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根據自己的記憶將自己進城以來觀察到的資料都記錄下來。城防:十步有弓弩手,城外有五道戰壕,外加護城河。強攻?十比一,未必取勝。
士卒:帶自己進來的是名普通的士兵,但是手上有老繭。看年份肯定超過十年,從年紀判斷是個老兵,正直壯年。看守城門的都是老兵?看來許都城內的士卒身經百戰。
看着自己的分析與判斷,許攸眼中露出了擔憂之情。留守許都的兵力不明,但是應該都是曹軍的精銳,攻城?恐怕不行了。只有奇襲!想清楚了這一點,許攸靠着椅子上,開始思索着下一步的計劃。
“不凡,坐吧!”
“是,荀老師!”
“雖然許攸在許都住下了,但是有利有弊,不凡要盯緊許攸,乘機將許都的釘子個拔出來!”荀彧望了呂睿一眼,這纔是最重要的。
“荀老師也懷疑我軍之中有人向袁紹告密?”想起了歷史上曹操戰勝袁紹後,在袁紹軍中收到的許都密信,呂睿馬上想到荀彧的第二條計策就是引蛇出洞!
“不錯,不凡,這個就是文稷與慕容平偵查回來的結果。”荀彧將情報遞給了呂睿。
看完情報,呂睿明白了,張頜軍沒有急於進攻許都,將重點放在了修築防線上,在許都的東面修起了防線。
落馬坑,戰壕,絆馬索陣,深坑!看到這些詞語,呂睿似乎明白了,難道張頜是先防禦再進攻。在曹操回援的路上設置障礙。爲攻打許都爭取時間?
“荀老師。您的意思是張頜是先防禦後進攻?”呂睿拿着情報,看了看荀彧,試圖從荀彧口中得到答案。
“防禦我軍東邊的援軍是肯定的,但是有沒有其他的意圖,就很難說了。”
“這樣的防禦也說明了有人向袁紹告密,駐守陳留的是張繡的幷州軍,騎兵居多!”
“不錯,許都防務還需彧操心。許攸就交給不凡了,不凡若是能抓出許都之人最好,就算不能,也要監視住許攸。”
“學生明白了,請老師放心!”呂睿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城外張頜的軍營內,“什麼,許先生要留在許都等候華佗先生?”張頜聽到了曹軍使者之言,愣了一下。
“正是,我家太守大人表示。既然將軍是爲了華佗大夫而來,就請將軍駐兵於此。等華佗大夫返回許都之後,許先生自會帶華佗大夫返回軍營!”
“好,本將軍知道了。”
“來人,送這位使者大人出去。”
“是,將軍!”
曹軍的使者離開之後,張頜疑惑地看了田豐一眼,拱了拱手說:“田先生,許先生的意思是?”
“張將軍不必擔心,許子遠看來也想爲主公立功,深入虎穴,我等暫時只需加緊東邊的防禦即可。”
“那許先生的安全?”
“張將軍放心,曹孟德不會行不義之事,特別是這個許子遠!”
“是,先生!”
“對了,張將軍,聽探子回稟,不久前,許都的民屯都向西遷移了?”
“是,先生,據說是呂睿的建議,呂睿現任曹軍的典農中郎將,所有的民屯都西遷了,末將也曾想派兵突襲,可惜經探子回報,曹軍已經做好了防禦騎兵的防線,若是孤軍深入,恐怕得不償失。”
“駐防民屯的是何人。”
“先生,此人您也認識,朱靈,朱文博!”
“原來是文博啊,既然是文博駐防,恐怕我們的騎兵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張將軍繼續派兵偵查,要儘快弄清楚許都附近的地形。”
“是,先生!”
許攸到了許都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許都的朝臣中有不少都是許攸的舊識,自然來到驛館拜訪的人駱驛不絕,兩軍對壘?交情還是要敘敘舊的嘛!
“參見侯爺!”駐守驛館的是曹氏宗族的親兵,也是虎豹騎的候選之人。畢竟不是姓曹就是精銳。
“嗯,這幾日許攸有什麼動向”
“回稟侯爺,許攸沒有離開驛館,只不過拜訪他的人很多,名單已經有由曹大人記錄下來了。”
“好,帶我去見曹大人!”隨後士卒將呂睿領到了一個房內,一名校尉正在等候呂睿。
“侯爺來了?”曹安一名二十歲出頭的曹氏宗族之人,是負責驛站守衛工作的。
“曹校尉辛苦了,可否將許攸會客之名單讓本侯看看?”曹氏宗族之人,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封侯?還是客氣點好。
“請侯爺過目!”曹安將名單交給呂睿。曹安武藝不出衆,但是記憶力很好,可以認識許都城內的所有朝臣。這點,呂睿就做不到,打醬油的那麼多,怎麼記得?
看着名單上的名字還有官職,呂睿笑了笑,許都的牆頭草真不少,誰有實力誰就是老大,老曹的處境還真不好,這些螞蟻力量雖小,但是聯合起來,是很恐怖的!
“許攸與這些人有什麼特別接觸沒有?”
“回侯爺,沒有,都是些正常的往來。”
“許攸在驛館裡都幹些什麼?”
“回稟侯爺,許攸除了會客,就是在院子裡唱歌,寫詩而已。”
吟詩作對?許攸還真是有心情。呂睿見沒有什麼特別發現,就將名單交給曹安,自己帶着酒菜往許攸的院子走去。
“許叔父,不凡來看你了!”還沒有到許攸的院子,呂睿就高聲叫嚷起來。
“不凡來了,快快請進!”許攸自然是聽到了呂睿的叫喊,連忙跑了出來,迎接呂睿。
“有勞叔父了!”
二人進入房內,盤腿坐下。呂睿看了看四周。嘿嘿。還蠻多的禮品。看來許攸在許都的人面還蠻廣。
“沒有想到叔父在許都還有許多的故交,叔父一到許都,居然有如此多人前來看望叔父?”
“不凡客氣了,只是一些故友而已,昔日在洛陽結識了不少的朋友,這幾日都是敘舊而已。”許攸喝了一口熱茶,看了看呂睿,這小子讓人看不透啊!
“不知不凡來此。所爲何事?”
“無他,只是拿些酒菜來與叔父對飲,敘敘舊情而已。”
“好!今日我與不凡不醉不歸!”說完,許攸就拿起了呂睿面前的酒壺,自己給自己倒酒了。
“叔父請!”
“不凡請!”過了一個時辰,二人都喝得有點多了。對戰開始了。
“不凡?不知不凡前些時日派出的騎兵是何騎兵,爲何我軍如何砍殺都刀槍不入?”許攸眯了眯眼睛,似醉非醉地望者呂睿。
“叔父,此乃我軍機密,睿說了。今日只談風月,不論國事。叔父不要忘記約定哦!”呂睿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看了許攸一眼。
“好好!叔父忘記了,既然不論公事,攸就談談不凡可是曹家的寵兒,孟德對不凡可是視如親子啊!”
“子遠叔父?仲父確實待不凡很好。”
“不凡有可能不知道,孟德書信給本初,言若戰敗,第一要保之人便是不凡!”許攸將酒杯一放,看着呂睿。
“什麼!”呂睿愣住了,曹操與袁紹有書信來往,這個不奇怪,但是曹操第一個要保的人居然是自己?
“不凡不必驚訝,孟德與本初都知道,若是一方戰敗,委託對方照顧子女,這是必然之言,但是不凡以爲就區區數言能改變成王敗寇之局面?”許攸搖了搖頭,小子!你還是看不透啊!
“聽聞不凡與孟德之女已有婚約,不知是否屬實?”“不瞞叔父,卻有此事!”
“果然如此,不凡既然是孟德之女婿,若孟德戰敗,不凡還可保其女兒!”
“怎麼沒有酒了?”許攸搖了搖酒杯,然後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呂睿站了起來,看了看倒地的許攸。笑了笑,想不到曹操已經爲自己準備了後路,若是曹操戰敗,宗族豈能自保?照顧子女只是客氣話而已,政治都是無情的!
“不凡?孟德之婿可保孟德之女,不凡要切記!”許攸打了一個嗝,又說了一句話。
呂睿聽後,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去。許攸的言外之意很明確了,若是曹操戰敗,呂睿投效必能自保,還能保住曹操的女兒。因爲呂睿的身份可以安撫曹軍舊將。
呂睿沒有理許攸,直接出了房門,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語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凡不要忘記叔父之言,他日定要好好報答叔父!”許攸又放了一句屁話。
呂睿無語了,奶奶的,許子遠給了自己一個建議,還不忘要好處費!
剛剛離開驛站,荀彧就找人將呂睿招去了太守府。
“學生見過老師!”
“不凡來了?快坐!”
“謝老師!”呂睿在荀彧的左下方坐了下來。
“不凡,許攸那裡有什麼動靜?”
“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剛纔睿還跟許攸喝酒,許攸裝醉,不凡就回來了,根據監視,沒有什麼異常。”
“那這就奇怪了!”荀彧搖了搖頭,不解地看着情報。
“老師有什麼問題?”
“不凡,你來看看,這是我軍偵察兵剛剛送回的情報。”
呂睿看了看情報,然後說:“張頜不愧是袁紹的大將,用兵謹慎,在許都四周都佈置了人馬,看來他是要對許都圍而不攻了。難道是等待援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不凡看看兵力的部署,西門,問題在西門!”
呂睿再看了一眼情報,西門的左右兩翼居然用了一半的兵力扼守。不對!張頜怎麼知道曹軍在西門的部署?爲了防止意外發生,荀彧與呂睿已經在西門佈置好了騎兵,若是發生意外帶領劉協衝出西門,往宛城而去,伺機反擊。
“老師,袁軍居然知道了我軍的部署!”
“不凡,我們已經封鎖了四門,消息是如何傳出去的?”
呂睿愣了一下,對啊,就算城內有袁紹的密探吧,這些部署是最近才部署的,就算收到了情報,怎麼送出去?守城的都是白癡?就算有守門士卒被收買了,巡邏隊也被收買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師懷疑問題出在許攸身上?”
“如今也只有這個懷疑了,許攸一進城我們的情報就泄漏了。”荀彧看了呂睿一眼,他也想不通,許攸到底是用何種方法遞送情報的。
“老師,睿馬上去調查,一定會查出許攸的怪異之處。”
“有勞不凡了!”
“不凡告辭!”
呂睿離開太守府後,回頭看了看太守府,眼中露出了精光,河北第一智謀之士許攸?看來不是傳說啊,在眼皮底下就送走了情報!
驛站之內,許攸早已經清醒了,當初人妻三人組,這點酒量算什麼?許攸拿着一根骨頭,來到了驛站的院子裡,自言自語地說:“讓曹軍見識下我的厲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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