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睿坐着馬車,帶上了自己在洛陽誆騙的財物和糧草,帶上了鈴兒,也就是郭女王,跟隨曹嵩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譙郡開進了。曹cāo爲了自己父親的安全,特意讓曹純帶來了五百的家兵,保護曹嵩一行人,加上曹嵩在洛陽太尉府的僕人,一共有千餘人的大隊伍,聲勢之大,宛若皇帝出行。
這天,曹嵩一行人走到了陳留境內,大隊人馬在一處小溪邊駐紮了下來,曹嵩一行人在這裡休息一下,準備過了中午,就繼續向前,晚上在陳留住宿。
呂睿跳下了馬車,在河邊開始叫人捕魚去了,自己要在這裡吃烤魚。
不久,一個佩戴長劍的年輕人就將活魚給捕獲了,搭起了架子,開始烤魚了,很快就有香味傳到了呂睿的鼻中。呂睿擦了擦口水問:“史阿,魚還沒有,本公子要吃了!”
史阿旋轉了一下魚,然後說:“快了,公子,快好了。”
烤魚的人就是王越的大弟子史阿,呂睿用一個侯爺府的護衛隊長就把史阿招來了,史阿與王越一樣,是個小官迷,在世家當道的東漢末,想混個出生不是這麼簡單的,呂睿用侯爺的身份誘惑史阿,史阿當然就跟隨呂睿了,同行的還有三十名王越的弟子,這些都是呂睿聘請到侯爺府當護衛的,嘿嘿,成了侯爺,自然要幾個得力的侍衛嘛!
很快,烤魚就好了,呂睿就大口大口的吃着香噴噴的魚肉了,曹嵩等人也開始吃着乾糧。突然,有人喊道:“注意jing戒!”
史阿與呂睿的護衛就都拔出了長劍,其中一人,一撞,還把呂睿的半條魚給撞下了地上,呂睿大叫:“怎麼回事?我的烤魚啊!”
呂睿的話語剛落,就看見曹純帶着護衛在外圍圍成了一圈,呂睿好奇,跑了過去,史阿等人也跟了過去,鈴兒則是在後面喊:“公子,公子,等等我。”
呂睿到了前面,看見了兩個人,一個人文人裝扮,弱不禁風的樣子,另外一個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就是腦袋有點小,與他的身材不是很相稱。但是二人都滿身是血,一看就是剛剛經歷過大戰的人,曹純握着刀,看着二人,喝斥道:“何人敢來來鬧事?”
文人打扮的男子,已經是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還會遇到這一隊人馬,而虎背熊腰的男子上前,拱了拱手說:“這位大爺,我們兩因爲殺了貪官,被官府追殺,現在正要逃離,希望大爺給條出路!”雖然是請求,但是男子不卑不亢,眼中散發出一股英氣!
曹純大喝一聲:“哪裡來的毛賊,看我一刀。”說完曹純就衝了上去。
虎背熊腰的男子甩開了文士,拿出一把匕首,與曹純對抗起來,男子雖然身材魁梧,比曹純壯實很多,但是身手卻很敏捷,上下躲避,不時用手中匕首抵擋曹純的大刀!巧勁,這個男子用的是巧勁,高手啊,只聽見,轟地一聲,男子一拳,就將曹純給擊倒了。
呂睿一看,此人武藝不俗啊,曹純可是以後曹cāojing銳部隊虎豹騎的統領,武藝之高,在三國都是有名的,正史中,曹純帶領五百虎豹騎追擊逃往江夏的劉備,連續擊敗了劉備大將張飛,陳到,趙雲,活捉了劉備的兩個女兒,雖然是依靠虎豹騎的戰力,但是身爲統領,自身的武藝肯定是不差的,這個人,居然能這麼快擊敗曹純,除了曹純輕敵之外,此人武藝絕對在曹純之上!
曹純一被擊倒,其餘的護衛都衝了上去,和男子交戰起來,可是,護衛哪裡是男子的對手,上去了百餘護衛,纔剛剛交戰,就有十幾名被擊倒了。
曹嵩看着自己的護衛,臉sè變得yin沉起來,此時曹嵩感到有一個人在拉自己的褲腳,曹嵩一看,原來是呂睿,曹嵩抱起了呂睿問:“睿兒?是不是害怕了?”
呂睿搖了搖頭,然後揮舞着拳頭說:“太爺,太爺,這個人好厲害,我要他做我府上的衛士,你給我招攬過來,好不好,好不好。”說完,就在曹嵩的身體上扭了起來,撒嬌*!
曹嵩看了看呂睿,然後又看了看那麼男子,然後笑着說:“好,好,睿兒,給你招來當護衛!”
曹嵩大喝一聲說:“住手!”護衛們都紛紛住手,退了回來。
曹嵩走上前問:“你們真是殺了地方官?被衙役追捕?”
虎背熊腰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厲聲說:“我就是殺了貪官,有何不敢說?又爲何要誆騙於你?”
曹嵩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好,江湖豪傑。”就在此時,遠處有煙塵滾滾,看來是衙役追來了。
曹嵩看了看二人說:“你們速速進入營帳躲避,衙役有我們來對付。”說完,就讓人讓出了一條路。文士還愣在那裡,虎背熊腰的人已經拉着文士,迅速地進入了營帳。
不久,一羣衙役就到了,領頭的衙役看了看曹嵩一羣人,然後高聲問:“你們見過兩個人渾身帶血的人沒有?一個文士裝扮,一個虎背熊腰!”
曹嵩沒有理會衙役,只是走進了隊伍之中,似乎這事情還輪不到他開口。當然了,曹嵩是太尉辭官,又有侯爺的身份,一般衙役肯定是不能和他對話了,曹忠那個倒黴鬼又死了,曹純現在的胸口還是一陣亂氣,其餘的下人,沒有主人家的示意,誰都不敢說話。
領頭的衙役看到這樣,頓時怒火中燒,在陳留境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雖然見是一隊人馬,但是估計也是富商隊伍,所謂民不與官鬥,陳留,還是自己的地頭!想到這裡,領頭的衙役喝斥道:“你們誰是家主,出來答個話,官府辦事,若不從實招來,有你們好看的!”說完,手一揮,後面的衙役就圍了上來,足足有幾百人!應該是整個陳留郡的衙役了。
看到領頭的衙役,呂睿笑了笑,玩着手中的匕首,然後一飛,匕首就從領頭衙役的臉頰飛過,劃出了一道血痕。呂睿看到後,搖了搖頭,嘆氣,唉,還是勁力不足啊,本來是想削掉一隻耳朵的,可是,怎麼就流了那麼一點血?
“啊”;領頭衙役似乎沒有想到呂睿會給他來這一手,捂着臉,大吼起來說:“誰,哪個鼠輩敢傷大爺?”
呂睿沒有理會而是走到了距離衙役不遠的地方,撿起了自己的匕首,然後對衙役說:“小爺功力不足,只劃傷了一下,本來是想切掉你一隻耳朵的。”說完,呂睿就往自己的隊伍裡走。
領頭衙役,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哪家來的小孩,居然敢這樣?太無禮了,老子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然後轉身對身邊的幾名衙役說:“快,給老子抓住他!”
幾名衙役一聽,就都追了過來,準備擒住呂睿,史阿見狀,連忙帶人上前,一個擒拿手,就將衙役控制住了,呂睿頭也沒有回,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殺!”幾顆衙役的頭顱就落了下來。
領頭衙役見後,大吃一驚,殺衙役?忙說:“你們居然敢擅殺衙役,弟兄們,給我衝!”領頭衙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嗖嗖地幾聲,幾支利箭飛了過來,將領頭衙役身邊的都shè落馬來。
其餘的衙役一見,都愣住了,不敢上前,領頭衙役將受驚的馬匹勒住了,看着曹嵩一衆人,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sè,這是弓弩手,在曹嵩的大隊人馬前,突然衝出了一隊弓弩手!弓弩手可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配置,一般是世家大族,或者是朝廷大官纔有的手下,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裡,這隊人,身份不簡單!
領頭衙役看了看呂睿,然後問:“小孩童,你乃何人,居然敢命護衛斬殺衙役,你可知他們都是朝廷之人,無故斬殺他們,可是死罪!”
呂睿一聽,心中大罵,nǎinǎi的,老子是齊國侯,衙役什麼時候成了朝廷的人?真是吹牛,真以爲本侯爺是五斗小民,拿朝廷來壓我?想到這裡,呂睿甩了甩袍子,然後雙手背後說:“本侯爺殺幾個衙役,你也管得着?在廢話,本侯爺連你也殺了!”
領頭衙役一聽,愣住了,侯爺?然後領頭衙役哈哈大笑說:“侯爺,小屁孩,你真是無知,你知道侯爺是什麼嗎?”說完,身邊的衙役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史阿此時站了出來,喝斥道:“放肆,我在小主人乃是陛下新封的齊國侯!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說完,將懷中的令牌一掏,展示給領頭衙役,只見一塊虎頭銅牌行刻有齊國侯府護軍校尉的令牌!
領頭衙役一看,愣了一下,果然是齊國侯,領頭衙役拱了拱手,然後說:“原來真是齊國侯,剛纔是在下得罪了,在下還要追捕要犯,告辭了!”說完就帶着衙役離開了。
這時,換做呂睿呆住了,怎麼和自己設想的不一樣,領頭衙役不是應該滾下馬來,然後不停地求饒嗎?自己就可以威風一把,可是,怎麼,怎麼這衙役就走了?
曹嵩看着遠去的領頭衙役,然後摸了摸鬍鬚說:“世家子弟!”
呂睿一聽,就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個世家子弟啊,怪不得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了,看來大漢的世家權勢有大壓朝廷之勢了,此人應該是陳留的大族,連一個侯爺都不放在眼中,皇權旁落啊,大漢世家寫照,除了洛陽,其餘各地各自爲王!
呂睿沒有理睬衙役,而是轉身跟着曹嵩去看那滿身是血的二人了。二人見衙役退卻後,向曹嵩拜了拜了說:“多謝大人救命之恩,ri後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報答大人!”
曹嵩點了點頭,然後對虎背熊腰的男子說:“壯士,我孫兒對壯士極爲欣賞,希望壯士爲其護衛,不知道壯士意下如何?”
呂睿也跑上前,指着男子說:“我要你做我的護衛!”
男子看了看曹嵩和呂睿,拱了拱手說:“多謝大人對在下的救命之恩,但是在下還有要事在身,若是大人真肯招我入府上,請大人在陳留多留幾ri,七ri後,在下一定返回陳留,到時候再投效大人,做小公子的護衛!”
曹嵩看了看男子,然後笑了笑,說:“好,既然如此,老夫就在陳留待上七ri,等候壯士!”
男子拱了拱手,就和朋友一起離開了。呂睿一看,就鬧了起來,說:“太爺,太爺,怎麼走了,留住他們啊,留住他們啊。”
曹嵩抱起了呂睿,笑了笑說:“睿兒,不要鬧,七ri後,他一定會回來的,我們先進陳留城。”說完不容呂睿掙扎,就帶着呂睿往陳留而去。
七ri過去了,那名男子還沒有來到曹嵩一行人所在的客棧,呂睿忍不住了,哭着鬧着曹嵩要賠給他一個護衛。曹嵩經不住呂睿的哭鬧,安慰說:“睿兒,不要哭了,那名壯士今ri一定會到的,若是不到,太爺就賠你一個護衛。”
呂睿看了看曹嵩,然後說:“太爺,我要比子和叔叔還要厲害的,能把子和叔叔打倒的,就像那個壯士一樣,要一拳就將子和叔叔打倒的。”曹純在一旁聽着,捂了捂胸口,不好意思答話。
曹嵩看了看尷尬的曹純,然後說:“好好,睿兒,給你找個可以打過你子和叔叔的,來,太爺帶你去打獵。”爲了應對呂睿的胡攪蠻纏,曹嵩只有帶呂睿去打獵了。
打獵是呂睿在這個時代最喜歡的活動,因爲這個時代確實沒有什麼好玩的,打獵是呂睿唯一的樂趣。呂睿帶着史阿一起來到了郊外,曹嵩和小妾在山下休息,呂睿就帶着史阿一羣人上山打獵了。
搭弓引箭去shè殺獵物,呂睿當然做不到,呂睿的打獵就是看見了獵物,然後一指,自然有弓箭手幫呂睿shè殺,狩獵完成後,呂睿又可以加菜了!
呂睿上了山,四處搜尋,都沒有發現什麼獵物,呂睿心中煩悶,保鏢沒有了,還沒有獵物,然後吩咐衆人擴大搜索範圍,呂睿則是拿起小石頭,東扔扔,西扔扔,怎麼回事?今天一個獵物都沒有發現?
呂睿拿起一塊大石頭,一扔,咚地一聲,石頭居然反彈回來了,還沒等呂睿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聽見了一聲巨吼!吼叫聲陣陣傳來,讓附近的樹葉都落了下來。
呂睿定眼一看,我的大乖乖,前面,居然有一直大老虎,不足五十步,在呂睿面前居然有一隻巨大的老虎,不,應該是虎王!因爲他的吼叫,並沒有引起其他動物和老虎的共鳴,而且附近居然沒有什麼動物跑出,那就意味它是虎王,它的到來,讓其餘的動物都退避三舍!
史阿等人聽見了老虎的叫聲,都看向了呂睿,看見呂睿距離老虎不足五十步,都嚇住了,爲了不驚動老虎,都慢慢地靠了過來。
呂睿則是撲通一倒,閉氣了!此時呂睿頭腦是一片空白,只想到了以前書上介紹的黑熊不吃死人的故事,呂睿只能裝死人,nǎinǎi的,小爺還沒活夠啊,希望大老虎不要吃我啊!
老虎似乎是發現了呂睿,又大吼了一聲,一步一步向呂睿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呂睿心中在默默地數着,nǎinǎi的,史阿他們人呢,怎麼還不過來,本侯爺就要掛了!其實不是史阿他們不動,而是他們手中只有弓箭,沒有什麼利器,若是放箭,激怒了老虎,可能在它附近的呂睿就活不了了。史阿等人只有拔出短劍,慢慢地靠近老虎,希望用近身肉搏,來對付老虎。
突然,密林中飛出一條鐵鏈,在空中一轉,鐵鏈就卡住了老虎的脖子,老虎長叫一聲,發狂似得要掙脫鐵鏈,可是鐵鏈好像着了魔一樣,怎麼樣都爭脫不下了,不到一刻鐘,老虎狂吼了幾聲,就再也聽不見聲音了!
此時,從密林中才走出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此人正是當ri被追殺的壯士。史阿等人都驚呆了,這個用鐵鏈將老虎活活給勒死,這種死法,大家都沒有見過,此人,臂力如神啊,居然能把老虎活活的勒死!
呂睿豎起耳朵聽了聽,怎麼沒有聲音了?老虎呢?跑了?沒有理由啊,這時候,呂睿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公子,起來了,老虎死了。”
是史阿的聲音!呂睿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史阿關切的眼神,然後再看了看四周,老虎被一跳大鐵鏈給纏住了脖子,倒在了地上。呂睿眨了眨眼睛問:“史阿,是你殺的老虎?”
史阿搖了搖頭,指了指前方說:“公子,是前些ri子遇到的壯士殺的!”
呂睿順着史阿的手指望去,只見那ri虎背熊腰之士手握着鐵鏈,對着呂睿一笑,呂睿馬上跑了過去,在老虎周圍轉了一圈,乖乖,這老虎是被活活的用鐵鏈給勒死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氣?繩子容易收縮,但是這可是碗口大的鐵鏈,不是細細的繩子!好一張完整的老虎皮啊,要是開膛破肚,肯定是一件冬天禦寒的大襖。
呂睿看了看虎背熊腰的男子,拱了拱手說:“多謝壯士,壯士,你回來了?”
男子單膝下跪,抱拳道:“是的,小公子,既然你們已經在此地等候小人七ri,以後小人就是小公子的保鏢了,願意護衛公子左右!”
呂睿點了點頭,嘿嘿,這個男子以後可是自己的打獵神器啊,前世吃不到的保護動物就都可以這樣殺來吃了,反正現在殺保護動物叫做爲民除害,剷除野獸!
呂睿拍了拍男子的臂膀,好壯實的肌肉!自己現在已經是有點勁力的人,一發勁,居然發彈了回來,呂睿笑了笑問:“未知壯士可有姓名?何方人士?”
男子抱拳道:“在下陳留已吾人,典韋!參見公子!”
“典韋?”古之惡來,呂睿呆住了!