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辛苦的並不是段煨的西涼軍的那些步卒,而是一直躲在暗中的墨家弟子,此時猶自牽掛着密卷的墨盈,一直等到劉巖發動衝鋒,才忽然間發覺,自己對劉巖的多出了一份擔心,儘管心中不停地告訴自己,只說是爲了密卷,因爲密卷眼看着就要有找落了,但是在劉巖受困的那一瞬間,墨盈還是幾乎差點讓弟子衝過去,一直等到劉巖脫困,然後這才一路僅僅追着過來。
此時,墨盈纔算是鬆了口氣,好像是劉巖已經安全了,躲在幾裡外,派出顧全去監視段煨的西涼軍,而墨盈卻組織身邊爲數不多的弟子,開始準備一些東西,製作一些武器器械,儘管一再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爲了密卷,但是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兩架拋石車還是被架在了離着段煨大營幾百步的地方的一個小山崗上,因爲是在一側,加上是在北地郡,段煨和西涼軍實在是沒有想到,所以出現了拋石車和弩車竟然沒有發現,儘管人手不多,但是對於精於機關製造的墨家弟子來說,佈設一些簡單的器械,製造一些監督你的陷阱還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一座小山崗,就是幾個時辰便已經成了刺蝟,剩下的時間就是在製作更多的器械,比如簡易的弩車,一次性的拋石車等等。
夜幕降臨,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只是擔心密卷的墨盈,終究是沒有忍住悄然摸到了近衛營的旁邊,如果不是近衛們都認得她,估計這此時都已經變成了刺蝟,不過幸好墨盈還是如期見到了劉巖,此時的劉巖可渾然不死前幾日那般瀟灑,一天亡命的奔逃,雖然沒有丟盔棄甲,但是全身上下已經和泥猴差不多,身上的衣服也是亂的厲害,墨盈見到劉巖的時候,還以爲找錯了人。
見到墨盈到來,劉巖顯然沒有想到,先是一怔,隨後便是大喜,朝墨盈擠了擠眼睛,此時真想將墨盈拉過來,可惜典韋朱奎還在身邊,劉巖還沒有臉皮厚成這樣,不過幸好典韋朱奎還是很知趣的,見到墨盈就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典韋嘿嘿的笑道:“主公,你先忙着,我去看看那幾個人質的情況,他們可出不得一點狀況。”
話音落下,典韋和朱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還想火燒着尾巴一樣,劉巖自然知道他們是幹什麼去,只待他們一走,便猛地的撲上去將墨盈保住:“怎麼,現在就知道擔心我了,不過不用擔心,我這條命雖然不值錢但是卻是硬得很——”
“我只是來看看你別死了,你死了我去那裡找密卷。”墨盈並沒有掙扎,或者已經習慣於這樣的劉巖,說不上願意,但是也說不上多麼難受。
劉巖不以爲意,將手滑進墨盈的懷裡,依然能感覺出墨盈身子有些僵硬,只是墨盈的臉色不變,彷彿劉巖的所作所爲並不是在她身上,讓劉巖有些好笑,最少現在已經接受自己了,不然顛顛的跑來幹嘛,心中想着,手自然不老實,湊在墨盈耳邊說着一些親熱話,讓墨盈心裡有些緊張,輕咬着嘴脣冷冷的道:“死到臨頭還老想着那事,你還真是少見,我來可不是來陪你的,告訴你一件事,段煨現在在秘密的調動人手,已經開始朝前面活動了,你要是不想明天遭暗算,就趕緊的做些準備。”
劉巖一呆,輕輕地點了點頭,段煨果然不是老老實實地等待的主,不過也沒有多少關係,自己不是也派人去前面探路了嗎,北地郡這麼大,自己不會傻傻的裝進段煨的埋伏之中的,不過自然是要小心謹慎,但是在墨盈面前確不會做出擔心的樣子,心中一動,已然親吻了墨盈:“要不要今晚上留下,保證很刺激的——”
墨盈臉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劉巖一眼:“不要臉,你除了這事就沒有別的想法嗎,大敵當前,深陷危險之中,竟然還是想着那事,不想想下一步怎麼做,我看你離死也不遠了,你幹什麼——”
縱然墨盈在嘲諷,卻沒有想到劉巖還真是不顧一切,竟然要將墨盈壓倒,然後那啥那啥,炙熱的墨盈臉色大變,真的動怒了,自己來可不是爲了讓劉巖一逞****的,感覺到劉巖正在解她的衣服,墨盈猛地掙扎了一下,想要從劉巖懷裡擺脫出來,可惜卻已經晚了,反被劉巖壓倒在大氈上恣意妄爲。
彷彿劉巖真的是不知死活,終究是不顧墨盈是不是動怒,還是折騰了一番,即便是在大冷的天,還是弄出一身大汗,最後癱倒在墨盈身邊,呼呼的喘着粗氣,無力的低聲道:“好了,現在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吧。”
墨盈臉色一沉,真的有點抓狂,猛地坐起來,憤憤的穿着衣服,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越想越是惱怒,自己好心好意的爲了劉巖的活命跑來,倒好像是送貨上門來讓劉巖解決****的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可惜劉巖並沒有打算放過她,雙手纏上來湊到墨盈的耳邊:“墨盈,我知道你不想我死,但是記住一件事,這是打仗,不是江湖恩怨,又不得你們插手,一旦被段煨直銷你們的所在,只要一支偏軍,就能讓你們全軍覆沒,所以,你只要老老實實的遠遠地跟着,或者先多開,等我安全了再來找我,戰場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我更不想你出現一點閃失——”
被劉巖語重心長的話給說的一愣,墨盈心中忽然就泛起一陣古怪,頃刻間有些慌亂,只是怔怔的呆在那裡,也忘記了自己正在幹什麼,不過這種那一瞬間的悸動卻被劉巖接下來的話給打破了:“嘿嘿,老婆,你要是出點事誰來陪我呀,再等一天,後天晚上你就可以進參轡城找我了,這些天你身上也挺髒了,到時候咱倆一起洗個鴛鴦浴好不好——”
“滾——”墨盈大怒,真是狗改不了****,猛地一推劉巖,瞬間穿妥了衣服,然後就要往外走,卻聽見劉巖嘿嘿的笑着囑咐她自己小心,走到大帳門口,墨盈還是沒有忍住:“明天天只要一擦亮,我就會用拋石機朝西涼軍大營砸兩顆石頭,必然會讓西涼軍大營混亂一下,趁着這機會,你提前準備好,只要你西涼軍大營一亂,你就趕快走,儘量的多擺脫西涼軍一點。”
然後墨盈就走了,只是確實氣沖沖的走了,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麼呢,好像劉巖發泄完****,難道就是爲了這些嗎,越想越是覺得羞怒,回頭看看劉巖的的大帳,冷哼了一聲,轉身悄然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直到回到墨家弟子的大營,墨盈的臉色還是陰沉着,見顧全已經回來,這才詳細的問了一下情況,只是卻悶悶的躲在一個土洞裡,馬車早就被丟棄了,爲了禦寒只能挖一些土洞,不然這一夜下來還不給凍死了。
只是墨盈不知道,就在她走了不久之後,便有近衛悄然返回了大營,徑自來到劉巖的大帳之中:“將軍,已經安排好了,和烽火臺聯繫上了,只要明天晚上能夠到達預定地點,號角聲一旦響起,烽火臺就會點燃烽火,周倉將軍就會率軍殺入參轡縣成的,到時候在咱們就可以躲入參轡縣,憑藉着城牆差不多就安全了。”
劉巖點了點頭,爲了這一切,自己和徐庶算計了好幾天,才把一切都計劃好,烽火臺早就在一處荒山上偷偷建了起來,那還是自己來北地郡之前的事情,一切都儘量維持着先前的計劃,只要計劃成功,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威壓段煨的西涼軍了。
“將軍,小的回來的時候,發現段煨那邊有一隊三四百人的騎兵正悄悄沿着官道朝姑射山移動,小的跟了一段,估計這是去前方設埋伏的,這一路過來,小的覺得只有葫蘆口最適合設伏,如果真是在哪裡埋伏的話,咱們要是沒有準備,到時候還真麻煩——”遲疑了一下,近衛還是講自己所知道的,和自己所猜測的都報告給劉巖。
劉巖閉上眼睛,開始沉吟起來,半晌,輕吁了口氣:“大山,你去把典將軍給我請來,我有些事情要麻煩他。”
“諾。”大山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果然不過一會,典韋就撩開大帳走了進來,坐在火堆邊上嘿了一聲:“主公,還是帳篷裡暖和,外面的小北風可不好受呀。”
劉巖笑了笑,心中多少有點愧疚,將一碗熱水遞給典韋,這才沉聲道:“典大哥,明天一早,只要看着西涼軍大營意亂,咱們就立刻出發,一定要你提前準備好,告訴弟兄們,這兩天就要忍一忍,一切等進了參轡再說,還有,小心看管段煨的家人,段煨已經派人去前面設伏了,咱們可要小心一點呀,明天可是絕對不能出問題。”
典韋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想必是做出了安排,最少聽見外面近衛們在活動,希望這一夜能夠安安穩穩的過去,近衛們輪班也能好好休息,當然重要的是馬匹需要休息,不然明天無法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