事情如果真的要實現李恢所說的效果,陳林保守估計是要兩年時間,也就是說陳林如果要入蜀,就要走兩年。要是不把上庸和漢中鞏固好,袁軍入侵,士族叛亂,蔡瑁,都有不少隱患,陳林豈能放得下。

賈詡呵呵一笑:“主公,現在可以了吧,呵呵,蔡瑁不日就回去了吧,楚王承若的錢糧也陸續從房陵港上岸,閻大人可是連派三波人馬過來處理了啊。士族的事情,也算是結束了,主公不知道孝直在漢中可是大發神威啊,加上秦子敕也被主公擒獲,蜀中三將軍也是佔據了主動,將反叛的士族一一控制,主公現在可以安心處理南蠻的事情了。”

陳林心中明瞭,法正在漢中雖然得到了陳林的命令,追查士族的反叛之事。但是要說法正爲什麼這麼賣力,只怕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爲這些叛亂的士族大多都與蜀中勢力有關係吧,能好好的光明正大的打擊一番蜀中,法正當然不餘遺力。陳林:“孝直他,沒有太過分吧?”陳林害怕法正過頭了,陳林決心這一次要好好滅一下蜀中勢力的威風,但是並不代表陳林就希望自己麾下無辜人受累,要不然到時候壓下一波又起來一波,也不利於平衡啊。

賈詡一聽就知道陳林什麼意思,說道:“主公放心,就算孝直亂來,也還有閻大人在。”陳林點點頭:“文和,明日你就和孤王去房陵港,也去送送我們的財神爺吧。”賈詡一愣:“財神爺?”繼而一呃,哈哈哈大笑,陳林竟然將蔡瑁說成是財神爺,不知道要是被蔡瑁聽到,會怎麼樣想。

房陵港上,周泰眼睜睜的盯着幾艘荊州的大船,大有一口吃掉的感覺。賈詡看着周泰目光,笑着對陳林說道:“主公,看來周將軍是看上荊州的船了。”陳林:“幼平一心要當水軍將軍,訓練一支天下無敵的水師,是孤王負了了他。江州的興霸也是一樣,兩人都是不可多得的水將,文和,孤王決定了,這一次一定要出大資,讓興霸和幼平兩人一南一北分別訓練一支聘美荊州水軍的水師。”

陳林清楚得很,這一次也虧得是蔡瑁上了岸,要是在長江上,只怕五萬益州兵都不一定能打得贏蔡瑁這一萬人,跟別說困住人家。日後要是想取楚地,陳林要是沒有一支強大的水軍,在水路多過陸路的荊州,益州兵馬一定吃不到好。襄陽在北面有三道屏障,其中兩個是以水軍爲主的,只有樊城是陸地上的爭鋒,可見水軍在荊州之中有着什麼樣的地位。

蔡瑁肯定是不能一次性就帶走一萬人的,陳林可是害怕蔡瑁乘機發難呢,所以這時候蔡瑁身邊只有兩千人左右。蔡瑁臉色不好,對着哪個益州人都是狠狠的那種感覺。陳林一看,冷哼一下,也不理會他,給臉不要臉。陳林:“蔡將軍,此番來益州,孤王待你如何啊?”原本陳林還想好生安危一番,不想太過得罪,但是一看到蔡瑁的樣子,陳林就忍不住諷刺。

蔡瑁臉色一黑,咬着牙拱手說道:“謝謝秦王,秦王今日的款待,來日一定雙倍還給秦王。”蔡瑁也不是個服輸的主,周倉大怒:“哼。”就要上前,陳林手一揮,拿了人家那麼多東西,就讓人家說幾句也無妨啊。

原本以爲是一場和平一點的場面,沒想到最後蔡瑁還是含恨而去。這一次,陳林可以直接進入上庸了,其他事情自然有人處理。陳林特意召集了張鬆和賈詡還有張勳等人議事,陳林一開口就是嚇人一跳:“文和你可知道孤王要你來是何用意?”

賈詡低頭看着陳林拿出來的地圖,看了看荊州,又看看南陽,又指着北上等地看看,最後,賈詡擡頭:“主公,如今上庸、漢中之事基本妥當,主公應該是回到漢中,然後入蜀,卻不知道要詡來此是和用意。但是主公既然要詡來上庸,說明主公短期之內不會入蜀,不會回到漢中,主公難不成要取南陽,以我軍現在的實力,只怕不行。”

其他人也是一副茫然的看着陳林,陳林:“文和猜對一半,孤王暫時不會回去,但是卻不是南陽,孤王要去江東。”

所有人驚愕了,連個驚訝的聲音都沒有發出,最後賈詡:“主公,這,江東,詡知道主公想必是想與吳王結盟,只是從這一次楚王與我軍簽訂了三年之約,就可以看出來,荊州的方向也必定是東面這個日漸強大,足矣威脅到荊州的江東。所以主公,就算我等參與,荊州與江東遲早也會有一戰。尤其是,半月前吳王在廬江等地大敗而歸之後,吳王已經意識到單以他一人之力,難以與袁公路匹敵,那麼吳王必定將目光放在荊州,以荊州之地壯大自己。如此一來,吳王再不濟,也可憑長江天險,擁兵自守。主公,江東之行,萬萬不可啊。”

陳林:“文和是擔憂孤王有危險?如今已經與楚王定了盟約,一路去也是荊州之地,如何有危險。”

張鬆:“主公,文和所言極是啊,江東之行萬萬不可啊。就是荊州約定?主公可看見蔡瑁走之時的眼光,若是讓此人知道主公之行,以蔡瑁在荊州之能,主公,不可啊。”

陳林心中一蹬,蔡瑁的眼神,蔡瑁的能力,陳林沒有想過這點。同時賈詡的分析就是陳林心中所想,遠交近攻,陳林就是想將荊州的注意力東移,這樣陳林纔有時間安心去處理南蠻。可是賈詡一說,陳林細想好像很有道理,難怪荊州爲什麼一定要與陳林約定,看來劉表也有自己的打算啊。

益州可以一南一北的夾擊荊州,劉表一定也能看出來,也就是說荊州與益州遲早有一戰。但是劉表一定想着自己能贏,但是益州易守難攻,要是打起來沒有三四年甚至更久,那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荊州背後的江東就成了荊州西進的隱患,所以,所以劉表一定是想先搞定江東。

陳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幸虧今日叫了文和你來,要不然孤王卻是自己鑽到自己的死角去了。”

陳林在屋內走來走去,衆人見陳林似乎放棄了去江東的餿主意,心中也安定不少。陳林突然:“你們說,這荊州要是與文臺交鋒,誰勝誰負?”

“僵持”

“平手”

賈詡與張鬆雙雙出口,陳林一聽,哈哈哈大笑,看來這兩人與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荊州兵力龐大,可是孫堅卻有荊州不及的東西,那就是孫堅的魄力。荊州想吃掉江東,只怕不行,同樣江東要是想一口吃下荊州,只怕肚子太小。短期之內不能,長期?變故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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