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墨盈,衆女盡皆默然以對,劉巖便知其中必然是有變化,不然就憑董白的脾氣總會不着痕跡的埋怨幾句,只是此時眼光卻不敢去看劉巖,只是挺着大肚子過來抱住劉巖的胳膊,然後綻開一臉笑容,眉目流轉輕笑道:“巖哥哥還是先吃飯,等吃完飯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保準你高興地覺都睡不着了。”
隨着董白說話,衆女分開兩邊容劉巖進去,劉穎吳悺兒一左一右的跟着,好像臉上都多了一絲喜悅,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劉巖注意到,董白話音落下,劉穎卻是以外的多了一絲羞澀和歡喜,反而是吳悺兒面色淡然,只是臉上隱隱的有些失落,一時間劉巖也弄不清楚事情原由,也擡腳進了屋,有什麼話還是進屋再說,哪有讀者大門說話的。
轉眼進了大堂,屋中早已經準備好了桌椅,隨即春蘭幾女和阿魅兒她們便去準備飯菜,畢竟也是這一大羣人吃飯,但是能在大堂裡吃飯的卻只有劉巖董白劉穎於吳悺兒,本來劉巖是想改變一下這什麼尊卑觀念,奈何劉巖提出來的時候,不但董白劉穎他們反對,就連春蘭她們,和貌似比較不在意的烏娜等女都是極力反對,最終也只得作罷,這尊卑觀念在這時候已經深入人心。
眼見衆女轉出去,卻聽董白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冬梅,你留下來伺候着吧。”
冬梅一呆,臉上現出一絲喜悅,趕忙轉身,蓮足輕移,便到了劉巖身邊,只是站在劉巖身邊候着,劉巖回頭看她的時候,卻見冬梅一臉的紅暈,望着劉巖眼角流媚,估計這要不是大庭廣衆之下,早就撲倒劉巖懷中,眼中之中多了一絲難言的渴望,劉巖實在是有些讀不懂,卻不想一旁吳悺兒淡淡的道:“冬梅倒真是不錯,將軍一回來,見了自家男人就連主子也不要了,你看這丫頭——”
這話卻讓冬梅臉色大變,神色間有些慌亂,正要動彈,卻聽董白輕笑道:“悺兒姐姐,瞧你說的,把冬梅小臉嚇得都發白了,巖哥哥好不容易回來,那自然是伺候巖哥哥重要,是我讓冬梅候着巖哥哥的。”
真的假的不知道,只是劉巖算是看出來了,董白和吳悺兒又在鬥爭,這種東征是無處不在的,也是無時無刻的,讓劉巖頗爲感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咳嗽了一聲:“真是餓死了,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一旁劉穎抿着嘴輕笑,卻不參與進董吳兒女之間的爭執,這也是明智之舉,因爲每次企圖勸解的時候,都會將矛頭引到她身上,本來劉穎和吳悺兒關係還不錯,但是自從一件事情發生之後,吳悺兒對待劉穎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原來的態度發生了轉變,總是會說話來刺撓劉穎,當然劉穎也不會和吳悺兒計較,知道吳悺兒心情不好而已。
正說話間,飯菜已經上來了,至於烏娜衆女卻是隻能在後廳吃飯,這邊春蘭四女和劉穎的三個婢女伺候着,這邊吃不完飯,收拾不乾淨,她們也不能吃飯的,這一點或者是她們也心甘情願,劉巖也早就習慣了,見到飯菜上來,兩眼就直髮光,肚子更是‘咕嚕咕嚕’的不爭氣的叫喚着,彷彿吵吵着快些吃飯,劉巖在自己家裡可沒那麼些講究,這裡又沒外人,再說劉巖當兵打仗出神,也絕不似那些文人雅士一般,吃個飯還要細嚼慢嚥,生怕丟了面子,劉巖卻是甩開腮幫子就大吃起來,讓董白三女砍得只是發笑,只是笑得同時卻是一臉的心疼,誰能知道劉巖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或者在這一點上,董白劉穎吳悺兒卻是一致的,也不會去攀比什麼。
呼嚕嚕的喝完了一碗熱湯,劉巖伸手抹了抹汗,放下碗筷,這才呼了口氣:“拆機的真舒服,這一天多快餓死我了,真是吃嘛嘛香,呵呵——”
衆女輕笑不已,卻只是輕輕地吃着東西,哪有劉巖狼吞虎嚥來的痛快,劉巖是想說話,總覺得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是有助消化的,但是董白劉穎對於所謂的規矩看的很重要,總是要求食不語,也就是吃飯不能說話,不然就是有失莊重體統。
只是別的劉岩心中只像是十五個小手在撓,癢癢的難受,一直到好不容易捱到三人都吃飽了,劉巖這才按耐不住,朝董白望去:“白兒,你剛纔說有個好消息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好事?”
董白笑了,卻是抿着嘴朝劉穎望去,待劉巖望過去,劉穎臉色羞紅,只是將螓首埋在懷裡不敢擡頭,這邊董白輕笑:“巖哥哥,這可是件大好事,我可告訴你了,你可要聽好了,公主姐姐她也有喜了——”
有喜,劉巖一呆,登時見驚喜起來,那還顧的什麼體統,有了孩子的興奮,讓劉巖忘乎所以,卻是伸手將劉穎抱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個圈,這才哈哈大笑:“好,好,有了就好,咱們劉家也能興旺起來,也能對得起祖宗了,哈哈哈——”
劉巖的歡愉感染了所有的人,都在分享着劉巖的喜悅,只是真的是所有的人都高興嗎,自然不是,或者只有有喜的人高興,劉巖怎麼會注意到,春蘭幾女確曾不經意間掃了自己的肚皮一眼,什麼時候也能鼓起來呀,有了孩子才能母憑子貴,從個婢女成爲小妾,這是她們很是期望的。
興奮了一陣,卻聽吳悺兒輕哼了一聲:“別隻顧着高興,小心着點公主的身體,哪有你這樣的,懷了孕的女人是要注意的。”
劉巖這才訕訕的笑了,將劉穎鬆開,如何不知吳悺兒心中的苦惱,自然是看着別人懷孕了,而他自己肚皮還沒有動靜,典型的酸葡萄的心理,不過劉巖並不反感這些,最少證明自己在她們心中的重要,只是愛美的朝吳悺兒看去,見吳悺兒也望着自己,不由得一笑,朝吳悺兒眨了眨眼景,捉摸着今晚上是不是道吳悺兒房中在努力一晚,滿面的吳悺兒整天心裡不平衡。
“巖哥哥,還有你高興的呢,”董白始終笑意不減,也看不出絲毫的嫉妒,只是輕笑着眼光朝冬梅身上轉去:“再告訴巖哥哥一個好消息,冬梅也有了。”
這無疑又是一個大喜訊,劉巖已經朝冬梅望去,這比起千軍萬馬大勝一場還要來的高興,伸手也抱起冬梅轉了一圈,不等吳悺兒在說話就鬆開了,一時間哈哈大笑,臉上洋溢着幸福:“太好了,咱們劉家看來是註定要人煙興旺了。”
衆女都在笑,只是劉岩心中得意,這還不都是自己辛勤勞作,看來自己還需要加倍努力呀,正胡思亂想着,卻忽然見烏娜從後堂走了進來,還伸手拉着一臉羞紅的海瑪,好像賭氣似地將艾瑪推到劉巖身邊:“將軍,海瑪也有了。”
劉巖一愣,笑意更濃,正要伸手去報海瑪,哪知道海瑪卻是單膝跪倒在劉巖面前,只是趴下親吻了劉巖的腳面,到是將劉巖嚇了一跳,恍惚間響起這是少數民族的一種禮節,不過對自己有着必要嗎,耳聽海瑪恭謹地道:“將軍,海瑪感謝您的賜予,我一定會努力的,爲將軍在添一個勇士。”
這話讓劉巖汗顏,這叫什麼話,不過和鮮卑打過交道的他卻知道,這和當時的鮮卑習俗有關,在鮮卑和匈奴的部落裡,女人只是附屬物,地位之低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在鮮卑的集市上,有相互間販賣牲口的,卻也有用女人交換牲口的,這其中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女人在鮮卑那裡就像是牲口一樣,只是一種發泄和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他們常常把女人看做一個物件而進行交換,這在劉巖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話說到這,變摘掉海瑪爲什麼要感謝劉巖,那時候只要女人懷孕了,纔可以有地位,如果能夠生的出一個男丁,她在部落裡的地位就穩固了,再不會被隨便的轉增販賣交換,當然如果能生的男孩多,那一定會大有地位的,甚至可以不用勞作,所以草原上的女人將懷孕看做男人對她們的一種賜予,這纔有海瑪的說辭。
伸手將海瑪拉起來,劉巖有些感慨,對於這個海瑪劉巖的印象都不是很深刻,但是卻已經懷上卡了自己的孩子,而是這個女孩今年纔不過十五歲,心中一轉,輕輕地揉了揉海瑪的頭頂,就像是在溺愛一個孩子:“以後就不要再四處跟着我亂跑了,懷孕了就留在美稷城,留在家裡,聽到沒有,好好地調養身體。”
其實劉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實正是因爲他的這種對待,纔會讓女人有母憑子貴的想法,不過劉巖自然不回去深思,這些女孩也不會在意,終究是一番激動,不過半晌,劉巖卻還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扭頭朝董白望去:“白兒,墨盈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她不想見我還是不敢來見我?”
董白看了看劉穎,有朝吳悺兒望去,三女眼中不知道在交換着什麼,最終董白還是臉色沉了沉,這才輕輕地嘆了口氣:“巖哥哥,自從前些天你去了冀州,墨盈就趁夜跑了,已經跑回去了安定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