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看她這麼嚴肅,也大爲好奇道:“張小姐不知有何要事,不妨直說?”
張寧說道:“當日屬下接受了將軍條件,如今也已爲將軍訓練出一批戰力更甚從前的骷髏鬼兵,將軍應該是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張浪點頭說道:“放心,張浪並非言而無信的小人。”
張寧有些惶恐道:“屬下絕對不是這個意思。當日與將軍相逢,轉眼便已數載,而仇人仍苟活世上,每想起所受的苦難,心中便怒火燃燒。如今劉闢、龔都兩賊子正在新蔡縣。懇請將軍同意,讓屬下前往新蔡誅殺此二賊,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張浪點頭道:“這個自然,不過新蔡守將魯肅非同尋常,千萬不可小視,凡事都要和軍師多商量。”
張寧感激道:“多謝將軍成全,屬下明白。”
張浪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對了,我還有一事問你。”
張寧想也不想脫口而道:“將軍想知道什麼?屬下知無不言。”
張浪呵呵兩聲,道:“傳聞你父親是得到南華仙人的《太平要術》後,才變的厲害起來,不知你是否見過此書上的內容?”
張寧一愣,道:“裡面內容相當深奧,屬下也只是一知半解。”
張浪拍掌道:“如此甚好。”
張寧見張浪這麼開心,急忙道:“此書現正在劉闢手中。”
張浪哈哈笑道:“我知道。好了,沒事了,等你大仇得報之時,張浪還有一事求你。”
張寧隱隱感覺張浪心中有什麼主意,卻又不對自己說,誤以爲是要自己教他書上的內容,心中有所不快。但也沒有反駁說道:“只要將軍用的着屬下地方,自當力竭所能。”
張浪點頭,表示滿意道:“那你先下去吧。”
張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張浪目睹張寧靚麗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線,這才把注意力從新回到剛纔的事情當中。
這時門外有士兵進來通報道:“主公,府外有一女子要見你,門士趕也趕不走,她還說叫蒲柔,是主公你派出去的人。”
張浪劍眉一揚,大喜道:“她說的對,快快請進來。”
衛兵退了下去,不久便帶着一名女子進來。正是蒲柔。
張浪見她風塵僕僕,本來白晰臉蛋變的有些發青,眼神裡透漏出絲絲疲憊之情。手中還捧着一物體,長大約有六肘左右,被紅綾布上下纏的結實,根本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張浪隱隱約約感覺出什麼,心中有些激動的命令士兵搬張椅子過來。
等蒲柔順了口氣,張浪纔好奇道:“蒲姑娘怎麼如此行色匆忙?是否發生什麼意外?”
蒲柔喝了口茶後,臉色馬上紅潤起來。嬌聲道:“將軍放心,奴家做事你放心。”
“噢,是嗎?”張浪盯着蒲柔,眼裡閃過狡黠之色。
蒲柔大感吃不消,也許因爲心虛的原因,也許張浪的眼神太過犀利,兩手一撒,有些尷尬道:“將軍果然厲害,奴家一點心思你也知道。”
張浪得意笑道:“哪裡,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對了,到底怎麼回事,是否……?”
蒲柔略微沉思,整理一下頭緒道:“將軍有所不知,鵝羽扇本來已拿到,只是中間出了一些差錯……”
張浪道:“不會是給黃月英知道吧?”
蒲柔苦笑道:“知道肯定是要知道,只是奴家也太低估小師妹了,被她發現的太早,前腳一走,她後腳就開始追趕,弄的奴家像做了賊一樣,左藏右躲。好不容易纔逃到這裡。”
張浪追問一句道:“那扇子呢?”
蒲柔搖搖頭,無奈道:“就在二天前,給奴家師傅收回去了。”
張浪睜大眼睛,滿臉不信道:“我靠,不是吧,你師傅也出來了?”
蒲柔媚笑道:“將軍不相信奴家所說的嗎?”
張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話太讓人難已置信,試想想你師傅遍訪名山大川,仙蹤飄渺,怎麼可能在這麼湊巧出現呢?”
蒲柔有些急道:“將軍,奴家說的句句是真,決無半句假話。而且師傅還說:現在時機還未成熟,並非鵝毛扇破土出世的最好時機啊。”
張浪來回走了兩圈,然後盯着蒲柔,這才淡淡道:“暫且相信你一次吧。那你手中的東西又是什麼?”
蒲柔給張浪一提醒,這纔想起來。馬上變的笑意盈盈道:“將軍你沒說起,奴家倒是忘了。這不,鵝毛扇一給師傅老人家收回去,奴家便拿出家父嘔心瀝血,費時三載才焠煉而成的絕世寶刀,百辟刀。蒲柔邊說,邊把包着紅綾布的刀獻上來。
“什麼,百辟刀?”張浪失聲大叫道。
“正是,難道將軍也聽說過嗎?”蒲柔雖然這樣問,臉上卻無一絲驚訝,想來她也以爲張浪聽說過。
張浪當然知道,不同在於卻是藉着史書才知道的。
漢末有很多名器,除了衆人所熟悉的冷豔鉅(青龍刀)、丈八蛇矛、雙股劍、倚天、青缸等等之外,還有許多並沒有真的流傳開來,如百辟、露陌、龍鱗、流採、飛景、含章等衆多名劍好刀,絲毫不比日本的宗正、村雨等遜色。只不過當時傳聞百辟刀是曹操所鑄造而成罷了,而且不此一把,有五把之多。
張浪接過百辟刀,感覺入手一沉,自己差點沒接住,大爲吃驚道:“好重的刀,看你剛纔拿的時候沒有一點表情,想不到你的臂力不凡啊。”
蒲柔滿臉驕傲道:“習慣啦,這個百辟刀,重達六十四斤,全以純玄鐵用精火焠成,常人不要說拿去打戰,就連能不能帶上半個時辰也是問題。”
張浪咋舌,搖了搖頭笑道:“還好剛纔沒有丟臉。”
蒲柔吃吃的嬌笑幾聲。
張浪沒有急着拿開紅綾布,而是奇怪問道:“蒲柔,你老實告訴我,你父親當時鑄了幾把百辟刀?”
蒲柔奇怪道:“家父鑄造百辟刀時候,正值鑄劍的顛峰時期,人生的黃金年段,但他也用了三載時間,幾乎耗盡一身心血,才煉化出一把絕世寶刀。就算家父在世能焠出第二把,相信絕對沒有這一把好。”
張浪這才明白,同時暗思史書上的狗屁東西,也許曹操真有五把百辟刀,但絕對比不上這把。說不定也是從蒲田這裡搶過去呢?看這刀好,才令鑄劍師照着樣子從新打造,然後送給部下。藉此拉攏人心。
蒲柔見張浪在那裡發呆,提醒道:“將軍不看看嗎?”
張浪回神過來,當下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小心翼翼的剝開紅綾布巾,張浪開始變的有些激動。
當紅綾再也包不住閃耀的刀光時,堂上光芒已經大漲,冷冷的銀輝照射着張浪眼睛有些刺疼。刀身上飄蕩的氣流,讓人從心靈的最深處打一個冷顫。
張浪吃驚的表情更濃,好重的殺氣,好強的氣勢啊。
而百辟刀的刀身竟然比刀柄還長。這對長兵器的百辟刀來說,在構造上,是相當新穎大膽的。刀刃寬不足三寸,長足有三肘之多,前面的刃鋒帶有倒刺,如黃蜂的尾巴、天蠍的毒刺一般,可以想像的出此刀強大的殺傷力。厚厚的刀脊鐵背,如蒼龍的髓嶺,十分堅韌。而刀身上古暗的花紋,流光異彩,讓人感覺到陣陣神秘的殺氣。刃口不但很薄,而且看起來相當的鋒利,張浪輕輕用手撫摸,眼裡滿是讚歎之色。
整把長刀的構造,線條在優美柔和中顯出堅韌不凡,在尊貴華麗之中顯出冷豔高傲。
這把百辟刀,不但在戰場衝鋒戰中可砍可劈,還能近身肉搏中挑、刺、點、奪等等。
百辟刀,有劍的君子之風、有槍的霸王之氣,更有刀的王者氣概。而能把幾樣兵器的特性完美結合在一起,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單單這點,蒲田不愧爲漢末首屈一指的鑄劍大師。
難怪所有的諸侯武者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都不要命的找上蒲田,甚至不怕引起衆怒,而將其滅門抄斬,也要掘地三尺,挖出寶刀……
可嘆薄田一心熱衷鑄劍,最終達到目地,鑄出一把寶刀流傳千古,卻沒想到卻爲此而搭上老命。
張浪在感嘆之餘,卻不忘隨手揮了揮百辟刀,只感覺刀光閃閃,帶起片片銀霧,而從自己身上傳出去的點點力量,都通過百辟刀而全無保留的表露出來。真是把好刀啊。
張浪以前老感覺自己用的兵器不順手,如今有了這樣的好刀,是不是自己也像遊戲裡一樣武力一樣加10點甚至更多呢?
想到這此,張浪再也控制不住的得意大笑起來。興趣所至,馬上和叫門衛進來,讓他們通知太史慈、趙雲等人一起到武場,來共賞寶刀。而自己也興沖沖的出了縣府。
不久,幾個武將到齊,衆人還不知道張浪爲什麼叫他們來,張浪已開口笑道:“此時叫大家來,不是要商討什麼大計,而是讓大家來看一樣好東西。”
衆人莫名其妙,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明白張浪心裡有什麼鬼主意。
張浪很滿意這樣的效果,轉身對身邊辛苦異常的士兵道:“把刀給幾位將軍看看。”
士兵如釋重負,急忙把兵器傳下去。
衆將果然在張浪的意料之中,個個驚歎不絕,大讚好刀。
趙雲讚歎道:“此刀在打造上相當新穎,而且在氣勢的營照上,是相當成功的。恭喜主公得此神兵,就好比如虎添翼一般。”
太史慈,拔了一根頭下,然後吹了一口氣。刀鋒只輕輕一轉,髮絲立斷兩截。他驚聲道:“百辟刀鋒果然凌利,可吹毛斷髮,實在是刀中極品,不難想像,日後主公用他殺敵,視破甲如無物,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啊。”
張浪得意的讓士兵牽過馬來,然後拿回百辟刀,就像心愛的寶貝一樣,笑道:“你們誰和我來比一比,試試這刀的威力如何?”
趙雲、太史慈傻了眼,兩個對望一眼,連連搖頭。難怪張浪今日大出常規的全副武裝,一身上下都穿起鎧甲。原來是有備而來。
張浪還沒有興奮過頭,知道此兩人心有顧忌,怕傷到自己,加上他們固執的心理,很難讓他們放開手腳,唯有轉頭對典韋道:“令明,你上馬,我們來比比。”
典韋傻愣的道:“主公,這不太好吧。”
張浪催鴨子上架一般,連聲道:“沒事,叫你來你就來,如果我發現你在偷懶,或者放水,小心以後不帶你上戰場殺敵。”張浪故意嚇唬道。
典韋還不明白放水是什麼意思,張浪已經手提百辟刀上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了百辟刀的緣故,張浪今日看起來信心十足,戰意高漲。
典韋顯然是沒有看到趙雲、太史慈的眼神在頻頻暗示,還真的穿起甲冑,騎上戰馬。一邊嘟聲道:“主公,還是不要打吧。萬一傷到你可不好。”
趙雲氣急敗壞,連連出聲勸說,張浪搖頭笑道:“子龍放心,只是尋常比試而已。”
太史慈還想在勸說,張浪已經策馬衝到場中央,百辟刀遙指典韋,笑傲道:“令明,放馬過來吧。”語氣十分堅決,可見張浪戰意之濃。
典韋這纔不情願的催馬過來,動作慢吞吞的。
這沒有破壞張浪的興致,反而是一點不留情,藉着馬匹的衝刺,百辟刀高舉過頂,太陽閃耀下,冷豔四射,氣勢如虹。
典韋本來還滿臉不情願,但忽然看到張浪藉着百辟刀強大無比的威赫力和馬兒瘋狂的衝擊,如一陣旋風般飛來,臉上開始凝重起來。
而趙雲和太史慈臉上的由擔心之色慢慢變成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