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就在劉巖沉吟的時候,正想着是不是在許諾一點好處,哪知道此時王越驚喜過望之餘,竟然翻身拜倒在劉巖面前,只是激動地有些語不成聲:“王越參見主公,原味主公大業盡心盡力——”
劉巖一滯,心中算是鬆了口氣,欣喜之餘趕忙站起來將王越攙扶起來,請王越做到座位上,這才一臉歡喜的道:“老先生這可使不得呀,您能留下來,那是我劉巖的福分,我相信有老先生幫我,將來一定能夠成就大業,只是委屈了老先生,但若我劉巖能夠成就大業,定然不會虧待了老先生,請老先生封侯,到時候老先生也好在逍遙自在與山水之間,老了劉巖貶爲先生頤養天年。”
這番話暖人心,雖然封侯還很遙遠,甚至於不知道能不能實現,但是這已經超出了王越的期望,一想到封侯王越就激動不已,甚至在心裡默唸着,王家的列祖列宗在上,王越此時向你們祈求了,但願能保佑劉巖將軍成就大業,王家也能成爲侯爺出身,我王越也能光宗耀祖,光耀門楣——
“主公,這禮尚尊卑卻是不可廢,縱然我年紀老朽,但是你是主我是從那是錯不了的,主公能夠如此瞧得起我王越,王越又怎麼會捨不得這一身老骨頭,自然會爲主公盡心盡力,這條老命就賣給主公了。”王越激動之下,一生的願望忽然達成,竟然忍耐不住,一時間熱淚盈眶,只是扶着劉巖可勁的表忠心。
這廂話音落下,門卻忽然被推開了,洛寒一臉恭謹的端着茶水走了進來,卻怎料到一進門就看到師尊拉着劉巖的手,只差點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什麼,仔細一聽,卻是師尊竟然在想劉巖表達忠心,洛寒如何見過師尊如此失態,一時間當場呆立在這裡,只是張大了嘴不知所措的看着師尊和劉巖。
王越一滯,剛纔激動之餘竟然不曾主意洛寒的到來,此時被弟子看到自己這幅樣子,卻是有些尷尬,不由得一陣咳嗽,臉色變了變,這才從新拾回自己高手的模樣,臉色一正,趕忙沉聲道:“還愣着幹嘛,還不快給將軍奉上茶水。”
“嗷——”洛寒傻傻的點了點頭,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劉巖面前給劉巖將茶水放在桌子上,看來師尊是已經答應劉巖劉巖身邊,想助劉巖成就大業了,心中一震歡喜,以後可以常常在師尊面前請教機宜了。
可惜王越不知道,他縱然是在收拾心情,但是眼角的那一行老淚卻是揮之不去,卻那裡還有一代宗師的風範,只是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已,不過幸好在這物理的兩個人都不會笑話他,或許是感覺到淚水在臉上流淌,王越趕忙轉過身去將淚水擦乾,這才轉過臉來,從新恢復了沉穩。
既然王越答應留下來,那就不是外人了,劉巖便不再見外,朝洛寒一招手:“洛寒,你也坐下吧,正好就着老先生在,咱們商量一下這一次的行動。”
洛寒啊了一聲,並不敢多話,比平日裡的話還要少,誰讓師尊在身邊呢,聽見劉巖招呼自己,便靠着劉巖左側坐下來,哪知道屁股纔剛佔到椅子上,就聽師尊猛地咳嗦了一聲:“哼,什麼時候學的這樣不懂規矩了。”
洛寒臉色一抽,趕忙站起來,只是朝劉巖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這個時候劉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又不是隻是對着自己,再說洛寒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劉巖只是笑了笑,朝洛寒眨了眨眼睛:“那就說正事吧,咱們入長安是爲了刺殺威海太師的妖女貂蟬,我已經讓人在裡面找好了內應,另外也安排好了路線,到時候洛寒負責刺殺,其餘人等負責接應,老先生,你看——”
王越點了點頭,到時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看了一眼洛寒:“我這個弟子在我所有的弟子裡面悟性最高,而且善於隱忍,做刺殺的事情應該是最合適的,只是老朽要做些什麼呢?還請主公不用見外,儘管吩咐便是。”
劉巖呵呵的笑了:“老先生,我可不是和您見外,這暗間司交給您了,那麼這一次的任務就有您來指揮,我不插手,支付在接應和善後。”
“這怎麼使得,還是主公指揮,老朽一身武藝還沒有放下——”王越一怔,確實不敢自居,他自己也不認爲自己是指揮的材料。
搖了搖頭,劉巖輕笑了一聲:“老先生,以後暗間司就交給您了,我只負責下任務,至於怎麼執行就由您來做,剩下的協調的事情由我來,您可不要推辭纔好,就這麼定了,我會讓人領您去查看一下週圍的環境的。”
不等王越在說什麼,劉巖已經站了起來,朝王越擺出青的姿勢:“老先生,今日不再說其他的事,人物我已經說了,至於具體的該如何做,那是您要自己掂量的事情,今天也挺晚的了,不如我請您老人家喝酒如何。”
王越自然無法推辭,便隨着劉巖去了近衛營內應的住處,至於安排酒菜卻是容易,自然有人準備妥當,也不過片刻,劉巖便於王越典韋洛寒坐在一起,便開始推杯換盞,一時間喝的熱鬧,況且有典韋在,這敬酒的事情卻是爲難了王越,第一次和劉巖典韋坐在一起,典韋不停的敬酒,王越又不能不喝,也不過沒多久,王越便已經臉紅脖子粗的,哪還有一代宗師的樣子。
卻說正喝的熱烈,張浩卻已經推門進來,也不管其他人,只是跪倒在劉巖面前:“將軍,您讓卑職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但是卻又欲言又止,顯然下面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說,典韋張浩自然不會多想,但是對於王越和洛寒卻是不能不在意,況且王越他根本就沒有見過,誰知道是什麼人呢,讓劉巖一陣好笑,只是上前將張浩拉起來,生生按在座位上:“張浩,不用這麼拘束,我說了在我面前不用那麼多的俗禮,說吧,郝萌那邊的事情怎麼樣,這裡沒有外人,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頂頂大名的劍仙王越王老前輩。”
“老先生,這是爲暗間營的弟兄張浩,以後您還要和他多親近親近,這以後你們有任務很多前期和善後的事情都要麻煩他,這小子可是個人才呢。”劉巖也許是喝多了酒,只是晃晃悠悠的,用力的拍着張浩的肩膀,看上去倒是很親近。
劉巖的親近讓張浩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由得一陣興奮,也不敢怠慢,忙站起來朝王越一抱拳:“小子見過王老前輩,以後還請老前輩多多指點。”
“王老前輩可是洛寒的師尊,一代宗師大俠客——”劉巖介紹的很仔細,卻是生怕張浩不知道,沒有尊狗的尊敬讓王越難看,到時候爲難的還是他。
王越嘿嘿的笑着,人已經有些反應不快了,滿臉通紅的看着張浩,只是點着頭:“好——好——小夥子很好——”
張浩沒有在多說什麼,這老頭都已經喝多了,於是沉吟了一下,朝劉巖恭聲道:“將軍,我讓人拿了幾個郝萌身邊親兵的家人,聯絡上那幾個親兵,詢問之下,才知道那郝萌從城門那裡倒回去什麼也沒說,不過卻發現那個太監欒喜卻是今夜進了郝萌的府邸之中,好像她和郝萌是哪——那種關係——”
這話說起來有些尷尬,劉巖點了點頭,雖然喝了不少,但是卻依舊很明白:“那就好,沒說最好,繼續給我盯緊了,絕對不能讓郝萌那邊出問題,一旦有意外發生,不妨下殺手做了郝萌。”
話音落下,卻又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只是朝王越和洛寒笑道:“對了,老先生,那個欒喜就是暗間司的人,是長安城中的密探,也是您的屬下,有機會您可以和他聯絡一下。”
說真的,對於暗間司如今到底有多大勢力劉巖也不清楚,可能只有陳宮清楚,或者洛寒也很清楚,至於暗間營卻是又有一片勢力,只是劉巖可沒有打算把他們和在一起,這樣容易形成競爭和平衡,不會出太大的亂子,以後這兩個部門既要各自發展,又要一起配合行動,有時候劉巖可不會經過暗間司安排人手,因爲也沒有時間和王越洛寒商量。
王越搖了搖頭,好一陣尋思,才癡癡地問道:“怎麼,暗間司還有太監不成?”
劉巖點了點頭,卻是呵呵一笑:“是我才安排的,這還是在老先生來之前的事情,以後只要是我安排的一定會給老先生通報一下的,我看着欒喜很適合做暗間,所以就把他收下了,我相信這個人以後會有大用處的。”
王越到時沒有多想什麼,劉巖安插人手本來就是應該的,唯一覺得彆扭的是,欒喜是個太監,說真的,王越可瞧不起太監,要不然也不會有此一問,但是既然是劉巖安排的,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只是舉起杯又給劉巖敬酒,又不過一會,王越竟然是第一個醉倒的,之後是劉巖和洛寒,至於典韋卻是海量,而張浩卻是死活不沾酒,直言道作爲暗間營的副統領,時刻都要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