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圍着山洞大體轉了一圈,劉巖就更感覺到失望,如果真的在這裡滿地的找,那就必須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尋找,說不定機關就在那裡,但是劉巖無奈的坐在墨盈身邊,就這樣找下去,十天半月也找不到了,雖然在這裡不知道時間長短,但是從進來爲止,到現在也有幾個時辰了吧,估計着現在的上面的山寨裡差不多已經翻天了,不但知道自己逃了,而且還知道寨主不見了。
這才幾個時辰,自己就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嘴脣更是乾渴的都快要裂開了,若是十天半月的,估計這自己都死得不能再死了,都要發黴了,眼光不由自主的朝那些樹望去,那些樹上的堅果倒是可以充飢,但是也不過幾棵樹上幾個而已,就是自己真的不顧生死的去吃那些東西,這些也不夠自己吃一頓的呀。
輕輕地嘆了口氣,劉巖還是將目光又落在墨盈身上,這下怎麼辦,就算是墨盈醒來,沒有了那藥丸又怎麼能讓墨盈給自己說實話,再說墨盈醒來,指定要和自己拼命,想想就頭疼,到底該怎麼辦?
只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主意,索性躺在墨盈身邊閉起眼來假寢,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從昨天開始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飯,早已經餓得沒有多少力氣,昨夜更是一點沒有休息,還消耗了那麼大的體力,又出了那麼多的汗,還是休息一會再說。
不知不覺,疲憊的劉巖竟然睡着了,在夢中還是在想着如何找到將造篇,偏偏越想就越是感覺沒辦法,想得腦袋都大了,最後夢中墨盈醒來,不但撕毀了秘卷,而且還趁着自己睡着了,還將自己給殺了,殺的好慘呀,猛地從夢中驚醒,夢中的一幕一幕還宛如就在眼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幸好醒來的時候,墨盈還沒有醒來,還在微微的打着鼾聲,一臉的恬靜,只是偶爾回皺起眉頭。
睡了這一會,讓劉巖感覺到輕鬆了許多,精氣神又回來了,晃了晃腦袋,不過嘴脣還是乾的難受,索性靠在茅草屋上,慢慢地在休息一會,哪知道才閉上眼睛沒一會,就聽見墨盈長舒了一口氣,這一聲讓劉岩心中一驚,墨盈醒了。
想到這,趕忙一躍而起,雙眼朝墨盈望去,就看見墨盈迷茫的睜開了眼睛,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珠子還在發死不打轉,茫然的朝劉巖望來。
嚥了口吐沫,劉巖小心地朝後退了幾步,還是先離墨盈遠一點的好,慢的過一會墨盈暴起傷人,雖然墨盈手上沒有武器,但是誰知道墨盈真要是拼起命來,會使出什麼招式,小心使得萬年船。
不過這種安靜沒有維持多久,墨盈很快就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慢慢的想起了發生麼什麼事情,臉色一變,徑自朝我往來,眼中升騰起恨意,可惜劉巖不曾仔細的瞧,不然或許還能發現意思莫名的古怪,只是沒等劉巖多想,墨盈猛地一聲輕斥,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上一躍而起,雖然沒有兵器,但是赤手空拳朝劉巖撲了過來。
苦笑了一聲,劉巖朝後退去,果然如自己所預想的,忽然間很後悔爲什麼沒有將墨盈的手腳綁起來,不然便少了不少的事情,只是當時好像是有點心軟了,算了,還是想下個眼前的事情吧,看着如母豹一般的墨盈,劉岩心中也不敢大意。
雙眼一掃,墨盈已經撲在身邊,雙拳一錯,已經一拳砸來,這功夫的路數可不是女人一般選擇的小巧的工夫,完全是大開大合,一副狂野的路子,劉巖不敢遲疑,和墨盈硬碰了一下,兩人都是退了一步,只是隨即墨盈又一腿掃過來,直奔劉巖腰間。
劉岩心念一轉,不退反進,一個推手朝墨盈胸前推去,這本來一點問題也沒有,偏偏墨盈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就退了回去,一張臉羞愧中透着憤慨,衝着劉巖啐了一口罵道:“不要臉,混蛋,我殺了你。”
話音落下,揉身而上,右手化掌爲刀,左手守與胸前,只朝劉巖的頸項劈來,下手狠辣,果真有要命的後手,只可惜劉巖這多半年也不是白混的,整日在戰場上廝殺,造詣磨鍊出一套殺人的功夫,若不是對墨盈下不了死手,只怕也不會比起墨盈差到哪裡去,饒是如此,劉巖也是猛地一拳砸出,直趁墨盈的胳膊砸去。
眨眼間,二人已經纏鬥了半晌,只是一時間誰也不會弱於誰,墨盈雖然比起劉巖還要技高一籌,但是卻不如劉巖殺伐決斷,加上每每劉巖出手,有時候不經意間就會直奔要害,讓墨盈又羞又怒,總是本能的躲避,如此一來,兩人也不過時打了個平手,甚至到現在也沒有碰到對方,這那像是在搏命。
並不是墨盈無心殺了劉巖,關鍵是不知道爲什麼,墨盈總是不想劉巖碰到自己的身體,或者是心中有陰影的原因,只要劉巖一靠近墨盈,墨盈就會下意識的退避,好像生怕劉巖將自己怎麼樣了似的,等反應過來,卻是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才搞得像是和劉巖在切磋武藝,這種深切到骨子裡的東西,讓墨盈感到害怕。
心中越來越亂,墨盈終於一個不小心,卻是被劉巖抓住了手腕,慌亂之下,另一隻手打算橫削劉巖,但是卻又被劉巖及時給拿住,眼見着劉巖逼過來,幾乎和自己面對面,墨盈深恐落在劉巖手裡,劉巖又會把自己怎麼樣了,驚呼了一聲,臉色驟變,便朝後猛地退去,但是如此一來,卻是拉的劉巖朝她跟過來,腳下一個不穩,和劉巖便一起滾到在地,到底是趴在一起,可惜是劉巖壓在她身上。
那一刻墨盈身子繃緊,好像劉巖就要對她做什麼了,驚慌和恐懼一起涌上她的心頭,想也不想,頭猛地一記頭槌,卻只聽‘嘭’的一聲,兩個腦袋狠狠的撞在一起,墨盈吃痛叫了一聲,一時間只感覺世界黑了下來,至於劉巖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天旋地轉,早已經鬆開墨盈,抱着腦袋滾到一邊。
但是這種結果,卻是凸顯出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沒過多久,劉巖捂着腫脹的腦袋緩過勁來,有些着惱的看着猶自在天昏地暗的墨盈,哼了一聲,猛地將墨盈翻了過來,拿住了墨盈的雙手,再然後就用原來捆綁墨盈的小衣,重新將墨盈捆了起來。
不知多久,墨盈也緩過勁來,呻吟了一聲,想要用雙手去揉一揉腦袋,但是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動不了了,待反應過來,才明白自己已經成了階下囚,雙手已經被捆住,躺在地上動彈不了,甚至於雙腳也被捆綁起來。
就在墨盈驚惶之極,一張臉在她眼中放大,劉巖趴在她的身上,將臉湊過來一臉古怪的低聲問道:“墨盈,告訴我,將造篇你究竟藏在哪裡了?”
墨盈閉上眼睛,卻死活不肯開口,心中閃過許多年頭,見墨盈不開口,劉巖纔是真的着惱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墨盈,你不要把事情全怨在我身上,拿將造篇本來就是別人送給我的,是你搶了我的東西,不然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要不是爲了將造篇,我也不會回來找你,只怕此時早就逃之夭夭了,你這樣根本就是強盜行爲——”
“胡說八道,將造篇是秘卷的一卷,是我老祖宗留下來的,憑什麼說是你的,難道在你手中就是你的嗎,我知道那會屬於我的東西而已,想知道秘卷在哪裡,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就算是我一死,也不會把秘卷交給你的。”墨盈臉色變得慘烈起來,如今成爲階下囚,墨盈已經不再想殺劉巖,如今所要做的就只是保護老祖宗的秘卷,而且還不如死了的好,一想到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好不如一死來的痛快。
就因爲這個想法,墨盈絕望之餘,甚至想也沒想,只是慘笑了一聲,猛地閉上眼睛,嘴巴就要使勁,這就要打算咬舌自盡,幸虧劉巖剛纔氣的不輕,此時正一臉怒氣的看着墨盈,但是墨盈眼中的絕望,卻讓劉岩心中一驚,猛地意識到墨盈想幹什麼,左手猛地搶出,一把捏住了墨盈的腮幫子,果然等墨盈的嘴被捏開,一口血水就吐了出來。
“你瘋了,好死不如賴活着,自殺是*最愚蠢的事情,父母把你生出來你以爲容易呀,你長這麼大吃了多少糧食,你自殺,這些年的糧食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劉巖雖然這樣罵,但是還是撕了塊布,將墨盈的嘴給塞了起來,不然不放心。
氣咻咻的又數落了墨盈半天,只是墨盈卻只是閉着眼不說話,慢慢地劉巖也就沒有了一絲,苦笑了一聲,看着墨盈,真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劉巖還真的下不去手。
半晌,劉巖平靜下來,靠在墨盈身邊,將墨盈的頭靠在自己懷裡,這才幽幽的和墨盈聊起天來:“墨盈,你是墨子的子孫吧,我知道墨子的生平,你也一定以你的祖宗爲榮吧,不過有些事情你想過沒有,墨子尚且將自己所學拿來指導百姓,讓百姓生活的好一點,我想這些你應該都明白,那麼你現在你難道就想把這些秘卷藏起來,這是不是和你們老祖宗的意思完全相反了,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