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馬良

當天夜裡,馬家諸位出門的兄弟都會來了,聚在一起。馬孟:“季常,仲常,你們今天所說這事情,只怕不好解決,唉,大意啊季常。”只見馬康說道:“大哥,不見得,聽季常如此說,且不說這臥龍先生,只怕這個林晨大少爺更是有來頭。”馬謖急忙叫道:“我也這麼覺得。”

馬良微笑不語,馬孟一看,說道:“季常,我們都快急死了,你倒逍遙。”馬良呵呵說道:“大哥,這個林晨絕對是假的,試想一個普通的商販豈能讓臥龍先生這樣的人屈尊?而且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是真名。林晨,賈和,黃倉,周燕,朱明,哈哈哈,臥龍崗,諸葛孔明我倒是聽說過一個。”

馬孟:“你知道臥龍真名?”馬良:“哈哈哈,大哥,我馬家想要崛起,小弟身爲馬家之主,豈能不關注。這臥龍鳳雛之名一出來,小弟就已經派人去追查了,臥龍就是諸葛孔明無疑。而且通過今日的一番交談,我也確信,此人就是諸葛孔明。諸葛孔明自認這林晨爲主,那麼這林晨豈能是一輩人。還有他們幾個的名字,不知道你們能想到什麼?”馬良說罷微笑着望着衆人。

這哥幾個一聽,頓時個個低頭唸叨林晨賈和——突然馬謖一睜眼擡頭,驚訝的看着馬良,接着馬孟也是一般,其他兩個大驚,望着他們,說道:“大哥,五弟,你們是不是想到了,季常啊,你趕緊說。”

馬良一看,說道:“五弟,大哥,不知道你們兩人想的是哪般,不如各寫在手中如何?”馬謖馬孟一聽,大叫好,急忙拿起筆墨就寫,只見馬謖寫了一個秦字,馬孟卻寫了兩個字:陳林。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張開掌心,衆人一看,馬玄念着:“秦、陳林。”大叫一身。馬謖和馬孟兩人一看,哈哈哈大笑。

馬良:“不錯,這林晨定然就是陳林,不過是倒過來說,賈和應該就是天下聞名之賈文和,那黃倉周燕卻是秦王麾下令人聞風喪膽的兩大近衛統領。想不到啊,秦王如此膽色,竟然敢深入楚地來荊州,看來,秦王要對荊州動手了。”

馬謖:“好啊,反正我們與那楚王合不來,這荊州正該易主。”馬謖所說並不是全沒有道理,馬家在劉表麾下得不到重用,那荊州易主,豈不是更好。馬孟一喝:“胡說,此事豈是你想的那般簡單。這蔡瑁蒯良都是當世名士,秦王動兵,又那會那麼容易獲勝,說不定在荊州水軍之下,秦王要大敗而歸。”

馬良頓時笑着說道:“但是,如果荊州有人接應秦王呢?”馬謖瞬間冒光,馬孟卻驚叫一聲:“季常,你要投秦王?”馬良:“大哥,究竟要不要投靠秦王,還要看秦王接着來如何走。說實話,這荊州劉景生是守不住這份土地的,江東吳王想要指染中原,所以目光放在了淮南。這是大錯特錯啊,如今中原已經兩大霸主之爭,呂奉先雖然還在抵抗,可是不過是過眼雲煙。河北之地終究還是袁本初和曹孟德的爭鬥,周王劉玄德志在關中西涼,這時候秦王沒有旁憂要是全力來攻,荊州能守得住?”

馬孟:“就像你所有,北方最終是兩王之爭,可是這時候吳王去淮南,曹孟德豈不是背腹受敵,到時候袁本初一統北方,那這個天下豈不是成了袁本初的,季常爲何卻又看好秦王?”

馬良搖搖頭:“不見得,吳王江東兵馬多是南人,爭淮南,不見得能勝。江東之利在水路,不在陸路,吳王是以其短攻人之長,曹孟德只要一將扼守壽春,足矣。秦王與吳王情況何其相像,就像當初秦王兵出祁山一樣,要是現在秦王還是一成不變,要取西涼的話,只怕也是難以成功。但是如今看秦王都親自出現在荊州,可見秦王目標在荊州。這一次秦王出現,目的一定就是親自探查荊州風情,荊州實力,兵力分佈。要是秦王覺得可行,一定會大舉進攻,但是要是秦王覺得荊州牢不可破,那麼就兩說了。”

馬謖:“所以說這時候我們馬家絕對能起到關鍵的作用,按我說,直接投靠秦王,劉景生太過保守,不能成事。”馬孟聽了馬良一番解釋之後,也覺得好像投靠秦王的利益或者說成功的機會會大一點。但是現在蔡瑁的問題都沒解決啊,馬孟:“季常,話雖如此,目前要處理的卻是蔡瑁這一關,事不宜遲啊,秦王留在我們府上,終究是不好的啊,尤其是那個蔡小姐,禍害啊。”

馬良呵呵笑道:“嗯,今日我之所以決定留下他們一行,就是不願將事情做絕,日後說不定我們還真要在秦王麾下做事,但是大哥你說的也對,這蔡小姐是個禍害。要是讓蔡瑁知道了,一定會誣陷我們,這對於他來說,可是難得的機會啊。不過,我們爲什麼要等他來,我要讓他就算知道蔡小姐在這裡,也不敢來。”

“幼常,你速速連夜派人四處散播,就說蔡瑁意圖排除異己,誣陷宜城馬家,不日就要藉口帶兵圍剿馬家。”馬良一說,衆人哈哈哈大笑,這幾個都不是笨人,豈能想不到馬良之計,這樣一來,蔡瑁豈能真的帶兵來,那不正驗證了馬良自己散播的謠言了嗎,這蔡瑁豈能砸了自己名聲。

馬家另一處廂房,陳林賈詡諸葛亮三人也在討論馬家人還有蔡小媚的事情。只見賈詡:“主公,以今日詡對馬季常的觀察,相信他不難猜出主公的身份。”諸葛亮:“對,主公,馬良才能不小,只怕現在他們兄弟幾個已經猜到我們的身份了。馬良猜到我們的身份卻還是願意留我們在這裡過夜,可見其心思。”

陳林:“哦,什麼心思?”諸葛亮:“主公出現在荊州,亮當初能猜出主公此行目的,馬良也一定能,也就是說,馬良斷定了不遠的將來荊州一定大戰一場,馬良在荊州楚王麾下不受重用,馬良要是這時候投靠主公,也是正常。”

賈詡:“這些顯而易見,我更加好奇的是,這馬良對於蔡小媚一事彷彿一動不動,難不成他有什麼妙招?好奇啊好奇。”

陳林:“按你們這麼說來,只要孤王不走,這馬良就不會趕人。但是孤王還是決定,明日我們就走,離開宜城,至少離開馬家,蔡瑁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君子,還是不要給馬家留下遺禍的好。”陳林今天對於馬良可是喜愛得不行,如此人物,陳林實在喜歡,不願意馬家因爲自己受到什麼意外干擾。

諸葛亮突然說道:“主公,軍師,亮今夜就想去拜訪馬良,單獨見他,看他是如何心思,也好讓主公明日下結論,我們是走還是留。”陳林一聽:“也好,你去探探馬良的口風,但是不要說的太多。”諸葛亮點點頭。

第二日,陳林與賈詡兩人聽了諸葛亮回來所說,哈哈大笑,陳林:“想不到馬良竟然出了這樣的招數,只怕現在蔡瑁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哈哈哈。”這時候馬良徐徐出現,說道:“諸位,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啊?”諸葛亮一看,高興:“季常,你來了。”

馬良:“兄長,早。”陳林與賈詡一驚,兄長?這時候馬良急忙說道:“我與孔明一見如故,孔明長我三個月,所以特以兄長稱之。”現在陳林等人的身份在馬家幾兄弟之中已經是公開的了,沒什麼隱瞞的。

陳林眼中陰狠已過,笑呵呵說道:“正當如此,哈哈哈,季常啊,孤王在這府上算是打擾了,我們打算下午就離開,以免對季常造成不便。”人多口雜,保不齊陳林等人的身份就能讓人知道了呢,要是被蔡瑁知道,那就大發咯,蔡瑁對陳林可沒有什麼好感,在上庸被困了好久呢。

當天陳林一行不顧馬良挽留,就離開宜城,臨行前,馬良偷偷對陳林一個人說了一句話:“秦王,來日荊州之事,我宜城可爲秦王庇護兩萬兵馬。”陳林大驚大喜,宜城算是馬家的地盤,城小,民少,可是地理特殊啊,距離襄陽不過五十里。要是陳林偷偷分批將士兵藏在宜城,然後突然發難,出其不意攻下襄陽都有可能。陳林喜色望着馬良,馬良這句話算是表態了,是支持陳林的。

隊伍中有小媚,到處都是咯咯嘰嘰喳喳的聲音,就沒聽過,對於一行人說,卻是難得的開心放鬆。陳林:“賈和,我想去江陵看看。”賈詡:“嗯,江陵原本是荊州治所,南接荊南四郡,隔河相望,北通襄陽,江陵水路亨通,是應該是看看。”陳林不敢去襄陽,但是江陵卻要去看看,荊州現在對於陳林來說,襄陽和江陵是最重要的。只要拿下這兩處,荊南四郡,就成困城,偏遠人少,難成大礙。江夏對於陳林來說,卻反而顯得不是那麼重要,陳林要取江夏,還真不容易,沒有強大的水軍是辦不到的,江夏幾乎是水上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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