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興致沖沖的跑進來,大聲說道:“主公,主公,好消息,好消息啊。”陳林一看,看着馬忠興高采烈的樣子,說道:“什麼好消息啊,把你樂成這樣?”馬忠:“是這樣的主公,幾日前那一次大戰之後,主公不是將那幾百俘虜都放回去了嗎。這幾天啊,總有雍門和朱褒的士兵跑到高定大營去,現在雍門朱褒和高定已經鬧翻了。”
陳林點頭想了想,說道:“這是好事,但是兩人原本就有矛盾,雖說現在矛盾加深了,可是終究還是有將近三萬的大軍,我軍要是硬攻,就算獲勝,那也無力回頭與蠻兵抗衡,孤王的意思,是要收服至少半數的叛軍爲我所用。”雲南聚集了了近十萬的蠻兵,這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陳林頭頂,不知道這塊石頭什麼時候會砸下來。
這時候賈詡和法正恰好進來,法正:“主公說得對,雍門高定叛軍大多是無知愚昧,深受矇騙,只要雍門和高定兩人一死,我軍就能收編這些兵馬,雖說短期之內沒有什麼戰力,但是守城卻是可以的。”
陳林:“你二人過來,是不是雍門運糧隊有什麼消息了啊?”賈詡呵呵一笑,對法正說道:“孝直啊,某就說嘛,這指定瞞不住主公的。”接着回頭對陳林:“主公,三將軍的斥候已經回來了,西南方向,雍門已經成功從虎山那邊運來了兩次糧食。現在隨着叛軍圍攻興古時間越久,缺糧情況就越嚴重,現在雍門和高定都加派了人馬往後方催促運糧。現在就有兩支兩隊,正從百里之外過來。”
陳林疑惑:“兩支兩隊?”賈詡微笑點點頭,說道:“正是,主公你猜,這是爲何?”陳林:“少來,只怕是高定和雍門分兵了吧,連運糧的大事都已經互不相信了,可是?”
賈詡點點頭:“不錯,這兩支兩隊就是高定和雍門分兵而爲,兩隊兩隊前後不過是十里路程,都有兩三千的民夫,還有同等多的士兵護送。”兩支部隊相隔不到十里,這就有點麻煩了
法正:“這還不算,現在我軍兵力情況已經被雍門和高定兩人瞧得清清楚楚了,只要我軍大軍一有動作,他兩人必然知道。所以這截糧的兵馬絕對不能去太多,否則還沒出營就能被兩人知道。”
陳林:“興古城中怎麼樣?”黃燕:“大少爺,自從我軍來了之後,叛軍就不敢大肆的攻城,但是還是圍着,這一個月以來,王平出來四次,最後後一次已經是四日之前了,那時候王平說興古城中糧食絕對無憂,唯一擔憂的就是兵力問題。”
賈詡:“城中兵力不多這點不單我軍知道,只怕雍門也清楚。但是迫於我軍在側窺視,他雍門就算每日攻城也只能是小股的人馬去攻,大部兵馬還是以防我軍爲主的。雍門此法就是與我軍耗時間,每日消耗城中一點點抵抗力量,日久見效,雍門高定此法,卻頗爲穩妥啊。”
法正:“沒錯,可惜雍門和高定唯一的缺點就是糧草後繼問題,既然如此,那我軍就應該以此爲突破方向,所以這一次的叛軍運糧隊,無論如何都要截。”
陳林點點頭:“對,對,你們二人分析得都有道理,這要是不做點什麼,沒準還真讓叛軍利用時間給攻進城去。以興古城中的物資,那時候我軍想要再拿下叛軍,難於登天。這樣一來我軍先滅一路的目的就達不到了,到時候還是要面對蠻兵和雍門,不可取不可取啊。”
“來人,請諸位將軍。”陳林擡頭看一看,急忙召集將領議事,黃忠等人沒到,陳林對賈詡說道:“文和,孤王想親自去截糧,兵力不用多,就帶血色近衛,足矣。”賈詡大驚,這也太冒險了吧。
“孤王是經過考慮的,剛纔你們說的不錯,現在我軍實力,雍門高定已經一目瞭然了,大軍不宜輕動,血色近衛不過一千人,少了血色近衛在營中,就算雍門起疑,也定然料不到孤王會親自去截糧。”
陳到等人一來,當然也是一片反對,但是陳林鐵了心了似地,血色近衛的能力陳林知道,沒有誰能比陳林更瞭解這幫人,也沒有誰能夠想陳林這樣控制得了這幫人。陳林說道:“今夜疾奔百里,軍中有誰能做到,就算做到了,天明的時候還能作戰,還能擊敗運糧隊?不能吧,但是血色近衛一定可以,不僅今晚要奔行百里,明天還要出其不意大獲全勝。所以諸位不用再勸孤王了,孤王心意已決,今夜,一千血色近衛疾奔西南。”
當夜天矇矇黑,陳林一揮手,一千兵馬迅速從西北一個不起眼的大營角落就偷偷搬開柵欄,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陳林騎在馬上,因爲這是急行軍,陳林絲毫不怕沿途有人發現他們,反而爲了更好的趕路,火把那是一人一個。火光在奔跑中被風吹的撲撲直響,但是整個大軍卻是人馬無聲。
陳林:“讓之前的斥候來見孤王。”不多時,跑在前面的斥候就沖沖而來,這是陳到的斥候兵,是給血色近衛帶路的。陳林:“白天探清敵軍運糧隊的時候,是什麼位置,現在又到什麼位置了,我軍現在在什麼位置?”
斥候一咽口水,說道:“稟大王,是這樣的,小的總共有四隊斥候,昨日探清敵軍運糧隊之後小的這一隊就回來彙報了,留下三隊沿途監視。斥候隊有特定的聯絡方法,就在大王出兵的時候小的已經又派人出來刺探了,按照路程,大概還需要一個時辰左右,就應該能接上我軍的斥候,到時候他們會給大王具體的情報。”
陳林一想,沒有什麼紕漏,這個斥候已經離開運糧隊一天一夜了,當然不瞭解具體情況。果然,就在陳林再次急行軍一個時辰左右,斥候就帶着一個同樣裝束的人回來:“拜見大王,聯繫上監視的斥候了。”
那斥候也是急忙跪下拜見,陳林一聽,大喜,急忙問道情況怎麼樣。斥候:“稟大王,前方三十里一個小山頭,就是今夜敵軍運糧隊的營地,距離那裡不到十一里的地方,又有一隊。前面山頭上約有兩千上下的民夫,三千左右士兵,領軍的是一個高定的部將,名字不清楚。後面那一部是朱褒的運糧隊,現在朱褒本部就只剩這麼多了,全部在這裡,約有三千人,但是朱褒不在這裡。大軍同樣是紮營在一處山頭上,都沒有水源。”
陳林一聽,這些斥候相當合格,從有沒有水源這一點報告上可以看出來,但是陳林今夜是突襲,燒了糧草就走,不會久攻,水源不水源反而不重要了。陳林想到,兩部離得太近了,攻打一部,另一部肯定看到火光。不如打前面的高定部,這樣就算後面的知道了,也不會一溜煙的加緊跑,只要運糧的到不了興古,那就是好事,那怕陳林在這裡耗幾天,都無所謂。
陳林當即下令,打高定。東面天色已經泛白,此時卻是人一夜當中睡得最沉的時候,人最疲憊的時候,警惕最低的時候。在昏庸的將領紮營也有哨崗,這裡也一樣,陳林趴在前面,與黃燕等幾個對着隱約可見的營地指指點點。但見前方左右各有兩隊士兵,還有一個兩丈高的瞭望樓,上面也有身影,不時動一下。
黃燕:“大少爺,瞭望樓就交給某吧。”說道弓箭,就連黃忠都不一定敢說一定能勝黃燕,有他在,區區一座瞭望臺上面的人,還不是箭到人死。地下就好辦了,陳林還想自己去抹人家脖子,周倉等人怎麼可能同意,最後還是馬忠這個機靈鬼帶人上,還有黃燕也同時跟上。
陳林在後不停的押着血色近衛:“頭低點,在低點,看什麼看,等會有你們殺的。記住了,那兵器殺,裡面可是有好多民夫呢,那都是百姓,只要不抵抗,不要亂來。”這羣真的是沒有半點仁慈的貨,別說百姓,要是陳林不下令,就算是袍中的嬰兒他們都能下手,拿頭來換錢。
不一會,周倉不停的拍打陳林,低聲叫道:“大少爺,大少爺,開始了開始了。”陳林猛一回頭,只見前方兩路人,突然爆出來,對着迷迷糊糊的敵軍哨崗就是猛砍。陳林急忙望向瞭望樓,只見上面撲動幾下,沒有絲毫動靜,想來是被黃燕射死了。
陳林一看,那邊馬忠開始搬開拒馬柵欄,陳林突的一跳出來,周倉急忙牽馬,陳林大吼:“低聲,上。”
一片血紅扎睡獅,濺起更大的一片血紅。陳林戰馬一拍,衝到營門前,此時血色近衛也靠近了,陳林大吼一聲,現在可以不必隱藏了:“血色近衛。”
“殺神”
“衝啊,放火燒,殺。”
血色近衛的這一聲殺神,讓許多高定兵馬在睡夢中跳了一下,想必一定又是什麼噩夢,但是更可怕的不是夢,而是有些人甚至在夢中被結束了生命。血色近衛衝過去就是火把一扔,軍帳之中睡覺的士兵起得慢的,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火苗,嚎叫着直打滾。
陳林一看,說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